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炎只是認爲這是應該的,而鶴清也慢慢的認爲這是他應該的。這件事情就這麼得到了解決,鶴清自然是不在意,站起來勾肩搭背的說,“走,我們去吃好吃的!” 柯炎並未反抗,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是夜,關荊在當衆策劃着明天應該會發生什麼,他知道白棲月一定會去參觀的,因爲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去京城,而壬子恆一定會出現在祭祀大典上,雖然李娘並沒有告訴他但是他已經得到了惡魔魘的幫助,他才能夠有爲自己父親報仇的機會,一定是白棲月,只有她不分青紅皁白的亂殺人,嗜血狂魔。
“要不是遇到了先王,我怎麼會這麼厲害,要不是默子笙這個惡魔,父親就不會死了。”關荊回憶起惡魔魘和他說的話,咬牙切齒的說,可見的他對默子笙是有多痛恨。
“默子笙,我父親與你無冤無仇,但是你嗜血成狂,殺了我的父親,就休怪我不講情面!”關荊用雙眸盯着凝聚在自己手掌上的黑色火焰,他原本只是想做一個商人,與李錦珠過好日子,但是偏偏白棲月出現,將他的美好幻想打破了。
他的靈力本只是爲了防身,但是現在這攢動的黑色的火焰,火焰上有着暗暗的藍色,將火焰映襯成爲幽暗之色。
這無窮無盡的力量給予了他無盡的能力,他絕對不會辜負先王的重託,殺了默子笙!
關荊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但是不知阿依怎麼會找到這裡,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的敵人也是默子笙吧!”阿依坐在桌子上,翹着腿,看起來好不正經,而那隨着舞動的面紗讓容顏若隱若現,但是關荊能夠清晰的看到她脖子上的刺青。
關荊的思緒是被她腳上的鈴鐺吵醒了,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腳上,但是很快的便被她的笑聲引去了。
她笑起來很嫵媚,似乎是在挑撥着他,而關荊不爲所動,在他的眼裡只有李錦珠是最美的。
“你是誰?”關荊聽到了她說,但是在還沒有確認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的告訴別人的,特別是來者不善之人。
“你聽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吧!”阿依笑着說,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讓關荊不由得認真對待,她能夠這麼說一定是打探了他的底細。
“就算是這樣,我爲什麼要相信你,我們素不相識。”關荊坐下來,他從小受到的便是高等的教育,對於那些不懂的禮貌的人他很是嫌棄,因爲他們連尊重別人的一點常識都不知道。
阿依有些不耐煩了,走下來端正了態度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樓蘭掌門久安鳳,身爲同道中人,我相信你也知道掌門與默子笙的恩怨吧!”
阿依本是想從氣勢上征服他,但是他並沒有像想象的那麼簡單,本是沒有了耐心,但是怎麼看也是一個厲害的人,所以只能忍氣吞聲的請求他。
“我並不知道。”關荊實話實說,他來的路上並沒有聽到任何關於他們之間的恩怨糾纏,反倒是聽到了很多讚揚默子笙的話,這讓他很是惱怒。
“你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阿依驚詫於他的淺薄,竟然連這些世人都知曉的事情都不知道,他一定不是默子笙的敵人,想到這裡,阿依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朋友。
阿依的驚訝讓關荊很是無語,反問:“難道就因爲她是敵人我就要一定去了解她的風/流韻事嗎,你們這些人,真是有着怪癖好。
“也許是吧!”阿依不知道他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先是一愣隨後窘迫的回答着,不過她是來找他商量的,幹嘛要討論這些。
“我來不是討論這些的!”阿依抓狂的說,盯着他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大喊:“我們共同聯手,殺了默子笙,怎麼樣?”
