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逸風看了蓮花君一眼,沉聲道,“你不信是嗎?其實當時我也不相信,只是現在我們卻不得不相信這樣的事實,如今我們只知道那心魔已經把魔爪伸到的人間,但是事情恐怕也不會是我們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
“那神君是怎麼知道那心魔的魔爪已經伸到了人間了呢?”蓮花君很是疑惑的問道,其實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有想明白,按理說那心魔被封印着,怎麼可能會有機會把魔爪伸到人間去,這點他怎麼也想不通。
“很簡單。”谷逸風很是嚴肅的說道,“因爲無望山不遠處的那座翠庭山峰的封印已經被人給打破了,所以那心魔纔有機會把魔爪朝人間延伸去。”
“這怎麼可能?這無望山四周的山峰我可是一直都盯着,怎麼這翠庭山峰的封印被毀,我卻不知道呢。”蓮花君一臉不置信的說道,要知道他的主要職責就是負責這無望山四周的封印,避免被人破壞,如今這翠庭山峰的封印被毀,他卻是一點信息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谷逸風看了蓮花君一眼,沉聲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畢竟那心魔已經在無望山的四周設置了結界,如今那無望山四周已經算是屬於他自己的一片天空了,所以你不知道翠庭山峰的封印被毀,也是正常的。”
如果他前兩日要是沒去過無極洞,查看過四周的封印,說不定他也不會知道這翠庭山封印被毀之事,不得不說這心魔如今的實力確實是變強了不少,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心魔的法力將會更加的強大,想必到時候沒有多少人會是他的對手了。
“可惡,這實在是太可惡了。”蓮花君拍着桌子,大怒着,“想不到這心魔的心機居然如此的深沉,今日要不是神君你這麼一說,我都還不知道那翠庭山封印被毀之事,還有那心魔本就被封印在無望山,離那翠庭山峰也是有一定的距離,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居然敢摧毀那翠庭山峰,毀了那裡的封印的,要是被本君抓住,本君一定不會放過他{她}。”
“蓮花君不必如此動怒,摧毀那封印之人早已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如今我們還是趕緊想想如何對付那心魔之事吧。”谷逸風一臉平靜的說着,就好似在說一件風輕雲淡的小事一樣。
蓮花君看了谷逸風一眼,驚愕道,“神君,你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摧毀封印之人已經死了?”
“嗯。”谷逸風低沉的應了一聲,不急不慢的拿起了桌上的書有條不絮的觀看着,蓮花君見他又拿起桌上的書觀看了起來,也不好再這樣打擾下去,不禁出聲道。
“神君,那你先忙,我就先出去了。”
谷逸風沒有出聲,朝他揮了揮手,蓮花君見他同意了,這才轉身朝外退了出去。
待蓮花君出去後,谷逸風這才把手中的書籍放在了桌上,眸子裡劃過一抹複雜之色,面色沉重着,他知道這一次心魔問世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如今他們得趕緊集齊七星日益耀神珠才行,而且一定要在心魔問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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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宮,至從龍琪被關押在寒宮後,便與外界已經斷絕了任何的聯繫,如今寒宮四周都被設置了結界,沒有龍騰親自啓封,龍琪就算想要硬闖出去,也是徒勞無力。
龍琪被關押在這裡已經四五天了,在這四五天的時間裡,他對外面的事情是全然不知,就連龜丞相已死的消息,他也還被矇在鼓裡,如今龍宮上下的人都知道龜丞相被龍騰處死的消息,大家都知道龜丞相死的特別的悲慘,就連屍身也被扔到了鯊魚池,如今是真的屍骨無存了。
如果要是龍琪知道龜丞相死的如此的悲慘,想必一定會去龍騰的宮殿大鬧一番,畢竟龜丞相也算是龍琪的半個父親,龍琪從小到大幾乎都是被龜丞相給照看大的,如今這龜丞相卻因爲龍琪而慘死,龍琪的心裡必定會非常的愧疚。
而龍琪連續折騰了幾天都沒有把這寒宮的結界給破開,最後也不再折騰了,每天都在寒宮中打坐休息着,他知道自己現在就算在怎麼折騰,也不可能會打開這寒宮的結界,畢竟這個結界,可是父王親自設置的,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出去,那麼必須讓父王親自過來解開這結界。
只是他心裡現在很擔憂龜丞相的消息,他之所以想要這麼迫不及待的出去,也是想要知道龜丞相到底怎麼樣了,畢竟那些事情都是他讓龜丞相去做的,如今龜丞相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正當龍琪還在沉思之際時,寒宮的大門卻被人給打開了,由於龍琪被關在這裡好幾日了,也沒見過外面的天色,這突然的一陣光芒照**來,還真的讓他的眼睛還有些適應不過來。
待他適應過來後,看到來人居然是上次爲自己醫治的那位老者,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疑惑,冷聲道,“你來幹嘛?”
那位老者把醫用箱放在桌上,沙啞道,“太子殿下,今日是你換藥的時間,小人是奉龍王的命令,特來給太子殿下換藥,還望太子殿下趕緊把上衣褪下,小人馬上給太子殿下換藥。”
“給本太子換藥?”龍琪呢喃了一聲,這纔想起自己背後還有傷,不禁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後,在看了一眼那位老者,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複雜之色,沉聲道。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本太子從來沒有見過你?”
那位老者看了龍琪一眼,面上任然是沒有任何表情,依然是重複着剛纔那句話,“請太子殿下褪下上衣,小人現在要給太子殿下換藥了。”
龍琪見這人不理會自己所說的話,面上很是不悅,一下子抓住了那老者的手,冷聲道,“你到底是誰?海神醫去哪裡了?爲什麼會是你來給本太子換藥?”
