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對蘇顧而言應該很重要,不然他也不會不告訴我。”葉良辰尋思着,蘇顧這人可是從來都不會有秘密的。
“跟你也說不清楚,天快晚了。”葉良辰伸了伸懶腰就下去了,壬戌涅璽盯着他消失的地方,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宮——
正在暗中調集兵力的白鶴與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久安鳳。白鶴與只與久安鳳見過幾面,但也知道她的身份。只因沒什麼交集,白鶴與倒是驚疑,想着他與久安鳳只是見過幾面,能有什麼事來找他。
久安鳳來時知他在暗中行動了,便反客爲主的說:“葉紫涵已將計劃告訴你了,但是現在,我要你明晚子時悄悄帶人到白棲月所在的客棧附近巡視,我會在子時縱火燒了客棧,你必須保證在大火中不能放走任何有關於白棲月的人。”
白鶴與聽着,斷時覺得她比葉紫涵還有心計,也難怪葉紫涵一個刁蠻公主怎麼會有那種心思,原來是她告訴葉紫涵的,沒想到蘇顧身邊的人也會有這般心思,真是應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老話。
“只是楠宸還在他們的手中,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楠宸被燒死。”白鶴與擔憂道,當初娘娘託付於他,就是要他好好撫養,幾十年如同親生父子,這讓他怎麼痛下殺手,他又如何去向死去的娘娘交代。
白鶴與也是有苦衷的,但久安鳳知道白棲月也是他的孩子,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糾紛,她不想讓任何人打斷它馬上就要實現的計劃,“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和苦衷,只要是和白棲月有牽連的人,一律斬草除根。”
久安鳳得強勢讓白鶴與招架不住,白鶴與想要與久安鳳再多說幾句,到久安鳳已經離開了。宮裡有大事,十分忙活,故此久安鳳隨意的走動也不會有人理他。
久安鳳來到了天牢,想着讓壬戌洛逸與她聯手,那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來了,但是她還是太嫩了,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
她走過去的時候只有獄卒在,而且還在呼呼大睡。
久安鳳看着被斬斷的鐵鏈,想着壬戌洛逸應該不會這麼做,而且他也沒有這種能力。
久安鳳仔細的觀察,認定很有可能是白棲月乾的,只有白棲月纔有這種能力。她雖然不知道白棲月爲什麼這麼做,但是她可以給白棲月安上劫獄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再加上縱火,就更容易讓所有人認爲這是她突然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肯悔改而自殺。
久安鳳得意洋洋的對着自己的計劃感到完美無瑕,她轉身就離開了。她飛翔於天空之上,在飛過城門的時候偶然看到了一個人。
只見那人着裝極其的像壬戌洛逸,便好奇的落了下去。她走進一看被嚇了一跳,此人正是壬戌洛逸,單看地上的血與他的臉色便知道他已經死了。
久安鳳被他身上的匕首吸引了,蹲下身看着匕首,這位置怎麼看都是自殺,只不過他爲什麼要到這裡來?
久安鳳看了看四周,看到了一座墳墓,久安鳳走過去才知道這是白韶樂的墳墓,她比較震驚,白韶樂竟然死了,但是壬戌洛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並自殺呢?
“既然你也死了,倒不如與我合作一番,想必知道了計劃你一定會願意的。”久安鳳對着屍體說,隨後就把屍體帶走了。她可以利用屍體製造一次殺人事件,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讓白棲月在劫難逃。
——客棧——白棲月不在客棧中鳳棲寒倒是閒得慌,不過有白楠宸要看護,這工作也是乏味無趣,“你何德何能讓本公子勞費精力看護你?”
鳳棲寒靠在窗柩上支手假寐,白楠宸似乎有什麼心事,猶猶豫豫的,“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但你不要告訴小月。”
鳳棲寒聽到與白棲月有關就認真的回答,“嗯!”
