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了房,沒多久,聽到推門的聲音,張御醫進來看了。
一會兒,他拍掌叫:“妙啊,這方子,妙得很,我看行,上官夫人,我先回去試試看。”
上官夫人,這裡的人,差不多都這樣叫我了。
我也照着上官所說的,將藥都熬好。
真是大快人心的消息啊,上官是好得快,重疫那邊也說,這幾天,大有起色,想必不用多久就真的能好了。
而輕一些的人服用了,就和常人一般,還能做事什麼的。
我很高興,他終於做到了。
可是他很謹慎,沒有到最後完全的好,他不會出來,他對我很小心,很認真。
我知道他從來不會這樣的,他並不是懦弱,也不是怕再感染上。
每天,都細細地問着那些病人的情況,再決定藥量的輕重。
他又給讓我去喝一些特配的藥,不會對孩子有什麼影響,也能讓我預防一些,他說我的身子太虛弱了。
情況在晦澀中,越來越是樂觀,可是,那種樹葉,越來越少,基本上這附近的,都砍光了。
藥方也在不斷地改變,再思變。更多的人,好起來了,人們的臉上,看到了希望。
我甚至都能出去,讓一個孩子來這裡取走了半袋米,讓大夥吃。
我有些後悔啊,以前我可是從來不會節省糧食,現在最幸福的事,就是吃上一碗白米飯了,一粒飯,都捨不得糧費呢。
他說:“我最想就是把把你的脈息,看看你現在的狀況。”
“沒事,我壯壯的,孩子也很好,這些天可乖了,也不噁心,也能吃得下東西的。”
“還是想確切地知道啊。”他遺憾地說着。
“那好吧,我有一個辦法,我知道古人把脈是什麼樣的,綁繩子就好了。”
他抗議地輕敲着門,“倪初雪,你這樣是不行的,你是不是把我當神來着了?”
是啊,我就把他當神,我心中的神。
“上官,都會好起來的,我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