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質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那道聲音實在太輕了,甚至讓我有些覺得,那是不是我的幻聽。
遠遠的月光之下,藏在面具後的面容,似乎帶上了幾分輕鬆之感,“江夏,我的名字,你應該聽過。”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不過我還是咬了咬牙,回了他一句,“謝廣,我的名字,你也應該聽過。”
話音剛落下,他便轉身離開,我盯着他的背影,足足看了有半分鐘,月光下頎長的身影,似乎格外清晰,直到他引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我才轉身回到了院子裡。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我一進屋,晚晴便迎了上來,挽住了我的手臂,一臉擔憂的看着我。
我回身把房門關上,這才猛然發覺,院子裡很黑,一個人都沒有,院子兩旁那兩排屋子也都關了燈,漆黑一片,除了我住的這一間。
我按了按眉心的位置,有些頭疼,拉着晚晴的手,在桌邊坐下,告訴她說,剛剛有些事要處理,不過具體的倒是沒有和她說太多。
晚晴又同我說了兩句閒話,我耳朵一動,聽到隔壁房間,小花似乎翻了個身牀,吱呀呀的響着,口中還在喃喃自語聽不懂的夢話。
晚晴知道我的耳力,非比尋常,立馬噤聲看向了我,我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笑了笑,逗弄般的捏了下她的鼻子,晚晴伸着手,輕輕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嬌嗔的笑着。
我拉着她的手臂,往我懷裡一鑽,把她抱了個滿懷,小聲指着隔壁的房間對她說,“小花已經睡了?”
晚晴的手捏着一縷長髮,繞在手指上玩,溫柔的點頭告訴我說,半個小時之前,小花本來一直和她一起,等着我回來,只是那小丫頭耐不住,結果就睡着了。
等到小花睡熟之後,她便來到了我的房間等我。
說話間,我打了個哈欠,晚晴立馬從我身上站了起來,問我是不是累了。
她又繞到我身後,冰涼的指尖,觸在我的太陽穴上,不輕不重的按揉着,一絲涼意,通過皮膚觸動在我的心頭,瞬間讓我清醒了許多。
我拉住她的手,笑說道,“這幾天我們一直在趕路,已經有好些天沒有讓你上我的身了,現在趁着大家都睡了,你快點上我的身,吸收些陰氣吧。”
可是不等我說完,晚晴卻把手收了回去,低着頭也不看我,屋子裡的燈光有些昏暗,我拉着她,問她怎麼了。
晚晴卻低着頭告訴我說,這些日子她身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上我的身了,況且這幾日便要開始鬥法大會,更是不能耗損我的陰氣。
我知道晚晴一直擔心我,更是拉着她的手,想要強行把她吸入到我的體內,爲她養魂,我拉了她幾下,卻紋絲未動,我僵住了,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