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件事情本來就沒有對錯,錯的是龍影敲好利用了這件事情達到了他的目的,如果當時他們不私了,反之人間的百姓也會被龍族的人屠殺,只不過私了會給人間的百姓帶來暫時的安穩而已。
玖月看了一眼柳無憂和谷逸風,知道他們所說的都是實話,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龍王的心機居然如此的深,看來那百年誓言龍王並沒有放在眼裡,不然也不可能會利用誓言的事情來達到他想要的目的,而她們和花菁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犧牲品而已,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柳無憂看了谷逸風一眼,拿起了桌上的茶和了一口,淡然道,“那這幾日無憂便親自去龍王一趟盯着。”
要知道如今衙門裡的人都是凡人,她們根本就進不了龍宮,又怎麼可能會監督的了龍宮的一切動向。
“這倒不用了,我們只需要派人在河岸上守着就可以了,不用下海。”谷逸風邊喝着杯中的茶,邊說道,“而且龍王那邊還有蓮花君,想必應該是出不了什麼亂子,我們只需要好好的盯着各各地方的海面就可以了,看看到底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
“既然如此,那無憂一會兒就吩咐人下去看管着各各海面。”柳無憂面色嚴肅的說道,雖然他不知道谷逸風的猜測是真還是假,但是如今他們也算是有了一個目標性,總比胡亂的去尋找比較好。
“嗯。”谷逸風低低的應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隨即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出聲道,“好了,該說的本神也已經說了,剩下的就看國師的安排了,本神就先回屋了。”
話音一落,谷逸風便走出了書房,坐在一側的玖月見谷逸風起身離開,看了一眼柳無憂,淡淡的點了點頭,緊接着也從木椅上站了起來,朝外走了出去。
柳無憂就這麼目送着二人,待二人離開後,柳無憂便坐了下來,拿起了桌上的文案翻看了起來。
谷逸風離開書房後,便來到了後院花園中看雪,跟在他身後的玖月見他連續好幾日都來這後園觀看雪景,心裡縱然有疑惑,但也不好開口問,只好朝走廊的另一邊走了過去,卻不想她剛跨出一步,便被谷逸風給喚住了。
“玖月姑娘,請稍等一下。”
玖月扭頭看了過去,眸子裡劃過一抹疑惑,沉聲道,“心神君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谷逸風朝玖月走了過去,深沉的眸子中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神情,玖月見他就這麼盯着自己,不禁低垂着頭,心裡突然有幾分慌張。
“沒什麼事情。”谷逸風面色平靜的說道,看了一眼玖月那平靜的面色,繼而說道,”不知道玖月姑娘可有時間,能否陪我一起看看這後院的雪景。”
玖月擡頭看了谷逸風一眼,點頭道,“好。”
谷逸風見她沒有拒絕自己,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緊接着二人便朝看向了天空中那飄灑下來的雪花,這雪已經連續下了好幾日,附近的河道都已經被這大雪給鋪墊了起來,而這衙門裡的後院雖然有雪,但是經常有家丁打掃,所以纔不容易堆積,不過隔了一晚上,第二胎這後院還是會堆積很多的雪。
二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後院的花園中看着那美麗的雪景,誰也沒有說話打破這安靜且又唯美的畫面,二人都穿着相同的白色衣袍,披着白色的披風,一頭烏黑的長髮飄散在身後,被風吹的隨風飄揚着,這一刻讓玖月和谷逸風的心裡很是覺得滿足,他們多想時間就這麼停在這一刻,永遠都不要走動。
不想這時,白素從房裡出來,來到後院,看到如此唯美的這一幕,眸子裡劃過一抹精光,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意,左手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一個飛身朝谷逸風的身後襲擊而去。
當玖月扭頭看向谷逸風時,不想正看到白素正揮着匕首朝谷逸風飛身過來,玖月眸子裡一驚,急忙推開了谷逸風,嘴裡還喊着,“小心”二字。
谷逸風被玖月這麼一推,不禁往後退卻了兩步,待他回過神來時,想要把白素給揮開時,卻發現那把匕首已經插進了玖月的身體裡,谷逸風眸子裡劃過一抹沉重之色,一揮手便把白素給打開了,急忙上前擁抱着玖月,語氣慌張道。
“你沒事吧。”
玖月對着谷逸風淡笑的搖了搖頭,虛弱道,“我沒事。”
緊接着白素便這麼暈倒在了谷逸風的懷中,而被谷逸風揮打開的白素一下子裝在了走廊的柱子上,“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當她看到谷逸風一臉焦急的抱着玖月的那一刻,眸子裡劃過一抹驚愕,出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
谷逸風擡頭看了她一眼,眸光復雜着道,“白姑娘,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你剛纔所做的事情嗎?”
