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鼻環被其中一個人一把拽了下來,那個人大蒜頭的鼻子興奮得都紅了,把金鼻環放入口中狠狠地咬了一下,滿意地揣進了自己的懷中。
“要是人家有傷風怎麼辦?”小月悄聲對我說,“把鼻子上掛的東西直接放在嘴裡嚼。”
我示意她小點聲,因爲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們現,這些人急了眼連親爹都敢吃。
我們距離他們也就十來步遠,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就有可能被現,就我們兩個人,他們的喊聲大起來以後,引來成羣結夥的野人,就有的我們好看了。
“怎麼辦?”小月問我。每當這個時候我現她總是這麼一句。
“瞅準機會讓他們也嚐嚐被烤的滋味。”
將要被殺的人物,與他們看上去不是一個種族,但是雙方的關係還算融洽,把這個金鼻環的領殺掉,一定會引起他手下人的騷亂,他與那個女人半夜出來來本打算是消磨一下長夜的寂寥,沒想到中了我的招法。
血一下子噴了出來,兩個人忙着往自己的脖子上、臉上塗抹,我相他們一定以爲這樣會一沾領導人的氣質。轉眼間兩個人的頭臉就是一片赤紅,他們擡頭看了看對方,一個瘦小個子的看到,大蒜頭鼻子的身邊擠着一個人,正在拼命地往自己的臉上塗抹着鮮血。
他嘀咕了一句,心說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抹完了,一股血腥味道直衝鼻孔,我這才擡起頭衝他倆笑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們同時跳開怔怔地看着我,他們不認識我,我身上的裝束也與他們大不一樣。
他們呀地一聲,丟下地上躺着的已經奄奄一息的領,他的鼻翼上是一道拽開的豁口,四肢不停地抽搐着。
兩個人撒腳就跑,我一躍到了他們的前邊,攔住他們。他們一愣之下,揮刀向我撲來。
瘦小個子的彈跳力相當驚人,一躥幾乎高過我半個身子,手中一把牛耳尖刀劈頭砍下。八 一中文 w說w一w網.說8說1 z w網.八c網o一m
他們沒有經過專門的格鬥訓練,有的只是在平時的廝殺、爭搶食物過程中開成的習慣動作,看得出,這兩個人能夠得到殺人抹血的差事,身手在這羣野人中一定是了得,可是他們今天遇到了我。
沒等他落地,我掄起一腿,橫掃在對方的腳脖子處,將他一下子踢得失去平衡,重重了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尖刀一下子穿透了他的脖子,血無聲地噴了出來,在他的下巴那塊地方衝出了一個血坑。
本人敏捷的身手,讓大蒜頭鼻子看在眼裡,本來他是想跟在同伴的身後助上一臂之力的,看到這轉瞬生的一幕,他的反應是轉身就跑。
一個人從黑影裡跳了出來,我知道她是小月,雖然光線很不好,但是她那傲人的身材放在哪裡我都能一下子認出。
我不禁對她有些擔心,趕緊跨步攆了上去。她擋在那個野人的面前,手中舉着那把安零刀,“哥,不用你管,看我收拾他能不能。”她亮的眸子告訴我,這的確是一個練兵的機會,所以站定身形,看她如何應付。
大蒜頭鼻子的勇猛是可圈可點的,如果失敗了的結果就意味着被烤熟了吃掉,我想任何人都會這樣拼命的。
別說,小月的動作還蠻敏捷的,野人一撲,被她靈巧地一伏身躲過,竟然一下子到了他的背後。
那野人一撲不中,感覺敵人在自己的身後,身子沒回,手中的尖刀即向後一揮。小月一躲之下再一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時那野人已經轉過身子。
他耳邊的短一根根地豎着,尖刀捧在手中,看定了在地上的小月一刀向她刺來。
小月坐在地上,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將手中的刀胡亂地在身前劃拉,“哥哥!”
