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和無禮的向井由宣佈自己對紅鸞的主權,井由聽到這句話,心裡想着,那德妃娘娘相中的人,還用得着奴才去看着嗎?雖說井由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卻不能說出來,只能含着淚應到:“是,奴才遵命。”
“嗯。”容易和點了點頭,似乎對井由的反應很滿意,但是井由卻是有苦說不出,攤上這麼一個跟親生母親搶人的主子,換誰誰都得哭。
而這一切,都被來找紅鸞的桃花看在了眼裡,等到容易和與井由走了之後,桃花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追上了前面的紅鸞。
“紅鸞,你跟五皇子?”
桃花拉住了紅鸞的胳膊問道。
“沒有,什麼都沒有。”
紅鸞一聽到容易和的名字,反感的掙脫了桃花的手。
“沒有就好。紅鸞你可小心這點。”
紅鸞開口說道,紅鸞一聽卻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小心?我只知道五皇子喜好男色,我是個女兒家,不至於小心五皇子殿下吧。”
桃花只覺得自己的心頭一跳,五皇子好男色這點,可是他最大的一個秘密啊,一直以來,德妃和四皇子想盡了辦法來掩藏這件事情,紅鸞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桃花神色緊張的說道:“不可能,你不要亂說話!這裡可是皇宮,說了錯話可不是隻是沒有了舌頭那麼簡單的。”
“哦?難道五皇子對你動手動腳過麼?”紅鸞用審視的目光看着桃花,讓桃花不自覺的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小臉不禁紅了,但是卻飛快的搖頭:“沒有,沒有……”
紅鸞看到桃花這個反應,心中卻是更加篤定了:“桃花,其實吧,五皇子不僅喜好男色……”
“咳咳咳…紅鸞……咳咳……”
桃花被嗆得說不出話,紅鸞卻在一旁看着桃花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繼續道:“之前可是有聽說,五皇子豢養了一個男子,可是不僅僅是男子,在他的府上,貌美如花的女子也是數不勝數……”
紅鸞的話讓桃花愣在了原地,對容易和的恨意突然就都回來了,桃花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桃花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突然就又開始恨他,但是她確確實實是不能忍受容易和對自己做的事情還要跟別的女人做,在做過了之後又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桃花,我跟五皇子並沒有什麼,桃花從來沒有想過跟五皇子有什麼,桃花……不願意變成一個玩物。”
桃花突然很認真,讓紅鸞也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呵呵,你知道就好,你現在可不能放棄德妃這個大靠山。”
而看到紅鸞略帶輕蔑的眼神,桃花忍不住說道:“我今天看到了五皇子,他看你的眼神,很有趣。”
紅鸞聽到桃花說的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什麼?”
“是啊,所以,你不能放棄柔妃這個大靠山。”
桃花一臉的理所當然,桃花也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德妃這個靠山了,有德妃在,容易和與宮中的其他人就不會動自己,若是
自己落到那個人的手上……後果不堪想象!
紅鸞看桃花將自己說的話,又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自己,不由得眼神微微深沉,笑着說道:“不說這個了,你今天來找我難道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嗎?”
桃花這才也收了剛纔的神色,變得自然了起來。
“是這樣的,紅鸞,這個地方不方便說話,你跟我去那邊吧。”
說着,桃花將紅鸞拉到了一處假山的後面。
“這是德妃娘娘特意叫我拿給你的,來,快戴上。”
桃花將德妃給她的那個玉鐲子拿了過來,一隻手拿起紅鸞的胳膊,一邊將那個玉鐲子套在了紅鸞的手腕上。
“德妃娘娘?不知道娘娘她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好了?”
紅鸞並沒有推脫,她半舉着胳膊,眼睛眯了起來,看着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晶瑩剔透的玉鐲子,玩味的說道。
桃花一時之間有點心虛,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有啊,德妃娘娘治理後宮,一直以來都溫和御下,德妃娘娘對我們宮女都是一直這麼好的。”
像是擔心紅鸞不信她說的話似的,桃花將胳膊上的袖子挽了挽,露出半截脆生生的手臂來,只見那上面戴着好幾個金色的銀色的手鍊,紅鸞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說道:“哦,當然是如此,是紅鸞一時失言了。德妃娘娘一向都是這麼大方的。”
桃花手腕上的這些手鍊飾品有一些是德妃賞賜的,有一些卻是自己置辦的,到底是成色差了很多,她見紅鸞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來,心裡便對紅鸞存了一絲輕蔑和優越感,便說道:“對,所以你可要對德妃娘娘心存感恩之心啊。”
紅鸞將手腕收回到了袖子裡,寬大的袖擺將那玉鐲子蓋住了,而桃花的眼神卻不受控制的總是向着那邊瞟了瞟。
紅鸞就像是沒看見這些似的,臉上便掛上了靜靜的笑容:“桃花姑娘你說的太多了,這本來就是紅鸞應該做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爲德妃娘娘爲奴婢的恩惠,就是四皇子......”