話語一落,谷逸風便急忙抱着玖月朝房間走了去,不一會兒,玖月受傷的消息立刻傳遍了整個衙門,而坐在後院雪地中的白素卻被谷逸風所說的那番話給震驚住了,明白是自己傷了玖月,心裡很是慌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體內的那股黑暗力量不是已經解了嗎?爲什麼她還會被控制着,這到底是爲什麼?
白素帶着傷飛身離開了衙門,獨自來到了無望山,當她落地在無望山腳下後,很是憤怒的怒吼道,“你出來,你給我出來。”
不想白素剛吼完,一股巨大的黑風便把白素給席捲了進去,當白素再一次睜開雙眸時,赫然發現自己就在一個漆黑的山洞裡,白素明白了過來,知道這就是無極洞,心裡的憤怒再一次的上漲了起來。
“出來,你不是答應過我,說幫我解開了體內的那股黑暗力量了嗎?爲什麼你又出爾反爾,還是你根本就沒有解開我體內的那股黑暗之力?你回答我,回答我呀。”白素對着那漆黑的一片怒吼着,現在就似發了瘋一樣,簡直沒有什麼理智可言。
可她怒吼了半天,對方都沒有出來說一句話,一個時辰後,白素終於不再怒吼了,因爲她已經沒有精力去怒吼了,況且她現在身上還帶着傷,要是在這樣怒吼下去,那麼一定會對她的傷勢有所惡化。
白素見對方不出來回答自己,嘴角不禁劃過一抹苦澀,渾身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再也沒有什麼臉面去見玖月姐姐和國師了。
正當白素沉浸在自責和懊悔當中時,一聲沙啞的嗓音突然傳來出來,“怎麼?幾日不見,白姑娘就這麼着急的找上門,可真是讓本座有幾分受寵如今呀。”
白素一聽到這聲音,停止了心中的自責和懊悔,擡頭看向了四周,可惜這四周仍然是漆黑一片,她根本就看不到對方,但是她知道對方肯定就在這洞內。
“呵呵。”白素冷笑了一聲,“你不知已經知道我來這裡的原因了嗎?怎麼敢做難道還不敢承認?”
對方沉默了片刻,隨即開口道,“怎麼?你這是專門來指責本座了?”
“你說呢?”白素把這話題丟給了對方,“你不是說已經幫我解開了我體內的那股黑暗之力嗎?爲何今日我又會被再一次的控制住?”
“哦,原來你是因爲這個原因纔來這裡找本座的呀。”對方很是輕鬆的說道,“其實本座當日忘了告訴你,本座雖然解開了你體內的黑暗之力,但是你所吃的那顆藥仍然是可以控制住你。”
“不過本座一般不會輕易的控制你,只不過是本座怕你對谷逸風下不了手,所以本座這纔不得已,在必要的時候,出手幫你一把而已。”
“你·····,你卑鄙。”白素被他這番話氣的臉色一白,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再一次的被對方給控制,她以爲對方給她的只是毒藥什麼之類的,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給她的仍然是控制住她的藥丸,這和那股控制她的黑暗之力有何不同。
“卑鄙?”對方輕聲說出了這二字,很是不滿道,“就這樣,你就認爲本座卑鄙?你可知若是本座不替你解開你體內的那股黑暗之力,你恐怕早已是一具空殼了。”
“是嗎?”白素很是不滿道,“那這麼說來,我還的感謝你了?”
