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握住林一夏的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喚她:“夏夏,我在。”
林一夏吸了吸鼻子,伸出手回抱住江痕,腦袋埋在江痕的懷裡,將眼淚蹭到江痕的衣服上。
過了好一會兒,江痕見林一夏情緒好多了,便拉着她朝江外婆的家走去。
到了家門口,林一夏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的雙手放在身前不安的搓了搓,江痕知道她緊張,朝她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而後伸出手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江外婆的應聲,而後門從裡面被打開,身穿一件灰色旗袍、挽着頭髮的江外婆出現了,她先看到江痕,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痕痕,你回來的正巧,我剛做好飯,夏夏她……”話還沒說完,當看到江痕身後的林一夏的時候,她的雙眼立馬紅了,上前拉住林一夏的手,語帶哽咽的說:“夏夏,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前幾天江痕給她打電話,說要回來看她,還說要帶外孫媳婦兒給她看,而這個外孫媳婦兒不是別人,正是林一夏,江外婆聞言很是詫異,她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痕痕竟然真的找到了夏夏,詫異之餘,她也很欣慰,很開心,夏夏是她看着長大的,是個好孩子,夏夏能和痕痕走到一起,是件好事。
林一夏眨了眨眼,裡面蓄滿了淚水,她哽咽着叫了聲,“江婆婆。”
七年多沒見,江外婆的臉上多了好幾道皺紋,歲月不饒人,就算是再會保養的人也逃脫不了慢慢老去的命運,不過就算如此,江外婆看起來還是那麼的雍容大雅,渾身上下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頭髮也梳的紋絲不亂,比同年齡的人看起來要有氣質多了。
江外婆伸出手拍了拍林一夏的手背,說:“好孩子,別哭了,來,進屋,進屋說話。”
屋裡,各色菜擺滿了整整一大桌子,江外婆將林一夏拉到飯桌前坐下,三個人邊吃邊聊天,從頭到尾,江外婆幾乎沒怎麼動筷子,一個勁的給江痕和林一夏夾菜,林一夏吃着江外婆做的飯菜,鼻子又開始有些發酸。
碗裡都是家鄉的味道,是熟悉的味道,也是她這七年多在外無時無刻都在懷念的味道。
“來,夏夏,嚐嚐我做的排骨,好久沒吃了吧?今天得多吃點兒。”江外婆說着又往林一夏的碗裡夾了塊紅燒排骨。
林一夏夾了一塊魚肉,小心的將魚刺剃掉,而後將那塊魚肉夾到江外婆的碗裡,說:“江婆婆,你也吃魚。”
江外婆看着碗裡的魚肉,笑的更加開心了,夏夏真是好孩子,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變,難怪痕痕一直都忘不了她。
江外婆很體貼人,一頓飯吃下來,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七年前林一夏爲什麼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在江外婆看來,過去的那段事太糟心了,林一夏承受的太多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了,所以,不提也罷,人嘛,總得向前看,過好現在和以後纔是最重要的,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何必再去揭傷疤呢?
吃完了飯,林一夏把帶給江外婆的禮物拿出來給江外婆,一條絲巾,一頂針織帽子,一套護膚品,禮物不算貴重,但是很符合江外婆的心意,江外婆當即就把帽子戴上,林一夏又幫她把絲巾繫上,江外婆對着鏡子照了許久,林一夏在旁邊誇道:“江婆婆真好看,特別像趙雅芝。”
趙雅芝是江外婆很喜歡的一個女明星,聞言,她笑的更開心了,開口道:“夏夏真會說話。不過,下次別這麼破費了,你能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帽子暫且不說,這絲巾一摸到手上,手感就不一樣,面料特別的滑,特別的舒服,而且成分上面寫着百分之百的桑蠶絲,江外婆以前也算出生在富貴之家,自然知道什麼東西好,什麼東西不好。
林一夏說:“給江婆婆買東西怎麼能算破費呢,只要江婆婆喜歡就好。”
江外婆笑的臉上神采奕奕的,彷彿都年輕了好幾歲。
江痕坐在沙發上,看着外婆和林一夏之間其樂融融的氣氛,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這一刻,他覺得原來生活真的可以如此的美好!他愛的人都在他的身邊。
過了一會兒,江外婆試完了帽子和絲巾,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收拾好,而後坐到沙發上,幾個人邊看電視邊聊天。
突然,江痕握住林一夏的手,朝江外婆開口:“外婆,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江外婆擡起頭,問:“什麼事?”
江痕看着林一夏,一臉認真而後深情的說:“我想和夏夏結婚!”
