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潰敗

潰敗。

信長沒有經歷過,這是他第一次敗得如此徹底,就算是被竹中重治算計的那幾次,都只不過是大意,如果小心一點,再克服自身的性格缺憾,就可以避過。

可是這一次織田信長卻無計可施,完全被淺井長政抓住七寸,連一絲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五千織田軍在抵抗了一個時辰之後,就被九千的淺井軍完全擊潰。

即使信長一直堅持沒有撤退,亦沒有太大的效果,士氣下降得雖然不多,仍是可以戰鬥,但織田軍整個陣勢都被撕裂開,即使士氣高昂也只是延長被擊潰的時間而已。因爲在磯野員昌的那一次突進之下,織田軍就註定了失敗的結果。

由上洛開始,信長一直以來的勝仗不只令他變得自大,更讓他的手下的足輕和武士變得輕視對手。就算信長在金崎做出了正確的決定,讓軍勢撤退,可是心態卻沒有改變過來,都以爲自己出戰前必勝的織田軍,而不是在撤退之中的織田軍。

心態所造成的影響是巨大的,放鬆下來的人,總是會輕易被人超越,正如三好家一樣。如果三好長慶一直維持着積極擴張的心態,而不是想要守成,那鬆永久秀未必就能展開他一系列的陰謀。

總而言之,過於放鬆的心態,令信長做出把中軍數量減少的愚笨到了極點的決定,最後結果也由信長自己吃下……

「那個就是織田信長,快拿下他!」

磯野員昌,還是磯野員昌。他在這一場合戰之中,彷彿變成無所不能一樣,由突破到現時的追擊,他的刀鋒都是直指着織田軍的心臟。

山道並不寬闊,織田信長騎着馬仍可以跑得極快,原因是他身下的座騎是名馬,而且在他的身後還有不少武士爲他斷後。

「前田利家在此!」

騎着一匹棕紅色馬的前田利家,手中一柄黑鐵的長槍。雖然阿犬不爽他的個性,不過對於他的武藝卻是肯定的,畢竟槍之又左是實打實打出來的名聲,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樣,只在武士階層之中吹出來的。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說的正是這個時候。這時回頭,戰死又或是被俘的機會絕對是極大,不過反過來說,也是一個用以展示自己忠心的時候。正如跟在阿犬身邊一同殿後的木下秀吉,同樣是爲了向信長展示自己的忠心。

「包圍他!」磯野員昌咬了咬牙。

一對一纔是武士之道,可是磯野員昌知道自己的兵法並沒有強得可以一騎破敵,他仍沒有到可以浪漫的地步。如果在淺井﹑織田兩家之中,他的兵法最多隻能排到前二十。

淺井家和織田家的武士的往來極多,就算是姻聯的也是不少,大部份上級武士都對彼此有了解。

可是磯野員昌面前的那一位前田利家卻可以排在前五,即使他是尾張人但在北近江也是十分有名。因爲前田利家當年跟阿犬以兩人包圍一城的事蹟,爲所有浪人津津樂道。

一個有膽識有能力的武士,這是外人對於前田利家的印象。

「卑鄙!」前田利家大叫。

可是磯野員昌充耳不聞。

追擊的幾十騎淺井武士之中有五騎迅速向前田利家展開了合擊,鏗鏘聲連環地響着,前田利家看起來就像是一葉在大海上的小船,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捲進深海之中。

接下來其餘的幾十騎淺井武士無畏地追擊着信長……

就像少年漫畫的主角一樣,磯野員昌一路追擊之中,身邊的同伴爲了打敗魔王留下的幹部,跟在他身邊的漸漸減少。

不過同樣的地,信長亦只剩下一人一騎。

「織田信長!」磯野員昌大喝。

信長撇了撇嘴,感到了一絲可笑。他現時的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了,要是真的被追上,就大概會被殺死。

之前他纔不可一世地把三萬軍勢拉出來,然後進攻越前,以爲自己可以像上洛時那般成功。可是這十天過去,他卻成了現時這個樣子——敗軍之將。

這樣的反差令信長不自覺地笑了起來,他想起了今川義元,那一位當時的心情,可能跟他現時沒有太大的分別。

磯野員昌的馬可能沒信長的好,可是他懂得留馬力,不像信長那樣一直加鞭。事實上,信長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需要長時間騎馬,因此完全不是磯野員昌的對手。

不一會,磯野員昌就追上了信長。

「受死吧!」

不廢話,不留任何時間,爲免夜長夢多,磯野員昌一上來就是殺招,太刀橫揮——

當!

信長舉刀,那生疏了的身手就算來得及格擋,也保持不了身體的平衡……

在馬上失去平衡的結果就是落馬,即使是天下人也不會有例外。

不過在當自由落體的信長,這時在大腦裡思考的,並不是自己已經死定了,而是冒出了另一些奇怪得連他自己都感到不思議的想法:阿犬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看多了阿犬一人一騎在馬上跟敵人決戰,那來來回回的鏗鏘,力道絕對不會比這一擊小,那麼問題來了,她是如何可以一直保持着平衡的?她那小小的身軀到底爲什麼會有那麼可怕的力量?

沒有老去,神奇的力量,認識阿犬的時間越久,信長就越得不思議。

只是這奇怪的想法也沒能持續多久,因爲磯野員昌的太刀又回來了,可是信長的手卻無力再舉刀,落馬之時手扭了一下,左右手都像是脫臼一樣無力地垂下。

至於信長用什麼來面對這揮來的一刀?

信長笑了笑,決定要用苦笑。

這笑代表着他的不甘﹑不憤和後悔。只是他相信織田家並不會倒下,信忠已經成年,而且跟他跑的方向不同,應該可以逃出去。而在家中還有阿犬可以支持着場面,不同於當年信忠還年少。

「死吧!」

「呵……」

——當!

就在信長待死的一瞬間,

「主公!立即救出主公!」

信長睜開眼,在視線的不遠處,出現了十多騎,帶頭的是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的矮子,這個距離看起來丹羽長秀就像是個小孩一樣,而他的身邊還有一位引弓欲射的中年武士,信長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吉田重高。

磯野員昌那致命的一刀正是被箭矢打偏,只斬下了信長頭盔的一角……

「喝!」磯野員昌再次揮刀。

可是結果沒有改變,那一位引弓的的確就是吉田重高。雖然他的兒子比他要強,可是用箭擋刀這種事,他一樣可以信手拈來。

時間不站在磯野員昌的一方,在兩次失手之後,丹羽長秀等人已經衝到了過來,他不再糾纏,只是迴轉過馬頭,拍馬離去。

「哈哈——哈——」

信長大笑了起來,本來的苦笑換成現時發自內心的大笑,心裡所有一切的負面情緒都因爲劫後餘生而消失了。

我支持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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