“當然。”對方很是愉悅的說道,“不過感謝本座的話,你就不必對本座說了,本座說過,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本座,爲本座做事,那麼本座就不會虧待於你,若是你不願意,那麼可就不要怪本座讀你不客氣了。”
白素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苦澀,呢喃道,“看來我是真的錯了,而且還錯的這麼離譜。”
早知道她寧願被關押在那黑色的牢籠中,也不應該答應這個人的要求,只是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若是上天能夠給她一次從來的機會,那麼她絕對不會答應這人的要求。
對方聽了她所說的這番話,很是不悅,“怎麼?你這是後悔和本座合作了?”
“是有怎麼樣?不是那又怎麼樣,難道我還有其它的選擇嗎?”白素索性破罐子破摔着,在她看來對方遲早都會要她的命,早一些晚一些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不如早一些惹怒對方,直接讓她再也不能夠在做那些傷害人的事情,那不是很好嗎?
“你知道惹怒本座的後果嗎?”對方似乎看出了白素的心思,冰冷道,“不要妄想惹怒本座,讓本座殺了你,如果你真的是惹怒了本座,那麼本座可以有上千萬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絕對不可能會讓你死的那麼的輕鬆。”
白素苦笑了一聲,知道自己現在是連死都沒有權利了,最終再也忍不住體內的傷痛,“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緊接着便暈了過去。
衙門裡,玖月一臉烏黑的躺在牀上,一旁站着柳無憂,秋魚和君陌,而谷逸風則坐在玖月的牀邊,替她把着脈搏,大家的臉上都擔憂不已,雖然那插在胸前的匕首已經拔了出來,但是玖月臉上卻掛着一股黑色的氣息,谷逸風和柳無憂都知道這谷黑色的氣息很不正常。
好一會兒後,谷逸風收回了那隻搭在玖月脈搏上的手,沉聲道,“傷勢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那把匕首本就是帶着一股邪惡,這一次那匕首插在玖月姑娘的身子裡,對她的身子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若是不及早除去玖月姑娘身體裡的那股邪惡氣息,恐怕玖月姑娘就會被那股邪惡之氣給控制住。”
站在一旁的秋魚聽谷逸風這麼一說,急忙走到了玖月的牀前,擔憂道,“那該怎麼除去玖月姐姐體內的那股邪氣呢?”
谷逸風把目光看向了柳無憂,緩緩開口道,“這恐怕就要我們幾人聯手了。”
柳無憂見谷逸風把目光看向了他,瞬間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不禁皺眉道,“心神君,若是我們那樣做,那你不是就會損失大量的法力嗎?”
“不過是損失一點法力而已,不會有什麼大礙,而且玖月姑娘也是因爲本神而受傷,這也是本神該做的。”谷逸風很是平靜的說道,就好似在說一件小事一樣。
柳無憂原本還想在說什麼,但見谷逸風的目光始終盯着玖月,便也不再說什麼了,沉聲道,“既然心神君已經決定了,那麼無憂遵從便是。”
坐在牀邊的秋魚就這麼疑惑的看着他們,顯然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站在一旁的君陌見柳無憂答應了,隨之也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並不是失去一點法力那麼簡單,只是沒想到這心神君居然會願意爲玖月姑娘付出這麼多,不得不說這真的是玖月姑娘的福氣。
接下來的時間,谷逸風便讓秋魚和君陌守候在門外,而他則和柳無憂在房內爲玖月驅除體內的那股邪惡之氣,二人一前一後的坐在玖月的身前和背後,就這麼一直運用着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