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城城鎮中心,鎮長帕金斯的住宅內,老巴根領着幾個奴隸將被閻的兒子擡到了帕金斯鎮長家中的大廳中。
這是一個標準的哥德式建築的房子,典雅大氣的牆壁潔白透亮,五彩的玻璃窗斑駁陸離,陽光照在上面閃耀着五顏六色的光芒,璀璨豔麗,不算寬闊的大廳內,一張紅木大方桌正正的擺在大廳的中央,桌子上空無一物,而方桌兩邊整整齊齊的排列擺滿了紅木高腿長椅,從桌頭到桌尾。
方桌旁邊是兩個軟椅和一盞茶几,軟椅後邊是一個鑲着小金邊條的高大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每一層都擺滿了書。
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花白老人倚在軟座上,平靜的看着身邊的老管家巴根已經他那不長進的現在正躺在地毯上哀叫的小巴根。
“這真是太不像話了,他也太不把您和落葉城放在眼裡了,竟然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這至帝國法典何在?”,老巴根義憤填膺,說得慷慨激昂,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唯一的兒子被人給閹了,這口惡氣,他必須十倍還給膽敢傷他兒子的那個人。
“對啊”,聽帶自己的老父如此說,躺在地上的巴根向另一邊翻了一個身道:“當時我和大衛一直忍讓,不去激怒他,可沒想到遇上的卻是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嗚嗚嗚~~~”,說到這裡,巴根想起自己以後再也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不由得放聲的痛哭流涕,一邊哭這一邊詛咒巴隆。
老巴根看着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兒子,心中緊道:“鎮長,你一定要想辦法將兇手緝拿歸案,嚴厲懲處,以此才能消民恨,快人心啊!”。
“乾爹啊,你一定要替兒子我報仇啊”,巴根忍着劇痛嚷嚷道。
帕金斯自年輕結婚之後,就一直無兒無女,後來直到一個老醫生說他的妻子患有不孕症,但是妻子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並且深愛着他的女人,帕金斯也至始至終愛着自己的妻子,沒有因爲這個原因拋棄妻子。
所以妻子死後,帕金斯倍感孤單,這樣後來纔是收了自己的管家老巴根的兒子小巴根做了自己的義子。
不過之前帕金斯並不知道巴根回事如此不堪,仗着他是落葉城鎮長的頭銜,在落葉城橫行無阻,肆無忌憚,對此,帕金斯也十分不滿。
但隨着年齡的增長,帕金斯越來越老,以前落葉城的很多事情帕金斯都是交與老巴根去辦,之前帕金斯一直以爲老巴根是那種除了對兒子有些庇護之外,對自己衷心一心一意之人,不過自從一個月前的那一天之後,帕金斯對於老巴根的態度就有所改變。
老巴根總是會很容易記起那天那人來過說道的內容,總是愛拐彎抹角的勸帕金斯,暗示帕金斯應該去和那人談判,加入對方陣營。
不過帕金斯雖然表面不易言表,但是心中卻是十分明朗。
老巴根一直都是藉助自己的身份便利,許多人士任免都是將自己的心腹安排在落葉城的各個角落,現在說來,其實老巴根更像是一個真正的鎮長。
“我也聽了士兵的來報,你確定他是桑斯特城的人麼,巴根?這可不是能胡亂說的!”,帕金斯提醒道。
躺在地上的巴根聽到帕金斯發話,激動得想起來,喚過身邊的站着得四人上前將他扶起來,正向着帕金斯道:“乾爹,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穿的就是桑斯特城士兵穿的盔甲,而且他手中的劍也和桑斯特家的青銅長劍一模一樣,我不會看錯的!”。
“桑斯特麼?”,帕金斯喃喃道:“桑斯特城城主桑斯特.金伯爵向來與世無爭,和你並無什麼深仇大恨,那他爲何要派人來害你?更何況他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何必傷你?”。
“我也不知道啊乾爹,那人一上來不由分說就動起手來,而且還如此喪心病狂地把我……”,巴根還未說下去,就又哭喪起來。
“好的,這件事我會查清楚,不過桑斯特城的桑斯特.金也是明是非的人,我寫一封信去問他知不知道這麼一回事,待我收到桑斯特的回信後在說”,說到這,帕金斯瞪大雙眼向老巴根父子二人怒道:“今後誰也不要再提那件事”。說完,帕金斯從軟椅上忽地站起來,一個人向着房間走去。
