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迂迴奇克勒

聶士誠的龍旗軍最終還是選擇了從奇克勒迂迴,儘管從戰術上來說,從東線走,更容易被敵人發現。但是考慮到從呼瑪爾走是逆風向北走,那股西伯利亞從地域裡吹來的冷風,足以將遠征軍的鼻子全部凍掉,士兵們長途跋涉已經夠辛苦了,能少遭點罪就少遭點吧。最關鍵的是,從西線走,要渡過兩條大河:黑龍江和結雅河,還有一條小河:謝列姆賈河。

自從龍旗軍開拔的那一刻起,我便不能遏止的擔心起他們的命運來,一萬多人的龐大隊伍,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環境深入敵境,實在是叫人擔心。

突然又想起俄國人那一支消失的騎兵,會不會也是迂迴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心中一驚,很有可能就會在奇克勒與龍旗軍遭遇!

擔心歸擔心,正面的戰況仍舊是不住的傳過來,暫時沒有聶士誠那邊的消息,我的眼光只好集中在黑河正面防線,炮位是算全丟了,但是依克堂阿精心訓練的騎兵還在,一萬餘遼東鐵騎,不管是衝鋒,還是反衝鋒,都是一支很好很有效的力量。各重要據點的馬克沁機槍也已經配備到位,除驍騎營要準備迴鑾事務之外,前鋒營和健銳營的火器,全部交給黑龍江八旗駐軍使用。所以,就兵力武備來講,除了炮火之外,其他方面甚至還要勝過俄國人。

吉林那邊傳過來的信息表明,在綏芬廳的兵力集結已經完成,一支一萬八千人的吉林駐防八旗已經在綏芬廳就地紮營待命,從盛京馳援的盛京提督左寶貴,親率一支兩千餘人的精銳部隊,進駐雙城子郊外的密林中,隨時準備切斷海參崴的補給線和北逃路線。

而正面卻始終沒有太大的動靜,除了零星的炮火覆蓋之外,甚至連前段時間的騎兵佯攻都沒有了。而我始終也沒有接到伊犁方向和恰克圖方向的戰鬥消息,看上去俄國並不想把事態擴大的樣子,目前的戰鬥僅僅侷限於黑河一線。

即便是這樣,目前的局勢也極大的考驗了大清的後勤供應系統,本來皇帝北上祭祖時的後勤供給線現在一直要延續到嫩江,皇帝本身親兵七萬多人,加上黑龍江本地的三萬多人,十數萬人的供應全部由新成立的後勤部負責,李秉衡的腦袋估計都快抓破了。

好在東北本來物產豐盈,平時的積累也不少,足夠應付三萬人一年的供應,這是軍令,依克堂阿平時準備得也不錯。所以一時之間,後勤準備沒有問題。

到了三月初七,正被老毛子的堅守不出鬧得摸不清頭腦的統帥部,終於得到了聶士誠部的消息。果然,在齊克勒以西的沿江官道上,聶士誠的先頭部隊,騎軍馮國璋部與俄國人的哥薩克狹路相逢,一陣火槍對射後,到底是馮國璋部的毛瑟步槍佔了上風,敵人撂下了幾十具人馬屍首退了回去。探知奇克勒縣城已然失陷,縣治現在俄國人手中,當地官員已經赴難。

到三月初八的時候,聶士誠部已經光復奇克勒,正與黑龍江對岸的哥薩克對峙。這時候,龍旗軍的優勢火力發揮了作用,37mm的天津產仿格林行營炮一陣密集炮火,將哥薩克殘存的驕傲打爛,數千人的哥薩克不住後退,僅僅用了兩天,大軍就渡河紮營。

消息傳到黑河,這讓全體參戰將士欣喜萬分,就連原定要跟我返回北京的驍騎營也吵吵起來,說要留下打老毛子,這讓驍騎營都統德馨爲難不已,其實他心裡也是想留了下來立功的。我看過他的履歷,在江西巡撫任上作了六年,光緒十六年慈禧將他調到北京來做驍騎營都統,僅就這一個職司,雖然位高,但是實在不是什麼好缺,甚至還不如當初在江西做巡撫。而且平時聽人閒談,聽說他本來也是要兼任部差,進爵的,不知道怎麼搞的,也就停在這了。雖說驍騎營是天下第一營,都統位居超品,但是總不如在外封疆大吏天高皇帝遠來得自在。京城裡親王都是一抓一大把,何況小小都統。

“你麾下的都想留下來打?”,我笑着看着德馨道:“想爲國家出力是好事。不過朕可得提醒你,一來這不是捏軟柿子,你也不是武將出身,這打敗了朕也不多說。便算是打勝了,一樣有御史彈劾你身負護駕之責卻急功冒進,對你也是風評不利。這條你想過沒有?”

