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香走到廣告公司,四周裝飾,她很喜歡,也很容易入到廣告創意之中。
於是,她拍攝的廣告,主辦方甚是滿意。
翎香不再糾纏葉子暄了,她放下了。不屬於她的東西,再怎樣努力也白費,不如好好從事她的新職業。
葉蕾不明白,葉子暄爲何要這樣對待翎香,於是便問了他。
他只是款款答道:“不想再和她糾纏罷了。”
他的心中,似乎早有有了那個人——
“夏,我錯了,不該草草在街上取走你的初次,還害得你以爲自己不清白了……”
“都怪我,可是我愛你,我只愛你,你不是代嫁,更不是誰的替身,我最想娶的是你啊……”
“夏,我很想保護好你,是我沒能力……”
寧夏夏聽着葉子暄的夢話,淚水簌簌地流下,原來,是她一直誤會了,葉子暄從來沒有背叛過她,他一直是愛她的。
“軒哥哥,是我錯怪你了。”寧夏夏伸手撫摸上葉子暄的右臉龐,那是她曾經不問青紅皁白就打上去了的地方。
葉子暄手足無措地動着,流露出十分不安,“不要走……夏……”
“我不會再走了。我會生下這個孩子,我會和你一起度過難關的。”寧夏夏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很痛。
葉子暄倏地驚醒,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哈着氣:“我這是怎麼了?”
“你也夢魘了,還說了些夢話。”寧夏夏手縮到了背後,怯怯地回答。
“是麼,”葉子暄撲身過來,壓着寧夏夏,“大概是夢見你了,夢見你離開了,夢見你不要我了。”
寧夏夏的臉霎時漫上緋紅雲霞,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能……能不能,別靠這麼……近……”
……”
她本以爲,自己和葉子暄回到了曾經。誰知只不過是笑話。葉子暄怕她給他惹麻煩,把她軟禁了!
她顫抖着接過托盤,關上了門,然後她便聽見門外上鎖的聲音。
她早該知道,他們回不去的。說不定昨晚的夢話都是設計好的罷了……
而且,她現在也不是葉子暄的妻子了。她只不過是因爲肚子裡的孩子才待在這裡的。
想當初葉子暄和她姐姐多麼相愛啊,說她不是替身,她自己都不信。她姐姐的名字是周依依,說不定昨晚的稱呼是她聽錯了,其實喊的“依”吧。
突然,她好想吐,慌忙放下托盤,奔向衛生間,乾嘔了半天,啥也沒吐出來。再回到原地時,托盤裡各色的糕點看的她頭暈目眩。
她好難受啊……多想這時候葉子暄在他身邊啊……
她到處摸索着手機,下意識地打通了葉子暄的電話。她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葉子暄,更不知道他會不會接。
葉子暄那邊,正開着會,電話在口袋裡震動起來。寂靜的會場,“嗡嗡”聲振聾發聵。
葉子暄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講着,過了一會兒,嗡嗡聲消失了。
寧夏夏冷笑一聲,將手機丟到一旁。她哪會有什麼分量,就算葉子暄接起電話,恐怕也只會罵她又給他找麻煩吧。也確實呵,她就只會給他找麻煩。
想着想着,胃又難受得不行了。寧夏夏趕忙跑去衛生間,倒騰出一堆酸水,更難受了。
半個小時後,會議散了。葉子暄拿起手機,見未接電話是寧夏夏,趕忙回撥過去,可電話那邊一直忙音,無人接聽,急的他趕忙給樂澤打電話。
樂澤打開寧夏夏房間的門,發現房中空無一人,着實嚇了一跳。他好一陣找,終於在衛生間找到了暈倒了的寧夏夏。
葉子暄一聽寧夏夏暈倒了,即使馬上要開第二個會也不管了,飛速開車回別墅,接寧夏夏去醫院。
他狂奔進別墅,打橫抱起寧夏夏,上了車,焦急地吩咐司機:“越快越好,去最近的醫院。”
還好,只是虛脫,沒有大礙。葉子暄聽了醫生的診斷,舒了口氣。
寧夏夏要輸葡萄糖,葉子暄本想就一直守在她身邊等她醒過來。可是公司那邊一個勁奪命連環call,家裡面錢雲芙又十分不安生,催他回家。
“樂澤,給我請個保姆,專門照顧孕婦的那種,即刻到任。”葉子暄給樂澤打電話,命他馬上安排。
在錢雲芙第二十個電話打來的時候,葉子暄終於忍不住了,怒吼道:“錢雲芙,你有完沒完?你要是再敢拿撤資威脅我,我現在就和你離婚你信不信?”
