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

蓁蓁的臉頰飛上兩朵紅暈,她扭過頭去低聲抱怨:“說好養身子的, 說話不算數。”

皇帝輕咬了下她的下顎, 曖昧地問:“哦,算數, 朕怎麼不算數了, 朕有的是算數的法子弄你。”

“誒!”蓁蓁掙扎着, 雙腿忍不住合起來翹着腿要輕踢他走,無奈皇帝人高力大一手壓住她幫她把兩隻鞋脫了往遠處扔, 把她的腿擱在膝蓋上輕柔地卷下她的白襪, 露出玉足芊芊, 修得平整的甲面上染着淺紅妖豔的丹蔻。

皇帝咬了一口問:“這回染幾天?”

“兩三日吧,有點染歪了……誒……”皇帝有一顆虎牙磕得她小指刺疼,她想往後縮回去卻被握住腳跟。

皇帝握着她的細腕壓在她身上, “下回朕給你包,保證不染歪了。”

“哎, 快走開, 沉!”蓁蓁只覺得這姿勢掰得她腰都快抽筋了, 一手往皇帝臉上按去,“別鬧了。”

“嘶”一聲,皇帝銜着笑把她擡着的右腿上的面料撕了開,蓁蓁只覺得涼氣上身, 她瞪着眼說:“您怎麼這樣?都弄壞了!”

“弄壞了朕給你做, 做了再撕, 反正都是內務府出銀子, 你急什麼?”

皇帝沿着撕開的雲緞享受綿軟之福,幾下之後蓁蓁就擋不住喘息起來,只有嘴上還說着“走開”,身子不停發顫。

皇帝在她耳邊吹了一氣,抽出做惡的手想給她看看,舉到眼前兩人卻都一愣——指尖上赫然是一絲血紅。

皇帝舉着手當場呆若木雞,而蓁蓁趁皇帝還未反應過來趕緊跐溜一下蹦起來就要去尋新衣服換上。她躲在牀帳後,只露出半張臉來,嘴角噙着一抹壞笑。

“剛就叫您走開了,這可怨不得臣妾。”

“你給朕回來!”

皇帝追了進去一把拽住躲在牀帳後陣陣嗤笑的嬌人,忍無可忍地靠吻她解氣。

蓁蓁的月事讓這個本該荒誕的午後變爲了閨房小樂,皇帝靠在窗下拿了葉子在替蓁蓁包指甲,“反正月事也不能動,你就不用穿鞋了,肯定染不歪。”

蓁蓁定睛一瞧皇帝的拙手明明就把腳趾上的葉子包的東倒西歪,就這樣他還好意思說不會染歪?蓁蓁扁扁嘴一臉無可奈何,沒法子,聖上親手給她染甲她除了受着可一句不敢嫌棄。

“還嫌棄朕?”皇帝包完最後一個放下她的玉足給她蓋上毯子轉而摟住纖腰,張嘴又要咬她下巴。

蓁蓁拿了紅帕隔在二人之中,“您怎麼今兒盡咬人?”

皇帝抽走紅帕真的咬了她鼻尖,“朕咬死你纔好,這樣就少磨人了。”

他一湊近蓁蓁斜眼一笑搶過紅帕往他牙上去擦,“別動。”

皇帝不解,只看着蓁蓁舉着紅帕掰開他醉細細擦着他的幾顆牙,臉頰紅透如新生荷尖,“都染在牙上了,出去給人看見像什麼樣。”

兩人正纏綿似水,榻上繾綣,樑九功的聲音不期在外間響起:“萬歲爺,京中急報。”

皇帝剛剛還溫存和煦的表情瞬間凝結,他高聲道:“送進來。”

樑九功弓着身子將一個小方木盒送了進來,皇帝撬開合蓋內裡是一張薄紙,他眼神掃了兩下就暗了下來,隨後默默無語地把紙放了回去重又叫來樑九功。

“去把這送給索額圖,就說朕讓他自己看。”

樑九功不明所以,卻不敢多嘴立馬出去辦事。蓁蓁小心地打量着皇帝神色,她瞭解皇帝日深,他何時是喜何時是愁,只消一眼便能分辨,而此刻瀰漫周身的卻是一個“怒”字。

京中發生了何事?蓁蓁眼皮子一跳,似乎不是急事,若是急事皇帝此刻一定回書房召見重臣相商,但他冰冷的面龐告訴蓁蓁一定是大事。

還不待蓁蓁問他,他已經翻身下炕往裡間牀榻走去,“朕想睡會兒,你也來吧。”

“臣妾不方便呢。”蓁蓁踢開身上的毯子,露出圓潤的雙足,皇帝見她腳趾上包着的葉子終於鬆開了自己緊皺的眉頭。

他疾步走回來抱她進屋,問:“這樣總可以了吧?”

