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的言桓矽在人羣尋找不到莫殤的身影,心下剛踏出步子,那知道遠遠的便傳來了無奇的聲音:“桓矽,你怎麼還在這裡,青嵩道長讓我尋你上山,五更之後,斷離道長的入土典禮就要開始了”
“我知道了”點頭,再次往人羣中尋去,可是依舊不見那人。他到那去了?
“桓矽?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收起失落的心情,言桓矽轉身欲無奇一同回了瑤山,可心裡卻始終放不下那突然不見的人。
五更之後便是斷離道長的入殮典禮,看着斷離道長的身體在高臺之上漸漸被那火焰淹沒,在高臺的周邊圍繞着的是八位德高望重的道長口中正喃喃着什麼,應該是一些普渡往送之類的經文,收回目光,在看看這站了不少人的後山,突然一道收悉的人影串進了他的視線。
小殤?
那個披着黑色大衣,一頭銀絲雪發的人真的是他,可是爲什麼他?
看着莫殤衆目睽睽之下越過衆人,直徑走到了那焚燒斷離道長的火焰前,不知將手中的什麼東西遞給了青嵩道長,凝視一眼那被火化吞噬的高臺之後,他竟擡眸在人羣中準確的尋找到了自己的視線。
看着他那雙銀灰色的眸子,瞬間擔憂了一個晚上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涼亭內,看着滿天紛紛揚揚六角花瓣,感受着那如刀片拂過,蒼蒼莽莽的林間已不見往日的生機昂然,反倒因着哪白色的大衣而更添了份獨特之美。
“你昨夜爲何不說一聲就突然走了呢?可讓我擔心了一夜呢”
“昨日我突然瞧見了位老朋友所以來不及告訴你便先走了”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莫殤轉身走到石桌邊坐了下來。
擡眸看了莫殤一眼,言桓矽位兩人添滿了茶水復問:“哦,是怎麼樣朋友,可以介紹我認識一下嗎?”
“這個朋友,你不見也罷”見了會死人的。
聽這話,言桓矽眸子微微一動,隨即笑笑不在繼續這麼話題。
停內一下陷入了沉默,兩人都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聽風聲,望山色,品茶香。即便不說話,只是這樣安靜的坐着,那淡淡的寧心靜氣的感覺讓兩人臉上都隱隱浮現了抹滿足的神色。
不用交流只要身邊有那麼一個人呆着,即使現在滿天飛雪,心,依然還是如此溫暖。
夜晚,離開喧囂人羣,莫殤一襲白衣輕舞在寒冷林間,聽風聲在耳邊輕輕飄過,感受四周那淡淡的幽香氣味,停下自己那追趕的步子。如果沒有弄錯的話,這樣的香味應該是狐媚一族特有的氣味,而且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在狐媚一族裡會使用這個香味的就只有那個女人——猸姬。
“九尾,你已經追了我一個晚上,還想追我追到什麼時候?”
空曠的樹林間突然傳來女人哪柔美之及的聲音,輕飄飄的在樹林之中層層疊開。
“那些人是你殺的吧,猸姬”看着樹林深處那一抹淡淡的綠色,莫殤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神色,看似嚴肅卻又多了一分愜意讓人弄不懂他現在所想。
“怎麼,你想給那些人報仇嗎?”隱藏在粗壯樹幹後的猸姬一身淡淡綠色紗衣,半回眸睇着身後漸漸逼近的人,嘴揭着的是嘲弄的笑:“什麼時候開始,你也對人類這麼友好了”
聽這話,莫殤停下了步子,一雙銀灰色的眸子永遠都是那樣平靜無瀾的看着她。
“猸姬,收手吧”生吞人心,即便能夠提高修爲最後也於事無補,那隻不過是加深自己的罪戾罷了。
淡淡的睇着身後那一身白衣滿頭銀絲雪發飛揚的人,瞧着冷清月華下他那一身輕靈的氣質,猸姬勾脣一笑:“收什麼手,現在才只不過是個開始罷了”言此,看着莫殤,猸姬恨恨的道:“上次若不是你搶走了斷離那老道士的心臟,我現在已經快要大功告成了”真沒有想到半路居然殺出個程咬金來。
“斷離道長在多年前曾有恩與莫倉,我拿回他的心臟也算是還他個人情罷了”
“呸!”看着莫殤,猸姬很不文雅的吐槽怒道:“你三番兩次壞我大事,難道那些人你也欠了恩了不成?!”
看着猸姬那有些猙獰的容顏,莫殤沉默沒有回答。老實說對於那些人的生死他沒有多大的感念,只覺得命是如何便是如何,他唯一會做的就是盡力而已,至於結局那不是他能夠意料得到的。不過修行萬年,倘若連這關係人命的事他也置之不理的話,那不是他九尾所爲更是不他莫殤所行。那他就更不用想要飛昇了。
瞧着莫殤那沉默不語的樣子,猸姬簡直恨到了極點,任她修行千年萬千,她始終無法飛昇成仙,即便歷經萬年磨難也始終難脫一身妖氣,而他九尾又憑什麼可以得到南極天尊的眷顧?憑什麼可以飛昇成仙?
沉默半響之後,猸姬突然妖嬈一笑“你眼光不錯哦”
從她這聲音裡,莫殤聞到了危險的氣息:“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是覺得那個人類很不錯罷了,呵呵”話落,也不知道是畏懼了莫殤還是怎麼的,猸姬突然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在了夜色蒼穹之中:“都說你九尾無情無慾,無爭無望,我到想看看是否當真如此”
看着那化煙而去的女人,站在樹林中的莫殤耳邊聽着她那圈圈散開的聲音,心中微微一動,隱約竟感覺不妙。
“你回來了,這麼晚了,你上那去了?”回到房間纔剛剛推開房門的莫殤,還沒來得及踏進屋子,就看見裡面的人突然來到自己身前,一臉着急得樣子,拉住了自己的手:“怎麼這麼冰涼?”