此話一出,林一夏也很意外的擡起頭來,睜大了眼睛看着江痕,雖然她知道她和江痕遲早會結婚,可是沒想到,回來的第一個晚上江痕就會和江外婆說這事,好突然啊,一點準備都沒有,好羞澀啊,她感覺真不好意思,可是更多的是,她感覺好幸福啊!
江外婆眼睛裡閃着淚花,她擡起手背抹了抹眼淚,笑着開口:“好啊,這是好事!我做夢都想看到你們倆結婚。”
江外婆實在太高興了,喜極而泣,她原本以爲自己這輩子是看不到痕痕結婚生子了,可是沒想到她卻能看到了,而且還是她一直都很喜歡的夏夏做她的外孫媳婦兒,她真的好高興,這下就算閉眼了她也有臉下去見夏夏的媽媽和夏夏的奶奶了。
林一夏忙抽出紙巾替江外婆擦眼淚。
江外婆說:“那我從明天開始就準備你們結婚的事。”
江痕說:“這個不急,我來安排。”
江痕打算給他的夏夏一個最特別的婚禮,所以他要好好的計劃籌備,讓他的夏夏終生難忘。
江外婆瞭解江痕,她知道他是個有想法的人,所以一直以來她也對他很放心,聞言,便點了點頭,說:“好,有需要外婆做的,你們儘管開口。”
江痕說:“好。”
林一夏羞澀的笑着道:“謝謝江婆婆。”
江外婆笑着道:“還叫江婆婆啊?”
林一夏更羞澀了,她和江痕對視了一眼,看到江痕那雙夾雜着些許藍綠色的眸子裡滿是笑意和愛意的時候,她嚥了咽口水,朝江外婆叫道:“外婆。”
“哎。”江外婆高興的應了一聲,而後拉着林一夏的手,說:“好孩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三個人又聊了好一會兒,直到牆上的鐘表指向十點半的時候,江外婆才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起身去房間睡覺。
年紀大了,就熬不了夜了,平時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九點鐘就睡了。
江痕和林一夏進了江痕以前睡的那間房間,房間裡面的佈置和七年多前沒多大差別,雖然長期間沒人住,可是卻被江外婆打掃的很乾淨,穿上的枕頭被單被套都是新的,江外婆爲了迎接江痕和林一夏回來特地去買的,被子也才曬過,軟綿綿的,林一夏一撲上去就聞到了一股好聞的味道,那是太陽的味道。
林一夏覺得好開心好幸福啊!
江痕看林一夏趴在牀上,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覆在了她的身上,而後熾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林一夏感受到了江痕的熱情,她的熱情也頃刻間被挑了起來,雙方急切的接吻,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彼此的喘息聲和接吻的濡溼聲。
江痕一邊吻,一邊去脫林一夏的衣服,林一夏也不甘示弱,伸手去解江痕襯衣的扣子,可是不管解了多少次,她發現,江痕襯衣的扣子真不是一般的難解,每每到了關鍵時刻,就是解不開,待林一夏全身的衣服被江痕剝了個精光的時候,她還在和江痕襯衣的扣子作鬥爭。
江痕有些好笑,一邊吻她一邊說:“幫我解開皮帶。”
林一夏便鬆開解襯衣的手,去勾江痕的皮帶。
江痕的身體早就起了反應,明顯的已經迫不及待了。
江痕用力的吻着林一夏,似要將林一夏整個吞吃入腹,這樣才能達到身心的徹底融合,才能達到最極致的快樂。
這個夜晚,異常的肆意和激情,因爲顧忌着隔壁的房間裡還有江外婆,所以林一夏根本不敢叫出聲,一直咬着牙忍着,偏偏江痕花樣百出,讓她忍得真是好辛苦。
激情之後,林一夏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她無力的控訴着:“江痕,你是不是吃了驢鞭了?”
江痕吻着林一夏,笑道:“你這樣誇獎我很喜歡,是不是覺得你老公特別能幹?!”
林一夏:“……”
誰來救救她,收了這個妖孽吧!
雖然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很想睡覺,可是林一夏卻捨不得睡,七年多之後回勝利鎮的第一個晚上,她不想那麼早睡,兩人便抱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林一夏突然想起了小白,她問:“怎麼我沒看到小白啊?”
江痕頓了頓,開口:“小白走了。”
林一夏心裡一緊,那麼可愛那麼粘人的小白竟然也走了!