關荊盯着她,還是猶豫不決,但是想到她說久安鳳,而且她的打扮就是樓蘭的打扮,那麼她一定就是久安鳳的手下了,自己也已經威脅了久安鳳與自己合作,反正都不一樣,倒不如答應她了。
“你能夠保證在明日能殺了個她措手不及嗎?”關荊只知道久安鳳的武功並不知道阿依的一切,所以也是半信半疑,還不能完全的相信她。
“你我聯手,定能夠殺了她。”阿依自信的說,關荊這纔算是相信的點了頭,而阿依很是高興的就走了。
“這次我一定要默子笙吃苦頭!”關荊胸有成竹的說,只怕是過了明天會讓他大跌眼鏡。
總是會被人當成是敵人的白棲月用能夠輕鬆的化解,但是久安鳳卻是一直沒有得到解決,若是解決了他們來的路上便不會有這麼多的困難,眼下久安鳳已經與關荊聯手了,不知結果會怎麼樣。
“明日就是祭祀大典了,我們怎麼做?”坐在牀邊裹着被子的白棲月將腳伸入冒着白煙的盆子裡,纖纖玉足放下,感受着來自熱水的灼熱。
其實她是不想的,畢竟這很冷,但是鳳棲寒念及她來了月事又手腳十分冰冷,這才特意的打了熱水給她泡腳,之前還是拒絕的,但是現在可是非常的享受。
她的小腳被鳳棲寒的大手包裹着,他手掌心中的繭子觸碰到她細嫩的腳底,讓她很是不舒服,其實她本來也有繭子的,但是因爲跟了他,腳底的繭子也作勢消失了,細嫩的很。
“你這蠢貨,本公子還以爲你想好了。”俯身蹲着的鳳棲寒細心的給她洗腳,用雙手包裹着終於有了溫度的腳說,雖然是責怪但是一點也聽不出。
“嘁。”白棲月本就是想着讓他來,而他卻又想着讓她來,很是不情願的反駁,轉動着骨碌碌的眼珠說:“這種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纔不要動腦子。”
她說,可是越來的越頑皮了,倒也是越來越依賴他,而倒也是越來越慣着她,對他而言她說什麼都是真的,都必須去做。
“傻瓜!”鳳棲寒笑着,嘴角揚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站起來給她擦着腳放到牀上,完全不用動手的白棲月故作滿意的點了點頭躲進了被窩裡。
而鳳棲寒無奈一笑的端着水下去,很快的便帶了一杯紅糖水回來,隔着被褥敲了敲她的腦袋,說:“傻瓜,該起來喝東西了。”
語罷,被窩裡很快的探出一個腦袋,只見白棲月看到了紅糖水便馬上的躲了回去,在被褥裡大喊:“這太甜了,我不喜甜,你喝吧!”
白棲月就這麼豪情壯志的拒絕了他的好意,而鳳棲寒知道她不喜但是不能不喝,聽到她後面的那句話甚是哭笑不得,“傻瓜,本公子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會喝你這種小女人才會喝的東西。”
如此說來,白棲月可就是小女人了?
“纔不是!”果然,白棲月不承認,鳳棲寒拿她沒轍,好言相勸:“蠢貨,這個時候該聽本公子的,不要鬧。”
“我偏不!”白棲月躲在被褥裡就不打算出來,而鳳棲寒知道她執拗,靈機一動說:“你若是出來,本公子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白棲月好奇的問,確實沒有任何要出來的動靜,鳳棲寒知道她沒有那麼好騙說:“你出來了本公子才能告訴你。”
威逼利誘,權衡利弊之下,白棲月從被窩裡鑽出腦袋,但是一出來便被人堵住了嘴,讓人還是有意的!
白棲月感覺到有一股甜膩的液體被送進了她的嘴裡,眉頭一皺的又給送回去,但是最後還是留在了她的嘴裡。
雖然她不知道他的一口有多少,但是白棲月已經喝了好幾口,非常的甜膩,不過好在得到目的的鳳棲寒及時放開了她。
“咳咳,咳咳!”
