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月兒······。”
聽着這一聲聲的呼喚,玖月猛然發現自己居然在一片白茫茫的霧霾之中,而且這呼喚她的聲音卻始終沒有斷過,玖月朝前走着,焦急的喚道。
“娘,是你嗎?娘。”
忽然,那白茫茫的霧霾散了去,玖月見自己現在又站在一片綠草茵茵的草地上,四周很是寬廣,看不到邊際,玖月走在那邊綠茵茵的草地上,目光隨時隨地的看着四周,疑惑道。
“這裡是哪裡?我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有剛纔那聲音是孃親嗎?”
“月兒···,月兒。”突然,那呼喚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玖月朝四周看了去,卻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出聲道。
“娘,是你嗎?你在在那裡,娘。”
玖月邊在那綠茵茵的草地上大步的行走着,邊喚着,片刻後,玖月的額頭上不禁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汗珠,她停止了腳步,目光看着前方那一望無際的草地。
那一聲聲呼喚她的聲音卻又在她的耳邊出現了,玖月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再次擡腳朝前走着,“娘,你在哪裡,娘。”
可回答她的是那一聲聲的回聲,並沒有其它的聲音,玖月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只是感覺自己的雙腿很是痠軟,不知何時,她那雙纖長的雙腿卻變成了魚尾,只見那白色的魚尾上全是斑斑斕斕的血跡,可她好似沒感覺到疼一樣,繼續往前走着。
片刻後,她那白色的魚尾上全都染滿了鮮血,每走一步那綠茵茵的草地上便有一尾的血跡,玖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魚尾,嘴角勾起一抹虛弱的笑容,拖着疲憊的身軀繼續往前走着,最後她再也走不動了。
一下子倒在了那綠茵茵的草地上,只見她那漂亮的白色魚尾早已被鮮血染的腥紅,魚尾上那白色的魚皮卻不知在何時脫落了,字只剩下了血和肉。
可玖月任然沒有放棄往前走的念頭,她趴在草地上,拖着疲憊的身軀,緩緩的朝前進行着,直接告訴她,孃親在前面等她,她不能夠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玖月不知道自己這樣爬行了有多久,她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了,渾身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尾部,疼的鑽心裡去了,最後她再也爬不動了,緩緩的閉上了雙眸。
“月兒···月兒。”
這時,那呼喚她的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當玖月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趴在海邊,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玖月站了起來,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好的,那血淋淋的尾巴變成了雙腿,沒有一絲的疼痛感,這讓玖月很是好奇,她明明在草地上行走着,怎麼一睜開眼就來到了海邊呢?
正當玖月沉思時,那一聲聲的呼喚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玖月朝前看了去,只見那大海的面上出現了胥華的身影,玖月面的驚喜的朝前跑了過去,喚了一聲。
“娘····。”
海面上,胥華對着玖月淡淡的笑了笑,溫和道,“月兒,你來了。”
“嗯。”玖月低沉的應了一聲,淚水不禁從眼眶之中滑落了出來,思念道,“娘,你還好嗎?”
胥華微笑的點了一下頭,玖月見她報着平安,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疑惑道,“娘,這裡是那裡呀?我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漂亮的大海呢?”
胥華看了一眼四周的大海,淡笑道,“這裡是娘該來的地方。”
“該來的地方?”玖月低頭呢喃了一句,隨後擡頭道,“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能否解釋給月兒解釋一下嗎?”
“你以後會明白的。”胥華故作高深的說道,面上閃過一抹擔憂的看着玖月,“月兒,你能答娘一個要求嗎?”
玖月皺了一下眉頭,認真道,“娘,你說吧,不管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
胥華滿意的點了一下頭,緩緩開口道,“月兒,我要你答應我,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去恨,你能答應娘嗎?”
“能。”玖月想也沒想就回道了出來,她知道孃親不想讓她今後因爲恨意而活着因爲那樣太痛苦了。
胥華聽到玖月這樣的回道,嘴角的笑容不禁加大了,漂浮在海面上的身影開始若隱若現着,“月兒,你能答應娘這樣的要求娘很高興,這也說明你長大了,再也不需要娘來給你操心了,娘希望你今後能夠活的開開心心的,聽從自己的心聲,選擇自己想走的路,而不是被某些東西束縛着,今後你走的路娘在夜不能陪伴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的,娘會在天上看着你的,我的孩子。”
話音一落,那漂浮在海面上的身影逐漸的消失了,玖月想也沒想就朝那大海奔了過去,淚水一個勁的從眼眶之中流着了出來,這次玖月心底慌了,不知爲何她感覺孃親似乎要離她而去了,悽聲道。
“娘,你出來呀,娘·····。”
待玖月從牀上醒來時,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個夢,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那白皙的臉頰,發現臉頰上卻佈滿了淚水,隨後她掀開了自己的被子從牀上站了起來。
忽然,一聲“咚咚咚”的沉悶聲響了起來,玖月急步的走到了門口,“嘎吱”一聲打開了門,見來人是白蛇,隨後轉身在走了進去。
白蛇見她臉上佈滿了淚水,關心道,“阿姐,你怎麼了,剛纔我好像聽到你這邊有聲音傳出來,所以纔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玖月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淚珠,低沉道,“白蛇,我剛纔夢到我娘了,我娘對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好像是來和我告別一樣。”
白蛇徵了一下,走到她的身旁拉着她的小手,安慰道,“阿姐,你就別多想了,我想你之所以做這樣的夢,肯定是你平日裡太過於思念夫人了,所以纔會做這樣的夢,有一句話不是說的好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概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是嗎?”玖月半信半疑道,“可是剛纔那個夢境給我的感覺確是很真實,白蛇,你說我娘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