再也不能不管了,小月強皮嫩肉的,尖刀劃到什麼地方都是無法彌補的損失,其實我早已有所準備,手中一物飛出,正中野人前胸。八一中文??w說w w一. 8說1一z小w .網c網o小m
那物圓溜溜、沉甸甸,打在他的胸膛之上出一聲悶響。他當時就全身一硬,就着剛纔一衝的慣性,向前倒下來。
我用的是飛石打穴的功夫,急切之中也選不好對方的穴位,與其是說打穴,倒不是打拳。
那塊石頭正擊在對方胸口正中,攜帶了本人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道。
小月口中叫着哥哥,看到對方已經朝自己壓了下來,急之下往前一滾,從他的腳下滾出,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時野人已經直挺挺地往地上撲去,一把尖刀直刺入地中,小月沒有現我暗中出手,站起來揮刀就要砍。
“老婆,等等。”說着我已經到了近前,一腳踩住對方的後背,伸手點住了野人的穴道。
“老公,爲什麼阻止我,不然看我一刀……”
我暗暗笑,想起她方纔急之下脫口而出的呼喚,這時又是這樣的說法,我也不去說破,在地上悄悄揀起了那塊貓眼石揣到懷中。把野人翻轉過來。
他的嘴角滲出着一縷血跡,失神的眼睛看着我們。我一邊說着,“不要動刀,”一邊一把扯開他腰間的草簾子,那隻金質鼻環掉了下來,我在地上擦了擦它,放入自己的衣服兜裡,“不動刀才更嚇人。”
“那個骯髒的環子,你還要啊?”小月還刀入鞘,她看到了我剛纔的動作。
“怎麼不要,這隻環子,送給誰,誰還不說我個好?實在沒人要析話,將來給我兒子做一隻腳鐲子,我看正好。”
她聽了連連道,“嗯,這倒是個好主意。”
我們扔下兩個人在地上,藉着夜色大嚷起來,我喊:“別睡覺了別睡覺了,都起來看看,又有人動不了了,趕緊起來有肉吃了。”
小月喊的是,“不好啦不好啦,快來看看啦,這下不愁吃的啦。”
喊完了,不一會,野人們從黑暗中各處紛紛跑出,他們順着我們的喊聲很快現了撲倒在地的三個人,沒有驚慌,也沒人探究是誰喊的,他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三個人擡起來,回到山洞前的廣場上,第二件要做的事,就是把火生起來。
這注定是一個狂歡的夜晚。
接下來幾天,恐怖的氣氛才稍稍地瀰漫開來,當天晚上,當他們派了兩個野人把吃剩下的骨頭和下水去孝敬食人魚的途中,我和小月故技重施,讓他們直挺挺地站在樹林裡,然後再去大喊。他們很快現了中了魔法的同伴。
三天後,金鼻環帶來的人撐起了三隻筏子,悄悄地離開了,他們此行的損失是一個領,不過這倒沒有什麼關係,回去再選出一位就是了,總比留在這裡隔天不知道有誰全身僵硬,輪爲野人們的口中食要好的多。
我們漸漸地現,原來執刀宰殺“食物”的減好像沒有誰想做了,估計以前這類活是爭着搶着來做的,他們現,誰與這些中了魔法的野人接觸,誰被傳染的概率就大上許多。
我看他們湊在一起商量了幾次,不再有人過來,被我點住穴道的野人,也再沒有人來理會,他們離着這片神秘的樹林遠遠的,寧可舉着削尖的竹竿到海邊去叉魚吃。
這樣我也不能饒過他們,我們在樹林裡,摘了一些闊葉的樹葉,再找到一模一樣的細長茅草,讓小月給我捻成草繩。
“哥,你想幹什麼?”小月問道。
“你也看到了,他們再也不過來,可欠總得接近他們才行。”我把草繩抓在手裡,去穿一片一片的樹葉子。
小月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我知道了,老公,你想假扮野人,渾入他們中間去。”
“聰明。”
“那……我也去!我一定要去。”她看我衝她搖着頭,一臉堅定地說。
“這不太好吧,你也看到了,那些女野人都是什麼打扮,幾乎就是在腰間圍一條樹葉帶子,什麼都不穿,我怎麼能讓你去做這種事。”
“哈,我不能做,你難道就能做麼?你也說了那些女野人,你這樣去到她們中間,我不跟着你怎麼能放心,不行,我一定要去!”
“不行!讓我老婆到一羣野人中間,只掛着幾片樹葉?傻子都會同意。”
“你不讓我去,嘿嘿,小心我回去告訴畫姐姐。”
我停下手中的活兒,她的這句話讓我不能不好好考慮一下,我不怕天不怕地,畫的意見我真的不能不好好掂量掂量,誰讓我是她們家的僕人呢?雖說現在我從奴隸到了將軍了,可是在關鍵時候,總是感覺有些氣短。“小 丫頭片子,長本事了哈,你倒給本將軍說說,你要在畫面前告我什麼黑狀?”
“我就說,你看到野女人,就急得會啥似的,急着忙着掛了幾片葉子到她們中間去,也不許我監督,嘿嘿……而且還是夜間去的,把我丟在樹林裡不管。”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你這樣告狀,我就旺財 長兩張嘴也辯白不清了,隨你吧,”我妥協,“不過你可得 給我聽好了,呆會我們現身之後,你可不能離開我半步,你也看到了,這些野人可不講什麼客人和兄弟姐妹什麼的,你這麼惹眼,讓野人上了,別說我把你留在這裡。”
“這麼說,應該是你不能離開我半步纔對。”她嘴上不服氣,但是我看得出,方纔我的話她記在心裡了。
不外是再摘些寬大的樹葉,再搓根草繩的事,我看着小月也裝束起來,把一頭黯淡打散,繫了個結子在頭上。
“你這樣,還不讓野人淌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