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世紀末的羅馬帝國幾乎搖搖可危,西方和南邊的一些傳統大城市勢力更換頻繁,在最近十年,除了在西南邊獨立起來的汪達爾阿蘭王國外,西邊的哥特王國也是一股強大的民族王國勢力,所以說,誰也不知道明天的現在這片土地會是在誰的腳下。西北行省是西羅馬帝國最西邊和最北邊的領土範圍,和哥特王國接壤,似一把鋒利的尖刀,直接插在哥特和北方法蘭克人得土地上,它可謂是西羅馬在西歐戰場的前沿地,因而在西北行省中心奧斯都城,駐紮有赫赫有名的桑德軍團。
爲了保護自身利益,各個土地領主不斷壯大,組建自己的民兵,鞏固自己的城市,在發展生產的同時,桑斯特也在不斷修建自己的防禦工事,以防萬一,而巴隆的魔鬼式訓練,就從此開始。
巴隆每天必須完成維多利亞交代的所有任務:每天爲桑斯特城牆要塞的修建搬運雙人量的石料,而且必須在中午之前完成;然後跑步前往10裡城外的宙斯山,爲維多利亞在山頂泉眼裡取一壺清甜的山泉水,之後再在康利的教導下馴服馬廄裡的烈馬,幫助城裡鐵匠鋪的鐵匠講打造好的鐵器送至各家,做完這一切,巴隆才能自由得安排剩餘的時間。
也許如上所訴都不算得上是魔鬼,但最後一項確實是將巴隆嚇到了,每頓他必須吃完1公斤的食物------一些牛肉和馬鈴薯。
巴隆沒有一絲怨言,當維多利亞把話說完,他就隨康利去了石料工地,康利負責今天將巴隆要去的具體場所都告訴他,讓他熟悉自己所做任務的每一步。
石料廠在桑斯特城後山的一個山谷中,距離桑斯特主城不遠,一路上道路平坦,這也是爲運輸重物特別修建的道路,越往裡走,兩邊的居住的房子也漸漸變少,不過巴隆卻沒有看見有搬運石料的工人出來。
走了將近20分鐘,巴隆看到了一個建在谷口的哨所,哨所上面有兩個衛兵,兩人走進去,石料場全是勞工忙碌的身影,雖然是寒冷的冬天,勞工們穿的衣服依舊很少,只是內外兩件,但沒人感覺到冷,甚至不斷有熱氣隨着汗水冒出來,很多人後背已經溼了一大片。
裡面的士兵看到康利的到來,帶着笑臉快步朝康利走來,康利上期和他密言幾句士兵就把巴隆帶進了礦場,康利在外面等。
巴隆隨士兵進了礦場裡面才知道爲什麼一路上來沒有看到工人搬運石料了,他們搬運的是朝谷口的另一個方向。
領了鐵鍬手套,巴隆加入了搬運人羣,石料都是最前面的開採工用大鐵錘和鐵鑽一錘一打敲出來的,所以開採工最累,而得到的工錢也最多,他們大多都是身強體壯的年親人或家庭特別貧困,而人羣中巴隆還發現了一個特別的身影,一個女人,當然,她不是石料工人,她是一個送水的,當巴隆看向她的時候,她也很友好的注視着這個新來的年輕人。
巴隆隨着運石料的衆人將開採
工採好的石料搬上人力推車,就紅紅火火跟在車流後面退向目的地,這些石料平均都很大,一輛車上最多隻能放下兩塊巨石,還得四五個人退,車是一種巴隆沒見過的四輪拖車,車後還有兩根粗大的木軸,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巴隆沒問,直到一個斜坡車子下滑一個熟練的老工人將木軸放下,巴隆才驚訝這木軸的巨大用處,巴隆真心佩服造出這車的人。
一路沒話,巴隆推着石料隨衆人來到了一個城郊高地,高地上已經建好了一坐哨塔,這種哨塔比起一般的哨所堅固得多,空間相比也更大,能同時容納5、6個人,哨塔就建在修建城牆的後面,哨塔的另一邊是造了一半的半成品哨塔,幾個工人正揮汗如水。
高地下方是一條崎嶇山道,巴隆等人運來的石料便用來修築山道上的要塞和圍牆,要通過山道,必須經過他們修建的要塞,而兩邊修建的哨塔就成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重要角色。
往返搬了幾十趟,時間已是中午,巴隆隨康利離開礦場,回到城堡強撐着吃了一公斤食物後,拿着維多利亞給的水壺直奔宙斯山,10裡開外的距離也不是蓋的跑到山頭找到康利描述的泉水,巴隆已是氣喘吁吁,奶奶的,這從山腳到山頂可是一口氣跑上來的,要知道半個小時沒回去下午的飯量又得加一公斤,他是在是吃不下。