紅鸞說到這裡便有了一絲猶豫,桃花卻是兩眼放光說到:“這個是自然的,四皇子是我們家德妃娘娘最喜愛的兒子,母子同心啊。”
紅鸞和桃花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桃花以爲自己這次辦的事情就算成了,便要開口告辭。
而紅鸞卻拉住了桃花的手,她從身上摘下來一個髮釵來,插到了桃花的髮髻上,桃花本想要推辭,紅鸞卻說道:“你我都是德妃娘娘的人,自然就是姐妹了,日後需要勞煩桃花姐姐的事情還多着呢,那就不要跟我客氣了。”
桃花雖然沒看清那個髮釵長的是什麼樣子,但是她伸出手摸了摸那個釵子,觸感溫潤細滑,一摸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差的料子。
桃花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紅鸞還真是個人才啊。
“那就謝謝紅鸞妹妹了,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那我這就回宮了,德妃娘娘還等着我去回話呢。”
紅鸞也笑着說道:“恩,桃花姐姐慢走。”
等桃花走了之後,紅鸞才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
“哼,憑一個破鐲子就想收買我?”
紅鸞不由得冷笑連連了起來。
青衣現在正指揮着小宮女和小廝們清理着意歡軒的衛生,剛說了沒有幾句話,但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青衣撓了撓頭:這是咋了。
“青衣,你是不是太累了?”
秋水聽到青衣打了個噴嚏,問道。
青衣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事,多謝秋水你的關心。”
“真的沒事麼?”
秋水實在是不放心,青衣再次搖了搖頭:“青衣真的沒事,可能是有誰惦念着青衣吧。”
青衣一邊說一邊自嘲的笑笑。
“好。”秋水也知道青衣沒事,也不多話,她也是剛剛纔從外面回來,一回來就看見青衣在打噴嚏。
“青衣,你回來了?公主吩咐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青衣後知後覺的問道。
秋水覺得青衣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先是看了看周圍的人,果然,有一雙眼睛正偷偷的瞄着她們。
秋水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了青衣一下,青衣和秋水雖然認識了沒有多久,卻是很有默契的,都是一心爲了容雲歌好的人。
“你們先自己幹吧,按照我剛剛的分配的任務。”
青衣吩咐了一聲,便跟着秋水走進了容雲歌的房間。
“秋水,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到秋水和青衣走了進來,容雲歌也從牀上坐了起來。
“是,公主。”
秋水走到了容雲歌的後面,將容雲歌的後面又塞進去了一個墊子,才說道。
“怎麼樣了?”
容雲歌剛剛睡醒,一向她的覺都很輕,所以青衣和秋水一走進來,她就醒了。
“回公主,她們原來是個地方的商賈之家,只是家族多出男子,女子卻是有着很高的地位,因爲歷代的皇宮裡的妃子都有一個寵妃出自於她們景家。”
容雲歌想了想,說道:“那宮裡的李妃和她們有沒有什麼聯繫?”
秋水回答道:“公主,這代的景家的妃子,是景貴妃,只是已經在三年前去世了。李妃倒是跟那位景貴妃生前交好。”
“看來這個景貴妃就是齊玉懷的母妃了。”
秋水說道:“是的,只不過,景家世代發展,到了京城的這部分分支,是當年最爲興盛的一支,景小姐那支,其實是景家的旁系罷了。”
原來如此,這麼看來,景甜甜和齊玉懷倒是沒什麼特別近的血緣關係,畢竟,一個姓齊,一個姓景。
“本宮知道了,他還有說些什麼別的嗎?”
容雲歌淡淡的說道。
“回公主,公子還說了,咱們這個意歡軒有個婢女的手不乾淨。”
秋水特意走到了容雲歌的面前,壓低聲音說道。
紅鸞從那以後便沒有再見過桃花,桃花也沒有出現在紅鸞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