他自認爲對白棲月很瞭解,因爲只是一年多的時間,之前只是看到她如何用極端的方式來提高自己,現在是陪她完成她的心願,這期間陪她走過的這些感情糾葛,但也知道了世態的炎涼,人心的險惡。
小月的親生父親曾給小月寄過一件東西,一直存放在我這裡,現在小月要去找他。我也不想讓小月太過擔心,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她,如今你在她身旁我便也放心,今日我便將這東西給你,你隨她一起去找,路上也有照應。”
白楠宸苦口婆心的說,隨後便拿出了一把刻有龍紋的銀色長劍,鳳棲寒拿過長劍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就是無法用語言描述。
“我並不知道這劍叫什麼,但是這劍的煞氣很重,我擔心小月無法控制,所以讓你先保管着,等到一定的時候或許能幫上什麼忙。”
“他寄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要我給小月,我也沒有給,一直拿着。”白楠宸說,這劍彷彿控制人的內心,做一些超常的事,他擔心小月會被此劍控制。
鳳棲寒盯着劍深思熟慮後獨自回了房間,把自己的七星龍淵拿出與那劍對比,只見兩劍鬥微微顫動產生共鳴之後就沒有什麼反應了,鳳棲寒疑惑,“這劍總覺得熟悉。”
只是熟悉然後就沒有什麼感覺了,鳳棲寒尋思着隨後看到白棲月推門回來,白棲月一眼便看到了那劍,體內的黑龍與劍產生強烈的共鳴,白棲月的雙眸突然猩紅了,眼中只有對血的渴望。
鳳棲寒察覺她很不對勁,馬上阻止她拿劍,白棲月一瞥凜冽的雙眸,“汝,做什麼!”
鳳棲寒微愕,隨後快速的移動到她的面前掐了掐她的臉,白棲月一把推開他的手,“吾高貴的肉體不準汝等俗人觸碰!”
“原來這樣方法不行啊!”鳳棲寒看着她魔怔的樣子自言自語,白棲月略微蹙眉嫌棄的看着他,鳳棲寒在她出手之前一彈她的額頭,白棲月竟然一下子就變回了原樣,只不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棲月瞥見桌上的兩把劍問,“怎麼會有兩把劍?”
鳳棲寒馬上就收起來並沒有給她,而是硬生生的扯開了話題,“你怎麼會出現出現另一種性格,而且還這麼的不聽話。”
白棲月坐下,冷眸看了看他說:“我今日似乎與一條黑龍契約了,我爲他的宿主,方纔應是與什麼產生了共鳴纔會從體內展現出。”
她當時詢問了黑龍是否是萬惡之源,但是黑龍並沒有告訴她,就連姓名也沒有。
“你現在可否讓黑龍出來,我有話與他說。”鳳棲寒並不能從她的口中問出什麼,所以倒不如與黑龍說說,那方煞氣與那劍尤爲相似。
白棲月點頭,隨後只見她雙眸黯然失色,隨後被取而代之的是猩紅,黑龍出現了,只是黑龍並不友好,“汝,快把吾的劍還來!”
鳳棲寒聽着語氣也不知道像誰問,“你先把你的名字告訴本公子,本公子再把劍還給你?”