在裝水之前巴隆也品嚐了一下泉裡的水,反正沒其他人看見,就用維多利亞的水壺了,巴隆咕嚕咕嚕幾口喝下去,水從喉嚨裡泛出一股清甜,甚是好喝。接着班龍又從宙斯山頂狂奔回到城堡將水壺交給維多利亞,再隨着和康利去馬廄被一匹性子及其剛烈的公馬虐了一餐,這匹紅棕色道德公馬強悍無比,死活不讓別人騎在自己背上,巴隆最低從馬上摔下來了20次,最後在康利的默許下用士兵提供的鐵鞭抽它它才乖乖聽話。
忙完這些,就剩下鐵匠鋪的差事了,巴隆打發走了康利,看他一大把年紀也不好折騰他,巴隆向他問了鐵匠鋪主人得名字便自己過去了。
問了幾個人後,巴隆終於找到組後任務地-鐵匠鋪。
這是一間規模較大的鐵匠鋪,從他們打造的鐵製品就可以看出來,除了一些農用鐵器,外面還密密麻麻擺滿了一些兵用器具,有馬鞍、刀劍、矛頭、圓盾、板甲,走進裡面還可以看到一些工藝較深的青銅製品。
老闆是個中年漢子,此刻正赤裸着上身在火爐前揮汗如雨,打鐵不僅是個技術活,更是一項體力勞動,它還要求打鐵匠擁有持久的力氣,不斷把鐵器在高溫下敲打和鍛造,火爐邊的兩個學徒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風風火火的踩着吹風氣,向火爐加煤。
“嘿,有什麼需要嗎?”,老闆一邊打鐵一邊問巴隆。
“我是康利介紹新來幫你們送貨的,以後每天下午送貨的活都是我幹了”,巴隆將康利的手信遞給一邊的學童,老闆瞟了一眼回過頭來笑道:“我是
比爾.瓊斯,這兩個事我的兒子”
“哦,我是巴隆,請多關照”,巴隆笑着迴應,差點就把別人的兒子當成學徒了,擦!
見是來幫忙送貨的人,瓊斯兩個兒子也上來介紹,
“我是大比爾”
“我是小比爾”
比爾讓巴隆隨着小比爾一起將今天做好的各種完成品送給主人,每個鐵器上都有主人得名字,和康利一樣,小比爾只是第一次和巴隆一起送貨,以後都得靠巴隆自己去送,反正鐵器上面都有各個主人的住址和姓名,也避免了巴隆弄錯,途中,小比爾告訴巴隆,一般鐵匠鋪的貨物不是很多,讓他放心,送貨不是很累,不過這並不是巴隆所擔心的,巴隆所擔心的是怕他沒有時間進行晚上的訓練。
凱恩三人已經答應巴隆在每天巴隆完成維多利亞的魔鬼訓練後就傳授巴隆他們各自的武藝,凱恩的劍術,比比的射術,亨利的近戰,對此巴隆很是期待,從小到大,父親從來沒有教過他這些東西,而今天,他將學習這些來爲失去的家人報仇。
忙完回到城堡已是傍晚時分,凱恩三人還在等着巴隆來一起共進晚餐,四人面前除了亨利的量多一些外都很平均,差不多都是一公斤左右,巴隆按照自己的量預算了一下亨利的食物,至少有2公斤以上。
飯後,四人來到了角鬥場,決鬥場是對內敞開的,幾人就在角鬥場裡藉助火光訓練巴隆,訓練流程按照三天爲一個週期,三人輪流教導巴隆,由於是傍晚天色黑得快,因而每次花在射箭上的功夫比其他兩項要辛苦得多,因爲視線不好,巴隆必須十分認真觀察箭靶的位置同時正確的掌握射箭的姿勢,要同時做到這兩點確實很難。
偶爾,時間多於的話四人還會偷偷溜出去喝點小酒,在桑斯特城裡瞎逛,時間就這樣無盡流轉,漸漸的,巴隆逐漸熟悉了桑斯特的一草一木。
……
幾十天后,經過不斷訓練的巴隆此時已是長滿一身健碩的肌肉,搬運石料什麼的都成爲不值一提的小菜,每次有了他的車隊比其他組人都要輕鬆的多,而從城裡跑去宙斯山一個來回也不用20分鐘,馴馬他也摸索到了自己的經驗,送鐵器更是不在話下,現在他的家劍術已經可以喝凱恩戰上十幾個回合不敗了,近戰和箭術都有巨大進步。
而當巴隆在爲自己的進步欣喜的同時,桑斯特家卻出現了陰霾,到此爲止已經有兩個商隊音信全無,其中還有一個是開往西北行省中心奧斯都城的大型工業品商隊,商隊中運押了桑斯特城裡居民大部分的手工品,那些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在桑斯特家族的保護下均告失蹤的話,桑斯特家怎麼向老百姓交待,而且這種行爲亦是對桑斯特家族的一種挑釁,但是可疑的是,失蹤的商隊都不是在赫斯丁山谷附近,也就是說,桑斯特家無法直接質問莫里斯家的責任,那失蹤的商隊到底去了哪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