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得到容易御的賞識後,心中篤定,必要讓案件水落石出,也好給容易御一個交代。可兇手是怎樣進入宮中,居然不被衛兵發現?又如何掩人耳目在酒中下毒?並且目標是靖國公主。種種推測和跡象都已經表明,幕後元兇定是宮中的人。可這個人是誰呢?他又爲什麼要冒着風險毒殺靖國公主?一時間,李賀竟對這個靖國公主產生了好奇?並且這個靖國公主和皇帝的嫡公主雲歌又極其相似。
李賀在宣武門的大殿中默默的思考着。他決定冒個險,派人去打探靖國公主的身份。
於是,李賀召集了幾個心腹,吩咐他們去靖國一探究竟。
自從上次春春拾得玉珠後,每日憂心忡忡,用擔心自己懷璧其罪。因而,找到李賀,在李賀以保障她安全的前提下,成爲李賀在宮中的探子。只要是宮中有什麼異常,春春第一時間都會隱秘的通知李賀。
這不,這次春春趁着太監總管不注意的情況下,又溜了出來。因爲她發展御膳房的太監齊總管自從容雲歌被謀殺的事後,已經不見了好幾天。
在宮闈的一處幽暗之地,風一吹,蕭蕭落葉嘩嘩地墜下。春春就在一株最大的榕樹下。她四目張揚着,在確定沒有人後,把手絹悄悄的塞進榕樹底下的一個小洞中。方纔謹慎的離開。
春春走後,李賀纔在一處角落慢慢的冒出來。李賀觀察過四周,確定無恙,才走到榕樹下拿走春春藏在樹低的手絹。
回到宣武門,李賀坐在案前,方纔掏出春春的手絹。手絹裡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
“御膳房齊總管無故失蹤。”
簡短的幾個字,可見春春此人做事果斷。且用手絹包裹着紙條,一來如果事發就是有私通之罪,到時候手絹在李賀手中李賀肯定會保她。因爲宮中杜絕侍衛和宮女之前的來往,畢竟宮中有多餘的男子,對後宮而言就是一種難以啓齒的禍亂。二來嘛,自然是一旦被人發展,可以解找手絹的藉口來回避懷疑。
李賀看着紙條上的消息,除了打算要去查太監齊總管外,對春春細膩的心思也是讚不絕口。
“這個女子,不簡單啊!要是個絕色美人,怎麼也能夠混個常在。就是可惜了,在這美女如雲的皇宮中,她也不過爾爾。”
想着,便傳喚了幾個手下進來。
“來人!”
兩個禁衛軍的小隊長立刻進入殿中來,行禮在一旁,聽李賀的吩咐。
李賀道:
“你二人速去查一查御膳房齊總管的消息,一旦有任何異常,立刻稟報。”
“是,將軍。”
說着,二人便退了出去。
果然,當兩個小隊長來到齊總管的屋子時,人已經死在牀上。
李賀聽說齊總管死亡的訊息,第一時間趕往現場。當然,也帶去了驗屍官。
太監齊總管躺在牀上,臉上並無痛苦掙扎過的痕跡,看起來就如同睡着了一般。呼吸停止,身體也已經僵硬。慘白的臉毫無血色。
驗屍官仔細的檢查了屍體後,身體的各部都沒有異常,感覺就像是正常死亡。
驗屍官轉身看着李賀道:
“將軍,可否將屍體擡到停屍房,待老朽解刨來一看究竟便知。目前從種種跡象表明,並無異常。”
李賀聞言,立即喚了幾個侍衛,用擔架擡着屍體就
往停屍房趕去。
停屍房裡屍體腐爛的氣息撲鼻而來,在裡面停了不少屍體。雖用一些藥物做了處理,但還是難免停放時間一長內部器官的腐爛。
停屍房裡的溫度很低,雖比不上地宮,但這裡每天都會從地宮冰窖中運來冰塊。
侍衛把屍體停放好,驗屍官滿意的點了點頭。
“將軍,就先回吧!待老朽有了結果,就叫個徒弟去通報給將軍。”
“那就有勞老先生了。”
說着就抱拳行禮,留下幾個侍衛就出了停屍房。
李賀命人擡走太監齊總管屍體的事情,早有人傳到德妃的耳朵裡。
今天的德妃心情已經隱隱有了些變化,雖是晴天,但已沒有昨日的歡聲笑語。
容雲歌沒死的消息和太監齊總管的屍體兩件事情接踵而來。
就連平日裡最愛的蘭花也被她剪的面目全非。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個局,按理說自己應該是設這個局的人,可反而但是自己被別人設了局。
“蓮花,你去把秦王叫來。”
“是,娘娘。”
說着,蓮花就往秦王府趕去。
秦王府中的容易安,此刻正在大發雷霆。因爲身旁的薛刃給他傳遞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容易安咬着牙,狠狠的道:
“她居然沒有死!真是命大。”
而後又很快冷靜下來,
“這件事不對,肯定是哪裡除了差錯。”
於是,容易安心裡仔細的想了一遍,又發現基本上沒有地方可能有問題。
也就認爲是自己內部除了鬼。
“薛刃,你去查一查容雲歌那個婊子的下落,一旦有什麼消息就通知我,我到要看看誰有這麼大本事救下了她。”
薛刃早就等主人這句話了,此刻答應了一聲,便現實而去。
這個薛刃乃是容易安的影子,同容易傾的影衛一樣。都是容易御從小就派在他們身邊的衛士。
容易安叫薛刃走後,就準備到德妃那裡去,也好商議商議這是那裡出了問題。
剛出門不遠,就遇到來請自己的蓮花。
蓮花見了容易安就行禮道:
“王爺,娘娘要見你。”
“本王也正要去給母妃請安呢?”
