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鳳在黑衣人的幫助下很快的醒來了,久安鳳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震驚的看着自己傷口,已經沒有事了,不可思議的問:“是你救了我?”
黑衣人對驚訝的神情和問題已經習以爲常了,很自然的點頭,“你是先王的屬下既然你出事了我是必須要救你的。”
黑衣人理所當然的說,他是很不情願的,因爲無論從性格還是能力等方面來講她絕對只是一個非常平庸的人。先王的要求很嚴格卻又親自選擇了她,黑衣人不知道她有哪一點能讓先王看上。
“你說的先王是誰?”久安鳳疑惑的看着他,對他口中所說的先王一無所知。
久安鳳的問題讓黑衣人感到無比的憤怒和羞恥,先王的臉面都會因爲她的無知愚蠢而蒙羞,黑衣人大發雷霆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神色陰沉:“你竟然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先王,我要讓你死!先王不需要這樣愚蠢的人!”
黑衣人沒有任何理由的就要殺了久安鳳,久安鳳自認爲自己很厲害但是在黑衣人的遏制下,她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久安鳳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也由漲紅變成了慘白,一點點的被白色吞噬。久安鳳沒有力氣去反抗,任由着生命一點點的流逝。
久安鳳認爲自己死期將近的時候一道不知名的力量打傷了黑衣人,她也因此獲救。久安鳳倒在地上大口的吸氣,第一次感受到生命如此脆弱。
“今日先王出手我就不對你下手,但是下次你若再犯我定先斬後奏,爲先王的前途奠定基礎!”
黑衣人惡狠狠的說,久安鳳看到他的眼睛裡還充斥着滿腔的怒火,久安鳳咳嗽着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黑衣人甩手背對着她,一掀手,在這石窟間裡出現了一幀幀的畫面,久安鳳錯愕的擡頭看着這些講述先王的英雄事蹟。
黑衣人慢慢的開口:“先王是壬戌大陸的開闢者,先王被庸俗的凡人稱之爲惡魔魘。壬戌大陸所有的一切都是先王創辦的,你所知道和不知道的一切都是先王創造的。”
“先王是至高無上的,他擁有三個忠實的手下,我,東皇太一,東皇左一。先王將東皇太一鑄造成劍,先王帶着東皇太一消失於壬戌大陸,幾百年之後才被我們找到,不知是誰竟敢封印先王。”
“如今先王很快就要衝破封印,我不知道先王爲什麼找到你這個軟弱無能的傢伙,我勸告你不要對先王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先王手段高明,他既然選擇了你就一定有他的用意。如果你做了違揹他的事情,那麼你的整個家族將不復存在。”
黑衣人的解釋讓久安鳳不寒而慄,從幀幀畫面中久安鳳親眼見到了惡魔魘的兇殘,那時候的他英雄蓋世,現在他很快的就要再次統治壬戌大陸。
“你記住了嗎?”黑衣人突然湊近,彎腰對着她,久安鳳被他的聲音和麪孔嚇到了,訕訕的點了點頭。
黑衣人半信半疑的打量着她,久安鳳一直在躲避他的視線讓黑衣人更加的懷疑,“不要有任何背叛先王的念頭,一點都不可以!”
黑衣人生冷的話語讓久安鳳提心吊膽,現在她就是我爲魚肉,他爲刀俎。
黑衣人看到久安鳳點頭才放心,久安鳳的心思不在這裡,她的心思越不純就越有可能背叛先王,先王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他的人。
“先王即將重生,我不管你和默子笙有什麼私人恩怨,我要你做的就是阻止默子笙找到先王,不能讓默子笙阻止先王的重生。”
久安鳳遲疑的點了點頭,黑衣人馬上就讓她出去了,“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默子笙在哪裡,帶上你的人趕緊走!”