蓁蓁勾住他,一手扯了扯他的辮子笑說:“可。”

……

京城,承乾宮東次間內。

“法保殺了人。”

皇貴妃佟佳氏的手一晃,險些把手裡的杯子砸了。

“真的?”

皇貴妃的小弟隆科多點點頭:“法保同科爾琨去打獵的時候誤把一個樵夫射死了。索家不但不賠錢還把人打了一頓說是那樵夫進了索家的林子偷獵物。樵夫家裡去順天府告狀,順天府尹是索額圖的人哪裡敢動法保,把那一家子胡亂打了幾棍子就趕出去了。”

“這事怎麼又鬧到都察院了?”

隆科多說:“樵夫家裡人到處尋門路要告狀,有人提點了他們,這纔到了都察院。”

佟佳氏問:“都察院敢接這狀子?”

隆科多嘿嘿笑了笑,“如今都察院一半的人可都是明珠提拔起來的。”

佟佳氏此時才全明白了,“難怪了。”

隆科多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這還不算最嚇人的,直上都察院的都是京控,京控按我大清律法屬越訴,哪怕所訴爲實也要先笞五十以正視聽,這樵夫家裡去告的是一名七旬老婦,當日坐鎮都察院的是副都御使多畢,他見來人年長怕她枉受杖責就勸老婦人先回去向順天府告。”

“這人倒是不錯,老人家哪裡守得住五十杖?”皇貴妃撫着肚子連連搖頭。

隆科多則一臉好笑,“姐姐也仁慈,可惜人家不吃御史的好意,哭着要受五十杖,多畢怕把老人家打死了許她先訴冤情,結果老婦人把案子一說御史這五十杖都不知道該不該打了。”

“不打,違反律法不說搞不好還得落個陷害皇親,打了真打死人了就成了包庇索家那羣畜生的惡人,也是爲難這位御史大人了。”

皇貴妃嫌惡之心溢於言表,她額娘雖然是赫舍里氏,可索尼那羣后人都什麼德行她一清二楚,如今犯下滔天罪行她更是沒有半分同情。

“姐姐還同情這位御史?”隆科多一揚眉,一幅話裡有話的表情。

皇貴妃孕中本來心氣就不佳,自家小弟一副捉弄她的表情有些惹惱了她,“你有話快說,把我弄到這個破屋子裡就是爲了看你賣關子的嗎?”

“姐姐彆氣,我這最有意思的還沒說呢。”隆科多趕緊給自家姐姐順氣,一股腦把最重要的事放在桌面上,“這多畢姓吳雅氏,是德妃的本家。”

“德妃?哈!”皇貴妃驚訝得合不攏嘴,“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說德妃會指使自己本家人去搞索家人?算了吧,她雖然在御前囂張可哪有把手伸進朝堂的本事?”

隆科多氣定神閒地說:“當然沒有,再說要插手把自己本家推在前頭,這得腦子糊塗成什麼樣?”

“明珠這麼坑永和宮?不會啊……”皇貴妃覺得腦仁都煩的疼起來,她揉揉額尖說,“這事鬧的這麼大奏摺肯定已經送到山西御前了。”

“這事皇上起駕前就出了,到現在才鬧大,明珠索額圖都隨駕出巡,明珠可以擺脫干係,索額圖能措手不及,皇上能下不來臺,再離間了永和宮和延禧宮兩位,姐姐,這可不是天大的好局面?”

隆科多雙目奕奕,皇貴妃卻倏地站起來指着他問:“是不是阿瑪?是不是!”

