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夏因爲和李銘打架這件事被林媽媽罰站罰了兩個小時,面對着牆壁,雙手背在身後,期間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江痕看着面對着牆壁罰站的林一夏,心裡一抽一抽的很難受,他知道,林一夏受罰全都是因爲自己,她是因爲幫自己纔會和李銘打架。可是,當林媽媽問林一夏爲什麼和李銘打架的時候,林一夏卻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沒有提李銘罵自己的那些話。
如果,她說了,也許林媽媽就不會那麼生氣讓她罰站。
江痕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一股暖流緩緩淌過,彷彿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充斥着自己整個心臟,太滿太滿,似乎要溢出來一樣。
在他被其他孩子欺負辱罵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會上來幫助他,林一夏是第一個,她爲自己打架,替自己受罰,卻一句怨言都沒有。
林一夏似乎感覺到了背後有人在看她,她偷偷的回過了頭,看到是江痕,她咧着嘴巴一笑,嘴邊臉頰上的酒窩深深的,她將手放在嘴邊,生怕被林媽媽聽到她在說話似的,極小聲的開口:“我還有一個小時就好了,待會我們去玩滑梯。”
江痕一頓,而後笑着、重重的點了點頭。
江痕覺得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彷彿受罰在林一夏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她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笑,一句既往的像個天使一般走進他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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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江痕覺得恍如隔世一般,不過有些事還是沒有改變,比如,他對林一夏的愛,比如,他對林媽媽的感激和尊重……所以,林媽媽問話,江痕格外的有耐心,陪着林媽媽聊着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看着江痕和媽媽說話,林一夏覺得有些不適應,江痕竟然……笑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稍稍眯起來,整個臉的輪廓都會變得柔和光輝起來,很分明,很好看,但是,似乎他很少笑的這麼自然。
林一夏看着江痕的笑看的有些呆了,以至於當林媽媽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啊?媽,你剛說什麼?”
林媽媽瞪了林一夏一眼,語氣裡卻滿含寵溺,“你這丫頭想什麼呢,怎麼還走神了?!”
林一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沒想什麼。”她當然不會說自己看江痕的笑看出了神。
林媽媽說:“痕痕說他騎車帶你去學校,你還不快謝謝痕痕。”
“啊?”林一夏嘴巴張了張,又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林媽媽伸出手拍了拍林一夏的腦袋,“啊什麼啊?連謝謝都不會說了。”林媽媽說着朝江痕笑眯眯道:“那夏夏就麻煩你了,痕痕。”
“不麻煩的,汪姨。”江痕彎了彎嘴角開口。
“那我就直接去公司了。”林媽媽說着推着自行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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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跨坐在江痕自行車的後座上,兩條腿半屈,一隻手抓着車座一隻手百無聊賴的夠路邊的柳條。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林一夏是不知道說什麼,而江痕,則是在享受着這種兩人在一起獨處的、愜意的、美好的時光。他真想就這麼一直載着她走下去,沒有盡頭的走下去。
想了許久,林一夏終於開口問:“你怎麼騎自行車了?”記憶裡,江痕每天都是走着上學放學的,從來沒見他騎過自行車。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騎自行車。
沒想到,江痕回答的倒挺直接,他說:“因爲你的腳受傷了。”
林一夏像被噎住了一般,梗着脖子不說話了。
到一段上坡路的時候,林一夏明顯感覺到江痕的呼吸有些粗了。
她忙說:“江痕,這段上坡我自己下來走吧!”
這段上坡挺陡的,每每人騎車到了這,都會下車推着車走,就算騎着車踩上去也都氣喘吁吁了,更別提現在江痕騎車還載着她。
江痕正憋着勁往上騎,聞言也不回話,悶着頭騎了五分鐘終於到了平地,平息了下氣,說:“看來你一頓飯三碗米飯沒有白吃。”
林一夏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江痕在說她重,她撇了撇嘴,回道:“我這不是正在發育嘛!”
江痕被林一夏這話給逗樂了,笑的肩膀都抖動了起來。
林一夏看着笑的讓人睜不開眼的江痕,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又給嚥了下去。
到了學校門口,林一夏從車後座跳下來,江痕鎖了車,不顧林一夏反對扶着林一夏去了教室。當然,這一幕回頭率非常的高,竊竊的議論聲更是遮都遮不住了。江痕充耳不聞,扶着林一夏坐到座位上,又和她囑咐了幾句讓她下課不要出去以防傷到了腳之類的話,這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林一夏看着江痕的背影,小聲的嘀咕道:“還不准我出去,萬一我要上廁所呢。”
卻不想,這句話被聽力甚好的江痕聽到了,他回過頭,看着林一夏說:“要去衛生間就和我說,我扶着你去。”
林一夏忙不迭的搖頭,“不去了,不去了。”自己一個女生被男生扶着去衛生間,肯定得被人笑話死,她纔不要,寧願憋着不去衛生間。
這會兒來的比較早,教室裡沒幾個人,易真伊和尹虹都還沒來,林一夏百無聊賴的從抽屜裡拿出英語書,看了幾個單詞之後就看不進去了,索性趴在桌子上開始補覺。
所以她並不知道江痕出去了,更不知道江痕去了班主任齊磊的辦公室。
易真伊和尹虹到了教室,叫醒林一夏,自然免不了一頓八卦。
“哎,一夏,你和江痕怎麼回事啊?他是不是喜歡你啊?肯定是喜歡你的對吧?要不然怎麼會對你這麼好,哎喲,不行了,想起那個場景我就臉紅。”尹虹伸出手捅了捅林一夏,一臉的興奮。
林一夏嚥了咽口水,打着哈哈說:“沒有的事,我家和他家住得近,他看我腳扭傷了所以送我回家。”
“你這話騙誰啊,我們還和江痕是同班一年多的同學呢,也沒見他和誰多說幾句話啊,卻偏偏對你這麼好,太不正常了,是不是啊?真伊。”尹虹說着又伸手捅了捅易真伊。
易真伊拍開尹虹的手,沒答話,而是看向林一夏,臉上帶着愧疚,開口說:“不好意思啊,一夏,那天都是我不好,發球發的太猛了。”
林一夏說:“說什麼呢,是我自己扭到腳的,和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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