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憂坐了下來,拿起了桌上的茶壺倒着茶道,“王爺,你能告訴無憂今日你去了那裡嗎?”
南宮暮羽看了他一眼,垂頭道,“也沒去那裡,就是去了無望山附近看了看,難道這和國師接下來商談的事有關?”
“嗯。”柳無憂放下了茶壺嗎,低沉的應了一聲,“那王爺這次去無望山可曾遇到什麼怪事兒?”
南宮暮羽徵了一下,回神嚴肅道,“國師,本王正要和你說這事呢。”
“哦?”柳無憂挑眉看了他一眼,雙眸之中迅速的劃過一抹憂慮,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那王爺請說吧,無憂洗耳恭聽。”
“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本王離開客棧後,突然想到了昨日那無望山的風景,所以想再去觀望一次,不想被一陣大風颳的睜不開雙眼,緊接着便看到那溪流的表面升起了一陣白色的霧靄,國師,你說這是不是很怪異?”南宮暮羽簡單明瞭的說道。
“之前我曾聽師傅說那心魔被關押在無望山,國師,你說這一切會不會是心魔在作怪?”
柳無憂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眼裡閃過一抹精光,擡頭看向南宮暮羽,深沉道,“王爺多慮了,那心魔如今被封印在無望山的天池之中,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出來作亂呢?”
“嗯,國師說的也不無道理。”南宮暮羽面色嚴肅的點頭道,“但那真怪風和那溪流上的白色霧靄又該如何作解呢?難道這一切只是巧合?”
柳無憂見南宮暮羽那一臉沉思的模樣,繼而出聲道,“王爺,現在你也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等人到齊後,我們在親自去那無望山觀看一趟,到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巧合了。”
南宮暮羽擡頭看了他一眼,知道這件事情也只能夠這樣了,點頭道,“好。”
·····
夜晚,天空之中下着濛濛細雨,一抹黑色的身影從客房走出,兩眼無神的朝客棧的大門口走去,緊接着便看到那抹身打開了客棧的大門,朝外走了出去,然後便看到那身影一個閃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客房裡,柳無憂正坐在牀上打坐着,忽然聽到了客房的開門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眸,然後便看到南宮暮羽走出去的那一幕,柳無憂面色一驚,迅速走下了牀,急忙跟了出去。
無望山,南宮暮羽飛身停在了那條溪流面前,兩眼無神的看着前方,緊跟在其後的柳無憂見他停在了那溪流前,很是奇怪,連忙上前道。
“王爺···,王爺。”
柳無憂連喚了兩聲,南宮暮羽都沒有迴應他,雙眸始終盯着那前方的溪流,好似沒有聽到一樣,腳下的步伐卻在一步一步的往前行走着,柳無憂發現事情不對勁,急步的走到他的身前阻止着他往前走,一手咬破手指在他的額頭點了一下。
只見南宮暮羽抖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四周,很是疑惑道,“國師,本王怎麼會在這裡呢?”
柳無憂見他恢復了神志,這才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王爺,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會說會客棧在說吧。”
南宮暮羽看了一眼四周,覺得這裡確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點頭道,“好。”
就這樣二人一個閃身便離開了,離開之際,柳無憂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一條溪流,緊接着二人便一起消失在無望山。
此時,二人回到客棧已是丑時,且二人的身上都被那濛濛細雨打溼的衣衫,爲了不麻煩,二人都利用功力把衣衫給烘乾了,隨後南宮暮羽掀了一下衣袍,坐了下來,面色沉容道。
“國師,本王怎麼會在那無望山呢?你能告訴本王原因嗎?”
柳無憂揮了一下衣衫,坐在了那牀榻前,皺眉道,“王爺,如果無憂沒有猜錯,你這是被人下了迷心咒。”
“什麼?誰那麼大膽,居然敢給本王下迷心咒。”南宮暮羽很是憤怒的說道。
“王爺,這恐怕就得問你自己了。”柳無憂面色平靜的說道,“你不如好好的回憶一下,今日自己到底幹了一些什麼事。”
“要知道這迷心咒不是那麼輕易能解的,無憂剛纔也只不過是暫時用血壓制住了,如果早日不解除這咒語,那麼每逢子夜,王爺你就會聽從施咒着的安排去爲對方做事。”
南宮暮羽緊皺着眉頭,仔細的回想着今日的事,腦海裡忽然想到了什麼,恍然道,“今日本王去了那無望山,結果肚子有些飢餓,就在那溪流中抓了兩條魚來充飢,國師,你說是不是那溪流之中的魚有問題。”
柳無憂低頭沉思了片刻,眼裡劃過一抹憂慮,心裡暗暗的尋思道,“這到底是這麼回事,難道是這無望山的封印被打破了?可如果要是無望山的封印被打破了,想必那心魔早已出來胡作非爲了,天下又怎麼可能會這麼的太平,可如果這心魔要是沒出來,那南宮暮羽爲何會中那迷心咒呢?”
坐在一側的南宮暮羽見柳無憂那一臉沉思的模樣,不禁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道,“國師,你可是想到原因了?”
柳無憂擡頭看了南宮暮羽一眼,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低沉道,“王爺,這件事恐怕很複雜,請贖無憂暫且不能告訴你,等無憂調查清楚,自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既然這樣,那本王就暫且不問。”南宮暮羽嚴肅的說道,“不過本王身上所中的這迷心咒可有方法解除?”
“這···恐怕不是那麼好解。”柳無憂面色擔憂的說道,要是一般的迷心咒他倒是可以輕易的就解除了,可南宮暮羽身上的迷心咒並不是一般的迷心咒,而是加了禁錮的迷心咒,如果強行的解除,那麼肯定會損傷南宮暮羽的身子,讓對方更加有機可曾。
南宮暮羽頭一次見柳無憂面上出現擔心的神色,頓時明白這件事不是那麼的好解決,心裡忽然有些煩躁了起來,面上也沉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