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盤被格式化了】一場訓練下來,舞輕揚居然比皇后娘娘慢了幾步,這可讓玉黛吃驚不已。若是以前倒不足爲奇,但是現在娘娘有內傷,身體孱弱,就連多走幾步都是氣喘吁吁,怎麼就贏了舞統領?何況還都是些讓人眼花繚亂的高難度動作。
舞輕揚狐疑的望着自己面前一身勁裝的皇后娘娘,表示需要一個答案。
“燕國有個療傷的神奇藥泉,被本宮不幸遇見,如今只差了內力和鍛鍊,其餘已經無礙!”
凌月夕眯着眼笑着拋出一個答案。
“這麼說,娘娘和以前一樣神勇了?”
玉黛跑過來喜極而泣。
神勇?
凌月夕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乾笑兩聲。
二十多日的訓練加上蕭墨璃的丹藥,她的體質好多了,整個人看着更精神了,神采奕奕的,似乎又恢復到以前那個颯姿英爽的‘戰王’。
“想不到皇后娘娘還有心思訓練。”
一道清冷的聲音想起,爾後是一道白影閃電般來到凌月夕面前。
“你們兩個先下去,本王有話要跟皇后講。”
蕭墨璃一貫的清冷,望着凌月夕的目光卻含着幾分威脅。
“輕揚、黛兒,你們先退下!”
有些事,凌月夕也不想他們兩個知道。
“蕭墨璃,你不要逼人太甚。”
待二人一走,蕭墨璃立刻魅然的盯着凌月夕,咫尺之間。凌月夕只得後退一步,他卻亦步亦趨,退到無路可退凌月夕突然快速出拳,險些擊中蕭墨璃,他訝然的躲了過去,笑的卻更歡,一下反剪住凌月夕的手,將她困在自己懷中不能動彈,凌月夕氣惱的盯着妖魅的蕭墨璃心裡直道世人都瞎了眼管這樣的人當謫仙!
“蕭墨璃,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
凌月夕沒好氣的撇過頭,他身上的桃花香令她心煩意亂。
“呵呵呵,本王的小皇后總是給人出其不意,恩,本王是想女人了……”說完低頭嗅着凌月夕的髮絲,在她耳邊吐着熱氣逗弄一番,直到凌月夕面紅耳赤才柔柔說:“可惜了皇后身中‘情毒’,本王可不想歡愛之後看到一具死屍。”
“蕭墨璃,你卑鄙!”
凌月夕可以裝作不在意,卻做不到真正不在意,蕭墨璃撕開了她的傷口,鮮血淋淋。
“哼!本王以爲你真的不在意!還記得本王說過‘在這深宮,動情則亡’。凌月琴動情了,所以她死的很慘;蕭墨珏動情了,所以他全軍覆沒!起初,本王以爲你是不同的,卻不想宮裡的女人一樣免不了俗!你的下場,本王已經預料到了!”
凌月夕一眼不眨的望着蕭墨璃聽完他的每一句話,輕輕一笑,仰着頭倨傲的盯着蕭墨璃深邃迷離的眸子。
“是麼?如此,本宮是不是要將五王叔的行爲當做是對本宮動情了?”
凌月夕笑的更加嫵媚了,紅脣湊近了蕭墨璃。
“恬不知恥!”
蕭墨璃推開了凌月夕,一晃出了校場,只有他自己知道幾乎是落荒而逃。
“動情則亡?蕭墨璃,你說對了,我已經死了。”
凌月夕頹廢的垂着頭慢慢離開,她想要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可偏偏又放不下。
雖說也是納妃,畢竟對方是南沽的和親公主,品位上自然也要講究,封爲德妃,與皇貴妃同品。
按皇室宗規,只有迎娶皇后纔會按禮儀進行婚禮,三妃只跟皇上祭拜宗族,一切禮儀有皇后主持。
南沽公主送去了碧瑤宮,燈火搖曳的夜晚透着一股冷氣,凌月夕忽然自嘲的笑了。她感覺這後宮就是一個ji院,皇上是最大的*客,而她是老鴇,終於有了疼痛感了,需要用高濃度的酒精來麻痹,在前世時她便又千杯不醉的豪爽,可是在這異世,怎麼就沒了酒量,眼前的景物飄渺起來,她看到大殿內的人頭都攢在了一起,再看蕭溯瑾,長了兩個頭。
凌月夕伸出手晃了晃,呵,還真是喝醉了!
她踉踉蹌蹌站起來。
“夕兒,你醉了?”
蕭溯瑾跟着站起來想要攬住凌月夕的腰,被她推開了。
“南沽使者還在,皇上還是末失了身份的好。今夜,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
凌月夕醉意朦朧,雙眼迷離,看不出喜怒哀樂。
鳳嫣然冷眼瞧着,心中冷笑,想起姑母出事後,凌月夕在寒月宮對自己說的那番話,遂一聲冷笑,引得耳尖的人立刻看過來。
“皇后娘娘心胸狹窄獨寵後宮天下皆知,南沽不知情送來小公主實爲兩國百年修好,娘娘何必再南沽使者面前吃味失態!”