“姐姐,阿瑪是多謹小慎微的人啊。”隆科多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不同於年紀的籌謀和得意,“姐姐這回可定要給姐夫生個皇子啊,纔不枉我給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千兩銀子讓他給多畢換的當值。”

皇貴妃瞠目結舌,猶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隆科多在家排行老三,上面兩個哥哥下頭三個弟弟,都說長子疼幼子寵,他這不上不下的,誰都沒對他的前程報多大的希望,只有皇貴妃尤爲疼愛這個弟弟,每次見他都要督促幾句,所以隆科多在一家人裡只和皇貴妃這個姐姐親近。

“你是不是瘋了?在明珠和索額圖的眼皮子底下,還捎帶上德妃,這事連阿瑪都不敢做,要是被他們任何一個知道是你,你看着他們不扒了你的皮。”皇貴妃慌張地坐了下來,急切地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買通的都察院,這事到此爲止,後頭就是沸反盈天你也不許再出手。”

“姐姐!怕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要池水渾了纔好呢。”

“你閉嘴!”皇貴妃一拍桌子,朝這個弟弟吼道,“回去給我閉門唸書,不許出門,我會給阿瑪帶信。”

隆科多極爲不服,梗着脖子道:“姐姐,你怎麼能白放過這大好局面。”

“你懂什麼?其他人都不論,索額圖就是太子,你動索家門就是傷東宮的臉,皇上能忍?”皇貴妃嘆了口氣,無奈地看着膽大包天的弟弟,“算了,到這個程度也夠傷索家的臉面了,再往下做就怕反噬到咱們頭上。”

隆科多見爭不過姐姐,也只得答應她收手,可他轉念一想也是,此事已經傳遍京城,他就不信皇帝能當沒發生過,對索家沒任何處置。

……

皇帝的御駕在穆爾賽準備的這處行宮逗留了三日,這當中皇帝一直在召見朝臣詔對,臉色一日比一日陰沉,每晚回到蓁蓁這裡都枕在她膝頭不言不語。

蓁蓁有意問在御前的樑九功等內侍,沒想這羣人各個都一問三不知,秋華和張玉柱反覆打聽了才知道,皇帝那日收到那份摺子後分別詔了明珠和索額圖,但都屏退衆人一對一召見,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

她正頭疼又好奇時,京中的一封來信徹底打破了她的冷靜,本家送來的信到的時候她以爲是阿爺或是阿瑪的身子哪裡不好,沒想一打開卻是朝堂之事。

額孃的信裡夾帶了多畢給她的“求救信”,她把這事翻來覆去在心裡咀嚼了半日後,只恨自己不能插翅與惠妃相商。可她轉念一想明珠在御前,她也在御前,能通氣的人都不在,惠妃怕是在宮裡也如熱鍋螞蟻不知所措。

“主子,這事可不能急,這是前朝的事情,要是一個不小心,那是萬劫不復的。”秋華也着實震驚,索家自作孽不可活,明珠有心鬧事,多畢卻是無妄之災,他和蓁蓁一門同宗,誰能信多畢是無辜牽連莫名其妙在當值的時候碰上這事?

蓁蓁將信捏在手裡,好好的二月寒天她卻滿手是汗,心中又懼又驚。她梳理着思路,是明珠推得多畢?她覺得不是,明珠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做事不會隨意拉扯人進是非,如果這事她不細想或是蠢笨一些就能和惠妃生了間隙,這無疑是給納蘭家在宮中樹敵。可世上又沒那麼巧的事情,她把信給秋華說:“先燒了,把嘴閉牢,一個字也不能露。”

“是。”秋華趕緊把信放在燃燒的炭盆裡燒成灰燼,“您可有主意?”

“沒有。”蓁蓁敲了下身邊的矮几,“除了裝傻我還能幹什麼?皇上怕是那日收到的摺子就是說這事,皇上當時說什麼來着?”

秋華回憶了下說:“皇上讓樑九功把摺子送去給索額圖。”

“索額圖……”蓁蓁哼了一下,氣得鼻歪,“皇上定是想包庇索家了。”

蓁蓁雖然身在宮裡也聽說皇帝不喜歡赫舍裡家的人,狂、躁、貪、吝,這些惡行太子那幾個叔姥爺是一人佔了一樣。可赫舍里氏要是垮了,太子也就完了,所以爲了這位儲君索家也不能倒。

索家……太子……儲君……

這幾個詞在蓁蓁心裡反覆交換着順序。

若是太子無靠,易儲會是誰呢?蓁蓁想着一下起了一身的冷汗,皇貴妃這邊有了身孕,那頭索家就出事了,這真的是巧合嗎?

