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一個受傷較輕的警察狼狽的爬起來,滿臉是血,“報告報告,發現牛學恆……他跑了!”
是的,牛學恆跑了,自從從勞教所出來之後,他發誓這一輩子絕對不再回去。牛學恆究竟是怎麼從二百個特警和武警的包圍中跑出來的,誰也不知道,這是一個永遠的迷了。
當天晚上,郭慕華被帶到了幷州公-安-局,連夜被審問。審問中,關於郭慕華的案卷足足堆了一米高。這些都是近些年打架鬥毆的案卷,有關係沒關係,都扣郭慕華身上了。審訊郭慕華的是省裡的人。
郭慕華一言不發,無論怎麼問。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郭慕華被拷在暖氣管子上,遭到了嚴刑拷打。據說,他在經歷了足足一百多次的電棍電擊,和無數次的警用皮鞋猛踹,臉色已經開始發青的時候,他的嘴角依然帶着不屑的微笑,彷彿是說,我是黑社會?你們他麼纔是黑社會呢!
審訊從傍晚開始,一直持續到深夜的十點,審訊的幾個警察實在是打不動了。
郭慕華也已經半昏迷。
“行,算你小子有種!”警-察們準備要撤退了。
這時,一個人走進了審訊室。
雖然是在半昏迷中,但郭慕華依然能感覺到這個人走進來的排場,審訊室裡所有的警察都站起來向他問好和敬禮。
郭慕華慢慢擡起頭,他知道來了一個領導。
然後他愣住了。
走進來的這個人年紀輕輕,穿着筆挺的西服,戴着金絲邊的眼鏡,臉色白皙而英俊,臉上帶着淡淡的高人一等的微笑。
“是你?”郭慕華忽然的明白了點什麼。
“是我。”那人淡淡的微笑,“郭慕華,別來無恙啊?”
郭慕華臉上漫過厭惡,他轉頭看向窗外,窗外夜正黑。
此時,在距離幷州公-安-局幾公里外的一個地方,一個清瘦的身影正站在黑暗中,向着幷州公-安-局的方向而望,“老郭老陸,你們等着,我一定救你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