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六角對我帶她搞搞破壞什麼的很滿意,她邊跑邊說,要是我們拉出一架拋石機就好了,把拋石機隨便往哪條小巷子裡一架,對着白荊射。八 一中文 w八w中w中.一8中1 z一w八. c八om
我們雖說沒有白荊的蛛網毒球,弄點石頭什麼的,順着王宮的窗拋進去也一定很震撼。
我說,“就我們兩個?你不是開玩笑吧?”那麼高大沉重的機器,到不了王宮,我和六角就得累趴下。
王宮在西南方不遠,身後的木器廠方向一片大亂,有一夥人急急忙忙地從我們身後跑來,邊跑邊喊,“不好了!”
一拉六角躲在暗處,放他們過去,六角喘着氣道,“不是抓我們的?”
“他們沒有現我們,是去報信的。”我忽然有了主意,對她說,“你就在這裡等我,別亂跑,然後看着王宮裡的窗戶,我給了你信號,你再過來。”
那些人已經跑過去,我閃身從巷中也跑出來,緊緊跟上他們,尾隨在他們的身後。
有個人回身看了我一眼,我也喊,“不好了!”心中好笑。
我們幾乎是魚貫跑進王宮東北的大門,守門的軍士看我們慌張的樣子,也未加攔阻,就這樣,我第三次進入了王宮。
白荊坐在王座上聽了他們的彙報,氣急敗壞,咆哮如雷,看來海蛛是他多年的心血,我從來沒看過白荊這樣子。那是他宏偉藍圖上最爲閃亮的一點,現在,這個亮點讓我和六角給端掉了。
站在那些人的身後,把頭低到那些人的肩膀後邊,青花站在白荊的身後,衣衫零亂,看來她和白荊剛剛從睡夢中被擾起,眼皮有些浮腫。八 一中文 w w w .文8中1一z網w . c一o一m中
再看白荊,比上次看到又憔悴了許多。這個不可一世的大秦叛將,沒想到自己埋下的苦果,要到十幾年以後才能從頭一一品嚐。
我們挖掉了他多年積攢的黃金,送給了劉邦。他拉攏我們一起行惡的打算也落了空,現在,在南方的海上,田王正帶着大隊人馬給他製造混亂,捏裡寧的日子,不出意外的話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而他的最爲得意、最爲隱秘的蛛王及一系列生產毒彈的海蛛也都被我和六角砸成了肉泥。我看他還有支持到多久。
白荊坐在那裡,面露兇光,一言不地聽完了他們的報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小頭目,話剛說完,現白荊正噁心狠狠地盯着自己,他撲通一下跪倒,不停地討饒。
夜間,東北工業區三處被襲,幾乎是一轉眼的功夫,一切都面目全非。他從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面吧。
“紅花。”
“在!”
白荊也不看她,只是衝地下那人擺了擺兩根手指頭。那個跪倒的人忽然大哭起來。“白將軍,末將罪該萬死,沒有怨言,但是,能不能念在我追隨你這麼多年,給我們戴罪立功的機會!”他身後的人也一齊跪倒,替他求。
我也連忙趴下去,孃的,白荊這次佔了我一個大便宜,讓我給他跪着,我得怎麼讓他把這個大人還回來呢?
而紅花答應一聲,緩步從白荊身邊走下來,邊走邊手往腰間,解下了腰上的帶子。怎麼,臨死前再讓這人嚐嚐鮮?
青花走後,白荊的身邊我只只看到了紅花,可是我明明聽青花說過,連她與紅花在內,白荊共有六位貼身侍女,那些人在哪裡?
紅花就是上次那個因爲“身上不方便”從我身邊倖免的那個女人,曾經手拿我扔掉的雞大腿,提醒我注意個人衛生的那人。八一中文網 w說w網w網.說8說1說z小w.
她穿了一件紫紅色的長袍,看得出被倉促叫起,穿得很隨意,紫紅長袍與裡面雪白的脖頸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邊走向小頭目,邊拽下身上的束身帶子,紫紅長袍瞬間在她身前敞開,我眼前一亮,熱血上涌,險些口吐鮮血。
嗯,紅花的身材也真是不錯,白荊讓她們侍候捏裡寧這個手下敗將,真是暴殄天物。
小頭目跪在地下,他停止了哀求,擡起頭來定睛瞧着已經站到自己身前的紅花,她在紅袍的裡面,什麼都沒穿!
