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的三十名軍士,日常總保持二十四人划槳,剩下六人,沒事時可以休息,或是在甲板上觀風。八一中文??w說w一w .一8 1小z w.然後每半個時辰可以到艙下替換搖槳的人,而我,藉此機會,好好與姜婉清做做感上溝通。
我們中午時分離開的黃巖島,直向西駛去,此行是我入海以來的一大願望,去整個南海走上一遭。
這又是我第一次單獨領兵遠行,又帶了位小美人,因而心十分的暢快,手下的軍士也很興奮,駛起船來格外賣力,我人劈波斬浪,到天擦黑時,就已行約一千里程,藉着傍晚的天色一看,前方水面上出現了三座島嶼,站在甲板上的軍士,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從里程上判斷了一下,隨即告訴他們,這裡就是中沙羣島了。
姜婉清此次能與我單獨出來,全虧了畫的按排,一路上她都是與我形影不離,時下,她望着我道,“哥哥,怎麼你什麼都知道?”
聽她這麼一說,我頗有得意之色,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說,“馬馬虎虎,馬馬虎虎,這算什麼,走到了天邊,也盡是我所知道的,慢慢你就曉得了。”
“中沙羣島?那這三個大又分別叫做什麼名字?”一個軍士站在我的身邊問道。
這個我倒不知,不過在姜婉清的面前,我怎麼能說不知?於是我反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回將軍,我姓劉,名立父。八一中文網 w八w w八.八8網1網z說w一.說c小o說m”他答道。
“那麼,呃,這座島,就叫做立父島了。”那人將信將疑,“不會與我的名字正好一樣吧?”我心中暗笑,怎麼不會?本來就是,今天,我就用你們的名字,來命名這一帶的島嶼了。
還有兩座島,我給它們起名叫做“本固島”、“比微島”,也都是我身邊軍士的名字。
我們將船泊在島岸,只留三名軍士看住船隻,所有人都隨我涉水上了島,奇怪的是,這幾座島上都沒有樹木,只在上面長了一層綠色的海草,手摸上去一片溼滑,有軍士採了一把讓我來看,我仔細一端詳,原來是我以前吃過的海帶。
我告訴他們,這種海草是可以吃的,說着揀起一根塞入嘴中大嚼起來。並遞給了姜婉清一根。
她用兩根手指捏起來,放入口中,又吐出來,“呀!這樣黏滑!”
“吃吧,我們長年在海中漂泊,食不到蔬菜,這些,要多吃才行。”我告訴她以後,她才放心地吃了起來。
中沙羣島是南海之中的島嶼羣,再往西四百里,便是西沙羣島了。八一小說網??w w w八.一8一1zw.我告訴他們。
立父島上除了海草之外,竟然還有海蟹,個頭都不太大,在暮色中瞪着兩隻靈活的小眼睛看着我們,待一走到近前,早就鑽得無影無蹤,許多人呼叫着,彼此成羣成夥地,滿島上跑着抓蟹。
身邊沒人,我悄聲問姜婉清,“老婆,不知道你想不想家?”她擡頭看着我問,“我現在不就在家裡麼?”
“我問的不是這個?”
她知道我問的是哪裡,她眼望着北方,對我說道,“早就不想了,一開始出來的時候還想,現在不想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想的?”我問。
“就是從田王說,把我給你的那一刻,我就不想了,心踏實了。”原來,從我們出了黃海,一直在鯨海列島的那麼長的時間裡,她是一直想家的。我看着她,在暮色之中,越形似小月,但是卻比小月少了一點點活潑,在我的五個老婆當中,她的年齡最小,卻十分的沉穩。
不覺已走出好遠,後來,姜婉清一拽我胳膊,“哥,你沒現什麼?”她指指腳下,原來我們上島的時候,這座島還在水面上半尺左右,但是現在,海水已然入侵到了我們的腳邊,一漾一漾的,還在迅上漲。
我心說聲,不好,漲潮了。卻見遠處我們的木船已經浮在了水裡,三名看船的軍士正在奮力拽住船隻,一人衝我們這邊大喊。
夜潮兇猛,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了,我一聲呼哨,大家一劉撒開腳步,往船上跑去。但是姜婉清才一邁步,卻站在水邊遲疑。我不等她說話,攔腰抱起她就跑。
我們已走出了三四里的光景,許多的人都跑到了我們的前面,把我和姜婉清落在了後面。她雙手摟住我的脖子,說道,“不然,就把我放下吧,也好跑得快點。”
我邊跑邊道,“那怎麼行,沾了水,你會着涼的。”
“你爲什麼會打小月姐那麼狠?”她卻冒出這麼一句。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因爲,當時我都不知道爲什麼。她又問,“哥,你會那樣打我麼?”
“呃,先,那次,我是擔心你畫姐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人了,後來才知道的。其次,呃,你這麼乖,我怎麼會捨得打你呢?”
“小月姐不乖麼?”
“當然也乖了。”
海水已然漲到了小腿,但是姜婉清還在等我的回答。我剛纔的回答確實是自相矛盾的,於是,我邊跑邊道,“呃,我,我得快跑點。”
“我替你說吧,你雖然對我們幾個都很好,但是,最喜歡的,還是我畫姐姐……不過,我倒不在意,在洛陽的時候,就是我讓我爹,跟你們走的。”
“爲什麼呢?”我倒來了興趣。她在夜色之中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說道,“你們敢抓了那個管家,把他裝到一條麻袋裡,這種事是我從來不敢想的,跟着你們,肯定不會被誰欺負。”
“就這麼多?我看你是從那時就看上我了吧。”
“其實,這事承認了,也沒什麼關係,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麼?”她這麼說着,海馬水已然沒到了大腿,許多已經跑上船的人站在那裡大喊:
“田將軍,先莫要談,快些上船要緊——”並搖動船將,向我們駛來。我在奔跑中,將她一掄,在她的驚叫中,已經將她放在了肩頭,兩腿騎在脖子上,兩腳搭在胸前,她雙手緊緊抓着我的手,顫聲說,“好哥哥,你可別撒手呀。”
“放心吧。”我邊答她,邊跑,邊想到,此生就你們幾個了,輕言撒手的,不是男人。
等我終於將她放在船上時,海水已經沒腰了,但是,姜婉清的鞋子都沒有溼,但是我卻一身水淋淋的。
就聽劉立父叫道,“不好了田將軍,立父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