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東海新氣象

梁啓超、譚嗣同以及岑春煊三人的欽命江蘇觀風使也是二月二離的北京,當然是微服——不管是鹿傳霖還是瞿鴻機,都是代表着一種思想流派,京中,甚或全國各地,都有無數的人在關注着這場江蘇的政爭,鬥爭的雙方就是新舊思想的激烈碰撞,在慈禧等頑固派勢力在皇室即國家權力的核心階層已經倒下,以翁同龢,徐用儀等人爲代表的舊學保守派先後失寵,而以奕忻李鴻章爲代表的新學洋務派紛紛得勢。這一場新老學派之間的權力鬥爭就象西北那個伊斯蘭教的新老加派的鬥爭一樣,在面臨強大外來壓力的時候會妥協並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團結,但是一旦這種外部來的威脅減弱,又會不可避免的爭鬥起來。

如今便是國家的外部壓力已經比十年八年之前要好得多的多,除了南北兩面的俄法有着一定程度的不安定因素之外,國家沒有大的外患,陝西甘肅青海那邊的亂子雖然不小,但是在兩派人士眼中看來,那些不過世疥癬之疾,不能端正思想纔是心腹之患。國內的各項新政推行所產生的新老思想的鬥爭成了當前面臨的最主要矛盾。

能調和就調和,鎮壓不是最好的辦法,對於這樣子的國內思想不統一,我是有心理準備的,在我威權日重的今天,大規模的反抗是不可能在思想界出現的,而我作爲一國之君,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傾向性可以有,但是也不能太過打壓另一派,畢竟他們的出發點也是爲了國家,也是一種信仰。而國家要向前發展,也需要有一個安定團結的國內環境,若是政治氣氛太過肅殺,也不是一個適合發展的環境。

一樣,與國家的發展一樣,這種思想界的整合也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等到哪一天國家真正強大了,這些政爭反而對國家有益。如今嘛,是有一些消極作用的。舊式的思維思想會與新學搶奪人才,搶奪資源,這些都是危害。而我能做的,就是通過我特殊的地位去調和這種衝突,儘可能的將這種衝突朝有益的方向引領,今次江蘇的新舊政爭,我只會僅限於瞿鴻機所彈劾的腐敗罪名的有無上,而不會牽扯到新舊思想的肯定於否定上——我的行動來表達就行了,不需要再用言語去重複。

當然,身在紫禁城的我並沒有遠在一線的梁啓超等人瞭解得多,有些事情還得他們實地的調查才能得出結論。我擔心的是他們初擔重擔,一心想立功,把事情無限放大,又或者無事生出事情來,這樣就有悖於我的初衷了。反腐固然是要進行,但是還是要把握好一個大局,眼下西面的內政有些紊亂,東部一定要保持一個安定的局面,沿海地區是工業革命的搖籃,稍有動盪就有可能會影響到發展的進程。所以,在他們出發前的陛見時我特意向他們強調了這一點,實事求是,只要不牽涉到鯨吞國家藩庫,地方上有些什麼不公正,抑或是官商勾結的事情可以不加理會,在目前的階段,但凡是對工業進程有好處的,哪怕是有一些有違律法的事情,睜隻眼閉隻眼都是可以的。

雖說譚嗣同與岑春煊目光灼灼看上去很有一番立功的心思,但是爲正的梁啓超經過這幾年歷練下來,穩重了不少,令我放心了許多。三人辭了出去,我的心思也就不再放在江蘇那一省上了。

與法國人的關係很是微妙,善耆從歐洲發來電報彙報了在法國訪問的成果,法國的農業部很有興趣在遠東展開合作計劃——因爲善耆表示願意付出金錢來購買法國的技術——這讓法國人很有興趣在未來的若干年裡把在中國的商業份額提高到足以與德國人相媲美的程度,當然,這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原因還是在於德國,德國的崛起源自於陸軍,而陸軍代表的便是德國的大地主階層,在新興的工業界代表的海軍在遠東取得商業上的突破性進展之後,陸軍除了一些軍官的培訓之外,沒有給他背後的那個階層帶來任何好處。爲了平息德國人的不悅,善耆還必須去德國扔出一些訂單去。