“念在你追隨我多年,給你個全屍!”白荊在紅花的身後,咬着後槽牙一字一頓地說。
“白來……謝謝白將軍。”那人就是白來。原來他被白荊派去做秘密監工了。
白來跪在紅花的身前,這個四處招花惹草的敗類,也許是第一次見到紅花這麼完美的身材,他忘記了死亡的恐懼,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下,伸着脖子進入到一種什麼樣的臆想當中。
“白來,你走好。”紅花嘴裡輕輕地說着,把帶子緩緩纏在了白來的脖子上,紗質紅帶與白來將死的面孔又是極爲強烈的對比,白來喃喃着,“紅花……哦……”
他往前傾,頭頂在紅花的肚皮上。紅花站在原地沒動,一聲暴喝,手握紅帶,雙臂用力,白來眼往上翻,窒息,腿一蹬,幾乎從地上挺起,不久,身子無力地一軟。口中紅色的泡沫噴了紅花一肚子。
紅花俯下身子,彎腰去檢查白來,他已經死了,我跪在那裡不能動身,擋在我前面的十幾個人體似篩糠,他們嚇壞了。
我看着紅花的身子,紫紅色的袍子的兩隻前襟垂了下來,紅花的身體,讓我一覽無餘,“竟然與青花一模一樣!”我也渾身哆嗦了幾下,當然不是害怕,這個是男人都懂。
“你去收拾一下,隨我去察看察看。”白荊對紅花道。
紅花轉身上了旋梯。
“你們都起來,此事不怪你們,此事只怪那白來,不拿我的話當回事,玩忽懈怠,以致於此……你們都是我從故土帶來的親信,唉,一天比一天少了!要是都努力做事,我怎麼會虧待你們!”
他們磕頭如搗蒜,慌忙從地上站起,我也起來,轉着眼珠想主意。
紅花很快下來,紅袍睡衣換成了緊實利落的戎裝,腰間掛了口刀,白荊說,“隨我,去看看。”他這才從王座上站起身來。
我也轉身,低着頭,跟在他們的後面,在扇形廳的呢簾處,我落在了最後,等他們一個個都出去了,我剩下來,無聲地一揮拳,“天助我也!”
快步跑回二樓,王座沒有變化,看來上次我那怕把火沒有燒到它,不過旋梯已經修好了,能看到因爲時間倉促留下的痕跡。
窗邊站了幾名站崗的女兵,我出現在她們的面前,她們連一眼都不瞅我,我挺直了腰板,“呃……呃呃……傳達白將軍的意思,你們,都到下邊的房間裡,整裝待命,這裡沒事了。”
她們也不答話,往簾後一閃不見了。
白來躺在地上,沒有人來得及收拾他的屍體,一攤血沫子從他的口中淌到地板上,這個追隨白荊做盡了壞事的傢伙,沒想到是這麼個下場,不知道他利用手中小小的權利,禍害了多少個良家婦女,現在也算是死得其所,報應不爽。
我沒理他,時間緊迫,我得讓我老婆也來領略一下王宮的風采。她還在王宮對面的巷子裡等我的消息。
白來脖子上的那條帶子足夠長,我拽下來,吐了口唾沫,人說這樣就可以辟邪。
跑上旋梯,拿了幾件紅花的衣服,那件剛剛穿在她身上的袍子還略帶她的體溫,來到東北方向的窗子旁邊,這次我有了經驗,把那幾件衣服點着了,往窗臺上一堆,一股亮絲顯現出來,灰飛煙滅。
六角看到了我的身影,飛快地從暗處奔跑出來,我把那條帶子又接了一條黃色的,從窗口順了下去。
白荊已經到了被我和六角折騰過的木器廠,那裡火把耀眼,人影晃動。六角跑到王宮的牆下,抓住我垂下的帶子。
把她拽上來,“呼,老婆你該減肥了。”我說。
“你不是喜歡這樣的麼?”她白了我一眼。看着裡面的擺設又說,“白荊可真能作,好東西都墊在屁股底下。”她指的是那個王座。
“我們時間不多,一會白荊就得回來,抓緊吧。”我問她,“說說,你想怎麼搞搞破壞?”
她想想,“最好讓他放棄這裡。”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個自己經營了多年、引以爲自豪的地方,離開了是很痛苦的。
最好,讓他離開這裡,回到被他背叛的地方去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