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着嘴啞然失笑,一束花能是有多重啊?
“吉娜,準備去哪?我們送你。”賽斯微笑着說。
“不用了!”吉娜淺淺一笑,轉身就準備拿她的彎刀。
“我幫你拿,我幫你拿。”摩卡哥哥已經將彎刀牢牢地掛在胸前。
“這麼久,還沒有謝謝你。”吉娜來到我面前炯炯有神地盯着我。
“其實是我要謝謝你。”賽斯上前一步向吉娜致謝。
“不用。”吉娜瞥了他一眼,輕聲道:“我追蹤吉迪恩好久了。”
“你也知道吉迪恩?”我疑惑地看着她。
“知道一點。”
“不如我們去分部聊聊天?”我眨眨眼建議。
“分部?”吉娜擡眸盯着我。
“你應該知道,地球上不知只有你們吸血鬼獵人家族對付吸血鬼。”
聽了我的話,吉娜褐色眸子裡有種異樣在閃爍。
“我也去,我也去!”摩卡哥哥已經收拾好行李,掛着彎刀,抱着花束滑稽地站在我們身後。
分部前面的花園裡,有一片很大的玫瑰園,因爲是冬季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和枯黃的葉子。人工湖面上,一隻黑天鵝孤單地蜷在湖水中。
伊莎貝拉獨自坐在長椅上端着茶杯面對這樣的風景,顯得孤單而落寞。平時看慣了她強勢的模樣,此情此景真是感慨萬分。
“你們來了。”伊莎貝拉見我們依次從小車上下來,隨手指了指旁邊的長椅,“坐吧!”
“伊莎貝拉,她是吉娜,吸血鬼獵人。”我把吉娜推到離她最近的位置。
“我們見過了。”伊莎貝拉的目光停留在摩卡哥哥身上。
我忙補充:“這是我摩卡哥哥,從洛城來的。”
“伊莎貝拉,你好,我是摩卡,”摩卡哥哥擠在我和吉娜中間,興奮地說:“我從事電子安保,也是黑客。我看這裡保衛設施挺齊全的。比如說這個仿真黑天鵝和中控的玫瑰花園,除了仿真度差了點。而且其餘十公里範圍內的監控工作也做得不錯……”
“咳咳。”我在他腰間擰了下。
摩卡哥哥什麼都好,就是跟亞歷克斯叔叔在一起待得太久,被感染了一開口就止不住的壞習慣。
“哎喲!”摩卡哥哥扭了下身體,這才止住話語。
“你是吉迪恩的哥哥?”伊莎貝拉饒有興趣地問。
摩卡哥哥一下激動了,身體前傾:“這個你也知道?”
“如果不知道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坐在這裡的。”伊莎貝拉沒有絲毫意外,放下茶杯。
摩卡哥哥一下被噎住了,頓時愣在那裡。
“你?”吉娜終於正視了摩卡哥哥。
“我不是吸血鬼!”摩卡哥哥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你看,我沒擦防曬油,還挺喜歡曬太陽的。”
對於摩卡哥哥沒正經的話,吉娜算是習慣了。
“卡索跟我說過他變吸血鬼的過程,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在你們看來很正常不過對吧!”
“你不介意再說一次吧?”吉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介意,不介意。”摩卡哥哥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於卡索見面的過程說了個清清楚楚。
吉娜聽得陷入沉思。
伊莎貝拉打量着吉娜緩緩道:“吸血鬼獵人也銷聲匿跡很多年了。”
“只要有吸血鬼的地方,就有我們。”吉娜漠然地回答:“不管沉寂多久,骨子裡的血性是不會被磨滅的。”
“吉娜,不如你跟我們說說你追蹤的吸血鬼吧!”言歸正傳,我直接進入正題。
“吉迪恩?你不是更清楚嗎?”吉娜反問。
“我只是跟他有幾年的高中同學,一起經歷過一些事。”我撇撇嘴說。
“我是從米國追蹤吸血鬼到霧都的。”吉娜輕啓朱脣,緩緩地說:“卡索,吉迪恩的父親,吸血鬼中地位很高的長老。”
“吸血鬼長老啊?”我嘖嘖地又擰了摩卡哥哥的腰,“不是更難對付?”
“是的!”吉娜不可否認地點點頭,“現在所見到的吸血鬼全是他的血裔。”
“他在哪?”
“之前在洛城,現在應該在霧都。”
“洛城?你去過洛城?那我們怎麼沒見過?”摩卡哥哥激動地說。
“那時還沒有救你。”吉娜給了個“你很白癡”的眼神摩卡哥哥,成功地堵住他的嘴。
“在追蹤卡索時,總是會被一種若有似無的氣息干擾。”吉娜繼續說,“不同於吸血鬼的陰鷙與死寂,更是一種萬物皆穢的感覺,我從未接觸過,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現在能肯定的是卡索和亞瑟合作了。”伊莎貝拉一語擊中我們之前的猜測,“現在又有一股勢力加入,霧都真是危機四伏。”
“放心伊莎貝拉,不是有我們嘛!還有索爾叔叔,”我挺着胸脯說:“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我爹地和科爾森局長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希望吧……”伊莎貝拉的目光瞟向遠方,思緒也隨之飄遠。
“我也該走了。”吉娜站起身。
“你要去哪?”摩卡哥哥隨即擋在她面前。
“去履行我的使命。”吉娜上前一步與他對視。
“那,”摩卡哥哥突然抓住她的手說:“我跟你一起去。”
“你能獨自對付吸血鬼?”吉娜嘴角露出輕蔑,“還是能追蹤吸血鬼?”
“我,我可以設計吸血鬼的追蹤程序。”
“多久?”
吉娜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把摩卡哥哥鄙視的快無地自容了。
吉娜從摩卡哥哥手裡拿過彎刀,從刀鞘裡抽出來,陽光下寒光閃閃,連周圍的溫度都下降幾度。
“等你的程序完成,我會去找你的。”說着輕輕撫摸了彎刀,又插會刀鞘,背到身後露出自信的笑容對我們說:“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完都沒有道別就這樣離開了。
吉娜走了,摩卡哥哥跟沒了靈魂似的,片刻間頹廢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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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卡哥哥,別泄氣!”我勾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吉娜說了還會見的。”
“可是她連EMAIL和FACEBOOK都沒留一個。”
“她不是說了嘛!你的程式完成,她回去找你的。你這不是說說而已吧?”
“對!”摩卡哥哥猛地瞪大眼睛,“我這就回去。”說完,掏出手機訂了最近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