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許是兇殺案？
七許是兇殺案？
李揚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完，又接着說：“我覺得這件事古怪至極，我明明親眼看見白萍跳水自殺死了，怎麼這陣兒竟白日見鬼……這幾年到處報紙介紹什麼世界之謎，特異功能，使我不能不相信我見到白萍也是件新世界之謎。或許世界上真有鬼神？真有另一個極樂世界？如僅是個相像之人，但那淡綠衣裙可是與白萍當年跳水時穿的是一模一樣顏色啊？我聽人介紹你破案很神，當年當所長時，曾經在《古巷深處的陌生人》一案中力排迷霧，一舉出人意料誘出殺人兇手，令全國震驚，就找你來了……快把我從唯心論的泥淖中拉出來吧!這個疑團不解開，我恐怕一輩子會失去心理平衡，說不定最後還真會去尋找極樂世界，‘上西南’去啊！”
“哈哈哈哈！你們知識分子還真是知識豐富，新名詞也多，想得也多。”王科長把一支菸猛抽到菸屁股，按滅，扔掉。眼睛裡急速迸射着思考的火花，額頭皺紋又重重疊疊。
思考之樹上的果子成熟後，王科長把它摘了下來：“這件事，可以推理出各種可能性：其一，也許是你看花了眼。”
“不可能，我看得真真切切，距離也很近。”
“那麼這個可能可以排除，其二，也許白萍沒有被淹死，只是昏過去了……”
“不不，白萍確確實實是淹死了，我看得也真真切切。我還恨得扇了死屍兩個耳光。是我親自把她安葬的……她的所有親友可以證明。”
“那麼排除。其三，你昨天在街上看到的是白萍的孿生姐妹。”
“啊呀！我怎麼沒有想到？不過，我從沒聽白萍說過有個什麼孿生姐或妹啊？”
“世間萬物是錯綜複雜的，由於家庭的某種組合變化，或許也有她本人並不知道的自己有孿生姐妹，而孿生姐妹也不知有她的現象呢？”
李揚油然心裡發癢，啊！如果真是白萍的孿生姐妹，那麼要是再見見她，敘談敘談，也可以多少重溫一下當年和白萍在一起的舊夢，多少找回一點失去的東西吧？
王科長笑了：“唔！從你臉上可以看出，你還想再見一見那個白萍的孿生姐妹，好重新走進過去的生活？”
“啊呀！王科長你不愧是高級警探，我也就不隱瞞觀點了，或許這個孿生姐妹還未婚……”
“概率幾乎是零。比中頭獎的概率還低，掐指算算，她都40多歲了，恐怕她早已結婚了啊！”
“那……敘談敘談也好……”李揚露出失望的表情，忽然心一橫，“罷罷罷。敘談更勾痛苦。王科長，這件事就算畫句號了。但願我永遠別再見到她。謝謝你，再見。”李揚轉身要走。
“別走。”王科長忽然叫住他，臉上的擔心表情似乎生怕他一走就永遠消失無處查找似的，甚至雙腿不由朝前走了幾步。
其實他心裡真是這麼想的，一旦李揚走掉，也許一輩子遺憾？
他忽然換了嚴肅神情：“但是關鍵問題是那件淡綠衣裙……致使生出許多蹊蹺。可以說疑竇叢生啊！”又思考了一會兒：“或許是件兇殺案呢？”
“我不明白……”
“你的白萍以前喜歡穿淡綠裙子嗎？”
“我和她相識一年多，沒見她穿過。”
李揚突然發現王科長眼睛裡矇矓若霧，佈滿多層雲翳。
“容我再好好想一想，明天早晨你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