“回皇上話。”,德馨躬身下來,他的身形微胖,加之天氣寒冷穿的也多,所以看上去略顯臃腫,看上去有些可笑。德馨一張胖臉上略有些無奈,款款道:“這些個奴才也想到過,只是奴才受不起那些個閒話,不如把這條老命拼在沙場上搏個封公封侯,也勝似在北京聽那些個閒言碎語。”

“哦?什麼閒言碎語?”,我納悶道。

德馨尷尬的看着我,有些回不上話來,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我搖搖手道:“你想留下來?這次便算了,下次朕一定記得放你出去打仗。待朕迴鑾北京,便調你去龍旗軍吧。”

突然想起平時聽侍衛們說笑話說起德都統好色,忍不住開了句玩笑道:“老毛子的女人也沒什麼好的,這次不派你去也沒啥。哈哈。”

德馨紅了臉,憨憨的道:“奴才就這點子毛病,皇上明見萬里……”

我樂壞了,這傢伙說話還真有夠逗,正好現在壓力也不小,拿他解悶再合適不過。於是問道:“你既有報國的心,怎麼這些年都沒長進呢?”

“皇上明鑑……”,德馨說着,擡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的臉色還好,便大膽道:“打咱家那兩個丫頭進宮選秀,老佛爺就調了奴才來京,原說交了好運,與天家結親,總是要封爵的,京裡故舊同袍,酒也不知道吃了幾回。”

我聽得雲裡霧裡,說到最後才知道,原來光緒選皇后的時候,他的兩個女兒,也是候選人之二,結果卻是選了隆裕,珍妃,瑾嬪這三個這個這個有點痾磣的,當下心中不禁癢癢起來,笑了笑問道:“朕想起來了,你女兒,可許了人家?”

“回皇上話。”,德馨臉色一豫,委屈道:“皇上不發話,奴才不敢許了人家,一直在北京家中。”

哦?我心中更加有興趣,據說這對姐妹是最漂亮的,結果是因爲慈禧害怕太漂亮會奪了隆裕的寵,所以就沒要這對姐妹進宮。想來光緒還是有所表示的,所以德馨沒敢把女兒許了人家。估計如果不是慈禧提前死去的話,說不定德馨將會很快重返江西巡撫任上。而正是由於慈禧的提前死去,所以德馨纔會滯留在京,也會委屈到現在。

想到這裡,心念一動道:“回頭朕去你家看看她們,這回這仗,你還是不要打了吧,要是有御史彈劾上來,朕也不好太過迴護。回去傳令下去,三月十五開拔回鑾。好了,你跪安吧。”

雖然所求未允,但是意外得了我微露納寵之意,似乎他原先的國舅夢又開始真實起來,自然是喜出望外,頓時喜笑顏開的跪安出去。

寇連纔此時也回了營來,順手送來了前線的最新戰報,正面防線有了變化,在一陣猛烈的炮火之後,俄軍發起了一次小規模衝鋒,大約三百人左右的騎步兵連和衝鋒,被防守方的一陣猛烈的毛瑟步槍攢射擊退。後來就再無動靜,依克堂阿那邊的奏報也及時送到,原來俄軍之所以發起衝鋒,原因是遠東總督阿列克塞耶夫大將親自從海參崴來到了海蘭泡,海蘭泡所在的阿穆爾州長官格里布斯基親自陪同阿列克塞耶夫到前線視察,在這種級別的高官督陣下,哥薩克便發動了這樣一次衝鋒。

我心中暗笑,俄國人顯然沒有估計到我會趁到遼東祭祖的機會,親自到前線督戰,邊防的軍備士氣,完全不是以前可以比擬的了,儘管拿到毛瑟步槍的部份士兵甚至沒有經過什麼訓練,但是在這樣一種優勢防禦戰中,戰鬥就是最好的訓練。黑龍江本地的駐防八旗中,一個叫趙三的新兵很快就學會了這種新式步槍的使用方法,在剛剛趕到黑河督戰的依克堂阿的目睹下,開了五槍,撂倒了三個哥薩克,一匹馬,只有一槍放空。這人很快也被當成英雄,廣爲傳頌。

在這次勝利的刺激下,前線軍隊的士氣空前高漲,特別是連順和鳳翔,已經三四次的上折要求帶他的部下,突襲海蘭泡。都被我嚴詞斥責。

我還是在等,等聶士誠的消息,這支部隊傾注了我很大的心血,也寄予了很高的希望,聶士誠本身也是一員良將,我希望他能夠帶給我好消息。

而俄國這位尊貴的客人也給了我新的想法,當下傳令給左寶貴,隨時準備在阿列克賽耶夫大將回海參崴的路上,將其擊斃。

如果這位開拓東方的大將能夠命喪遠東,那不僅是小小的戰場上的勝利,而會成爲一個戰略上的勝利。左寶貴的兩千人,能完成這個任務嗎?我捏了捏拳頭對自己說:如果左寶貴能完成這個任務,給他晉侯爵!