白棲月微頓,隨後開口介紹自己,“吾爲東皇左一,乃上古先王的部下,東皇太一是吾的哥哥,東皇太一封先王之名用自己的肉身鑄造了東皇太一這煞劍,吾生生世世都守護着哥哥。但是先王與哥哥一併消失,那可惡的世人便將罪惡推於吾身,故此吾又被俗人稱爲萬惡之源。”
“原來你就是萬惡之源。”鳳棲寒算是清楚了,所謂的萬惡之源就是東皇左一,擁有侵蝕人心的能力,如今契約應該不會有什麼危及生命的事。
“汝已瞭解,還不速速將哥哥還與吾!”白棲月盯着鳳棲寒並沒有要還給他的意思大聲道,鳳棲寒躲避她迅猛的攻擊,拿出七星龍淵與她抗衡。
白棲月盯着他手中的七星龍淵,將償琴拿出不屑的挑釁。
“七星龍淵失落多年,竟被汝拿在手中,實在是侮辱了七星龍淵的使命!”白棲月認真的說,隨後撥動琴絃,那陣陣靈力千鈞一髮向鳳棲寒飛去,鳳棲寒用七星龍淵抵擋她的攻擊。
高手過招必七零八落,周圍的物體都震碎,兩人仍是毫髮無損,白棲月一雙赤紅的眼睛盯着鳳棲寒,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想不到汝竟然是武玄傲鳳,吾真是小看了汝的本領。”
白棲月輕笑,將七星龍淵收起尋了一處能座的地方坐下,“本公子也不想與你動手,你也在宿主的體內,那東皇太一本公子日後再還你。”
“汝,休要耍什麼花招!”白棲月剛纔是並不太相信鳳棲寒,但是白棲月逼着他回去了,白棲月看着滿地的狼藉蹙眉道,“你要收拾乾淨。”
鳳棲寒聽了之後馬上搖尾乞憐,“這也是因爲你先動手的啊,不能全怪本公子,更何況本公子已經問到了關於黑龍的一些事情,你若是讓本公子不收拾,本公子就告訴你。”
白棲月猶豫,房間再換一間便是,若是他不說她也未必要等到何時才能知道。
鳳棲寒見她沉默不語便當做是默認了,便娓娓而談:“據本公子的瞭解,黑龍名爲東皇左一,人稱萬惡之源,他的哥哥東皇太一便是剛纔那把劍,他們應該都是惡魔魘的部下。”
白棲月聽到這裡不由得深思,當初歷史上並沒有東皇左一這個人,但是卻有東皇太一這個人。
東皇太一是遠古神只,乃是《九歌》中最高天神。歷史上並無太多記載,只是簡單的說到東皇太一,遠古天皇,地皇,是最早的人皇。
“那把劍我們不能讓惡魔魘拿到。”鳳棲寒認爲當初東皇太一以自己的肉身鑄造此靈器,定是有什麼內幕,對他的父親是怎麼得到東皇太一併親自寄到白楠宸的手裡很是懷疑,頓時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的親生父親。
白棲月有些混亂了,“無礙,就算惡魔魘得到東皇太一,也不能使他重塑肉身。”
這世間沒有鬼怪之說也就不會有借屍還魂。
鳳棲寒否認他的想法,“惡魔魘製造了萬物,他便有能力讓東皇太一重塑肉身,所以一定不能讓惡魔魘得到東皇太一,否則對我們的形勢很不利。”
鳳棲寒的解釋,讓白棲月想起他們要封印惡魔魘,他並不知道她已經得知,倒不如趁此機會說明了,省得被人利用扭曲了關係,“我已經知道了要封印惡魔魘的事情,所以我都清楚。”
白棲月說這件事鳳棲寒一點都不震驚,反倒有種你知道也好的意思:“本公子還想晚些告訴你,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們過幾日便動身,早些去也好,省得再有什麼磕磕盼盼。”
白棲月點頭,隨後就下去找白楠宸商量動身一事,她說要帶他一起去,只不過並不知道他的意見。
鳳棲寒看着她獨自走開的身影,無奈的爲她嘆氣,“傻瓜!”
——妄世府——
葉紫涵在府中等待到入夜才見得久安鳳回來,葉紫涵火急火燎的去找久安鳳,開口便是勸她停手:“我們不做了行嗎,表哥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我們馬上停手吧,我不想讓讓表哥知道,把我趕出妄世府!”
葉紫涵拉着他的手臂勸她,但是久安鳳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上是不會停手的,故此厭惡的甩開了她的手說,“你可以馬上走,我沒有要求你,有沒有你都不影響我,想要勸我停手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也不會善罷甘休得,我一定要白棲月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如果你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我一定會讓你一屍兩命!”
久安鳳嫌棄的推開了她,警告她該怎麼做,葉紫涵想了想,她說的並無道理,只是她不想離開表哥,她好不容易纔待在表哥的身邊,她不能就這麼放棄了,但是白棲月的事她也不想放手。
一時間,葉紫涵左右爲難,她並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只能看着久安鳳離去的背影而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