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無憂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此時的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力氣,臉色很是蒼白,看的出來他昨日所受的傷是非常的嚴重。
坐在一旁的白素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見柳無憂已經睜開了雙眸,急忙上前關心道,“國師,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要知道昨日她帶着國師來到這家客棧是,國師的體內可是有兩股力量在國師的體內四處亂串着,她可是費了很大的法力才暫時壓抑住他體內那兩股胡亂跑動的力量,不然國師肯定會被那兩股力量給撕碎。
柳無憂扭頭看了白素一眼,沙啞道,“無憂暫且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
隨後柳無憂朝四周看了一眼,繼而問道,“白姑娘,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素看了一眼四周,淡笑道,“國師,這裡是客棧,昨日你身受重傷,白素沒有辦法,便帶着你來此療傷,還望國師不必驚慌。”
“哦。”柳無憂明月的點了點頭,虛弱道,“多謝你了,白姑娘。”
“國師嚴重了,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白素完全不在意的說道,腦海裡突然想到了昨日發生的事情,“對了,國師,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你爲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的呢?”
昨日要不是她發覺事情不對,急忙出手相救,後果恐怕會不堪設想。
柳無憂看了明月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複雜之色,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情無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有一點無憂敢肯定的是心魔快要問世了,而且昨日無憂突然飛到那半山腰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一股邪惡的力量朝自己襲擊而來,而且那股力量很強大,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要不是無憂昨日用法力提前護住了心脈,恐怕····。”
後面的話柳無憂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白素也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知道國師昨日要是不提前護住自己的心脈,恐怕早在那半山腰就喪命了。
“那這和谷大人屍身的消失有什麼關係嗎?”白素疑惑的問道,那心魔既然被關押在無望山,怎麼也不可能會把爪子朝谷逸風的屍身伸展過來,畢竟相隔這麼遠,而且谷逸風也只是一個凡人,那心魔在怎麼也不可能爲了一個凡人的屍身而突然問世。
“白姑娘有所不知,谷大人他也許不是凡人,之前我曾算過谷大人的命數,但是卻看不到他的前生,而他的命格也很奇異,原本無憂也以爲谷大人的命格或許比一般人的要奇特一些而已,但是昨日那場白色的霧霾,讓無憂頓時明白,谷大人並非凡人,而且當時出現的那場霧霾並沒有一絲的妖孽以及其它的邪惡氣息,所以無憂覺得谷大人應該是仙人下凡,如今或許是歸位了。”柳無憂面色沉重的猜測着。
畢竟昨日的那場白色霧霾以及那棺材上出現的那朵妖豔蓮花,實在是太過於怪異了,難道谷大人的真身是蓮花之身?這樣一個大膽的猜測瞬間在柳無憂的腦海裡浮現出來。
白素見柳無憂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禁出聲喚了兩聲,“國師,國師。”
柳無憂回過神來,看了白素一眼,歉意道,“白姑娘,真不好意思,剛纔無憂突然有些入神,不知白姑娘能否把剛纔的話重新在說一遍?”