不是有錢沒地方花,機械化和化學肥料產業的引入哪怕是對以勞動力多而著稱的中國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在教育漸漸推行,軍隊的保障有了保證之後,眼見就要推行新兵役制的情況下,但凡有點志向的男兒都把未來鎖定在三個方向上去,一是當兵走從軍晉升的路子,二是走讀書做文官或者技術官僚的路子,再不濟的就進各種工廠參加培訓成爲產業工人。種田是實在撞南牆撞到頭疼的時候才用來做最後保障的一條路。所以,在沿海的直隸,山東,江蘇,浙江,福建,廣東,已經有了佃農不足的情況。

沿海的這些省份發展的出奇的好,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使得這些地方出現了一種良性的循環出來,唯一的副作用便是勞動力有些偏於緊張了。但是在這個時代由於交通的不便利,還遠沒有出現後世那種勞動力大規模流動的情形。

首先是教育,在吸引大量的學生進入各類官辦私辦的學堂之後,教育——當然還包括報紙業——所產生的大量課本以及印刷物的需求,刺激了印刷業的發展,交通基礎建設和工業都在他的惠及範圍之內,軍工產業的槍炮製造業,以及海軍的軍艦訂單所需要的大量優質鋼鐵,除了一部分關鍵裝甲需要依賴進口之外,都必須由國內提供,礦山開採以及礦石的冶煉,鋼鐵行業獲得了蓬勃的發展,工業的發展導致大宗物流的產生,又刺激了交通業的發展,由於鋼鐵業的重鎮武漢到天津之間交通極爲不變,張之洞奏請修築從北京到漢口的鐵路線,與已有的北京到天津之間的鐵路線相連接,這樣在一南一北兩個軍工重鎮之間就有了便捷迅速的交通。

交通產生的大宗物流,惠及到重要交通線附近的民生,工業化的好處,沿海省份的居民體會最深,雖然說見到的高鼻子藍眼睛的洋人多了,有些不習慣。見到的短髮呼嘯而過的阿兵哥多了,有些不順眼。但是人是很現實的動物,有好處到身上,一些不習慣不順眼的東西都可以暫時放一放。

經濟的發展也有一宗壞處,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國家越是富裕,民間的土地兼併現象就越嚴重,大地主階級的土地只會越來越多,而貧民們受惑於土地的高價,往往會出售掉他們本來就不多的地產,無奈之下有的做佃農,做工,進學,實在走投無路的還有一條出路——國家鼓勵無產者自願移民,凡移民海外者,有賞銀,有農具,有種子,有耕牛,當然,還有一宗好處,東海總督袁世凱特別請旨頒下引民入境的優惠條款:凡移民至東海總督轄下的兩省的大清子民,勿論種族,勿論罪否,勿論文化,均賞互助戶一戶,互助戶者,二島原住民也。

雖說名之爲互助,實際上乃是主奴之名份,移民來的叫主戶,以與互助戶相區分。互助戶無產,依附主戶生存,袁世凱抵達熊本後,改城名爲鎮東府,隔了一個月之後便頒佈這項名爲《東海主戶互助戶協力律》的法律化行政命令,一是爲了吸引大陸的移民過來穩固統治基礎,二也是爲了籠絡當地勢力較大的家族,那些比較合作的原住居民被編入主戶的戶口,以倭制倭是一個策略,就像當年在朝鮮一樣,袁世凱很喜歡這一個套路,而自己則坐擁強大的實力躲在幕後,看着臺上的人表演,一旦有誰表演出格或是有些超出控制,那就是他收起笑臉的時刻了。

當然,他如今是位居二品的總督,封疆大吏,全國不過一十二員總督而已,他當然也有一些進步,譬如這份《東海主戶互助戶協力律》,也借鑑了清初剛入關時的逃人法來控制互助戶,以確保這些互助戶只能牢牢的被釘在東海總督給他們釘死的一畝三分地上,只要離開了這一個圈子,任何人都有權利捕拿這些離開了自己的主戶的互助戶,送交官府有重賞,若爲互助戶,則立時可由互助戶編入主戶戶口,賞互助戶一戶。

袁世凱並非伊始就這麼變態的,實在是有些倭人暴力抵抗的舉動激怒了他,這些小規模的零星鬧事一是無法預警,二是待官兵趕到後,往往無法抓到實際滋事的鬧事人。他來東海總督任上一個月,已經接連被刺死教育部的教師以及吏員十二人,教化部的宣講司司員三十九人,駐軍八旗及綠營士兵七十三名。在戰事已經結束,沒有大規模傷亡發生的情況下,這三位數的人員損失很是觸目驚心,所以,在與兩島提督左寶貴,熊本府知府段祺瑞,熊本府鎮兵都司李承宗,東寧(原長崎)鎮總兵戴宗騫會商之後,由段祺瑞擬定了這麼一個牢牢控制東海屬地居民的政策出來頒行。

