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夏根本不知江痕所想,還抱住他晃啊晃,嘴裡不停的說:“白晗好帥啊,好多人喜歡他啊!怎麼辦啊!啊啊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人啊。”
江痕本來是靠在沙發上的,這會兒突然猛的直起身子坐了起來。
林一夏本來腦袋枕在江痕肚子上的,這會兒腦袋沒了支撐點,滑到沙發上去了,脖子不小心被扭到了,疼的她“哎喲!”的叫了一聲。
江痕忙低下身子,一臉擔憂的問:“怎麼了?我看看。”
林一夏打掉江痕的手,不滿的控訴道:“討厭你!你要坐起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啊?脖子斷了怎麼辦啊?”
江痕有些好笑,他伸手按了按林一夏的脖子,確定沒大礙,才放下心來,朝林一夏的脖子吹了吹氣兒,哄道:“都是我的錯,夏夏不疼了!”
林一夏被吹的脖子直癢癢,她不停的縮着脖子,說:“好了好了,沒事了,不用吹了,我接着和你講我們拍宣傳照的事。”
江痕:“……”
他能說他一點都不想聽麼?!
所以在林一夏再次準備嘚吧嘚吧的時候,江痕說:“我想吐。”
林一夏一愣,大驚道:“怎麼突然想吐啊?吃壞肚子了嗎?難道是黃山燒餅不能吃?不對啊,我也吃了啊,我都沒事啊。是不是忍不住了?快要吐了嗎?等等,你先咽回去,趕緊起來,去衛生間吐。”
江男神那雙夾雜着些許藍綠色光芒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林一夏看,道:“下面要吐。”
林一夏:“……哦。”
她紅着臉,乖乖的脫下了才穿上沒多久的睡褲。
兩人在沙發上來了一次,江痕抱着林一夏進了房間,壓着她倒在牀上,吻了吻她的臉,說:“夏夏,兩天沒見,我感覺你又瘦了,這麼輕,在外面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林一夏被江痕折騰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聞言,她擡了擡眼皮子,有氣無力的說:“我有好好吃飯的。”
江痕捏了捏林一夏的腰,說:“那爲什麼還這麼瘦?”
“腰當然瘦了,這裡肉纔多。”林一夏拉着江痕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
江痕色情的捏了捏林一夏的屁股,而後輕輕的拍了拍,笑着說:“也就這裡肉多了。”
林一夏被拍的咯咯一笑,說:“沒辦法,我就是吃不胖啊,瘦纔好呢,不然你就抱不動我了,江叔叔。”
江痕忽然覺得在牀上這麼叫還挺帶感的,他活了兩世,兩世的年紀加起來可不就是夏夏的叔叔麼!
他笑着問:“等叔叔以後抱不動你了,你還會愛叔叔嗎?”
林一夏:“……”
她有些不知道該接什麼,因爲她突然發現叔叔這個詞好色情哦,有種變態的色情!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反而覺得更亢奮了。
林一夏拍了拍江痕的後背,說:“放心吧,江叔叔,侄女不會拋棄你的!侄女會給你養老的。”
江痕被林一夏這句話勾的又好氣又好笑,他伸出手緊緊的抱着林一夏,狠狠的吻上她的脣,邊吻邊執着的問:“侄女,愛叔叔嗎?”
林一夏被吻的渾身發軟,嘴裡含糊不清的說:“愛,愛叔叔。”
“愛多久?”
林一夏抱緊江痕,兩人的脣分開的那一剎那,她叫出聲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愛!”
江男神勾起脣角,這才終於滿意了。
他的夏夏只愛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只愛他!
節目錄完了,宣傳照拍完了,節目組和其他的嘉賓都相繼離開了黃山,江痕和林一夏卻沒有急着離開,兩人又在黃山待了三天,爬了黃山,在迎客鬆前照了相,把西遞宏村都遊玩了遍纔回到北京。
回到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林一喜拿着剃鬚刀幫江痕剃鬍須,她邊小心翼翼的拿着剃鬚刀在江痕的下巴上四處移動着,邊說:“必須剃了,不知道的以爲我被你這個叔叔包養了呢。”
江痕任林一夏幫自己剃鬍子,他伸出手抱着林一夏的腰,笑道:“不是我包養你,是你在包養我!”
林一夏喜滋滋道:“對啊,我現在可有錢了,我錄一集節目有五十八萬元呢!”
江痕說:“我傍上富婆了。”
林一夏說:“我纔不要當富婆,這個稱呼太土了,你要叫我小鮮奶。”
江痕不解的問:“小鮮奶?”
