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常慼慼的指點,斯派羅做起事來也不拖泥帶水,當晚就叫了工程隊來拆除搬空的兩棟樓,只剩下中間那一棟樓。
斯派羅也知道格羅夫和那對黑白配不好談,便直奔酒店找上了常慼慼。
一身便服的常慼慼臉上並無意外之色,招呼斯派羅進房間後,問道:“拆二餘一,有三人難搞,對吧?”
“常大師果然是神機妙算!”,斯派羅神色震驚,今天拆遷的事連地方臺的新聞都上不了,更不用說網絡上新聞了,這常慼慼是打那知道的信息呢,說道:“您是高人,我也瞞不過您,這事情你看怎麼做纔好,那三個人,我真沒辦法讓他們搬走的。”
“這個……既然你我有緣”,常慼慼爲難不過一秒鐘,很快就說道:“這事,說難不難,今晚我帶人走一趟,你派人把周圍封鎖了,斷電斷水斷網絡,還有把任何通訊設備的信號都屏蔽了,這個能做到嗎?”
“沒問題,沒問題!”,斯派羅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臉色一喜,立即提起身邊的一個黑色手提箱,放在常慼慼面前,“大師您親自出手,這事就妥了,這是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常慼慼不用打開手提箱,就知道里面裝的是錢,笑道:“到時,你們的人,別過來,交給我處理!”
常慼慼下午觀察了一會,發現格羅夫身邊那兩個中年人很有問題,這才起了親自一探的心思。
斯如果換個人來買,老王頭說不定就不會提那些老住戶的事情了,不過街道的老主任上門了,他知道自己瞞不過去,開門見山地就把事情給挑明瞭。
……
時近凌晨時,斯派羅將拆除工地清了場,並讓人把守着周圍,這地方荒置了近三年,人跡罕見,倒也沒搞出太大的動靜來。
常慼慼站在一輛車旁邊,看着工地一點一點地安靜下來,他身後站着四個身材高大的人,不過這四人全身隱藏在帶帽斗篷當中,看不清臉孔也看不清男女,只是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森冷氣息,讓斯派羅心裡直打鼓。
常慼慼身後就是要圖馬派來的四個保鏢,這四人都曾在特達尼特會魯的槍林彈雨中殺出血路來的,身上還帶着一股未完全消散的殺氣,他特意把這四人包裝成神秘人士,要的就是讓斯派羅膽戰心驚的效果。
在下午看清這三棟樓所在的地勢之後,常慼慼就一直在心裡捉摸着怎麼設個風水陣,他在設陣的天賦和經驗上不如易鳴,但至少眼前這個地形,也曾經跟易鳴學習過,而且在電話裡也跟易鳴請教之後,他心裡就有了定計,準備設一個四象纏靈陣,只要等會清場之後,這陣法想怎麼擺就怎麼擺。
待清場完畢之後,常慼慼帶着四個保鏢,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打下四根一米長的木樁,那木樁事先分別用公雞血、花蛇血、貓血、金錢龜血塗了一層陣紋,代替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
木樁打下之後,常慼慼一擺手,讓四個保鏢退下,而他則站在小山丘的東北艮位處,這位置,是天地陰陽之氣的交替的地方,由於此處氣場動盪不定,極易引發異象,在風水中常被稱爲“鬼門”。
常慼慼站在此處,只要念一下咒,就能輕易地調動天地元氣,短時間內讓山丘附近成爲一處給人陰森感覺的鬼域,把人嚇跑,等把此處的“老賴”們趕走之後,再由易鳴再出手改動此處的地形,就能將凶地改成吉地。
一番施法之後,平起起風,浩浩蕩蕩的煞氣從東北位上進入四象纏靈陣,由於有四根木樁的阻擋,煞氣就在陣內迴旋上升,形成了一股穩定不散的龍捲風,但這風在常人眼中卻看不見,身處陣法邊緣的常慼慼卻是感到身子涼颼颼的,往外走了幾步,脫出陣法範圍後,才感覺暖和一些。
山丘之上,一棟孤零零的小樓在喧鬧之後沉寂了下來,但是裡面留下堅守的老頭格羅夫和一對黑白配中年男子,三人都留意到了外面的清場,也注意到常慼慼的詭異行爲,但卻沒見人衝上來做些什麼,三人都睡不着,聚在一起討論着。
“貝里、阿方索,你們怎麼看?”,格羅夫站在窗戶邊上,掀開窗簾朝外看着一動不動的常慼慼,心裡感覺不得勁。
貝里是那個中年黑人,他此時正站在窗戶的另一邊,也在朝外看,“他們肯定會趁咱們睡着,衝進來的,你說那人是不是在施巫法啊?打了四根樁,看着就邪門兒,你們有沒有感覺身子發冷啊?”
“別大驚小怪了,他們不敢衝上來的!”,阿方索是那個中年白人,此時他正坐在牆邊的椅子上,雙腳舒服地搭在牀沿上,悠閒地抽着香菸,一個小火點在沒開燈的屋裡一閃一閃的,極爲顯眼。
格羅夫縮了縮脖子,說道:“是有些冷,那人一直站在那裡不走,看着都覺得陰森森的。”
“嗯,我也是!”,貝里輕輕地放下窗簾,回到牀邊坐下,與阿方索隱晦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別想太多了,堅持就是勝利,想要我們搬走,沒房是絕對不行的!”,阿方索輕輕地吐出一口煙氣,但心裡卻泛起一股沒來由的煩躁。
“唉……”,格羅夫長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
“啊,魔……魔鬼!”
就在格羅夫轉過臉的一剎那,阿方索突然身子向後一仰,嘴裡發出一聲悽慘的叫喚,讓人聽到後都是一陣頭皮發麻。
“你這是怎麼了?”,貝里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拉已摔在地下的阿方索,“哪裡有魔鬼啊?”
“他……他……”,阿方索聲音顫抖,哆嗦的左手指着格羅夫,臉色一片煞白!
貝里順着阿方索的手看去,只見窗子邊上的格羅夫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着古代盔甲的骷髏騎士,那騎士黑洞洞的眼睛中間跳躍着兩團綠火,嘴巴正一張一合,似乎是衝着他和阿方索在無聲大笑。
“啊……”,貝里的慘叫聲音更大,腳下一滑,將剛扶起的阿方索又絆到在地,兩人成了一對滾地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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