江痕緊了緊抱着林一夏的手,說:“狗的生命只有十幾年,小白是正常老死的,它走的挺安詳的。”
這個說法讓林一夏的心裡多少有些安慰,可是還是有那麼點難過,以前每次來江痕家的時候,最先迎接她的就是小白。
林一夏將腦袋埋在江痕的脖頸間蹭了蹭,聞到江痕身上的獨屬於他的味道的時候,她覺得心裡安慰了許多。
她問:“那江婆……不是,外婆不養狗了麼?她一個人在家好孤單啊!”
晚上才改的口叫外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江痕說:“小白去的時候,外婆很難過,也許不想再經歷這樣的一次痛吧,所以她沒有再養狗。”
林一夏瞭然,她說:“要不我們把外婆接到北京去吧,我們那房子夠大,外婆住那我們也能好照顧她。”
江痕忍不住吻了吻林一夏的頭髮,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夏夏是個善良孝順的好孩子,本性如此,從未變過,這也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之一,他說:“我和外婆提過好幾次,可是她拒絕了,她說勝利鎮挺好,她暫時不想離開這裡。”
林一夏失望的“哦!”了一聲,她也能明白江外婆的想法,人都有戀鄉情節,勝利鎮雖然不算江外婆的家鄉,可是江外婆畢竟在這生活了十五年了,早就生了濃厚的感情了,所以捨不得離開很正常,再者,北京那樣的大都市嘈雜喧鬧,根本不適合老年人居住。
林一夏說:“沒關係,我們多回來看外婆也一樣。”
江痕道:“好。”
過了一會兒,林一夏開口:“明天我想去看看我媽媽和我奶奶。”
江痕注意到林一夏說這話時,身體在微微發抖,他心疼極了,說:“好,我陪你一起。”
兩人都沒再說話,漆黑的夜裡,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感受着彼此身上傳來的溫度,彼此的心裡也因此感覺到非常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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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江痕和林一夏一起去了林家祖墳的那座山上,去看林媽媽和林奶奶。
江痕和林一夏先去了林媽媽的墳墓,林媽媽一個人葬在一個地方,一眼望去,顯得孤零零的,可是墳墓卻很乾淨,連草都被人除去了,看來是有人定期來打掃,林一夏想了想,整個勝利鎮,能來看媽媽的,除了江痕,也只有江外婆了,江痕去了北京,那這裡肯定是江外婆打理的,想到這,林一夏心裡對江外婆更加感激了,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加好的孝順江外婆。
江痕將手中的花擺放在了林媽媽的墓碑前面,和林一夏一起,跪在墓前,磕了三個頭。
林一夏默默的面對着媽媽的墓碑,許久之後擡起手臂擦了一下眼淚,說:“媽,對不起!”
對不起,女兒不孝,這麼久纔來看你!你一輩子沒享什麼福,去的那麼早,死後我也沒來祭拜你,你在下面一定很孤單。女兒現在回來了,女兒會定期來看你,女兒很好,你不要擔心女兒。
林一夏一直在哭,哭得嗓子都有些啞了。
江痕起身,走到林一夏身後,伸手放在林一夏的頭頂上,動作溫柔而又帶着能夠撫慰人心的力量。
林一夏吸了吸鼻子,說:“我,我沒事。”
江痕蹲下身子,拿出紙巾替林一夏擦着眼淚,他說:“我剛和媽說了,我說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媽答應了。”
林一夏愣了愣,雙眼紅紅的看着江痕。
江痕伸出手揉了揉林一夏的頭髮,說:“所以,別難過了,媽看到了會心疼的。”
林一夏忍不住又想哭了,江痕安慰她的話雖然拿去騙三歲的小孩,三歲的小孩都未必會信,可是卻很窩心,窩心的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麼好這麼好的江痕被她遇見了,她好幸運,此刻,她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林一夏起身,說:“走吧,去看看奶奶。”
江痕說:“好。”
兩人看完了林奶奶之後,從山上往下走,林一夏大概是剛纔哭累了,這會兒腳上沒什麼力氣,走路都走不動了,江痕便揹着林一夏走。
林一夏趴在江痕的背上,咧開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其實,她走的動的,她就是不想走,她想讓江痕揹她,這讓她想起了他們在初中的時候,那會兒她和江痕在一起,江痕天天騎着自行車載着她上學放學,她特別喜歡摟着江痕的腰,將腦袋靠在他的後背上。
這麼多年過去,很多事發生了變化,可是有的事卻還是不變的,比如,她對江痕的愛,比如,江痕對她的愛!硬要說變化的話,那就是他們對彼此的愛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深到深入骨髓,滲透到彼此的血液和紋理裡,怎麼除也除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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