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居然和云溪塵共生過?”
司哲楠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這一點。
不過現在反過來想想,云溪塵和顏啓盈共生非常符合情理。
云溪塵都敢把龍心放到顏啓盈身上,他又怎會擔心區區的共生?
畢竟共生能殺死云溪塵的方法,是需要麻煩的利用顏啓盈,還要直面神龍大人對戰。
相對來說龍心就簡單很多,只要想辦法將顏啓盈藏起來三天,云溪塵必死無疑。
“哈哈哈!想不到吧?哼,氣死你。你自己慢慢在這兒玩吧,我要去找國師大人啦。”
小姑娘得意的宣佈完,就一條條牆壁直接走過去。
十幾道牆外,她就看到控制陣法的祿仇。
“弟弟,你的修爲真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呀。”
小姑娘來到小男孩身邊,笑得眉眼彎彎讚許有加。
“還要多謝國師大人的用心栽培。”
祿仇特別感恩。
他當初捨命來報告是值得的。
否則它現在還是深山裡,一個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小妖。
顏啓盈沒心沒肺的笑,絲毫都不會反思,同樣都是云溪塵培養出來的,彼此差距怎麼就會那麼大?
她更沒看見的是,她的背後有一縷黑色鬼氣離體。
“小心。”
祿仇提醒的同時,用妖力向鬼氣打去。
妖力與鬼氣同歸於盡後,它守護的陣法發出嘭的一聲。
司哲楠居然在裡面破了陣。
他就是利用守陣的祿仇分心,順利找到陣眼。
那絲鬼氣,也是在顏啓盈逃跑的一瞬間,他見抓不回來她而打上去的。
“哼!云溪塵也是蠢,這麼短道行的小妖也敢用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他這個人間正神是白做了。手底下就沒什麼有用的人?”
司哲楠已經站在他們五步之外,冷笑着望着她們。
“你以爲國師大人和你這個廢物一樣,需要犧牲別人才能做事?國師大人的強悍,在於他的光明磊落和浩然正氣。旁門左道的卑鄙齷齪小人,居然也敢對國師大人冷嘲熱罵,簡直瞎了你的狗眼。”
司哲楠欺負她,她尚且可以忍一忍,但是她絕對不允許他侮辱云溪塵。
“啪,啪。”
司哲楠直接用鬼力狠狠抽了顏啓盈兩個大嘴巴。
鮮血都順着小姑娘的嘴角留下。
小姑娘被打偏的腦袋轉回來,帶着嘴角的鮮血看着他冷笑。
她要忍耐不能還手,她不能暴露妖氣。
“你敢傷我姐姐?我和你拼了。”
祿仇氣得紅了眼睛,直接就朝司哲楠撲去。
奈何他那點道行,沒了陣法相輔,連給司哲楠塞牙縫都不夠。
祿仇被他一掌就拍在牆壁內,平的和他就是牆壁似的。
“祿仇,你怎麼樣?”
顏啓盈連嘴角的血都來不及擦,跑過去拽着他的腳腕,叫他從牆裡拽出來。
祿仇懵了懵後搖頭。
他是穿山甲,他皮厚,抗揍。
還真就沒性命危險。
“鳳鳩妖,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和不和我走?”
司哲楠面露狠厲,渾身黑色鬼氣瀰漫。
顏啓盈無語的抿了抿脣角,向他慢慢走過去:
“我倒是想和你走,但是你往哪兒走?這裡就這麼大,你還能逃去哪裡?”
此時她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搖了搖。
她在告訴祿仇趕快跑,快去找云溪塵。
窮奇眼肯定要失守,她留下來拖延時間。
“我帶你來,還能不知道路在哪兒?跟我來。”
司哲楠抓住顏啓盈的手腕,另一隻手就拋出一顆紫藍色的珠子。
珠子落進小溪,瞬間光芒四射,溪水快速流動成漩渦。
漩渦自中間一點點的裂開,從針尖那麼大,變成大米粒。
窮奇眼在睜開。
顏啓盈臉色一變。
她知道自己等不到云溪塵來了。
先不說沒有這顆珠子,云溪塵能不能打開窮奇眼。
即便打開,去往不屬於他統治的魔境,他找到她的機率有多大?
三天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她不能讓云溪塵冒險。
“司哲楠,你拿命來。”
顏啓盈怒目圓睜大喊一聲,直接變成藍色的鳳鳩原形用盡全力,撲過去和司哲楠拼命。
她可以死在這裡,但是她不能給云溪塵帶去一絲一毫危險。
她就是要司哲楠現在殺她,那樣龍心就會立刻回去云溪塵的體內。
他就安全了。
“找死?我成全你。”
司哲楠實在受夠她的執拗。
既然她那麼捨不得云溪塵,他就留她灰飛煙滅在云溪塵守護的人間。
公主府。
已經到了子時,修無痕和顏姒繪還沒有各自回房去睡覺。
他們正趴在一張桌子上作畫。
畫的是兩盞大花燈,還有一盞小花燈。
“再有一刻鐘應該就能畫完,等着水彩乾透,明天穿好骨架放着。等十五元宵節白天,咱們把小公主接來一起過節。”
修無痕趁着給毛筆沾顏料時,擡頭看着顏姒繪笑意款款的商量。
顏姒繪聞言擡頭,溫柔的眉眼裡有長時間作畫的疲憊,不自然的動了動右肩膀,這才笑着回答:
“難怪你要畫三盞花燈,是早就想好要把傲尊接來?”
她的話音沒落,修無痕就已經走過來,雙手按上她的肩膀。
力道不輕不重的給她揉着,這纔回答道:
“是啊!我這次回來就發現,小姑娘和我生疏了。我仔細一回想,之前我們可不是幾個月都沒見了嘛。元宵節是她新年長假的最後一天,我想着咱們帶她出去玩玩,和她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顏姒繪溫柔淺笑一下,擡頭看着他俊美的容顏,解釋道:
“傲尊是皇儲,平日裡又要學習政事,又要像其她孩子一樣上課,每天忙得都快沒時間睡覺,她自然是沒那麼多機會出宮玩。她不是和你生疏,應該就是單純的沒想到你會出現。”
修無痕本來還想說前天的事,但是他垂眸看着燭光搖曳下,顏姒繪溫柔閃亮的眼眸,心思就跑偏。
不自覺的,他的頭就越來越低。
顏姒繪害羞的閉上眼睛,等待着他吻上來。
他們上次親吻,還是在年前他離開京城之時。
就在顏姒繪已經感受到修無痕薄脣的熱度,馬上就要貼上她的紅脣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