黑衣人將久安鳳逐出石窟間,將阿依扔給了她,久安鳳接住阿依對黑衣人的態度很是不滿意,怎麼說他也是樓蘭的掌門,就算她是新來的也不能不看她是樓蘭掌門的份上就逐她出來。
久安鳳的也只敢在背後說,她哪裡敢在黑衣人的面前說,久安鳳帶着阿依找了一處能休息的地方休息。
她就這樣成爲了惡魔魘的手下,雖然是聽黑衣人說了,也看了惡魔魘的英雄事蹟,但她對惡魔魘的印象還是懵裡懵懂的。
“哼,我堂堂樓蘭掌門已經落成這種地步,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久安鳳不服氣的說,但是沒人會認爲她是對的。
——半路——
男子帶着君漓墨還在趕路,但是突然的君漓墨有些不對勁,就突然變成御靈獸的模樣,變成了原形。
男子與君漓墨相互對視,問:“小傢伙,你怎麼了?”
君漓墨搖了搖頭,對自己的這種變化根本猜不透,“我也不知道,我之前與白棲月契約過,後來解除了契約,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男子聽到他說和白棲月契約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更加的寵溺,“那就這樣吧,我們或許還能走得快些。”
君漓墨也不覺得他的原形是個累贅,於是跟着男子走的更快了。
——客棧——
白棲月昏睡了很久都沒有醒來,而已經有些痊癒的李娘和李錦珠就負責照顧白棲月。李娘並沒有看到鳳棲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娘,她怎麼了?”李錦珠並不知道她受了傷,只是見她一直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
李娘看着白棲月,她昏迷着也有三日就是不見醒,找來了大夫,大夫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一直昏睡着。
白棲月這麼昏睡着,鳳棲寒不見蹤影,時間也就這麼耽擱着,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李娘又是一介女流能有什麼辦法,李錦珠又什麼都不懂。發生這樣子的事情讓李娘和李錦珠一下子也不知該怎麼辦。
“珠兒,我們去給子笙姑娘撿藥吧!”李娘看着沒有甦醒跡象的白棲月無奈的說,李錦珠訕訕的點頭一同出去了。
白棲月一個人在客棧裡,東皇太一從劍裡出來,看着她明明已經痊癒了,卻還遲遲不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必須拆散你們,所以你必須醒來。”東皇太一對着白棲月說,隨後就出去找人,他沒有肉體沒有人看得見他。
東皇太一光明正大的尋找着認識默子笙的人,恍然看到上次白棲月在水潭救得那個男子,馬上的走了過去。
告訴他白棲月所在的位置,而那個男子聽到了他的聲音很疑惑是誰會跟他說話,但是一回頭只有逆向而走的行人。
“難道有人在跟我說話?”男子四下尋找也沒有看到可疑的人,東皇太一無奈只好用靈力將他帶到白棲月所在的房間。
男子很是驚疑,擡頭便看到了白棲月所在的客棧,然後像是着迷一樣走向客棧,男子不知道自己去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他一定要去。
東皇太一帶着他到了白棲月的房間門口,東皇太一回到劍裡,然後將劍推倒發出哐當的聲音。
男子聽到了聲音突然醒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到這裡來,男子望裡面的白棲月覺得有些眼熟就好奇心催使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更加的確認是白棲月,只是幾日不見她就臥病在牀,男子好奇的走過去看着她的臉色,她沒有生病,但就是沒有醒來的意思。
男子會醫術,便去爲她把脈,脈搏平穩,五臟六腑都很好。男子蹙眉,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男子不知白棲月表面看着沒事,但是白棲月被困在了她的夢境裡,白棲月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但是他看不到任何東西。
白棲月渾然不知,只能盲目的走着,但是她突然聽到了鳳棲寒的聲音一回頭只看到鳳棲寒愈漸消失的身體猛地撲過去。
事與願違,她輕而易舉的穿過了他的身體,而且他在一點點的消失,自己卻無能爲力,“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你的心裡。”鳳棲寒轉身看着她倉皇的模樣微笑着說,而白棲月卻是不想他離開,伸出手衝過去大喊:“不要!”