雖說這個法律有些過於嚴苛了一些,但是對於新佔地,這一招環環相扣,戶戶相連,互爲監視的法子對於控制治安以及人民的控制極端的有效,一時之間,在推行順利的新湘省效果極爲有效,除了一貫民風彪悍的原鹿兒島地區稍稍遇到一些阻力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沒有任何的障礙——當然,袁世凱從來就不怕遇到阻力,有阻力是正常的,派兵殄滅了就是,大兵入境,一戶戶的清剿,但遇不服,就是就地正法,若是服從,那好,集中編戶,從中抽取百分之一的總督特赦戶編進主戶戶口。這麼着軟硬兼施,以小糖果引誘下,鹿兒島地區也逐漸被整飭完畢。而在島的所有西方人,都被袁世凱以慶祝中國人的重要慶典——元宵節爲由,齊聚在鎮東城內的總督府內享用着美味佳餚與和裝麗人表演,當然,飯後少不了猜謎,每一個參與猜謎的人都有一份大紅包,這份封口費下去,就算再有什麼流言蜚語,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後患。

搞定了這些以後,袁世凱上奏奏請朝廷從大陸遷移自願居民來東海轄下定居,聞聽有如此多的好處,一些失產失業的人,包括腦子活絡的一些旗人的破路戶,京師,直隸,河南,沿海各省,以及新遇水患的湖南等省份成了人口輸出大省,最多的是河南,因爲土地的貧瘠生業困難,一下子有七千三百餘人自願移民去河南老鄉袁世凱治下落戶,其餘各省也有不等的人報名,總計全國一下子就去了接近四萬人,四萬人一下子成了有產有業的殷實人家,而且家裡還有僕人伺候着,比在國內守着破房子冷炕頭過日子要強上百倍都不止。

這三月初二的日子,正是袁世凱檢驗自己這新政策施行一個月以來的成效的日子,這一個月來,新湘島形勢一片大好,在主戶互助戶模式的約束下,本島的農業與漁業逐漸恢復了生產,同時,原來在駐的滿洲蒙古八旗以及綠營十數萬兵馬逐漸開始改編,除了保留一支兩萬人的精兵作爲機動力量之外,其餘的都在進行了輪訓之後,細分下去分駐各縣城,每個村從主戶中選出兩名里正,以作爲治安通勤的作用與縣城緊密聯繫,一旦有任何治安事件,每個縣城都可以隨時派出大批的軍隊趕赴事發地彈壓,這麼一來,原本似乎是處處烽火的轄下,竟然一月之內把治安搞得一團和氣,還得到了皇帝的硃筆御批褒勉。

當然,這種情勢並不是一個正常的局面,而是在高壓下的恐懼的平靜——這是必須的,前面已經說過,這些新佔地需要消化,這個消化的時間可能需要十年,可能二十年,要等新一代接受中華正統教育的小孩,年輕人慢慢長大後,會漸漸移忘掉過去的那些事,強制講漢語,強制改漢名,焚燒一切日本曾經統治過這裡的印記。十年二十年後,這裡就是中國的地方。

我突然發現,在我眼前所面對的各項改革,各項事業的推進中,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十年二十年的時間來完成,譬如工業化,譬如農業的革新,譬如教育,譬如軍制,譬如吏治。。。等等等等。

幸而,一戰正在那個時候纔會發生。

頭山滿,剛浩太郎,這兩個玄洋社的前任的首領,此刻正坐在一條漁船上,駛離了鹿兒島,站在船尾看着漸漸遠去的故鄉,老淚縱橫。袁世凱真是日本人天生的第一大敵,這樣的人物一到九州,立時就將原本還有可爲之勢的九州島弄得無縫插針了,原本在民間往來遊說對日本國還抱有希望的人起來反抗清國人的統治,局面一時之間似乎還有着良性的發展趨向,各地鄉鎮都有了一些小規模的抵抗組織。但是隨着該死的敵人袁世凱的到來,這一切都完蛋了。似乎,九州也完蛋了,永遠的要離開大日本的懷抱了。

兩個年紀不小了的人癱坐在甲板上,清酒辣出的淚擦不幹,衣袖也早已被溼透,不知是淚水還是這大隅海峽的夜霧。霧很濃,多虧了家鄉的老漁夫早已摸透了這海峽的流向,哪裡水勢緩,哪裡急,哪裡風向順,哪裡的魚蝦多——這是他的家鄉,他們的家鄉。

