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夏不知爲何,有些不敢看江痕的眼睛,她微微低着頭,說:“不用了,我可以坐真伊的自行車。”
周聖羽說:“你坐易真伊的車,還不如坐我的,她騎車技術太癟三了。”
易真伊本來翹着二郎腿坐在座位上的,聽周聖羽這麼說她,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衝上來,隨手抓起手邊桌子上的書本,砸向周聖羽,“周聖羽你大爺!”
周聖羽伸出右手打掉砸向他的書,揉了揉吃痛的手背,不悅的說:“易真伊,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打人啊!”
易真伊脣舌反擊,“誰讓你說我騎車技術不好。”
周聖羽說:“你本來騎車技術就不好。”
易真伊伸手又拿了一本書砸向周聖羽,“你放狗屁,我騎車技術不僅好,我還能騎你!”
此話一出,教室裡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易真伊羞紅了臉,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氣的殺氣騰騰的朝周聖羽衝去,周聖羽一見怒氣衝衝的易真伊,也顧不得許多了,嚇的拔腿就往教室外跑。
看着易真伊和周聖羽打打鬧鬧的背影,林一夏張了張嘴,最終在江痕看不出喜怒的目光下,什麼都沒說。
“走吧!”江痕一手拿着自己的書包和林一夏的書包,一手扶着林一夏的手臂,還不忘出聲道:“走慢點,腳要是疼就和我說。”
林一夏點了點頭,被江痕扶着的手臂瞬間像麻了一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一抹晚霞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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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學校大門口,江痕讓林一夏在一旁等着他,他則去車棚取自行車,江痕相貌英俊,身軀挺拔,成績又好,惹得路過的女生頻頻回頭,男生雖往往做出不屑一顧的姿態,但也在暗暗留意他。
幾名女生也來車棚取自行車,遠遠的看見了江痕,湊在一起悄悄的議論了起來,“哎,聽說江痕對他們班一個叫什麼夏的女生尤其特別的好,那女生扭到腳了,他送她回家,關鍵,他還是抱着她送她回家的。”
另一個女生“哇!”了一聲:“真的假的?”
“他們班好多人都親眼看到的,這還有假?”
一旁另外一個高個子的女生一臉恍然大悟道:“早上我看到江痕騎自行車載着一個女生,我還挺納悶那女生是誰,搞半天兩人在處對象啊!”
幾個人有點不甘又十分八卦的笑了一笑,說:“真是沒想到啊,江痕平時一副冷冰冰樣子,沒想到竟然也會談戀愛。不過,那個叫什麼夏的女生長的真的挺一般的,聽說學習成績也不好,真不知道江痕看上她哪一點了……”
這些人的議論聲雖然不是很大,但江痕還是聽到了一些,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冷着臉看着那幾位女生,雖然沒有說話,但警告的意味甚濃。
上一世,因爲他是明星的緣故,所以人前人後總免不了被人拿出來討論,拿出來比較,或讚美,或唾罵,或不屑,或抹黑……無論怎麼樣,他都覺得無所謂。
他本就不是一個在意別人說什麼的人,可是,他卻不願意聽到別人在背後議論林一夏。
林一夏是他心底無與倫比的美麗,任何人都沒資格說她一個不是。
那幾個女生被江痕那清冷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忙低下頭,各自推着自己的自行車出了車棚,一溜煙走了。
學校就是這樣,放學的時候人潮水一般,面對許多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同學的好奇探究的目光時,林一夏也只能選擇眼觀鼻、鼻觀心的當做看不見。
林一夏坐上車後座,抓着車前座的座尾,對江痕說:“我剛纔看到‘老闆娘’了,嚇死我了。”
她說這話時,縮了縮脖子,顯得十分俏皮。江痕看在眼裡,喉結不受控制的動了一下。
江痕騎上自行車,二話不說就開始蹬,林一夏毫無準備,身體往後晃了一下,條件反射的伸手抱住了江痕的腰,叫道:“幹什麼啊,突然啓動都不帶說一聲的啊!”
江痕感受到腰部的敏感部位傳來林一夏手心的溫度,他感覺他的全身都開始發燙。
他說:“你抓好了。”
林一夏癟了癟嘴,說:“我看你這技術還不如真伊呢。”
江痕沒說話,感覺到林一夏的手放開了他的腰,他感覺有些莫名的煩躁,口乾舌燥的,只得用力的瞪着腳下的車蹬子。
林一夏原本抓着車前座的座尾,可是一路上,江痕的自行車總是在馬路上畫龍,林一夏嚷嚷着讓江痕慢點,奈何江痕壓根沒反應,又一個大轉彎,林一夏嚇得再次伸出手緊緊的摟住江痕的後腰,江痕身體更熱了,踩着車蹬子的腳更有力了。再到後來,她整個人都貼在江痕腰上了,江痕這才平穩的騎起自行車。
聽着車後座上林一夏悶悶的抱怨聲,江痕在前座上微微翹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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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林媽媽拜託江痕的緣故,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林一夏和江痕兩人上學放學都同路回家。準確的說,應該是江痕騎着自行車載着林一夏上學、回家。
林一夏開始還挺彆扭,後來也就習慣了,雖然她和江痕之間交談的不多,可是,莫名的,和江痕在一起,她覺得挺安心的,江痕這人有種能讓人安靜下來的魔力,林一夏覺得這種心靜很舒服,很輕鬆。當然,除卻江痕時不時的將自行車蹬的要飛起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