江夏給了我一個白眼,壓低聲音說道,“我是爲了過來幫你,才扮成這樣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個女人了?”
我皺着眉打量着他,確實也是,要是哪個女人長了江夏這樣的個頭兒,那還真是可怕。
“不對呀,你怎麼知道我這會兒正需要人幫忙?”我立馬意識到了江夏話裡的意思,驚訝至極。
這傢伙能在天機閣裡做到耳目遍佈,但我可不相信,就連我在沈家的事,他也能全部知道。
結果這傢伙很得意的笑了笑,對我說道,“我不是和你說了,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我呸了一口,瞥着他說,“那是在你的天機閣,這裡是沈家的地盤,你還能把你的眼線插入到沈家?”
不得不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可是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這時,只見江夏面色嚴肅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我一瞧見那東西,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
他手裡拿的,正是沈家的侍女阿伶誣陷我的證據,是那支我還沒來及用上的空白籤,就連外邊的錦袋,此刻也安安生生的在江夏手裡呆着。
“昨天傍晚,我的人收到的。”江夏把錦袋連着空白籤交給了我,我低頭不語,想來想去,我唯一能想到的,做的出這事兒的人,恐怕除了沈逸之沒跑兒了。
只見江夏轉了個身,走到井邊一邊蹲下壓了一捧井水抵在嘴邊喝了兩口,一邊冷冷的對我說,“聽說你把我這支空白籤送給了一個和你鬼混的侍女,結果別人家抓姦在牀,婚也沒結成,還被趕了出來。”
我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居然上手扯了一下他的頭髮,要是換作平常,他是天機閣閣主,我是萬萬不可能有這個膽子做這事兒的。
但是這連日以來,我心裡的憋屈,煩悶,好像都憋不住了,想要噴發出來,我沒好氣的說,“無所不知的江閣主,難道不清楚我是被人陷害的?”
江夏也不惱,揮手灑落手心裡的井水,摸了摸後腦勺,對我笑說,“我只是沒有想到,沈家的人這麼快就把你趕出來了,原以爲至少你還能再抗半個月,我也剛好有機會多做點準備。”
“等等,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早就知道沈家會給我來這麼一手?”我聽出了江夏的話音兒,頓時怒不可竭的看着他!
江夏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雲淡風輕的說,“沈家的人要做什麼我不清楚,但是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你老婆,你在旁邊礙事,不把你趕出來難道要把你老婆趕出來?”
我一把抓住江夏的手臂,厲聲問道,“他們要對晚晴做什麼?你都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