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人都走了,貴客們緊跟其後,不多時杏院裡的人漸少。幾個王爺都有自己的人脈圈子,到了園子就分開了,見人都往戲臺子去也順大流走。
合慶王打着自己小主意,見人漸少,立刻向一個嬤嬤打眼色,那老嬤嬤渾身一僵想起自己的孫子還在合慶王手上,只得咬咬牙點頭追上長公主。
趙匪易一路跟着寒月等人,發現她們當真只是採花枝,不解了。難道她猜錯了,還是還沒到時間,趙匪易抓着一條枝幹想這事,手無意識地開始辣手摧花。
“那個匪夷所思的女人,你是採花還是和這個園子有多大仇恨。”幕洛宵一臉戲猊地靠在一顆杏樹旁,杏花紛紛,美豔男子笑容燦眼,鳳眼迷離,當真是一副好景。只是趙匪易可沒有心思欣賞這美景,一見到他心火燃燒起來,眼神驟然放大,一臉笑容地撲過去。
幕洛宵心肝一顫,被她的熱情下了一跳,心想,難道這女人想明白了誰纔是最適合她的人。伸出雙手,幕洛宵正要迎接期盼已久的愛情……
就見趙匪易停在他身前,狠狠地抓住他伸出的雙臂,那力道恨不得將他掐死“孔雀你來了太好了,終於有人和我分享滾滾燃燒地糾結之心了,你果然是天生的八婆,一有好戲自己就能順着尋過來。”
“碰”幕洛宵聽見自己的心碎了,將趙匪易推開一米遠,怒視“八婆!你說誰!”
“哎呦,彆氣,我告訴你”幕洛宵比趙匪易高了一頭,趙匪易只能踮着腳攀着他肩膀在他耳邊低語,她說的亂七八糟的幕洛宵是一句沒聽懂,她還是第一次主動離他這麼近,踮着腳伏在她肩上,他能感覺得到前襟的柔軟和耳洞的瘙癢,周圍杏花縈繞增添綺靡香豔,幕洛宵臉紅了。
趙匪易說完見他臉紅,拍拍他的肩安慰“有人覬覦你的天仙表妹,既然這麼生氣不如加入賀蘭棋雲的計劃報仇,我支持你。”
“啊~”幕洛宵回過神才聽清她的話,故作鎮定地將她放在肩上的爪子扇走,漫不經心地道“我相信雲兒能自己處理好,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我警告你沒有云兒的本身千萬別淌進去這趟渾水到時候自身難保別來找我。”
“杞人憂天”趙匪易白他一眼,驕傲地道“今天之後所有人都知道我會是未來延平王妃,我又不是什麼鳳凰命誰搶我啊。”
“那延平王妃有事去找延平王吧,本王也去找我的王妃了。”提起這個幕洛宵就一聲火氣,瞪了這個不着調的人一眼怨恨地離去。該死的延平王妃,我祝你永遠嫁不出去。
“三皇兄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真對不起你那張臉。”合慶王正往杏園走,目睹了一場好戲,想到計劃若成美人江山都是他的,便忍不住囂張起來。
“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幕洛宵一甩袖子,推開擋路的他。
“被一個女人弄成這樣,真是丟男人的臉。”合慶王對着他氣急敗壞地背影得意,轉回頭看見寒月三人在採杏花枝,更是放心。
“這個不行,拿回去活不了多久。”
“活不了在來採唄,你怎麼那麼墨跡。”
“煩死了,你們兩個不能安靜點嗎!”
迷離香障,三個嬌俏少女妖妖嬈嬈,你推我讓,格外動人。合慶王決定等娶到了賀蘭棋雲一定吧八月也收下做妃子。不過此時看她們要打起來了,合慶王想在八月心中留下好印象,整整容裝上前,裝出賀蘭棋風式的溫柔“你們吵什麼那”
“王爺”三人忍住噁心,少公爺溫柔令人如沐春風,可這位王爺難道不知道你很齷齪嗎?“主子令我們採些杏景回去,我們可是吵到了王爺雅興。”
合慶王故作風雅“沒有,我也是隨意看看,都採些什麼樣的,本王幫你們看看。”
你除了喝酒好色,你還懂什麼,歡月翻了個白眼,卻還是笑吟吟地捧着花往他身邊湊“王爺你看,好看嗎?”
歡月長得最是嬌氣玲瓏,又故作嬌態,瞬間將合慶王迷得七葷八素眼睛落在她身上都不打轉“好看,真好看。”
正要伸手去夠歡月,歡月卻突然後退,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既然王爺覺得好看,我們幾個就回去了。”
說着,三月在合慶王未反應過來時抽身而退,合慶王望着三人婀娜的背影眯眯眼“小妖精們,早晚要求着我寵幸你們。”
遠離合慶王,三人停下腳步,歡月立刻將手裡的花丟的遠遠的,將戰利品丟在寒月身上“以後這樣噁心事別找我。”
“若瓊月在,用你這三腳貓技術。”寒月收好吊墜,無情嘲諷。
“你技術好你怎麼不去”歡月惱怒。
“行了,趕緊做事。”綺月將兩人分開,拉着歡月走,同時回頭丟給寒月一包藥“丟一點在他身上,別太多。”
賀蘭棋雲從小長在南方聽習慣了南方歌舞小調,鮮少看北方豪爽地京劇,倒也看得津津有味彷彿忘了背後籌謀。一場讓人樂不可支的《花田錯》後,長公主指着卞璣的扮演者對身邊的棋雲道“這個人是京城名角杜曉生,老四極喜歡他的戲,哎,老四那。”
長公主見合慶王不在,對上棋雲深邃彷如吸進無數光芒的雙眼,猛然一驚難道是老四!
舞月笑着將一塊弄好地桔半放到棋雲身上,彷如無意地道“主子,這個小霸王周通真是壞竟然想強娶,這樣的惡人都沒有好下場。”
棋雲笑而不語,不予爭辯,清淡而幽深的笑容引得幕洛塵注意,又看了眼一直保持着一個笑容不變看完全場的棋風,心下了然,嘴上勾起一抹輕笑,舒適地靠在椅背上:也好,少一個沒用的競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