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輕揚一個起躍,落在凌月夕身側。他方看到,幾百號官兵圍堵在別院外圍,阻擋了他們的去路。
“皇后娘娘身份尊貴,蘇大人派末將等保護娘娘安危,還請娘娘回去。免得夜深露重,傷及娘娘。”
爲首軍官面無表情,聲音不卑不亢。
這句話,說到最後無非是在威脅,饒是舞輕揚也聽了出來,長槍直指軍官面首,厲喝道:“大膽狂徒,敢阻娘娘去路,立刻退下!”
“末將也是遵從命令,請娘娘不要爲難末將。”
“該死!”
舞輕揚長槍已刺破軍官衣服,再有一寸,便插入胸膛了。
呼啦啦,官兵們見狀立刻拔出刀劍圍了上來。
雙方對峙,凌月夕目光冷冷掃過衆官兵,左手一揚,隨即一聲聲慘叫,拿刀指着她的十多人立刻到底斃命。
“若有人再敢對本宮不敬,格殺勿論!”
月夜下,凌月夕一身雪衣,發如墨舞,腰帶隨風飄曳,神情冷峻佈滿殺氣,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那些官兵看着自己面前一招斃命的同夥屍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小皇后智破象軍,令敵方三萬大軍慘死聽風谷的事蹟早已傳遍整個天朝,聽說成羣的禿鷲在聽風谷盤旋了整整三天之久。有人認爲皇后武藝高強,智謀超羣;也有人暗中嘀咕皇后打仗太過毒辣,畢竟都是父母生養的血肉之軀。如此狠辣怕要遭報應。
今晚一見,果然所言非虛。
那凌冽的眼神似乎要將人心穿透。
“自古犯上作亂者,無一善終,甚至株連九族。你們,不過是叛逆之人手中的一把刀,殺了人,哪有還留着罪證的道理!今日之事,本宮一概不究,至於救駕立功者,本宮自會讓他感受到皇恩浩蕩!”
凌月夕字字擲地有聲,慷慨激昂。說的那些人心中波瀾起伏,皇后所言,正是他們心中憂慮。
“輕揚,隨本宮回去!”
“娘娘……”
凌月夕似乎因爲激動聲音微微發顫,轉身復又走進到園中。
舞輕揚面若寒冰盯着爲首的軍官,長槍慢慢收回,吐出幾個冰雹般的字。
“倘若真敢犯上作亂,娘娘慈悲,但本將軍第一個將你開膛破肚!”
時間似乎停止了。
百十名官兵沉默不語,目光紛紛落在統領臉上。
“爾等原地待命,不得擅自離職。違令者,斬!”
其實,不用他開口,連同他自己與那些官兵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放了他,本宮不想在自己的國土血濺自己的子民。殺敵,是爲了維護國土完整,百姓安危;倘若爲了位高權重而殺自己人,本宮寧願不要這身份!”
皇后的聲音,似乎還響在他們耳旁,試問,有哪個高官大人如皇后般顧及過他們的生命。一句‘自己人’,溫暖了他們這些常年與冰冷的刀劍爲伴的士兵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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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依然守在外面,只是,不再是囚禁,而是保護。
牀榻上,凌月夕渾身冷的發顫,可是一會兒,又高燒不退。
舞輕揚含着淚,一會兒連同被子抱着凌月夕冰冷的身子,一會兒又用毛巾給她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