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的旁邊有一片竹林的影子在風中搖曳着,流水聲與之相得益彰,暖暖的微風吹拂着髮絲,微微的拂動像有着生命力的蠕動。
秦宣的劍砍着竹子,細心的剃掉不需要的東西,聚集起來擺放在一起,小白在秦宣的身後屁顛屁顛的跑着,摸着竹子。
溪邊的女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細長白嶄的小腿在小溪的上空緩緩的划動着,偶爾勾起的水花濺起來又落下,口中哼着悠揚的小調,像飛翔的精靈,歡快的飛舞着。
看着遠處忙碌的秦宣和不怕亂的小白,嘴角揚起一抹閃耀的微笑,這就是安靜的生活麼?沒有憂愁,沒有死亡,真好。
陽光透過手心的縫隙照射過來的是暖暖的黃色。
此刻的她只是一個溫柔的女子,撿起不知道從何方飄落過來的竹葉,放在脣角吹着,悠揚的曲調,淡淡的,不知道從哪裡飛舞過來的蒲宮音飄揚過來隨着音符舞着,美麗的圖案,清妍的美人,折射了秦宣的眼眸,笑意達到了眼底。
他不比湯籽菲差,在小白名義上的幫忙,實際上的搗亂的混亂中,在黃昏到達的時候,終於將竹林的房子搭建了起來,不知道透不透雨,不是很美觀,但是卻有着一股淡淡的溫暖薰香味道,沒有棉被,睡着竹牀,一個房間,內室和外室,內室放在放着兩個簡單的竹牀,外室放着一個桌子,兩個小板凳,湯籽菲在房間擺弄着竹子的結口準備弄一套碗筷和輩子,小白邁着它那潔白的胖腿搖搖擺擺的走進來,懷裡抱着一個特小凳子,狐狸的嘴臉上不停的咧着,看樣子纏着秦宣給它弄了個椅子挺開心的。
湯籽菲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拿過小白懷抱中的東西放在自己的對面,捏着小白和自己正面的看着,小白不知以然的看着她,撫了撫自己的毛,鄙視的看着她,吱吱聲說道:“一點都不知道斯文,這樣的你怎麼嫁的出去,看着你一臉的粗魯樣子,我要是個男人都不想娶你。”,說完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她,這就是對比。
湯籽菲滿臉的黑線,這狐狸是成精了麼,人話聽的懂就算了,還理解的那麼透徹,還能夠鄙視人,還會自戀,最大的問題是,它說的火星語言我竟然還聽的懂,難道我通靈了麼,真是萬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小白啊,我粗魯沒事,憑藉我的臉蛋,隨便拉個手下也嫁的出去,倒是你啊,我不讓你接觸狐狸,你怎麼嫁啊?”湯籽菲嘆了口氣說道,撫了撫額繼續道:“不如,我養批貓給你挑啊,狐狸我找不到,貓我是找的到的,你想要什麼樣的我都會盡力給你找到。”
小白跳下凳子鄙視的看着湯籽菲,昂了昂頭:“我可不像你,嫁不出去強迫自己的下手,還出賣美色,就憑着我無敵的魅力,你給我找的那些歪東裂棗我還看不上呢,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白活了你。”
望着小白滿臉的鄙視,湯籽菲氣憤的敲了敲小白的頭:“什麼叫我強迫手下?什麼叫我出賣美色?嗯哼?狐狸,你給我說清楚,那天秦宣像我求婚了,你沒聽見麼.?嗯?還有什麼叫我給你找的歪東裂棗?意思是我眼光不好是吧?”
小白神色不屑的別過頭:“本來就是那樣的,你還狡辯什麼啊?”湯籽菲無奈的苦笑,跟只狐狸計較這些竟然還敗在下方。
秦宣進來就看見一人滿臉的苦笑,一獸滿臉的不屑,彎下腰向着小白的頭就是一錘:“小白,欺負弱女子是可恥的。”
小白怨憤的眼神射向秦宣,手腳揮舞道:“我也是一弱女子。”
秦宣疑問的看着它,“說的什麼啊?”
