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吳唯到底和誰出去吃飯了?不會真的被林一夏說中,吳唯被哪個小狐狸精勾搭上了吧?
想到這,尹虹更生氣了,媽蛋,自己不過一個晚上沒回去,吳唯就被小狐狸精勾走了,膽子真夠肥的啊,當自己是死人啊?!
尹虹越想越生氣,連零食也顧不得吃了,拿着手機就進了房間,連林一夏後來叫她吃晚飯她都沒出來,一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好多次都想打電話給吳唯,但後來她都忍住了,她咽不下這口氣,她偏要等吳唯先打電話給自己。
她就不信了,除了自己,還有哪個眼瞎的能看上吳唯,要是真有人看上了,她就把那人的眼睛戳瞎!
不知道吳唯是老孃的人啊!
尹虹惡狠狠的想,要是吳唯真被小狐狸精勾跑了,她就天天把吳唯的腦袋當木魚敲,把他敲的笨笨的,誰也不認識,就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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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敲了好幾次客房的門讓尹虹出來吃晚飯,都不見尹虹開門,她索性就不敲了,反正尹虹下午吃了一下午的零食,估計是真不餓。
林一夏和江痕兩人吃完了晚飯,江痕主動承擔起收拾碗筷擦桌子的任務,等他洗完澡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林一夏靠在牀頭,拿着本小本子在寫寫畫畫。
“夏夏,你在做什麼?”江痕走到牀邊看了看,發現林一夏居然在記賬。
林一夏是有記賬的習慣的,這個習慣是從她九年前離家出走的時候起開始有的,那個時候,她沒有錢,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天只吃一個饅頭的情況都有,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分錢用……現在就算她和江痕在一起了,就算她現在能掙很多錢了,可是她還是不會亂花錢,並且記賬的習慣一直保持着。
林一夏道:“看看怎麼省錢。”
江痕:“。……”
他伸手摟住林一夏,說:“夏夏,我掙錢就是給你花的,你想怎麼花錢都可以,不用刻意去省。”
林一夏聽了這話,又開心又甜蜜,她伸出手反抱住江痕,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緩緩開口:“我們節目組上次去貴州錄製節目,那一次,我觸動很大。貴州那邊的風景特別美,可是,那邊的孩子也很可憐,很多都是留守兒童,他們的父母都在外面打工,他們一年只能見自己的父母一次,有的孩子一年也吃不上幾次肉,衣服鞋子都是別人捐的,穿破了還在穿……有一個叫小彤的小女孩,才九歲,可是她卻得了白血病,這個病是遺傳的,她爸爸就是因爲這個病死的,她的媽媽不要她了,改嫁了,她跟着她的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她的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掙不到錢,家裡條件很拮据,她甚至沒有上過一天學,還要和病魔作鬥爭,可是她特別懂事,生病了還幫爺爺奶奶幹活。你不知道,當我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身子馱着一捆柴火的時候,我特別想哭。”說着林一夏擡起頭,看着江痕,此刻,她的眼睛紅了,哽咽着說:“江痕,我不想看到小彤在還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痛苦的離去,所以,我想幫助她,盡我所能的幫助她,好不好?”
江痕抽出紙巾幫林一夏擦去流下的眼淚,他低頭吻了吻林一夏的頭髮,說:“好。”
江痕知道,江痕一直都知道,他的夏夏非常的善良,在他八歲那邊,在那棵榕樹下,林一夏揹着天使的翅膀出現在他面前,帶他走出了黑暗的深淵。
這麼多年過去,儘管林一夏經歷過許多,但是她的這種善良從未消散過。
這也是他的夏夏最吸引他的地方之一。
林一夏聽江痕同意了,特別的高興,她感覺好幸福啊,江痕是她最堅實的後盾,無論她做什麼,江痕都會理解她,支持她。
林一夏開心道:“好,我先從我的賬上匯二十萬給小彤,讓她先治病。”
江痕說:“你把賬號給我,我來匯。”
林一夏賬戶上的錢是她錄製真人秀節目的錢,ZJ衛視給江痕的公司匯了多少錢,江痕讓財務一分不少的全都匯進了林一夏的賬戶,林一夏看到那麼多錢,開心的不得了,又蹦又跳的,大半夜了還用手機登陸銀行APP看賬戶裡的錢,一遍又一遍的數着數字後面的零。
江痕看林一夏那麼開心,就不想讓她動她賬戶裡的錢。
林一夏說:“不行,你的錢先攢着,我們結婚要花錢,生孩子養孩子要花錢,養老也要花錢,所以,我們要節約,因爲花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江痕有些好笑,他說:“放心,我一直在掙錢,我們的錢只會越來越多,你不用擔心這些。就算我們生八個孩子,都養得起。”
林一夏的臉有點紅紅的,她抱住江痕,小聲說:“哇,你大男子主義發作的樣子好帥啊。”
江痕從頭頂酥到了心裡,摟着林一夏的腰把她按在枕頭上狠狠的親她。
這邊房間裡甜蜜的不得了,客房裡的尹虹卻對着一直不聲不響的手機發呆,她簡直要崩潰了,爲什麼吳唯還不低聲下氣的哄她回家?難道真的和小狐狸精吃飯去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尹虹氣的快要抓狂,她心裡的氣無處發泄,便一個勁的錘枕頭。
邊捶枕頭邊大罵吳唯,一個離家出走的女人,心裡的氣憤和悲哀有誰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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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陽滿臉愁容的坐在宋泰光的對面,問:“爸,你說,我該怎麼辦?”