白素淡淡的笑了笑,笑着道,“國師,你現在既然醒了,那麼就不要在想那些事情了,白素這就去拿些吃的上來,吃完後,國師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畢竟你現在的身子還很虛弱,不易在操心那些事情,等身子好了,在去想那些事情吧。”
“嗯。”柳無憂低沉的應了一聲,知道自己現在身子虛弱,確實不應該太過於浪費精力,還是好好的把身子養好了,在去思考那些事情。
白素見他答應後,這才轉身朝外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白素便端着肉粥和一碗湯藥從屋外走了進來,白素見他躺在牀無力,不急不慢的把手中的肉粥放在一旁的桌上,隨即看向牀上的柳無憂,平靜道。
“國師,我扶你起來用膳吧。”
“嗯。”柳無憂低沉的應了一聲,然後便讓白素扶着自己靠坐在了牀上,白素見他坐好後,便把一旁的肉粥拿了過來,邊吹邊打算餵養他,卻不想被柳無憂給急忙阻止了。
“白姑娘,你也沒吃吧,還是無憂自己來吧。”
白素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是不好意思了,點頭道,“好吧,那國師你請慢用。”
緊接着白素便把手中的肉粥遞給了柳無憂,柳無憂接過了白素手中的肉粥後,便開始食用了起來,白素見他食用了起來,隨即也拿起了一旁的肉粥吃了起來,爲了方便,所以白素並沒有點其它的菜餚,不一會兒,二人都食用好了,白素接過了柳無憂手中的空碗,扶着他躺了下來,關心道。
‘國師,你先休息吧。’
“嗯。”柳無憂低沉的應了一聲,隨即想到了什麼,急忙拉住了白素的袖口,嚴肅道,“白姑娘,如今我們已經失蹤了一天了,想必柴師爺和郡主他們應該很着急,還望白姑娘寫一封書信讓人給他們帶個話回去,好讓他們放心。”
白素看了一眼拉扯着自己袖口的柳無憂,咳嗽了一聲,淡笑道,“國師,你請放心,白素早已讓人給柴師爺和明月郡主他們傳信過去了,相信過不了柴師爺和郡主他們應該就會收到白素傳過去的書信。”
“那就好。”柳無憂鬆了一口氣的說道,這才放開了那隻拉扯着白素的袖口,白素見他放開了自己的袖口,這才端着桌上的空碗,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
此時,衙門裡,因爲白素和國師的失蹤,柴叔和明月二人擔心的不得了,尤其是明月擔心的都快想要自己一個人出去尋找他們的下落了,不過最後還是被柴叔給阻止了,因此明月對柴叔感到非常的不滿,雖然她知道是不想她遇到危險,但是現在國師的失蹤實在是讓她感到很不安,要是國師再也不能回來了,那可怎麼辦?
這天,柴叔正整理着衙門裡的事物,本來他是不想親自管理這些事物了,可是現在衙門裡只有他一個人,要是他不管理這些事情,那麼那些百姓又去哪裡伸冤呢。
可是明月纔不管柴叔那些,現在的她就是想着要出去找國師,這不柴師爺剛從前堂回來,便被明月攔截一下子給攔截住了,柴叔很是疲憊的看了明月一眼,無奈道。
“郡主,你有什麼事情嗎?”
明月看了柴叔一眼,氣宇軒昂道,“什麼事情你不是很清楚嗎?本郡主昨天就說了,我要出去尋找國師的下落,你還是趕緊給本郡主把馬匹轉唄好吧。”
柴叔皺了皺眉,面色難爲情道,“郡主,這小人恐怕不能答應,郡主你乃千金之軀,還是好好的呆在衙門裡吧,小人昨日就已經派人出去尋找了國師和白姑娘的下落,想必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國師和白姑娘的下落了。”
“過不了多久是多久?柴師爺你總得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吧?要是國師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以爲你一個小小的師爺能夠擔當的起嗎?”明月很是不悅地說道,就連語氣都變得有那麼幾分刻薄起來。
柴叔看了明月一眼,垂頭道,“郡主,小人雖然擔當不起國師出事的責任,但是若是郡主出去出來什麼事情,那麼小人就更加的擔當不起,所以還請郡主不要爲難小人,讓小人難做。”
“你····。”明月被柴叔的這番話說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隨即放下了那隻指着柴叔的手,無賴道,“反正我不管你怎麼說,今天我是一定過出去找國師,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哼。”