這一次她還是穿過了他的身體,連最後一刻都不能碰到他,她猛地轉身他已經消失了,最後一刻是笑容定格了。
白棲月伸出手懸空着,沒有人能夠牽着她的手,白棲月受挫的蹲在地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沒有哭只是落寂,她在害怕,害怕他的離開,害怕他不會回來。
“我在你心中。”白棲月聽到了鳳棲寒給他留的話,在深思熟熟慮之後堅強的擡起了頭,她告訴自己他沒有離開,他一直在我的心中。
白棲月站起來了,也漸漸的甦醒了,緩慢的睜開眼睛便看到男子正摸着她的手腕。
白棲月錯愕,男子亦是如此,兩個人在對視之後快速的收回了手,白棲月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他趁着自己昏迷想對她圖謀不軌就不可饒恕。
男子也是這麼想,認爲自己肯定是腦子有病纔會來幫她,兩個人神同步的拔劍相對,誰都沒有下手,非常尷尬。
兩個人既不出手又不說話,李娘和李錦珠回來看到兩個人傻了眼,男子要面子的收起劍就轉身離開,白棲月放下了劍。
李娘看着她已經醒來了,還是擔心的問:“子笙,你沒事了吧!”
白棲月起身搖搖頭,她沒事了,只是鳳棲寒不知道去哪裡了。他說過他一直在自己的心中,那麼剩下的就交給她了。
“你們收起收拾,我們等會動身。”白棲月收起東皇太一往外面走,他相信遇到那個男子絕對不是巧合。
李娘看着她出去,想着沒事就好,然後和李錦珠去收拾東西,她沒事了,也不知道她和鳳棲寒之間發生了什麼。
白棲月走出去見男子還沒有走便主動的坐在他的身旁問,“你是誰?”
男子沒有想到她會問,微微一愣說:“白祈。”
男子說,他本名不叫白祈,而是壬子祁,他是當今的太子,被人追殺才淪落到這種地步,原本是要去參觀武林大會的,但是半路遇阻被人陷害一時大意才被她救了。
白棲月鄙夷的念着這個名字並沒有覺得什麼奇怪,壬子祁也沒有問她名字白棲月自然不會說。
這時李娘和李錦珠已經收拾好了,李娘走過來詢問,“子笙,都準備好了。”
白棲月點點頭,沒有與壬子祁道別,因爲壬子祁不值得她道別。壬子祁盯着那個瘦弱的背影,反覆的念着她的名字,“子笙…”
壬子看着白棲月一個利索的翻身上馬,她雖然是女身但卻是一點都不懼怕,她亦有女子的柔弱也有男子的剛毅。
壬子祁在這一刻記住了白棲月,記住了子笙這個名字,記住了一個名叫子笙的姑娘,記住了子笙姑娘的額頭有一朵鮮豔的梅花。
壬子祁在她們走後也找了匹馬,他要去梅林,他作爲朝廷官員必須參見,那些人肯定以爲他死了,那麼接下來就一定要小心翼翼了。
白棲月詢問了酒家才正式的踏上去往梅林的路,這一次鳳棲寒是在她的心中,她相信鳳棲寒會給她指明方向的,而且只要她成爲了武林盟主鳳棲寒就一定會回來。
白棲月心如止水的趕路,她在接受鳳棲寒不在身邊的一切事物,等她找到父親的時候他一定會回來的。
白棲月懷着這個信念一直向着梅林的路而去,她也一路在打聽關於親生父親的事情,卻是沒有頭緒。
每次問聽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這讓白棲月信心大減,李娘也看出了她的失落問,“子笙,你遇到了什麼困難?”
白棲月對李娘並不是完全的信任,故此沒有將她的計劃告訴李娘,只是說了一點關於父親的線索,“我要找一個叫賦的男子。”
李娘聽到這個有些驚愕,但是李娘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找,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情,“子笙,你確定你要找的是一個叫賦的男子?”
白棲月看着李娘慘白的臉很是狐疑的點頭,李娘猶豫了一下說:“壬子恆就叫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