宋泰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現在纔來問我怎麼辦,我都不管公司的事十幾年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段時間,宋家遭受了不少的嚴重創傷,先是宋亞聰的死,後是宋亞麗的豔照視頻,而後,玉湖集團的股票整個大幅度的下跌,不僅如此,玉湖集團投資的幾個大項目也都出現了問題,大把的資金投進去,血本無歸,現在,整個玉湖集團的資金鍊斷了,向銀行申請貸款,銀行以貸款金額過大,並不同意放貸,宋玉陽急的頭髮都白了一圈。
宋泰光罵完了,頓了頓,問:“萬聖集團的薛進,你去找過他嗎?”
萬聖集團也是北京排名前幾的大集團,創始人薛進曾經是宋泰光的助理,雖然後來薛進出去單幹了,但兩人之間還一直有聯繫。
宋玉陽點頭,說:“我找過薛進了,但我覺得他並不怎麼誠心的想幫我,一直推三阻四的。”
宋泰光沒好氣道:“你那麼大個窟窿,誰敢冒險扔那麼多錢進去?”
宋玉陽急道:“那我該怎麼辦?爸,你一定要幫幫我啊,再沒有錢,我真撐不下去了。”
宋泰光雖然生氣,但也知道,公司出現這個情況也不能全怪宋玉陽,想了想,宋泰光問:“薛進的女兒該有二十多了吧?”
宋玉陽有些不明白宋泰光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不過他還是老實的答道:“比亞麗小一歲,今年二十二。”
宋泰光問:“叫什麼牽來着?”
宋玉陽說:“薛夢牽。”
宋泰光道:“對,夢牽,小名牽牽,她現在還沒嫁人吧?”
宋玉陽搖頭,“沒有,聽說到明年六月份才大學畢業。”
宋泰光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宋玉陽不解的問:“這和牽牽有什麼關係?”
宋泰光哼了一聲,說:“枉你在生意場上混了那麼多年,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麼?生意場上什麼關係纔會長久和牢固?那就是聯姻!聯姻了,成爲親家了,薛進自然會幫你!”
宋玉陽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說:“可是,亞聰死了啊!”
宋泰光說:“你現在可不止亞聰一個兒子!”
宋玉陽這才完全明白了,他拍了拍手,高興道:“對,還有痕痕,我怎麼把他忘記了。”高興了沒幾秒,宋玉陽有些遲疑的說:“可是痕痕他,並不打算和我們相認。”
宋泰光冷着臉道:“相不相認可不是他說了算,他身上流着我們宋家的血,他是我們宋家的人,不管他的意願如何,這都是事實!”
宋玉陽還是有些遲疑,他說:“痕痕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了,叫林一夏,聽說兩人快要結婚了。”
宋泰光一聽林一夏三個字,當場又翻臉了,罵道:“什麼未婚妻?我這個當爺爺的同意了麼?她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只會裝瘋賣笑的小明星想進我們宋家,門都沒有!”
宋玉陽附和道:“是,是!”
宋泰光瞪着宋玉陽,說:“現在能救玉湖集團的只有痕痕,你儘快去安排我們和薛進見面,也讓痕痕和牽牽相互瞭解瞭解,牽牽那麼漂亮,聰明活潑,又是名牌大學畢業的,痕痕肯定會喜歡她。”
宋玉陽忙應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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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林一夏被尿憋醒的,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江痕對着鏡子系領帶。
江痕肩寬腿長,彷彿天生的衣架子一般,尤其穿上西服,帥的不得了,林一夏看得癡了,連要去撒尿都沒捨得去。
江痕從鏡子裡看到了盯着他一動都不動的林一夏,忍不住笑了,道:“怎麼醒了?”
林一夏老實的說:“被尿憋醒的。”
江痕問:“怎麼不去衛生間?”
林一夏說:“我再憋一會兒,等你走了再去。”
江痕轉身走到牀邊,伸出手打橫抱起林一夏,說:“憋尿不好,我抱你去。”
而後林一夏就被江痕抱着去了衛生間,不僅如此,江痕還像給小孩子把尿那樣給林一夏把了尿,把的林一夏的臉紅到了酒窩那。
二十四歲的人了,還讓人把尿,好羞羞啊!
江痕倒是一臉淡定,給林一夏把完尿之後,又把她抱回了牀上,看着林一夏將頭蒙在被子裡,一副害羞的樣子,江痕覺得特別可愛,他笑着說:“我先去公司了,你接着睡。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待江痕快走到門邊的時候,林一夏纔將頭從被子裡伸出來,叫道:“江痕,你過來。”
江痕便又回到了牀邊。
林一夏又說:“再過來點。”
江痕便直接坐在了牀邊,伸出手摸了摸林一夏的臉,問:“怎麼了?”
林一夏把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張開雙臂,說:“要抱抱。”
江痕便抱着林一夏。
林一夏哼哼唧唧道:“我還要親親。”
江痕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含住林一夏的脣,狠狠的親了一番。
親完了,林一夏又說:“我要玩大鳥。”
江痕:“……”
林一夏踢了兩腳被子,耍橫說:“我就要玩嘛!”
此刻,江痕那雙夾雜着些許藍綠色光芒的眸子裡滿是*,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幾下,說:“夏夏,你在玩火!”
林一夏一副無辜的樣子,她說:“我大姨媽還沒走,我哪裡敢玩火啊!”
江痕:“……”
林一夏趴在被子上笑得渾身發抖,她就是嘴賤說着玩,看江痕這個吃癟的樣子,她覺得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