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鎮,自秋魚和君陌二人熟識後,秋魚便對君陌沒有那麼多的防備,當他們二人得知谷逸風逝世後的消息,以及屍身不見的消息,二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爲此,君陌還特意的去了一趟衙門,可是他在衙門裡根本就沒有看到國師的身影,這才知道國師那日和白姑娘一起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君陌回到客棧後,便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秋魚,秋魚一聽,心裡更是着急了,不禁出聲道,“君公子,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他們不可能就這麼一直呆在衙門裡等待着國師那邊的消息吧?這萬一國師和白姐姐在外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情,那可怎麼辦?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已經有許久沒有回來了。
君陌看了一眼秋魚,知道她現在着急這件事情,皺眉道,“秋魚姑娘不必着急,我想國師和白姑娘他們二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的,而且國師和白姑娘二人也算是有一定的功力,就算有人想要傷害他們,想必也不會那麼容易的。”
“是嗎?”秋魚還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可是我還是很擔心他們二人的安危。”
“既然秋魚姑娘還是如此的擔心他們二人,那麼君陌倒是可以去尋尋他們二人的下落,只不過君陌這一走,秋魚姑娘你可得好好的保護好自己,畢竟你現在的安全情況也不是很好。”君陌一臉嚴肅的說道。
雖然他是奉了國師的命令前來保護這條小魚的,但是經過這麼幾天的相處下來,他覺得這條小魚也挺可愛的,他還真捨不得這條小魚不開心,或者是遇到什麼危險之類的事情。
秋魚聽他這麼一說,知道他這是要去尋找國師和白姐姐二人的下落,很是開心道,“真的嗎?你真的要去尋找國師和白姐姐他們二人的下落嗎?”
君陌見她如此激動的抓着自己的手,低頭看了那白皙纖長的小手一眼,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點頭道,‘嗯,當然是真的,只不過我走後,你可得好好的保護好自己,我會盡快回來的。’
“嗯,你放心,君公子,我會好好的保護好自己的,你趕緊去尋找國師他們的下落吧。”秋魚很是激動的說道,由於她太過於激動,所以並沒有發現在自己的手還死死的抓着君陌的手,待她發現時,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急忙放開了君陌的手,很是不好意思着。
君陌見她紅着一張小臉,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很是不捨的把手給放了下來,咳嗽道,“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嗯。”秋魚紅着臉頰,低頭應了一聲,站在一旁的紅兒看到自家小姐那羞紅的臉頰,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精光,知道自家小姐和這君公子肯定是有情況了,心裡不禁暗暗的高興着。
待君陌離開後,紅兒這才伸手拍了一下自家小姐的肩膀,笑着出聲道,“小姐,君公子已經走了,你趕緊把頭擡起來吧。”
秋魚聽紅兒這麼一說,緩緩的把頭擡了起來,扭頭看了一眼紅兒,不滿道,“紅兒,我看你是皮癢了,連我你也敢打趣了。”
紅兒故作一副我很害怕的模樣道,“小姐,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啦。”
秋魚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急忙伸手想要把臉上的熱氣給扇去,不然她真擔心自己會被這熱熱的氣息給煮熟的,一旁的紅兒見自家小姐那扇風的動作,咳嗽一聲道。
“小姐,你這樣是沒用的,需不需要紅兒給你拿一把扇子你扇扇。”
“你···。”秋魚再一次被紅兒這打趣的話語給氣的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好不理會紅兒,使勁的用手扇着風,想要把臉上的燥熱度給扇去。
紅兒見她生氣了,眸子裡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緩緩開口道,‘小姐,你難道不覺的,你和那君陌公子其實挺配的嗎?’
秋魚扭頭瞪了紅兒一眼,怒聲道,“紅兒,不許亂說,在亂說我就不理你了。”
紅兒眸子裡劃過一抹慌張,癟了癟嘴,垂頭道,“好了,小姐,你不要不理紅兒呀,紅兒發誓再也不亂說了。”
她是真的擔心小姐會不理會自己,要是小姐真不理會自己,那麼自己不就是隨時都容易被小姐給趕走嗎?一想到自己隨時都容易被自家小姐給趕走,紅兒心裡就開始慌了。
秋魚看着紅兒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裡很是無奈,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道,“好了,這次我就暫且原諒你,要是下次你在胡說,那麼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紅兒聽了自家小姐這麼一說,知道自家小姐這是原諒了自己,急忙點頭道,“小姐,你請放心,紅兒下次再也不會亂說了。”
“行了,你別說了,我有些困了,你就先下去吧。”秋魚一臉疲憊的說道。
“是,小姐。”紅兒點頭應道,然後便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衙門裡,自那天柴叔收到國師二人的來信後,柴叔便沒有讓人繼續下去尋找他們二人的下落,明月也安分了起來,也沒有在鬧着要出去的事情,如今衙門裡的事情也是柴叔在料理,大家也都聽尊敬柴叔的,知道柴叔這人和谷逸風一樣,說話做事也是十分的公平的。
明月見柴叔把衙門裡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的,讓她挑不出來任何的過錯,也沒有去鬧騰,而那天阿菊被明月讓人杖責後,這幾日都是躺在牀上好好的靜養着,明月的身邊由於沒有婢女伺候着,柴叔便然人再去給招了一個丫鬟進府,這幾日都是那丫鬟在照顧着明月。