冷汗出過後,蓁蓁卻突然釋然了,如果她想得到,一定有別人也想得到。

想借刀殺人?這些人也不怕刀太鋒利,割了自己的手。蓁蓁的嘴角抽動一下,帶着不屑和輕蔑,眼底皆是肅殺的恨意。

……

再往山西深處行進、繞行山路兩天後,御駕終於抵達佛家名山五臺山下駐蹕真定府龍泉關城內。龍泉關是山西境內長城上的重要關卡,此處背靠名山,前望西北,嶺間山風嗚嗚作響蘊藉着晉地雄關的蕭瑟蒼茫。

蓁蓁的月事總算是好了,皇帝今日終於神色輕鬆了不少,行宮安置後還有心招了太醫來給蓁蓁請平安脈。

“如何?”皇帝靠在一張黃花梨几案上,手裡捻着一串菩提佛珠,一副清心向佛的端莊。

來請脈的還是劉太醫,他閉目凝神一會兒後,終於睜開眼笑着稟報:“娘娘這小半年用藥按時,且休養得當,已然是大好。是藥三分毒,微臣會改開一些藥膳,娘娘往後注意着與燕窩等滋陰之物合服即可。”

“太醫費心了。”蓁蓁揮手讓秋華送賞,皇帝卻在一旁說,“朕得賞秋華,她看得好。”

秋華一福,先往太醫手中塞了賞銀,纔對皇帝回道:“還是皇上給的金牌令箭好用,娘娘不敢不聽。”

“行了行了,回去再賞你,你們都下去吧。”

秋華帶着太醫退了出去,門還未完全合上,皇帝已經把隔着蓁蓁的几案從炕上推了下去,大手一撈就把人困在了懷裡。

“朕給你個機會,你自個兒先選,喜歡什麼樣的。”

皇帝的聲音裡透着焦急,手上又發着狠勁,蓁蓁雖說也是身經百戰,但看見皇帝眼底的火還是慫了。

“不要!”她摸到被皇帝扔在炕上的那串佛珠,拾了起來甩在他身上,“佛門聖地,您能不能想點乾淨的!”

皇帝把佛珠套在她白皙的脖頸後,一顆一顆解開她的扣子,“明兒駐蹕就是菩薩頂了,朕不好讓你叫的太響,擾喇嘛主持清淨。要做什麼還不只能趁今兒都做了?”

蓁蓁被他的渾話氣得發暈,皇帝平日裡明明是正氣盎然,牀笫間這兩年卻越來越衣冠禽獸。她記憶裡剛伺候皇帝那兩年明明沒這麼過分,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毛病,如今是越來越過分了,沒回她都被折騰得第二天腰痠背痛的。

“別在這兒,冷。”

皇帝埋在她衣襟中不理她,空氣中的寒冷侵襲着她的每一寸皮膚,菩提珠子在她的皮膚上來回滑動帶出陣陣燥熱,她氣急了狠拽了下皇帝的辮子讓他擡頭。

“放肆!”皇帝被迫擡起頭,明明是呵斥卻語中帶着挑逗。

“不是說我選嗎,我選了,裡面,去裡面!”蓁蓁着急忙慌的口氣逗笑了皇帝,他也不抱她,而是把她扛在肩上。

蓁蓁才一觸及牀上的絲物,便被皇帝扣住雙手壓在頭頂,“還記得你勾朕那回嗎?”

“不記得了!”蓁蓁連忙否認,雖然她明明記得清晰,此時回想起來皇帝當時吻過的地方都在發燙。

“哦……”皇帝拖着長音解了腰帶綁住她雙手,“那朕幫你回憶回憶,不着急,春宵還長,蓁蓁,想起來了再和朕說。”

蓁蓁雙手攪動想掙開束縛卻不能,眼睜睜看着皇帝再次撕開處處屏障,也不知道是哪處撕下的布條被他用來又矇住了眼睛。

“萬歲爺……”

“別叫,這回叫什麼都沒用,叫祖爺爺都沒用。”皇帝說着就把按在身下,哪知蓁蓁真的不要臉起來,叫了一聲:

“祖爺爺……唔……”

這一聲氣得皇帝把她翻過來按在了牀頭的矮櫃上,“你要朕命呢,啊?”

可憐簡陋行宮裡的牀架響了一夜,蓁蓁再醒來的時候皇帝正枕在她的小腹上。

“皇上?”

皇帝輕輕“嗯”了一聲還是將耳朵貼在她肚臍下,蓁蓁用手插進皇帝鬆散的髮辮中替他捋順長髮,問:“您聽什麼呢?”