“沒事就剛到外面轉轉”輕輕一笑,莫殤想要忽略剛纔那種如同觸電一般的感覺可是,越想要忽略似乎就越是在意,耳朵裡突然想起了猸姬剛纔的那話,心下一顫,不知爲何竟開始擔心猸姬會對他下手。
“怎麼了?”看莫殤那又似是有所擔憂的樣子,言桓矽淡淡一笑,將手中那冒着氤氳氣體的茶杯遞了過去:“喝杯茶,暖暖身吧,看你這樣子,莫不是在外受人欺負了?”
噗——!
纔剛剛喝進嘴裡的茶,結果卻因爲他這話而噴了出來。
“還說自己不是孩子”看莫殤那險些噴了自己一身的茶水,言桓矽微微蹩眉,眼中除了無奈還有這一絲……寵溺:“若不是孩子,又怎麼會險些噴了我一身的水呢?”
擦去嘴角的水漬,看着他那臉上淡淡的笑顏,莫殤輕笑有些不相讓地道:“這不都是你害的,再說你看我這樣像是會被人欺負的嗎?”
看莫殤那微微挑眉的樣子,言桓矽笑道:“很像”
“那裡像了?”聽他那話,莫殤不認同了,剛一板起臉來那知道身體一陣輕微的晃動,就看見言桓矽那近在咫尺的容顏,心中一愣,一時間也忘記了該有何反應,就連手中的茶杯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也無所覺。
這幾天其實自己也想了很多了,尤其是在與他再次相見之後,言桓矽更是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對他的那種感覺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只不過……只不過不知道他對自己是否也是一樣。
那夜在街上與他相遇,是超出他所料之事,本想到城中放鬆一下自己幾日來的疲憊之感,卻沒有想到,會在燈會遇見他,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自己放的那盞花燈似乎落到他的手中,而他卻不想讓自己知道故意不動聲色的藏了起來。那時候自己還是看見了他眼中那抹同自己一樣的顏色。還有有的時候,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雖然很懵懂,但是有時卻是清楚的顯示着他的迷茫。那是一種想要探知卻又有所忌憚,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迷茫……
“桓矽,你……”心跳的好快。
將莫殤困在緬與自己的雙手之間,看着他那如凝脂的臉頰竟微微泛起了紅暈,那呆愣的樣子更顯可愛。突然很想低頭捕捉他那雙蜜色的雙脣,不過……言桓矽不想嚇壞了他所以,打消了這一閃而過的念頭,吃吃一笑,言桓矽調侃道:“看,還說不像是會人被欺負的樣子”
他呼吸的氣息幾乎噴灑在莫殤的臉上,看着他眼中那戲謔得色彩,有些不甘,雙手突然抓着他的衣服,莫殤一個使力便將他給反壓到門窗上。這下換言桓矽愣住了。
“現在我們兩個,哪個更像容易被人欺負的那個?”淘氣的語氣帶點得意之色,言罷還故意向他欺進幾分。
聽着莫殤那略待淘氣的聲音,在看看他那有些得意的樣子,言桓矽失笑:“小殤,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你不知道的還多呢?”說着,突然間也不給在他說話的機會,莫殤突然捕獲了他的呼吸。
看着那張突然放了幾倍的容顏,感受着脣上那有些冰涼的溫度,言桓矽愣了。他不知道莫殤居然會……
難道小殤也……
來不及多想,他霎時只覺得心中一陣瘙癢,不因爲什麼,只因爲莫殤那生澀無技的吻。
半天都尋找不到技巧的莫殤,在與他脣瓣廝磨半響,最後只能吶吶收場,奈何他乃狐之一族,可對這歡愛之事卻是一竅不通,千萬年來他的世界就是修行別無其他,狐狸當到這個地步還真是挺悲哀的。
不過,之所以會想吻他也不過是因爲一時的興致所致,想嚇嚇他而已,誰讓他說自己像是容易被人欺負的來着了,可是……哎!悲哀啊……
看着莫殤向後退了退,眼中帶着點點鬱悶之色。言桓矽微微一揚嘴角,就在他莫殤鬆開拽着自己衣服的雙手時,言桓矽雙手兀握着莫殤的兩肩膀,一個翻身又反被爲主又將莫殤壓在緬與自己之間。
“小殤……”看着那被自己壓在緬上的莫殤,眼中微微閃着驚訝的顏色,言桓矽低首在他耳邊略帶蠱惑的低語:“讓我來教你什麼纔是吻吧”說罷,他突然低頭含住了莫殤那蜜色的雙脣。
“唔……!”還未反應過來,莫殤只聽到了自己輕哼一聲,看着言桓矽那近在咫尺的俊顏,感受着脣上他那溫柔細碎的吻,莫殤腦袋炸了,不是因爲什麼,而是他狐媚一族居然還不如區區人類,心有不甘,於是探出舌來自他的嘴角掠過,逗弄着他的脣瓣,心中有所忌憚的言桓矽即便之前只是一個淺吻,可現下被莫殤這一逗弄,腦子裡最後的堅持也不要了,直接舌尖撬開他的牙關,長驅而入纏上他軟滑的舌。
被他主導了一切的莫殤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純呢還適意的或者是不甘,竟學着言桓矽動作想要扳回主導權,最後一個原本還挺有感覺的吻就這樣變成了兩人之間的較量,幸好在差點擦qiang走火的情況下,言桓矽喘着粗氣放棄了最後決勝負的決定,於是在他投降之際他也看見了莫殤臉上那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