錢雲芙聲音馬上柔和了,她知道,葉子暄要是真決定了的事情,那可就真改變不了了,她好不容易纔嫁進來,葉少夫人的位置都還沒熱乎呢。
看來,她只有靠自己了——使手段讓寧夏夏那個賤女人滾出葉家!
“喂,小魏哥,公司有沒有什麼特級重要的事情,急不可耐的那種,”錢雲芙給她的愛慕者之一魏賢打電話,“哦,這樣啊,那趕快讓葉子暄的親信打電話催一下啊。”
沒多久,葉子暄接到來自公司的電話,有急事情,半分鐘耽擱不得。客戶都已經等了半小時了,場面就快hold不住了,急需葉總裁。
“夏,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到醒來了。”葉季許愛撫地摸了摸寧夏夏的臉,起身離開。
寧夏夏夢魘似的,伸出手拽住葉子暄的袖子,輕聲喃喃:“不要走……軒哥哥……別走……”
葉子暄以爲她醒了,卻發現不是,是夢囈。他嘆口氣,輕撥開她的手,狠狠心走了。他不敢回頭,怕一看見就會忍不住留下。
如果不能脫離錢氏,建不好一個公司,他哪有給她未來的可能。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吧……
寧夏夏醒來時,樂澤和一個陌生女人站在自己身旁。那個陌生女人,身材高挑,咖啡色的頭髮高高束起,長相可真不賴。
“這是小曹,是在懷孕期間照顧你的保姆。”樂澤指着陌生女人介紹道。
“你好,我會照顧好你的——”曹月英伸出手想要和寧夏夏握手,笑容可掬地說道。
寧夏夏注意到,那雙手確實不白淨纖細,都是繭子,顯然常年從事粗活,她有些拘謹地握住,“我叫寧夏夏,以後十個月,麻煩你照顧了。”
曹月英給寧夏夏稍作整頓了一番,然後樂澤帶寧夏夏和曹月英回了別墅,路上,曹月英一直試圖找話題與寧夏夏暢聊。
只不過寧夏夏對這個漂亮保姆,產生不起什麼好感,也不知爲什麼——
因爲她漂亮?因爲她身材好?
額……好像都不是啊。
回到別墅,錢雲芙就候在門口,見寧夏夏進了來,身後還跟着個漂亮女人,火躥上頭,她強壓下,挑眉說道:“喲,寧夏夏回來了?你說這季軒也真是的——”
“養着你這個前妻還不夠,還帶回來個美少婦——不過啊,還是對我最忠誠。看你,病成那樣,他也沒等你醒來才走,着急回來和我滾牀單呢。而且,我打個電話他馬上就飛奔回來了,你呢?”
寧夏夏望了錢雲芙一眼,掩下眼中苦澀,拉着曹月英進了別墅,樂澤爲她們安排好了房間,便離開了。
晚間,錢雲芙差人送了一大瓶飲品給寧夏夏,寧夏夏並不知悉是誰送的,只覺得有微微酒香,她倒正想借酒消愁,便舉杯開飲。
喝了大半瓶,樂澤進了來,本來是給她送飯,誰知一進來寧夏夏就撲在了他身上,嘴裡呢喃:“軒哥哥……我忘不掉……不是真的,都不是,對嗎?”
“我好想你,本身……本身兩年前……是該我嫁給你呀……”
“好,你愛我姐姐……也好……”
“你知道我有多想,這件大紅嫁衣,本身就該是我的嗎?”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如姐姐,我只是替身……”
寧夏夏面色紅潤,醉人的模樣攝人心魂,一舉一動一字一句又十分撩人,惹得樂澤心底裡有些刺撓,他強壓着,畢竟,這是他主子的女人。
曹月英在這時進了來,瞧見寧夏夏酒醉,有些慌張地大叫:“懷孕是不能喝酒的呀!快去叫醫生。”
樂澤慌張反應過來,連忙出去給私人醫生打了電話,醫生火速趕來,仔細診斷,好在酒精量攝入不多,無事,樂澤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