那丫鬟也是知道明月是不好伺候的主子,不過爲了月錢,那丫鬟還是本本分分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明月見那丫鬟做事如此的順手,也沒有說什麼,她知道這丫鬟是柴叔臨時招進來照顧自己的,畢竟自己之前就曾說過,一定要阿菊那丫頭照顧自己,如今那丫頭身上有傷,不便前來伺候自己,所以明月便也沒有說什麼,就讓阿菊一直留在房裡好好的修養。
期間明月也曾去看過阿菊,不過阿菊都是在昏迷之中,爲此明月的心裡很是覺得愧疚,還讓柴叔從庫房裡拿來了許多的補品給阿菊送過去。
不過對於明月的這份賞賜,阿菊心裡並沒有任何的感激,反而有的只是恐懼,對於她來說,像明月這樣的金枝玉葉,隨時都有你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之前她以爲郡主也會有好的,可是經過這一次後,阿菊便對明月改觀了看法,她知道有有權勢之人都是不把下人當人看的,如今她只想養好傷,然後就離開,再也不想在呆在這裡了,也不想在伺候郡主了。
不過她這樣的想法明月並不知道,因爲明月還想讓阿菊養好傷後,就趕緊來伺候自己,畢竟她覺得阿菊伺候自己慣了,自己也習慣了,而且阿菊還是她看重的人,今後可是要跟着她一起回皇宮伺候自己的,如果要是她知道了阿菊的想法,想必一定是不會放過阿菊的。
······
另一邊客棧裡,經過了這幾天的修養,柳無憂身子終於開始慢慢的恢復了過來,不過他還是不能夠運用法力,畢竟當時的內傷太過於嚴重,而這幾天的打坐調養,也讓他的內傷開始慢慢的癒合着。
白素見他的內傷在慢慢的恢復着,心裡那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畢竟他們已經耽擱了這麼幾天的時間,要是國師的內傷在沒有好轉的餘地,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今看到國師的傷勢有所好轉,那麼她也就可以放心下來了。
一晃午時到了,白素讓店小二準備好了飯菜,然後便端着店小二準備的飯菜緩緩的走上了樓,此時,柳無憂正在房裡打坐修行着,聽見推門的聲音,不禁睜開了雙眼,見來人是白素,隨即又閉上了雙眸,繼續打坐着。
白素放下了手中的飯菜,扭頭看向了柳無憂,見他還在打坐,輕聲喚了一聲,“國師。”
“嗯。”柳無憂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睜開雙眸,也沒有停止打坐,平靜道,“白姑娘,飯菜就放在那裡吧,你先出去吧。”
白素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再看了一眼柳無憂,點了點頭,隨即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待白素離開後,柳無憂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眸,不急不慢的從牀上走了下來,緩緩的走到了木凳前坐了下來,沉聲道。
“出來吧,我知道你來了。”
話音一落,一抹紅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房裡,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君陌,柳無憂看也沒看君陌,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夾起了盤子裡的一根青菜,不急不慢的咀嚼着。
君陌看了柳無憂一眼,見他面色不是很好,不禁問道,“國師,你這是受傷了?”
柳無憂那隻夾着青菜的手停頓了一下,擡頭看了君陌一眼,淡漠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留在客棧保護秋魚姑娘的嗎?”
“咳咳。”君陌咳嗽了一聲,看了柳無憂一眼,無奈道,“秋魚姑娘還不是聽說你們不見了,所以才讓我出來尋找你們,如今看到你們無事,那麼我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哦。”柳無憂挑了挑眉,目光就這麼一直盯着君陌看着,君陌被他這麼一看,感覺渾身都很是不舒服,不禁出聲說了一句,“國師,你看什麼?難道是君陌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成?”
柳無憂搖了搖頭,淡然道,“沒有,只是突然覺得你現在好像多了一絲人情味。”
“人情味?”君陌呢喃了一聲,很是疑惑道,“國師,人情味是什麼東西?”
“呵呵。”柳無憂淡笑了一聲,繼續吃着桌上的飯菜,不急不慢道,“人情味這東西以後你就會明白了,現在你還是趕緊回去保護秋魚姑娘吧。”
“那你和白姑娘什麼時候回去呢?你不知道現在衙門裡表面上看起來雖然很安靜,但是保不定那天就會出什麼大事,還有衙門裡的那位郡主聽說因爲你的事情,已經怒打了衙門裡的一個丫鬟,要不是有哪位柴師爺頂着,還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呢。”君陌一臉平靜的說道,就好似在說一件小事一樣。
柳無憂聽了君陌所說的這番話後,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聲道,“我現在受了傷,想必不會那麼快回去,你回去之前,直接給我帶一封信交到柴師爺的手中就行了,到時候柴師爺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君陌爽快的回道,緊接着柳無憂便拿起了筆墨紙開始書寫着,他了解郡主的脾氣,要是自己這次不給柴師爺一些整治郡主的辦法,想必郡主一定會把衙門給鬧翻。
不一會兒,柳無憂便把書寫好的信交到了君陌的手中,君陌拿起柳無憂遞過來的信一看,隨即又看了柳無憂一眼,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讚美道。
“國師,你這招真不錯,想必郡主這次應該是不會在衙門裡大吵大鬧了。”
柳無憂放下了手中的筆,擡頭看向了君陌,淡然道,“記住,這封信,你一定要交到柴師爺的手中,千萬不能夠出什麼差錯。”
君陌把手中的信放在了袖口中,一臉認真道,“國師,你就放心好了,君陌一定會把這封信完好無損的交到柴師爺手中的。”
不想君陌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一陣的敲門聲,君陌看了柳無憂一眼,點了點頭,緊接着便消失在了房中,待君陌離開後,柳無憂這才緩緩的走到了房門口,打開了房門,見來人是白素,淡笑道。
“白姑娘,你可是賴收拾碗筷的?”
白素點了點頭,出聲道,“國師,你吃好了嗎?要是沒吃好,那白素過會兒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