被嗆到的白棲月咳嗽着,嘴裡舌根裡喉嚨裡都是紅糖的味道,着實的令人作嘔,白棲月很是不喜歡但是現在卻被霸王硬上弓,幽怨的盯着他,“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白棲月簡直不能接受這就是他口中說的驚喜,一連喝了好幾口水纔不再那麼的反胃,而就在她轉身的時候,一個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她的眼睛已經出現了被放大了無數倍的鳳棲寒的臉。
白棲月算是知道了,原來罪魁禍首是他,但是本來是很生氣的,卻因爲他的纏/綿悱惻而放棄了,白棲月只覺得有東西在她的嘴裡一陣搗鼓,直到她嘴裡沒有了甜膩才放開。
“你這不是間接的的喝了那東西麼?””白棲月不知何時被壓倒,躺在牀上打趣着他,而鳳棲寒只笑不語,想來也是承認了。
“想必那甜膩本公子更喜歡你的。”鳳棲寒說着,而明明知道的白棲月卻是佯裝不知道,故作迷茫的笑了笑。
“現在可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你還是趕緊想想怎麼安排明天的事情。”被他從背後抱住的白棲月不再躲避,認真的說,而鳳棲寒從背後緊握着她的雙手很是不安分,但白棲月知道自己的手很冷,他這麼做也只不過是給自己取暖,所以也就任由着他了。
“以本公子之見,我們大可在祭祀大典結束後單獨找到壬子恆,先試探性的問清了他的反應和對策,若是行得通便把李錦珠的身份再告訴他,若是他能夠接受便讓他們相認。”鳳棲寒說,果然是聰明,一下便能夠想出,但是白棲月還是有些擔心。
“如若壬子恆不能接受,李娘與李錦珠該何去何從,我們不可能再帶着她們去壬午國了。”李娘與李錦珠是土生土長的壬子國,他們幫助她們的原因也只是因爲同道,但是也有殊途的時候。
她們的目的是與壬子恆相認,而他們的目的卻是找到白棲月的親生父親,出發點是一樣的,但是目的不一樣,所以不可能再帶着她們了。
“我們現在還不能確認壬子恆是不是你的父親,不過讓他們相認是一定的,眼前的兩樣重大事宜,確認壬子恆的身份,讓他與李娘李錦珠相認。”這當真就是此次壬子國旅途的最終目的,若是確認了不是,那麼就需要動身去壬午國了。
“也是,明日就能夠全部問清楚了吧。”白棲月祈禱,但願明日一來什麼事情都能夠解決清楚,這樣便不用再大費周折。
“如若是真的見到了你的親生父親,你會如何?”鳳棲寒不放心她問,而向來果斷的她還是遲疑了,因爲她只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並沒有想過見到之後的事情,所以在他問出來之後,愣是沒有回答。
她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感情方面無法做決定,鳳棲寒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這種事情不會的就交給本公子,本公子可是什麼都會。”
鳳棲寒保證,她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做到始終如一。
“傲雪兒…”讓白棲月爲難的不止還有自己,因爲傲雪兒也在其中,畢竟也是曾經愛過的人,再次相見了恐怕已經是無話可說了吧,雖然傲雪兒也揚言說自己放下了,可是愛情面前,又有誰會主動放手。
“她,她的感情自己會處理的,你不必擔心。”鳳棲寒讓她放心,他相信傲雪兒一定不會讓她擔心的。
“嗯!”白棲月回答,希望能夠早日找到,即使連找到之後該做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還是對找到親生父親有着迫切的心情,可能是對一個從未謀面的父親感到很是好奇吧,也或許是了了心中的願望,能夠卸下這一責任與義務。
“好好睡覺吧,明日要活動活動筋骨了,別讓身子累着。”鳳棲寒催促,而白棲月乖乖的聽話睡去了,模樣很像是一隻乖巧的山大王,終於睡着了,褪去了威武的姿態時也着實的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蜷縮在主人的懷裡,尋求着溫暖。
“蠢貨,本公子會解決完傾夏那邊的所有事情,解決完便帶着你回到武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