坐在帳中,一時也是無聊,想起王長泰所說的小德子的事情,皺起眉頭問寇連才道:“宮中最近沒什麼不順心的吧?”

“回皇上話。”,寇連才愣了一下,這才躬身道:“自從皇上親政以來,宮中倒沒什麼亂子,只是常有人議論,皇上心地仁厚,規矩不如以往那麼嚴了。”

“哦?”,我喝了口蔘湯,不置可否的問道:“都是什麼人說這話?”

寇連才沉默了一下,想了想猶豫着開口道:“都是那些下級的沒有品秩的太監,還有些辛者庫等勞役太監們這樣說。奴才這……倒沒聽說過什麼。”

我皺了皺眉頭,寇連才這樣子我很不滿意,我也不說話,就這麼冷冷的看着他。終於寇連才抵受不住跪地哭訴道:“皇上,奴才實在不忍心拿這些瑣事分您的神啊。奴才說,奴才什麼都說……”

寇連才接下來的話,卻使我嚇了一跳,據他所說,睿親王仁壽的世子德長盡然與小德子拜了把子。這小子想幹什麼?他一個閒散宗室,結交內宮,想死嗎?突然想到,這事情會不會與榮祿那一搭子有什麼關係?當下按下本來立刻下旨要德長到宗人府羈押的念頭,笑了笑道:“都說說,還有些什麼?”

“喳,回皇上話。”,寇連才見我先怒後笑,知道這事情的重要,不敢再有隱瞞,敞開說道:“奴才聽先頭服侍老佛爺,現下改服侍老敦宜榮慶皇貴妃的崔玉貴兒說,睿親王世子想認老貴妃爲母親,給老貴妃罵了出來的。奴才還聽人說,德公公……”,說着小心翼翼的瞄了我一眼,接着吞吞吐吐的說道:“比起李公公來,還要心黑。”

我嘆了口氣,搖搖手讓他們出去,心中一片雪亮,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之前我奇怪榮祿那些人,沒個什麼人來扛大旗,還鬧騰得那麼起勁,那時候想就算搞倒了我,也沒個名正言順的人來繼承大統,所以才那麼放心。這時候我才發現我錯的多麼離譜,只要指定權在手,還愁着沒人來做傀儡嗎?哼!就算是傀儡,也有一大堆人跳出來要做呢,這個德長,不就是那個嫌自己命長的嘛!

今天是三月初八,再有七天就回北京,現在正在打着仗,北京又有充分的安排,況且我手握七萬雄兵,倒是不太擔心這次就會出什麼問題,再說,那老貴妃不是把德長罵了出去嘛。說明他們也還沒有完全弄好這些個事情。

既然我定下了回京再收拾他們的決心,也就不急着下旨去處置什麼人,免得打草驚蛇,一切,就等我回鑾北京後再說吧!

閤眼睡去,一睜眼就是急報,聶士誠處傳回訊息,火金兒親自下手,梟了孫福的腦袋,原因是火金兒發現孫福表面與大軍敷衍,暗地裡卻派人去通知俄國人,準備裡應外合,夜裡偷營襲擊龍旗軍。聶士誠本來想將計就計,安排好步兵設陷阱,架好步槍端了他這踹營的人的,卻被火金兒這莽撞的舉動害苦了。只好在奇克勒安營紮寨,派出偵騎擴大搜索範圍,緩速前進。一時也沒有太大的進展。

既然如此,正面也不能總守着,依克堂阿在我的示意下,組織了一次小規模試探性衝鋒,果然被炮火和堡壘的火槍覆蓋了。依克堂阿直咬牙,恨自己手頭沒有炮火支援。兩方面都損失了一批人之後,正面進入僵持階段,雙方都不敢深入對方防線。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唯一的好消息是左寶貴部在雙城子截了一支從海參崴向北方向運動的小規模補給隊,奪取了一些火槍和一些小口徑火炮。不過有利必有弊,這樣一來,俄方必然加強戒備,屆時以阿列克塞耶夫這樣的大官,必然是戒備森嚴,左寶貴還有沒有機會下手還是個問題。

便在這時,卻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傻啊,這時候沒有無線電,一個小型補給隊的消失與否,如果不經過口頭傳達,沒有可能傳到幾百裡開外的海蘭泡去的,所以,哪怕是海參崴失守這樣的大事,都未必能傳到海蘭泡去。想到這裡,便立時下旨給左寶貴,全面封鎖海參崴與外界的一切聯繫,海參崴是個海港,此時的冰凍料想還沒有化開,只要將他的陸上路一封,便是一個死城!