林一夏說:“對啊,男的叫小鮮肉,女的就叫小鮮奶。我現在是一集五十八萬元的小鮮奶了,哈哈哈哈哈!”
江痕的手邊順着林一夏衣服的下襬探了進去,他不懷好意的問:“哪個奶?是這個奶嗎?”
林一夏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子那,她後退幾步,結結巴巴道:“你,你,你這個壞蛋!”
江痕笑着問:“我哪裡壞了?”
林一夏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皮太厚了!”
江痕繼續逗林一夏,“我哪裡皮厚了?”
林一夏說:“鬍子那麼硬都能從你的皮裡鑽出來,你說你的皮是不是太厚了?”
江痕:“……”
這是什麼邏輯?!
林一夏還在那自顧自的說:“難怪男人每天都要刮鬍子,你看你幾天沒刮就成叔叔了,這說明你男性荷爾蒙太旺盛!”
江痕:“……”
林一夏一錘定音道:“所以,你要節制!”
江男神沒說話,他起身一個打橫抱起林一夏。
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他的夏夏,他到底要不要節制!
廢話,江男神的字典裡就沒有節制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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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的第二天,一大早,江痕就在自己的公司裡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的親生父親,宋玉陽。
江痕朝吳唯點了點下巴,吳唯會意,朝宋玉陽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這邊請。”
宋玉陽看着江痕,極力按捺着心下的激動,點了點頭,跟着吳唯進了樓上的會客室。
江痕先給林一夏打了個電話,叫林一夏起牀,現在林一夏做了藝人,更加註重保持體形了,不錄節目沒什麼事的時候,她就會早起跑步,江痕不捨得那麼早叫她,都是到了公司之後再打電話給她。
果然,電話接通的時候,林一夏的聲音還透露着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江痕忍不住笑道:“早餐在廚房的桌子上,麪包要是軟了你用烤箱烤一下,豆漿要是冷了你就放到微波爐裡熱一下,煮雞蛋在電飯煲裡,我一直用水溫着的,直接吃就可以。”
林一夏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讚賞道:“我的大寶寶真乖啊,親親大寶寶。”說着對着手機的話筒麼了一大口。
江痕笑着問:“那晚上回去獎勵大寶寶,好不好?”
林一夏說:“好啊,回來獎勵你,獎勵你給我捶腿。”
江痕說:“邊捶邊摸。”
林一夏紅着臉啐道:“討厭,不要理你了!”
江痕:“那就只摸不捶。”
林一夏:“……”一大清早,剛睜開眼,就隔着電話被調戲了遍。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待要掛電話的時候,林一夏叫江痕,“江痕,江痕。”
江痕問:“怎麼了?”
林一夏神神秘秘的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江痕笑道:“你是一集五十八萬的小鮮奶,我知道的,我昨晚都親自驗證過了。”
林一夏道:“不是這個啦!”
江痕又笑了好幾聲,問:“那是什麼?”
林一夏扭捏了一會兒才說:“我,那個,大姨媽推遲了一個星期沒來了。”
江痕愣住了,好幾秒鐘後,他才找回自己的思緒,一向淡定自若的他,此刻,出口的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欣喜和激動,甚至,拿着手機的手都在發抖,他問:“夏夏,你有了?”
林一夏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反正大姨媽還沒來,昨晚準備和你說的,後來太累搞忘記了。”
江痕說:“你在牀上躺着別動,等着我,我現在就回去。”
林一夏忙道:“你忙你的,別回來了,我先去藥店買個驗孕棒驗驗,等驗出結果了我再和你說。”
江痕正欲說話,這時,吳唯敲門進來了,他說:“宋玉陽已經喝了第四杯茶了。”
江痕頓了頓,說:“我知道了。”
吳唯出去後,江痕囑咐電話那頭的林一夏:“你就在家裡待着,哪也別去,我兩小時後到家,等着我。”
林一夏聽的心裡又甜蜜又害羞,她說:“還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呢。”
江痕一臉認真的說:“不管是不是,你也別出門,外面人多車多,不安全。”
林一夏開心的應了一聲,江痕又囑咐了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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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裡,江痕和宋玉陽面對面的坐着,江痕並不去看宋玉陽,而是端起面前的杯子慢條斯理的喝着茶水。宋玉陽目不轉睛的看着江痕,看着這個二十多年不曾見面的兒子,不得不說,單從外表上就可以看出,江痕確實非常優秀,身姿挺拔,身材頎長,身上並沒有生意人的算計精明,卻有着讓人不可忽視的氣質。尤其他的那雙眼睛,只需一眼,彷彿就能直直的看到人的心底去。
宋玉陽有些不安,手指輕輕敲擊着面前茶几的玻璃桌面,一下又一下,最後他終於沉不住氣了,開口問江痕:“你爺爺都告訴你了吧?有關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
江痕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他覺得這樣的對話令人膩味。這一世,他並不去想報復宋玉陽,只要宋玉陽不來犯他,他也不會對宋玉陽怎麼樣。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因爲宋亞聰的去世,宋泰光和宋玉陽都把目光盯在了他身上,因爲他身上流着宋家人的血,所以強制性的想要讓他認祖歸宗。
可惜,江痕並不想認祖歸宗,宋家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江痕開口:“我的想法就是,我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我現在的生活!”