那位老者聽到龍琪說“海神醫”三個字時,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隨即垂下頭,低沉道,“太子殿下,你可以喚小人奴,至於海神醫去那裡了,太子殿下可以去問龍王陛下,老奴實在是不知。”
龍琪聽了這位老奴所說的這番話,心裡的怒火騰騰騰的升了起來,厲聲道,“本太子要是能夠出去問龍王,還會在這裡問你嗎?”
說完,龍琪便一下子把那老者的手給甩開,由於那老者年齡較大的原因,被龍琪這一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額頭一下子磕在了那地上,破開了皮,流出了鮮血。
龍琪見那老者額頭的一角被磕破了,眸子裡劃過一抹愧疚,但還是被他迅速的掩蓋了下去,沉聲道,“你既然是來給本太子殿下換藥的,那麼就趕緊換吧。”
“是,太子殿下。”被摔在地上的那位老者恭敬的回道,然後便從地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龍琪的身旁,龍琪順勢的褪下了自己的衣衫,任由那老者給自己換藥。
但是心裡卻因爲老者剛纔的那雙眸子而泛起了疑惑,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那老者的那雙眸子很是熟悉,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尤其是自己剛纔提起海神醫三個字時,這位老者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雖然這老者掩飾的很快,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這位老者眸子裡的那抹慌張。
難道這位老者是知道什麼事情不成?不然爲何這位老者剛纔的眸子裡會有那一抹慌張之色,半個時辰後,那位老者替龍琪換好了藥,小心翼翼的囑咐道。
“太子殿下,你身後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還望太子殿下你好好的保重身子,小人就先告退了。”
話語一落,那位老者便把自己手中的藥膏放進了醫用箱,緊接着便拿起了桌上的醫用箱,轉身走出去,卻被龍琪一下子給喚住了。
“等等。”
那位老者聽到龍琪喚自己的聲音,頓時停頓了下來,轉身看向了龍琪,面色恭敬道,“太子殿下,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龍琪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大步的朝那位老者走了過去,面色嚴肅道,“你既然是聽從龍王的命令進來爲本太子殿下換藥,那麼你能否幫本太子殿下一個忙,替本太子帶一個話給父王?”
那位老者低垂着頭,嚴肅道,“太子殿下請說,小人一定會爲太子殿下傳到的。”
“如此,那本太子就先在此謝謝你了。”龍琪愉悅的說道,心裡很是高興,要知道這幾天他可是讓門外的那幾名蝦兵給父王帶話,那幾名蝦兵卻都無動於衷,如今終於有一個人願意給他帶話了,這怎麼能夠不讓他高興呢。
“太子殿下嚴重了,這都是小人應該做的。”那位老者見龍琪如此的高興,面無表情道,“不知太子殿下想讓小人給龍王帶什麼話給龍王呢?還請太子殿下請說,畢竟龍王給小人的時間快不多了。”
龍琪聽他這麼一說,急忙道,“那你能不能給父王說讓龜丞相來見一見本太子?”
畢竟這幾天他老是覺得心神不寧,如果要是在看不到龜丞相,他心裡一定會更加的不安的。
“這···。”那位老者面上劃過一抹爲難之色,擡頭看了一眼龍琪,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對太子殿下說出實情,要知道龜丞相早在太子殿下被關押在寒宮的那天,就已經被龍王賜死,如今連屍骨也沒有,要是太子殿下知道這件事情,想必一定會非常的暴怒,到時候龍王追究起來,知道是自己把這一切的真相告訴於太子殿下,那麼自己恐怕也難逃一死。
龍琪見那老者一臉爲難的模樣,不禁道,“怎麼了?你覺得本太子讓你傳送的這番話使你很難爲情嗎?”
“不是的,太子殿下。”那位老者急忙說道,“小人一定會把太子殿下的話帶給龍王陛下的,如今時辰也不早了,太子殿下就早些歇息吧,小人的時間也到了,就先告退了。”
說完,那位老者便急忙的退了出去,龍琪原本還想說什麼,但見那位老者走的那麼急,最後只好嘆息了一聲,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此時龍宮的大殿裡,龍騰通過水晶珠看到了龍琪和剛纔那位老者,也知道了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當那位老者來到大殿後,龍騰便把手中的龍珠收了起來,擡頭看向了那位老者,低沉道。
“你來了。”
那位老者擡頭看了龍騰一眼,隨後垂下頭,單膝跪在地上,“參見龍王。”
“起來吧。”龍騰揮手道,“怎麼樣,太子殿下的傷勢如何了?”
那位跪在地上的老者站了起來,恭敬道,“回稟龍王,太子殿下的傷勢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嗯。”龍騰滿意的應了一聲,看了那老者一眼,揮手道,“那你先下去吧。”
老者並沒有因爲龍騰所說的這番話而退下,反而一直站在那裡不動着,龍騰挑了挑眉,看向了那位老者,出聲道,“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啓稟龍王,小人剛纔爲太子殿下換藥的時候,太子殿下曾委託小人,讓小人傳句話給龍王陛下。”
“哦?”龍騰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眸子裡劃過一抹複雜之色,平靜道,“太子讓你傳什麼話,你不妨直說吧。”
雖然他早已從水晶球裡得知了這一切,但是他還是要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樣,畢竟有時候事先知道一些事情後,就覺得沒有什麼樂趣了。
老者看了龍騰一眼,隨即垂下頭,嚴肅道,“回稟龍王,太子殿下說他想要見龜丞相一面。”
“那你是怎麼回答太子的?”龍騰看着下方站在的人,淡然道,神情很是冷漠,那老者擡頭看了龍騰一眼,皺眉道。
“回龍王,小人沒有回覆太子,只是說幫太子殿下把話傳到,並未說其它的。”
因爲他知道自己要是對太子殿下說了實話,想必龍王一定不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