聞言,舉座皆驚,尤其是南沽使者,不約而同望向凌月夕,目光中充滿了戒備和敵意。
凌月夕聞言只是掩口輕笑。
“那又如何!”
一句話說的倨傲又狂妄,衣袖輕輕一擺,從滿臉憤恨的鳳嫣然面前走過,行至徐墨涵面前,突然止步,端起他面前的酒盅雙手遞過去:“此番對虧徐大人才能化干戈爲玉帛,果然沒有讓本宮失望,這杯酒,本宮敬大人!”
面對着徐墨涵時,他看到皇后眸光深處一片清明,哪裡有半絲醉意。她的語氣明明是淡的,可是嘴角若有若無的嘲諷又讓他不由得心虛。
皇后猜的沒錯,若非是他有意,根本不會有和親這碼事,以他跟大公主的交情,並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只是,他沒想到原本就要談妥,半路卻讓老三惹出這檔子事。
“臣……”
“大人不用自謙了……唔,被門口風一吹,酒勁上來了。”
跟在身旁的玉黛連忙攙扶着凌月夕,主僕二人在衆人的目光中緩緩走出大殿。
徐墨涵深深地在心裡嘆口氣,舉杯一飲而盡,果然,今晚的酒特別辣。
“臣妾敬皇上一杯。”
鳳依蘭很快恢復端莊美麗的神態,悠然的舉杯。
對於鳳依蘭,蕭溯瑾心底是有着一絲絲的歉疚,畢竟,終生不能孕育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很殘忍的事,更別說是後宮的女人,爲此,蕭溯瑾沒有對剛纔的事發作。
“皇后雖是一國之母,畢竟是年少不懂事,又得了皇上寵愛養成了飛揚跋扈的個性,還望南沽貴賓們莫要在意。”
南沽大使中以爲年老的大臣立即站起來回話道:“皇貴妃端莊嫺雅實乃玉婉公主之福分。公主性格單純善良,初來貴國有不懂禮儀之處還請皇貴妃多提點!”
“呵呵呵,大使多慮了。玉婉公主身系兩國社稷安危,人又生的美麗可人,就算本妃不照看,皇上也不會讓公主受到一絲委屈。皇上,您說是麼?”
蕭溯瑾當即朗朗一笑,點頭道:“皇貴妃所言極是。”
梅妝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面上一直帶着嫵媚的笑意,她怎麼也沒想到皇貴妃如此膽大敢當面挑釁皇后,敗壞皇后的名聲,看來她準備的那些橋段根本不需要了。
晚風習習,凌月夕看着遠處的大紅燈籠忽然聳聳肩自嘲的笑了。
她沒有醉,反而比任何時候更清醒。
剛纔她對蕭溯瑾說出那句時,並有想象中疼痛或是難受,忽然有了種解脫的感覺。
她原本是爲了對這真身的一句承諾留了下來,又在與蕭溯瑾的點點滴滴中感念他的好,漸漸地也產生了感情。她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蕭溯瑾做不到,她又何必一直糾纏於此。情花毒一日不解,她和蕭溯瑾做不成真正的夫妻,試問一個男人,在三妻四妾的環圍中又如何忠誠?
忽然間放下了,凌月夕反而覺得一身輕鬆。
“黛兒,我餓了。”
啊?
玉黛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摸凌月夕的額頭。
娘娘一定是被風一吹又病了,怎麼說起胡話了。
凌月夕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你這是幹嘛?難道非要以‘本宮’自稱?那是說給外人的稱呼,快去御膳房弄點現成的,輕揚送我回去就好了。”
看着玉黛還愣怔着,凌月夕揮揮手:“輕揚,我們走。”
舞輕揚立刻跟上上來,心中甚慰,他心目中的皇后娘娘,就該是這般灑脫,只是,爲什麼會感覺鼻子酸酸的。
‘娘娘,你知不知道,你的堅強多讓人心疼!’
吸了吸鼻子,玉黛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從承乾門到碧瑤宮十里多路鋪了百年好合花樣的紅地毯,兩旁升起了紅燈籠,碧瑤宮裡更是紅裝素裹,到處喜慶,寢殿的矮桌上放了一支好看的半透明琉璃花瓶,插了好看的百合,有的已經香氣四溢的盛開,還有的打着花骨朵。
百年好合!
蕭溯瑾抿抿脣笑了,原來夕兒真的在吃味,故意弄得鋪張奢華,是有意氣他。
捲簾後,赫連玉婉忐忑不安的坐着,她是按南沽風俗嫁過來,沒有以紗巾遮面,直接戴了九道流蘇的金冠,透過珠簾可以清楚的看到卷珠簾後拿到修長的身影,她羞澀的垂下頭,屏息聽着蕭溯瑾走向自己的腳步。
然而……
“皇上……”
“皇上……”
赫連玉婉追了出去,不敢置信的望着蕭溯瑾未作停駐的背影,頃刻間淚流滿臉。
“爲什麼……”
赫連玉婉頹然坐在地上喃喃道。
“娘娘莫要傷心,皇上,皇上也是迫不得已。”
一個年長的宮女攙起赫連玉婉輕聲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