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對她淡淡的笑了笑,隨後走出了鰱居,一個閃身來到了丹陽鎮,不知不覺的她踩着碎步來到了谷逸風居住的地方,看着院裡那重新建立的木屋,以及院裡栽種的那些花草,玖月眼裡充滿了笑意,看樣子谷逸風回來後又把這裡恢復到當初了。
此時,剛走出門的胡大娘扛着鋤頭正準備朝前方走去,扭頭便看到了玖月,激動的放着了手中的鋤頭,拍了拍手,大步的上前問候道。
“玖月姑娘?”
聽到有人喚着她,玖月扭頭看了過去,便看到胡大娘那張笑盈盈的臉,玖月淡淡的笑了笑,輕聲道。
“胡大娘。”
“哎喲喂。”胡大娘驚訝的拉着她的小手說道,“剛纔我還以爲是自己眼花呢,沒想到真的是玖月姑娘你呀,呵呵。”
說道這裡,胡大娘笑了一聲,看了看谷逸風的庭院,又看了看玖月,扯着笑意道,“玖月姑娘,你是來看谷公子的吧,自從上次你把谷公子帶走後,我們大夥都以爲再也見不到谷公子了呢,更沒想到谷公子會活着回來。”
“一開始我們看到谷公子回來的時候,還以爲是谷公子的冤魂呢,那時候可把我們大夥都嚇的不輕,直到最後谷公子解釋一番後,我們才明白這一切的起因和經過,我們大夥聽谷公子說,是玖月姑娘請了高人把他醫治好的,玖月姑娘,你可真是活菩薩。”
玖月淡然一笑,平靜道,“大娘說笑了,玖月和你們一樣,都是凡胎*,可不是什麼菩薩,谷公子那日也只不過是運氣好,這才僥倖得到救治而已。”
胡大娘以爲她這是不好意思,繼而開口說道,“玖月姑娘,你就別謙虛了,總而言之,谷公子就是玖月姑娘你讓高人救活的,我們大夥現在都特別崇拜玖月姑娘。”
“呵呵。”玖月淡笑了一聲,扭頭看向了谷逸風的庭院,淡然道,“谷公子如今他還好嗎?”
她這話聽着好似是在問胡大娘,但胡大娘也不是那種沒有眼力的人,她可是一下子就聽出了些名堂。
“玖月姑娘,谷公子一直過得很好,你今日既然來了,不妨進去瞧瞧吧。”
“不用了。”玖月淡淡的笑了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胡大娘聽了她這拒絕的話語,不禁詫異了,“玖月姑娘,都走到門口了,你怎麼就不進去看看呢,難道玖月姑娘今日不是來看谷公子的嗎?”
玖月扭頭看了一眼胡大娘,扯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胡大娘,玖月只是恰好路過這裡,並不是特意來看谷公子的,還望胡大娘別誤會了。”
“哦,原來是這樣。”胡大娘有幾分失落的說道,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又看了看谷逸風的大門。
在他們心裡可是一直把玖月姑娘和谷公子看成事一對,如今看來是他們多想了,像玖月姑娘這麼神仙般的女子,怎麼可能會看上谷公子這樣的窮酸人呢。
玖月聽着胡大娘這有幾分失落的言語,眼裡閃過一抹掙扎,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突然一聲“嘎吱”的大門聲響了起來,二人把目光移了過去,只見谷逸風身着一身青色布衫,身後揹着水墨筆和紙張之類的東西。
谷逸風沒想到會在自家門牆外看到玖月,一時之間有些發愣了,要不是一旁的胡大娘提醒着他,說不定他任然呆頭呆腦着。
“谷公子,你今日又出去作畫呀?”胡大娘率先開口問道,一瞧着他那呆頭的樣子,胡大娘不禁在心中默默的替他感到悲哀。
回過神來的谷逸風傻傻的笑了笑,點頭道,“是呀,胡大娘,玖月姑娘,你們肯定站在外面有一會了吧,到舍下去坐坐,喝杯涼茶吧。”
玖月原本想拒絕,可對上他那雙漆黑的雙眸,那不忍心的話便也不好開口,只好點了一下頭,踩踏着碎步走了進去,緊跟着胡大娘也走了進去。
一進院裡,谷逸風迅速的放下了身後揹着的那些東西,大步的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對着她們二人客氣道。
“胡大娘,玖月姑娘,裡面坐吧。”
二人進了屋,坐了下來,谷逸風替二人倒上了熱茶,紅着臉,站在一旁搓手道,“胡大娘,玖月姑娘,你們恐怕還沒吃飯吧,我這就下去生火做飯,你們稍等片刻就好。”
“谷公子。”玖月輕聲的喚住了他,淡笑道,“谷公子,你不必那麼客氣,玖月坐一會兒就要回去了。”
走到門口的谷逸風被她喚住了,扭頭看向她,皺眉道,“玖月姑娘,這怎麼好呢?你既然來了那就是就是客人,谷某怎麼可能會讓客人空肚而歸呢,這樣傳出去大家豈不是會嘲笑我谷某不會爲人呢。”
“對呀,玖月姑娘,既然都來了,那就吃頓便飯在走吧。”一旁坐着的胡大娘也好心的勸道。
玖月見二人如此的勸說着,只好妥協了,“那好吧,麻煩谷公子了。”
谷逸風笑了笑,揮手道,“不麻煩,你們暫且等等,我去去就來。”
在谷逸風出去後,胡大娘也緊跟着走了出去,坐在屋裡的玖月無聊的看了一眼屋子,起身走到了木窗口。
透過木窗,她又看到了後院那漂亮的荷花池,原本被填平的荷花池又恢復了,並且還擴大了一些,四周還有一些碎石,以及柳樹,荷花池中還有一座大大的假山……。
半個時辰後,一陣飯香味傳了進來,玖月扭頭看向了門口,只見谷逸風端着一盤青菜走了進來,額頭還冒着汗珠,玖月不禁拿出了腰間的絲帕走了過去,遞給了他。
“谷公子,趕緊擦擦吧。”
谷逸風看着面前那潔白的絲帕,又看了看玖月那清冷的臉龐,紅着臉拒絕道,“不用了,玖月姑娘,我用袖子擦擦就可以了,你趕緊把你那絲帕收好吧。”
說完,谷逸風便擡起手來,抓着自己的袖子往額頭上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