話音一落,明月便看向了一旁的阿菊,厲聲道,“明月,你趕緊去給我準備馬匹。”
阿菊看了柴叔一眼,再看了一眼明月,很是難爲情道,“郡主,奴婢認爲柴師爺說的很有道理,外面實在是太危險了,郡主你還是不要出去尋找國師了,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可不是奴婢們能夠承擔的起的,而且國師本身就有那麼高深的武功,想必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要是郡主這麼冒然的出去了,國師回來了,那到時候國師要是問起郡主的下落,奴婢們恐怕會萬死難辭其究的。”
“是呀,郡主,你就聽小人和阿菊一句勸解吧。”一旁站着的柴師爺也隨之附庸道,他知道郡主從來就是一個蠻橫無理的主,也知道他們可能不會讓郡主改變主意,但是就算郡主不改變主意,他也不會放郡主出衙門的,畢竟之前可是出現過郡主被非禮的事情,要是這次郡主出去在出個什麼事情,就算他有十個腦袋恐怕也不夠砍。
明月見阿菊也站在柴叔那邊幫他說話,心裡很是氣憤,指着阿菊,厲聲道,“大膽,阿菊,你連本郡主所說的話都敢不聽,來人把阿菊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今天她非要讓他們看看她郡主的威嚴,不然他們還真以爲她是泥捏的呢。
站在一旁的阿菊聽明月這麼一說,嚇得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郡主饒命,奴婢知錯了,求郡主開恩呀。”
阿菊邊說便拉扯着明月的裙襬,卻被明月一下子把自己的裙襬從她的手中拉扯了出來,柴叔見明月這次是下了狠心,無奈的看了一眼阿菊,緊接着便讓下面的人把阿菊帶了下去,畢竟她可是郡主,柴叔就算再不想懲罰阿菊,可是也不敢當着郡主的面,違揹她的意思,不然等國師回來後,想必郡主一定會在國師的面前告狀,到時候他就是藐視皇權,恐怕那樣的罪責也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
不一會兒,後院便傳來了阿菊那一聲聲的慘叫,明月聽的很是不悅,冷聲道,“讓她出聲幹嘛,趕緊找東西把她的嘴給堵上。”
柴叔看了明月一眼,緊接着便讓身旁的人按照明月所說的去做,隨後纔看向了身前的明月,好言道,“郡主,阿菊既然已經受到了懲罰,那麼郡主你也趕緊回房休息吧,一會兒小人便重新去找一個人來服侍你。”
‘不用了,本郡主就要阿菊那個丫頭。’明月很是不客氣的說道,“柴師爺,你也不要在拿阿菊那個丫鬟來轉移話題,剛纔本郡主所說的話你可記在心上了?你要是記在了心上,那麼現在就趕緊去給本郡主準備馬匹,不然本郡主連你也一起懲罰。”
柴叔看了明月一眼,隨即垂頭道,“回稟郡主,小人不能答應郡主剛纔的要求,要是國師和大人在此想必也不會讓郡主你隨便走出衙門的,所以還請郡主不要爲難小人。。
明月冷笑了一聲,憤怒道,“本郡主這是爲難你嗎?本郡主說了,本郡主這是要出去找國師,你爲什麼就聽不明白呢?難道你真以爲本郡主就是你以爲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嗎?”
“郡主,小人不管你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小人都不會放郡主你出去的。”柴叔一臉堅定的說道,明月見柴叔這麼說,氣的臉色漲紅着。
一時之間走廊上的氣氛好似冷卻了十幾度一樣,一旁站着的那兩名捕快明顯的感受到了一陣寒冷的氣息朝他們襲擊而來,突然這時,一名捕快的出現打斷了這樣冰冷的氛圍。
“柴師爺,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讓柴師爺和郡主務必觀看。”只見一名捕快迅速的走到柴師爺的身邊,急忙把手中的信交與他。
柴叔接過那捕快手中的信,打開一眼,原來這就是國師傳遞過來的平安信,隨即把手中的信遞交給明月,淡笑道,“郡主,這是國師傳來的平安行,還請郡主務必觀看。”
明月瞥了柴叔一眼,一下子把他手中的信拿了過來,上下的觀看了一下,只見信中寫他們現在一切都安好,讓他們不要擔心,還有讓郡主聽話,不要胡鬧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