宋玉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照理說突然聽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來找自己,而且親生父親還這麼有錢,一般人不都會表現的很驚訝很高興嗎?至少也會感到迷茫,可是眼前的江痕卻穩若泰山,連眼神都沒有絲毫動搖。他是在賭氣嗎?爲當年他和他媽媽被趕出去的事賭氣?或者只是故意表現的很鎮定?!
於是宋玉陽開口解釋:“請你不要怨恨我們,當初你和你媽的事我也很無奈。這其中有很多誤會,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可以給我機會補償你!”
如果不是經歷過那些非人的痛苦和折磨,江痕大概真要被宋玉陽這副懺悔的樣子迷惑吧,可惜,那些事,江痕全都記得非常的清楚,宋玉陽任由他的老婆嘲諷他,任由他的老婆罵他是臭乞丐的懦弱、醜惡的嘴角他都記得一清二楚,要不是他命大,那個冬天,他大概就已經死了吧。而那個時候,他才四歲,一個連自己四歲的兒子都不去保護的男人何談苦衷和補償?!
簡直就是個笑話!
想到這,江痕冷聲開口:“宋玉陽,你是不是以爲當年的事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宋玉陽對當年的事記得不多,不過也不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有些急切的解釋道:“你是在怨恨你和你媽媽被趕走?或者你媽媽和你說了什麼?又或者事情來的太突然,你一時還無法接受?我承認,我有錯,可是當初我和你媽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我沒有辦法很好的保護你們,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但是請你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你也已經見過你爺爺了,我和你爺爺都非常盼望着和你相認的這天,家裡還有你的親生妹妹……”
江痕直接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宋玉陽的話:“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這件事到此爲止,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看到宋家的任何人!”
“痕痕……”宋玉陽不可思議的看着江痕,正欲說什麼,江痕卻根本不給他機會。
“吳唯,送客。”江痕衝着門外的吳唯喊道。
吳唯立馬推門進來,向宋玉陽朝門外的方向做了個請的姿勢。
宋玉陽也知道,江痕這是鐵了心不和他相認了,從他的態度和語氣可以看出,很明顯,江痕看不上宋家。
這讓宋玉陽的心裡憋了一肚子火,但也不好發作,畢竟,當初的確是他有錯在先,他遺棄了江痕母子二十多年,江痕對自己心有怨恨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宋玉陽朝江痕道:“痕痕,那你先忙,我有時間再來看你,我……”
江痕卻像沒聽到宋玉陽的話一般,擡起雙腳率先走了出去。
此刻,江痕的心裡記掛着全是他的夏夏,恨不得立馬飛到他的夏夏的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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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痕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回到了家之後,只見林一夏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發呆,看到江痕的時候,她撇着嘴巴,一副快要哭的樣子。
江痕忙將林一夏抱在懷裡,一臉緊張的問:“怎麼了夏夏?哪裡不舒服?”
林一夏的嘴巴撇的更大了,她吸了吸鼻子,說:“那個,我大姨媽來了,嗚嗚嗚嗚,討厭死了,剛和你打完電話就來了,耍我玩呢,真是太討厭了……”說到最後,林一夏的聲音裡都帶着哭音了。
江痕聽林一夏沒什麼事這才鬆了口氣,他抽出紙巾幫林一夏擤鼻子,哄道:“沒事,夏夏,孩子總會有的,現在我們都年輕,正好可以多享受二人世界。”
林一夏被江痕哄的好了些,她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說:“也是,生孩子好疼的,我還是等過幾年再生吧。”
江痕有些苦笑不得,他說:“是,過幾年也不急,你吃飯了嗎?”
林一夏這纔想起來從早上到現在,自己一點東西都沒吃,她摸了摸有些癟的肚子,搖了搖頭,說:“我剛纔光顧着和大姨媽生氣去了,忘記吃飯了。”
江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