見到帕金斯鎮長離去,巴根苦逼的望着老巴根,道:“父親……”。
“什麼也別說,我會爲你討回公道的,而且,我還要他加倍償還”。老巴根憤怒的臉上青筋蹦出,血絲也是在眼白中漲裂起來。
……
巴隆順着原路返回,出了落葉城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往黎明鎮趕。
自從從老仲馬口中得知狼牙竟然是屬於傳說中東方的汗血寶馬之後,巴隆對於狼牙的喜愛與重視更加上升了一個高度。
之前巴隆是喜愛狼牙的那股傲氣,那股不願服從,再而是它的通人性,現在,巴隆又知道狼牙還是馬中帝王般得存在之後,對狼牙更是愛護有佳。
一路上,巴隆沒有催促狼牙,只是順着狼牙的意願速度往回趕,不過也只是二十分鐘不到的樣子,巴隆與狼牙便出現在了貝爾巴斯草原之上,從黎明鎮緩緩延伸出來的峽谷給巴隆一種特別熟悉的回家的感覺。
城門今日亦未關上,待巴隆騎馬奔入城內,正發現馬洛叔叔和非普斯以及四個百人隊長,一些士兵在教堂前的空地上拿着鐵錘鐵釘,還有手臂大的繩索,在一個高大近三四米的木架上倒弄着,還有兩個士兵爬到了木架上,舉着鐵錘猛敲,一個士兵站在一個特製的自駕梯上給木架上的士兵遞送工具,看起來似乎他們在做什麼木製機器。
等到巴隆再看到旁邊的另一架大傢伙時,巴隆便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那個大傢伙便是巴隆隨馬洛僱傭軍回答黎明鎮之時,從哥特人後方俘獲的投石車,之前這投石車因爲戰亂中損壞的原因,一直被遺棄在城牆一邊的角落,今天投石車又再次被搬了出來,而且看上去已經被修好了,而此刻馬洛等人則是在用工具模仿俘獲而來的投石車建造新的投石車。
忙活的衆人不知是誰率先看到回來
的巴隆,叫了一聲,巴隆回應,從馬上下來。
見巴隆順利迴歸,馬洛笑容滿面的上來直着衆人正在修建的投石車向巴隆說道:“上次回來的時候你在後面也一定見識了它的威力,在兩軍交戰之時,投石車可作爲威懾敵軍,打亂敵人陣型,提升我軍士氣的重要武器,而起你看它的構造和投擲石塊,流彈的體積,這麼一個長距離的重型武器砸進敵軍之中,所造成的殺傷力也是十分可觀的啊!”。
巴隆點頭,指着地上的一堆木木塊塊道:“從哥特人手中搶來的投石車已經修好了麼?馬洛叔叔決定造幾架這種投石車?”。
馬洛看着一邊忙活的士兵認真的與巴隆說:“那個投石車損壞不大,只是綁架子的繩索鬆了,木架輪軸上的鐵軸脫出來了一邊,現在我們已經將鐵輪軸固定好”,馬洛說道這,身處右手直着投石車上部分道:“那後面老舊的水牛皮繩套我們也換了,以後可以像往常一樣進行投石發射,現在我們只能照着哥特人的投石車進行模仿建造,投石車是遠程殺傷性武器,在防守城池的時候也必不可少,所以,在敵人還未前來這段時間,我們不僅要修築加厚城牆,而且還要儘量最多生產這投石車,到時候說不定這也能幫我們的大忙!”。
巴隆點着頭,馬洛又指着城牆兩邊給巴隆看,道:“你看城牆兩邊長度不過一百七八十米,城樓左右僅有兩座箭塔,在戰爭之時,就算加上城樓上的城防兵,城樓上對於城下釋放出的殺傷力也是極爲是有限的,若是在城牆兩頭各置一臺投石車,再在城牆後面架設投石車不斷攻擊城外的敵人,這樣一來,定能從心裡和現實雙重方面挫敗敵人”。
巴隆順着馬洛手指的方向看去,城牆後面的空地確實給人以空曠感,如果將遠距離的投石車置於此處,再在城樓之上的兩端擺置投石車,那麼黎明鎮的防守強度就更加提升了一個層次了。
聽到馬洛的構想,巴隆的心裡熱熱的。
“不過”,原本說得興奮的馬洛突然面露難色,道:“這投石車所採用的木料必須是乾燥的,在森林裡剛砍伐的樹幹中還帶着水分的木料卻不能用,因此,我們現在能夠建造的投石車也有限,面前的這些木材,最多不過能仿造兩架投石車而已”。
“哦?建造投石車還要這麼高的要求麼?”,巴隆問。
“對,如果是生木材的話,由於木材中水分還未排幹,等建造好的投石車乾燥之後很容易造成彎曲或是投石方向不正”。
“哦,那地上的這些?”,巴隆指着地上的一對又大又好的乾料木材問。
“這些是鎮上的居民無償奉獻出來的,他們聽說我們建造用來防守的投石車缺少幹木料,便紛紛從家中將存有的好的木材送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
……
因爲巴隆昨夜將徵兵的事情託付給麥迪,現在巴隆也不知道麥迪在鎮上徵了多少兵,告別馬洛叔叔,巴隆向着教堂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