說着就和蓮花同路去往榮華宮。
德妃看着來請安的容易安。說。
“起來吧!安兒”
容易安這才起身來,找個位置坐下。
“母后這裡想必也是收到容雲歌還沒死的消息了吧!”
德妃看着容易安點點頭,應了一聲。
“兒子,之前仔細的想過,我們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這都能讓她不死,會不會我們中間除了內鬼。”
這點倒是和德妃想到了一處。
“本宮的榮華宮一項消息封得很嚴,但每天人來人往的,難免被人聽了去也未可知,我已經吩咐過人去暗中調查。安兒的府中也應該去清查一番。和兒那裡本宮也已經派人只會他,溫兒每天都會來這裡請安,且手底下的人都是沃派去的,本宮也定會一併清查。”
容易和聽着德妃細膩的安排,
點着頭表示贊同。
這時無情牽着無心的手慢慢走了進來。無心此刻已經成爲了碧水。
進門來就給德妃和容易安請安。
“娘娘,王爺吉祥。”
無心一臉矇蔽的看着碧水請安。心裡自然是一下就明白了。
也不說話,只顧找個位置坐下,撿着水果就吃。
看着碧水,德妃說道:
“容雲歌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碧水點點頭。
“我也正是爲了這件事情來找娘娘。”
德妃一聽,疑惑的問道:
“你爲了這件事來找本宮?難道還有什麼發現不成。”
碧水笑了笑。
“確實有所發現。無心這個丫頭在御花園中玩耍,無意間竟發展了通往宮外的密道。”
“什麼?”
這可是重大的發展。聽得德妃和容易和膛目結舌。
碧水又淡淡的開口道。
“密道的盡頭就在護城河的一個別院中,而別院的主人,正是如今被廢的太子容易傾。”
這下,德妃母子心中才漸漸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容易傾是如何得知他們的計劃,這就又成了他們心頭的一團迷霧。
德妃看着容易和,冷冷道。
“和兒,這下你總該明白怎麼做了吧!”
容易和點點頭。
“母后放心。”
說着就準備告辭離開了榮華宮,派人去太子府打探容雲歌的下落。
碧水又立即叫住了容易和,道:
“王爺也不用着急,我看既然我們都發現了這個秘密,恐怕皇上也已經知曉。如果,貿然前去,啓不是暴露了。”
容易和聽着碧水的話,心裡思忖着,覺得不錯。
“還是使者深謀遠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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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又坐下。
“奴婢倒是有一計。”
碧水一雙眼睛在德妃母子間徘徊道。
“使者請說。”
“既然容雲歌沒有死,難免會懷疑到榮華宮。畢竟,這幾日宮中接二連三的發展屍體,而且這些屍體都直指後宮。倒不如,由奴婢冒險試一試,指證容雲歌通敵賣國。這樣一來的話,就不用我們動手,容雲歌必死無疑。到時候廢太子必定會來保他,何況皇上向來都不喜歡他們兄妹二人,我們再落盡下石,翻起皇帝心頭的留疤。那麼,廢太子也就必死了。如此,娘娘心頭的石頭才能落下。”
德妃也並不是未曾想過,可這涉及無情的安危,她也不好開口。這下由無情提出來,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既然使者都願意做出犧牲,我們定會全力相助。”
容易和聽着,心裡隱隱覺得不妥。
“本王倒是覺得使者的提議不錯,可這件事情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宮中近日的風波未定,如果再貿然行事,恐生變故。恐怕父皇對我們也有了懷疑,只是一時間沒有證據,他才無動於衷。”
容易和這番話,倒是事實。
容易傾對後宮的調查也在暗中慢慢的進行着。只是德妃等人不知罷了。
德妃等人商議多時,最終還是沒有定下結論。但是容易和已經派人出去,打探起來容雲歌靖國公主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