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裡這一幕,南宮暮羽心裡不禁咂了咂舌,扭頭看了一眼老鴇,嘲諷笑道,“花媽媽,你還真是捨得下本錢呀,這花魁的房間居然弄的如此富麗堂皇。”
“怪不得那些男子不惜擠破腦袋就爲了和你樓裡的花魁春風一度,想必之前你樓裡的那位花魁姿色恐怕長得也很絕美,這美人配嬌屋可真不錯。”
“呵呵。”老鴇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不瞞南宮公子,之前哪位皎月花魁長得確實很絕美,也確實給媽媽帶來了不少的銀子,媽媽我就是考慮到這點,這才把這花魁的房間弄成這樣,目的就是想要在次擡高花魁自身的身價,多賺點銀子而已。”
“畢竟這醉月樓裡有那麼多的人需要養媽媽我來養,媽媽我也不可能會做虧本的生意,能多賺當然就多賺一些,老了以後也好安享晚年,不必再爲銀兩而發愁,可誰曾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南宮暮羽見老鴇對他如此直白的坦言着,便收起了那嘲諷的笑意,搖着扇子,點頭應了一聲道,“嗯,花媽媽你說的很對,這開門做生意都希望自己能夠賺大把的銀子。”
“”可要是這麼一直貪婪下去未必就是好事,就像花媽媽現在這樣,因爲貪婪都快把命給搭進去了,這樣值得嗎?”
說道這兒,南宮暮羽停頓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老鴇,見她低頭沉默着,心知她這是在思量他所說的話,繼而說道。
“花媽媽,等這件事真相大白後,我勸你還是別再經營這醉月樓了,好好的找個地方安度自己的晚年,畢竟你開了這麼久的花樓,想必也賺足了不少銀兩,趁早收手比較好,可別再次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老鴇心知他所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自己之前確實是太過於貪婪了,如果她要是不那麼貪婪,也不會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如果她要是洗脫了冤屈,想要在開這醉月樓,難保那方知縣不會來找她尋仇。
思量了一番後,老鴇最後咬了咬牙,狠心道,“南宮公子你放心,只要媽媽我身上的冤屈洗脫後,媽媽我就金盆洗手,安享晚年了。”
話音剛落,跟在他們身後的冬子便插說了一句,“花媽媽,你早該這麼做了,不然你也不可能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看着老鴇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南宮暮羽看了冬子一眼,平靜道,“好了,冬子,別說那麼多的廢話了。”
“哦。”冬子應了一聲,識相的閉上了嘴,老鴇感激的看了南宮暮羽一眼。
接下來南宮暮羽把手中的蠟燭吹滅了,遞給了一旁的冬子,嚴肅道,“來,把蠟燭拿好,你們往後退幾步。”
冬子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中的蠟燭,和老鴇一起退後了幾步,隨後二人看到南宮暮羽擡起了左手,朝半空中伸了出去。
瞬間一抹強烈的光在半空之中驟然亮了起來,頓時刺的二人睜不開雙眼,只能用手遮擋着。
過了好一會兒,那驟然亮起的光芒突然不見了,緊接着他們便聽到門口傳來了一聲低沉聲。
“你們還站在屋裡幹嘛,趕緊出來吧。”南宮暮羽搖着手中的扇子,看了一眼屋內還在用手遮住雙眸的二人,風情雲淡的說道。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冬子和老鴇慢慢的放下了遮擋住雙眸的手,發現屋裡剛纔那抹刺眼的光不見了,扭頭便看到南宮暮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外,二人急忙走了出去。
老鴇率先開口問道,“南宮公子,剛纔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出現那麼刺人眼眸的光呢。”
對於老鴇這一連串的疑問,冬子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說道,“你管剛纔是怎麼了,你只需要記住我家公子能夠救你,替你洗刷冤屈,其它的你就別問了,知道那麼多也無用。”
冬子這一連串的回話直接沒給那老鴇面子,頓時弄的那老鴇一陣臉紅,南宮暮羽“唰”的一聲收起了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冬子的頭,頓時疼的冬子呲牙咧嘴。
隨後南宮暮羽把目光移到了老鴇的身上,淡笑道,“花媽媽,冬子說話一直都沒大沒小,你別把他的話放心上,至於剛纔的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南宮只是想問花媽媽一句,你可曾見過那皎月花魁的面容。”
他突然這樣的轉移話題讓老鴇愣了一下,隨後回神道,“媽媽我見過一次。”
“那花媽媽能否給南宮描述一下那皎月花魁的容顏呢?”南宮暮羽繼而問道。
老鴇點了一下頭,大概的給南宮暮羽描述了那花魁的面容,聽着老鴇所說的那番話,外加剛纔他施法在那鏡面之中所看到的那抹白色背影,南宮暮羽心裡大概有些明白了,卻又有些疑惑。
心裡暗道,“這一切會是她做的嗎?可她的動機是什麼呢?還是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測,或許畫面之中的那抹背影另有她人?”
正當他有幾分心煩意亂之時,一旁的冬子卻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道,“公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收回思緒的南宮暮羽看了冬子一眼,嚴肅道,“這件事我還需要去證實,這幾天你們暫且呆在這裡,我出去一趟。”
“唉……。”冬子急忙抓住他的手臂,緊張道,“公子,你這一出去的多久?萬一我們要是遇到危險那該怎麼辦?”
南宮暮羽皺了皺眉頭,迅速的抓起了他的右手,朝他的掌心施了一個法術,淡然道。
“我已經在你掌心施了法術,只要你們一遇到危險,我便能夠感應的到,到時候我就會在第一時間來救你們,你們現在可以安心的住在這裡了,我先走了。”
說完,南宮暮羽不給冬子再次拖延他的機會,蹭了一下腳,一個飛身朝醉月樓的上方飛了出去。
站在冬子身旁的老鴇看着他那來去自如的身影,不禁讚歎了一句,“這南宮公子的身手可真是不凡呀。”
冬子扭頭看了老鴇一眼,冷“哼”了一聲,轉身朝走廊的另一頭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