只是時間上要抓緊,三月份在關內已經是春暖花開了,即使是在這比鄰西伯利亞的地方,也最多隻要一個月,也該告別這冷的要人命的鬼天氣了,海參崴的冰凍期,有可能很快就要結束了。

到了三月十二,馬上就要開拔回鑾,再也不能在這裡多呆了。這時候,向東方派出的偵騎在六十四屯以東的江面上,與聶士誠的偵查騎兵會合了。當天下午,聶士誠部已經到達了六十四屯,並且步兵一部已經與敵軍遭遇,爆發了激烈的槍戰,在聶軍的炮營到達展開炮位後,敵人迅速的退往海蘭泡,將六十四屯交給了聶部。

六十四屯的居民自然是歡欣鼓舞,自從本世紀五十年代這裡被俄國人強行佔領之後,還是第一次在這裡見到如此之多的王師,自然是家家戶戶歡迎聶軍。

此時,得知消息的依克堂阿部,也下令推進防線,與聶部一起,完成對海蘭泡的合圍。此時,戰局的重點就集中到了俄軍的那個火炮集羣上了。至於沿江的那些堡壘,在聶部的炮火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後勤,從海倫府到嫩江府,再轉黑河府,轉璦琿廳,過江到六十四屯,這一線上,平日裡行人寥落的官道上,這幾個月來已經維持了很久的絡繹不絕。炮彈,軍糧,餉銀,子彈,源源不斷的往前線送。聽後勤官們說,天津機器製造局和神機營所屬的軍工廠,已經連續兩個月發雙餉了,這一路來雖然辛苦,但是爲了打老毛子,後勤部的人腿都快忙斷了。

那一隊消失了的哥薩克騎兵也出現了,在海蘭泡東北的雪原上,一隊數千人的哥薩克騎兵大迂迴到了聶士誠部的後方,殺了聶部一個措手不及,儘管聶部憑着裝備精良很快穩住陣腳,但是還是被敵人一輪衝鋒打掉了七百多人。聶士誠大怒之下卻又無可奈何,又受了當地居民的哭訴,憤怒之下將六十四屯中居住的俄羅斯人一體綁了,押在陣前,每日派人押到海蘭泡成下鞭打。

俄軍起初還在城內開上幾炮,但是徒然打死幾十個俄羅斯人之後,便放棄了開炮的行動,轉而眼不見爲淨,緊閉城門堅守不出,而城外殘餘的幾個地堡斷了城內的後勤補給,也放棄了抵抗,用槍舉了白褲衩走出地堡,向聶部投降。

聶士誠的“暴行”果然激起了俄國人的憤怒,哥薩克騎兵大隊很快在晚間對聶部進行了突襲,但是六十四屯並不是騎兵合適的發揮地點,依託有利地形的龍旗軍步兵在高處燃起火把,照亮了踹營而入的一千餘騎兵,密集的火槍加上炮火的覆蓋很快讓俄軍損失慘重,第二天清點戰果,俄國人這一夜的損失,竟然達到了六百多人之多。

聶士誠依舊不解氣,派出同樣心懷憤懣的馮國璋北上尋敵主力決戰,終於在東北方向尋覓到近七千人的哥薩克殘兵,馮國璋將自己統領的一營騎兵一千五百餘人分成兩隊,一隊架槍一隊射擊,一隊射擊完畢之後立即後退架槍,前隊再射擊,再架槍,邊打邊後退,這麼個冒失的戰法竟然讓士氣低落的俄國人毫無辦法,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馮國璋部在殺死自己幾百人之後從容退去。

馮國璋邊後退,邊將敵方位置傳達給奇克勒縣治,跟進駐守的璦琿副都統鳳翔早就憋了一口氣,接到消息時已經是傍晚,當下二話不說,立刻讓手下三千軍兵敞懷大吃了一頓,每人喝了三碗酒,摔了酒碗就率了麾下騎兵連夜踹營。只可惜俄國人吃了大虧長了見識,有了防備,鳳翔沒有佔到便宜,反而折了近千人,只得鬱悶之下回奇克勒固守。不過事後才知道,敵人也不敢再來攻擊奇克勒,緩緩往廟街退去了。

俄軍的炮火仍舊佔了優勢,到了第二天,俄國人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炮火一陣亂射,將海蘭泡周圍打出了幾百個坑,幸而聶士誠早就防備到這一點,圍城沒有圍得太緊,只可恨他的37MM行營炮上射威力不大,只得對準城垣一陣亂轟出氣。俄軍仍是不動,也不出來還擊。

戰事打到這裡,局勢已經很清楚了,俄軍的策略就是四個字,他就是拖,拖到冰封解凍,那時候從歐洲馳援過來的俄軍,將會挽回所有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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