但是,他們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辦。臨離東京前,軍部那些看上去很熱愛大日本的官員們信誓旦旦的保證將會給他們人力和物力上的協助,但是除了剛來時的一些清國的官銀,以及幾支短槍之外,後來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後繼了——當然他們可以理解,軍部那些人就是嘴上狠,真要得罪了清國人,第一個腿軟的就是那幫身居高位的蠢材。

夜霧茫茫,看不見方向,指路的燈在哪裡?兩人臉上的熱淚早已轉涼,心比這夜還涼。

“清國海軍的巡船!”這麼夜了,遠處兩個黑影上閃爍着詭譎的燈光,那是巡洋艦級別的軍艦纔會有的探照燈,漁船熄了所有的亮光,靜靜的漂在海上,恐懼的看着那兩條足以將他們擊成齏粉的黑影。

“狗孃養的!過來吧!過來啊!”剛浩太郎長身而起,抽出武士刀,在顛簸不平的甲板上搖搖晃晃的向着東方怒吼。

呼嘯的海風和海浪的聲響掩沒了他的吼聲,用不了多久,他的聲音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在大自然令人生畏的力量下消散得無影無蹤。遠方的那兩頭怪物當然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依舊繼續着自己的足跡,向着北方的豐後水道而去,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我說太郎。”夜風中,頭山滿起身湊近吼叫道:“風大啊,坐下來吧。我有話要跟你商量——”

“我們要教育我們日本人,不然他們不會開化,要麼懦弱下去要麼妄自尊大下去。要請人寫書,要讓日本人知道,我們大和民族是一定會復興的,支那是必定要敗的!”

“要讓軍部那些老爺們知道我們的價值,不能只是給軍部做打手,要有點別的出路!”

“袁世凱這一招很毒,我們不能再用血肉的拳頭與鐵的拳頭碰撞了,要換個思路,比如。。。可以蒐集些情報給軍部,這樣那些老爺們纔會繼續支持我們。”

“我聽你的。”看着頭山滿突然開竅,有些興奮的說話樣子,剛浩太郎用力一擲,將武士刀貫插進甲板,堅定的說道:“你是腦子,我是拳頭。”

頭山滿笑了,船向着四國島的方向前進,望着北方那兩隻怪物遠去的背影,頭山滿突然若有所思的叫來船老大問道:“這裡夜裡經常有支那人的海軍巡邏嗎?”

“沒有啊,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呢。不過不瞞您說,我也有一個月沒有出海了呢,不知道以前是不是這樣啊。”

頭山滿點了點頭,清國人突然加強了夜間的巡邏,是不是又要有什麼針對日本人的行動呢?

海軍加強了夜間訓練是真的,但是僅憑頭山滿這樣的級別,還配不上海軍出動巡洋艦衛公李靖號這樣的次先進的艦艇,除了新接收的用於配備給皇權級戰列艦的附屬巡洋艦之外,就要算這艘李靖號最爲先進了。

海軍這次領受的任務是夜航全戰備勤務訓練,不僅僅是李靖號這樣的巡洋艦,秦始皇號漢武帝號唐太宗號宋太祖號以及明成祖號,清仁宗號六艘皇權級戰列艦也要進行這樣的訓練。訓練是從二月份開始的,因爲6月15日要參加德皇登基八週年慶典,所以5月初就要從北京出發,初步的方案是從威海出發,彰顯帝國重視海軍的態度,從威海出發,經過臺灣海峽,馬六甲海峽進入印度洋,繼而進入紅海經蘇伊士運河,穿地中海過直布羅陀海峽,英吉利海峽進入北海,德國海軍將派出艦隊引水,靠港在德國的不萊梅,隨後由德國海軍及陸軍聯合衛隊直接護送至柏林,參加德皇的登基慶典——這是一場歐洲的盛會,德皇爲此準備了很久,用他通過使節傳遞給我的訊息是這樣的:德皇希望與貴國締結一份值得信賴的協約,而在慶典上,德皇也將發表有關世界秩序的重要聲明。

鑑於事情的正式性和重要性,所以儘管海軍已經自行加緊了訓練,我還是特意把劉步蟾召到北京強調了海軍不能丟臉,另外一個,途中要經過戰區,還要經過越南,威儀是一定要保證的。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海軍的着眼點要放長遠一點,出訪任務結束後,要準備——準備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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