“它說它也是一弱女子。”,湯籽菲在邊上解釋道。
聽着湯籽菲的解釋,秦宣訝異的說道:“額,你聽的懂?”
“嗯,不知道爲什麼最近隱約有點聽的懂,今天就全部聽的懂了,可能是相處久了,畢竟撿到這小傢伙都這麼久了。”她淡淡的回道。
其實感覺還是鬱悶的,實在是接受不了一隻狐狸和一個人交談,並且只有她一個人聽的懂,感覺非常的怪異。
小白吵鬧的吱吱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爪子指着湯籽菲哀怨道:“我不是撿的,我是你誘惑過來的。”
“這是你自己的定力不夠。”,湯籽菲微笑的嘲諷。
小白學着湯籽菲坐在板凳上用膝蓋支撐着雙手臉蛋,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湯籽菲,在旁邊聽着這懵懂的對話的秦宣看着這表情感覺頭上一堆烏鴉過。
湯籽菲在思考了很久之後,終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在小白神情的注視中,提起了她那白嫩的小手,輕輕的緩緩的下去落下去捏着小白的耳朵,溫柔的晃悠着小白的整個身體,慢慢的像在外面的小溪成弧線的落去。
秦宣笑嘻嘻的說道:“這樣,會不會太狠了點。”
“嘿嘿,不會不會,這樣就安靜多了,那傢伙太吵了,就讓它在那裡泡兩下吧,反正又不冷,就讓洗個涼水澡吧,皮糙肉厚的受的住的。”,湯籽菲奸詐的笑着。
說完揮了揮手往內室走去:“飯好了叫醒我,我休息一下。”
秦宣無語的走了出去,理所當然的去給她弄吃的。室內的人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人忙碌的身影,掩嘴笑道:“終於,我也能大爺一回了,還是指使這麼一個美色的男人,着滋味就是爽啊。”
小白全身溼的輕飄飄的走進來,慢慢的爬上竹牀,望着身邊神遊的人,突然一下的跳躍上去,帶水的毛撫摸着湯籽菲,在這春暖花開的地方,湯籽菲硬深深的打了一個涼顫。小白一擊擊中,迅速的跳開,看着湯籽菲那複雜的眼神捧腹打笑。
擦着臉上的水漬,湯只菲無奈的笑笑,牀上的狐狸已經笑的不知春夏秋冬,魔爪慢慢的來到它的身邊,湯籽菲一把抓住它,在腰間使勁的繞着,看着不停翻滾的狐狸大聲的笑道:“叫你偷襲我,叫你偷襲我,哈哈...”
歡快的笑聲傳到外面正在勞動中的秦宣耳中,望了望這邊,嘴角裂開,這樣真好。
裡面的人獸鬧的不可開交,傳來陣陣笑聲,秦宣適時的喊道:“籽菲,吃飯啦。”
“嗯,來拉來拉。”裡面高昂的聲音答道。
湯籽菲給小白整理了一下,警告道:“待會不準鬧,否則不給你吃。”,看着小白懨懨的點着頭,滿意的抱着它走了出去。
燈火闌珊,上面串着大小不一的烤魚,在天灰濛濛的時候,黃色的暖光照映在秦宣的臉聲生出一種讓人看不透的光輝,很美便是。
湯籽菲走進笑着看着秦宣,調侃道:“這麼帥的人,應該烤的東西也不是很難吃,是吧小白,我們好好嚐嚐。”嘴硬的傢伙,秦宣在心裡說道。
小白啃着烤魚不發一言,努力着吧唧着眼前的烤魚,彷彿一不小心它就跑了一樣,湯籽菲尷尬的戳了戳了它:“小白,矜持點。”吱吱吱吱...好吃啊,你萬一又不發神經給我吃,我又得餓,所以我要吃個夠,正好食物好吃。湯籽菲無奈,這樣的一個小東西能聽懂人話,思想卻跟人不一樣,藉口也能這麼找。
湯籽菲拿起烤魚輕輕的咬了一口,對上秦宣緊張的眼神,笑道:“很好吃,看小白這樣的吃相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