“聽聽菩薩有沒有答應朕再賜個公主。”

蓁蓁的手在他的發間停住,“宮裡近日那麼多好消息,總有公主的。”

皇帝的頭沒有動,卻伸手握住了她,沒頭沒腦地說,“平凡人家那樣夫妻日日相對,朕給不了你。”

蓁蓁勾住他的指尖笑說:“您瞎說什麼呢,大半夜的您別嚇臣妾。”

“朕不嚇你,只和你好好說。”皇帝吻了吻她平坦的小腹,“朕只在乎這裡有的,在乎咱們的孩子。”

蓁蓁以爲自己該是感動萬分的,可她此時的腦海中卻轉過自己的本家、索家、納蘭家還有佟家。

只在乎嗎?怎麼可能?

就光是太子就超越任何她的孩子。

這是天家,天家自有天條。

……

五臺山自南北朝開始就是佛教聖地,本朝因尊奉黃教菩薩頂遂成爲最重要的廟宇之一,歷代主持接任之前都要上奏朝廷。今日天氣正晴,皇帝和蓁蓁一行坐轎子上了菩薩頂。因皇帝要來菩薩頂今日謝絕了其他的香客,皇帝不想打擾僧侶們的修行也並未多帶侍衛,只有鑲黃旗兩隊護軍跟着上了山。

胤祚雖然不是第一次跟着蓁蓁等人出門,但卻是第一次來寺廟,他坐在轎子裡好奇地瞧了一路黃瓦紅牆的廟宇,最後笑呵呵地指着對蓁蓁說:“額娘額娘,你看,這裡的屋頂也是黃色的。”

皇帝聞言詫異地轉頭看着他。

按照規制全天下只有皇宮和寺廟才能用黃瓦,王府用綠瓦,普通人只能用黑瓦片。一個大人知道這些不奇怪,可胤祚還是個小娃娃竟然能注意到這些,實在讓人稱奇。

蓁蓁摟着他說:“是哪,只有和尚喇嘛們住的地方和咱們住的地方能用黃瓦片。”

胤祚好奇地拽了拽她的袖子:“額娘,爲什麼?”

蓁蓁被問得一時呆住了,她只知道規矩如此,可還真沒仔細想過爲什麼。蓁蓁爲難地看向皇帝。

皇帝把胤祚摟進懷裡,細細地爲他解釋:“朕是天子,你額娘是皇妃,你是皇子,黃色代表天家的顏色,常人不可用。而寺廟乃是方外之地,自有朕的特旨特許纔可使用。”

這番天地君臣的大道理蓁蓁原本還擔心胤祚年紀太小聽不懂,沒想到他竟然點點頭,看樣子是聽明白了。

蓁蓁問他:“你真懂了?”

胤祚一臉認真地說:“皇阿瑪說得可清楚了,皇宮可用,寺廟可用,其餘不可。”

“哈哈。乖兒子果然聰明。”

皇帝再次成爲傻爹,摟着胤祚在他臉上親了兩下。

此時他們終於到了菩薩頂的山門前了,出於尊敬,皇帝等一行人下轎,最後一段通往大殿的路改步行上去。菩薩頂的大喇嘛們都在山門前迎接皇帝,皇帝左手牽着胤祚,右手邊站着太子胤礽迎向諸位高僧。蓁蓁因爲是女眷,頭上用帷帽遮臉站在皇帝身後。

大喇嘛雙手合一長揖道:“貧僧見過聖上。”

皇帝指着兩個孩子說:“這是朕的兩位皇子。”

太子還了一禮:“主持有禮。”

胤祚也似模似樣地學着太子的模樣作揖,用稚嫩的聲音說:“主持有禮。”

即便是已經出家的大和尚們看見天真活潑的小兒作揖的模樣也不禁笑了。

慈眉善目的大喇嘛道:“太子英偉,小皇子靈秀,此皆是聖上的福氣。”

皇帝一聽別人誇他兩個兒子得意得是眉飛色舞。

客套完了一行人遂拾階而上。這通往菩薩頂大殿的石階共有一百零八階,大人走來都十分累,何況是幼子呢,胤祚年紀太小根本就爬不了。蓁蓁一直跟在皇帝身後,她正要上前去抱胤祚,皇帝卻直接彎腰把胤祚抱起來了。

“此處的石階陡峭,皇阿瑪抱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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