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和田王一說,田王道,“天下大洋屬我家,就到那裡看上一看!”
我在吃蟹時和幾位將軍所描繪的那個誘人的地方,他們像是吃到心裡了,孟將軍對田王說,“反正現在風平浪靜,與其在這裡等天亮,不如馬上出,也許天亮的時候,我們就到了也說不定。八一中文??w網w八w一.八8說1zw.”他向來是有什麼就說出來,與王一點也不見外。
而田王,像哄孩子似的,想都沒想,“那還等什麼?我都等不及了,夜航的事我也很期待呢!不過,大半夜的,把軍士們叫起來,不要讓他們埋怨我,由你們去向他們解釋。”
這事好辦,幾聲吆喝,人們沒多久就行動起來,兩艘船緩緩開動,向着東南方駛去。
在龜船的頭部,是我們的指揮室,我陪田王、姬將軍在指揮室裡,拿出蛇丹向他們說明此次的行程,“王,我們前方的這片海,是蘇拉威西海,海底很深啊,我們離開三寶顏之後,下一站應該是在一千五百里以外了。”
田王說,“深不深的倒不在話下,只是這麼遠的海路,我們兩船的吃食飲用可曾備好?”我說,“不成問題,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誰也不會餓着肚子。”
田王說,“那還麻煩我幹什麼,這大半夜的,我去睡覺,剩下的事交給你們來做,到了以後叫醒我就是了。”說着,他打了個哈欠,從指揮艙裡回到他的臥室去了。
我對姬將軍說,“不如,你也去休息,我們都在這裡,只會多讓一個人疲勞,今天的始航,就放心地交給我來指揮吧。”
姬將軍滿意地看了看我,“那我就下去了。八一小說網??w w w八.一8一1zw.”在心裡,我一直把姬將軍當做自己的師父看待,我的功夫多半都是他教我的,從日常的調息,到實戰的運用,還有射箭的本事,哪一樣都是由他耐心地教給我,因而對他我是相當的尊敬。
至於徐潔和我的老婆們,她們倒是如同姐妹一樣,年齡也相差得不多,相處起來倒沒有我和姬將軍這樣,更顯得毫無拘謹,這讓我感到欣慰。
我自己在指揮艙裡一邊看着前方,一邊看蛇丹,有些乏味,這時只聽樓梯上有腳步聲,扭頭一看,畫帶着六角、小月、姜婉清和齊雪悄悄地進了進來,我一看到她們就來了精神,忙招呼她們道:
“你們不好好睡覺,到這裡來幹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女人們來的地方麼?”
“嗬!這裡也沒有外人,憑什麼教訓我們,要不是怕你寂寞,誰會大半夜的到這裡來,”小月敢說話,衝我一連聲的反駁。
“別小看這裡,這裡可是我們船隊的指揮中心,沒有這裡,我們寸步難行。”
“吹牛吧,我看未必,這裡不用你,就我們姐幾個,照樣會把船開向目的地去!”
“那,你們來試試?”我看着小月道。“試試就試試,姐妹們,有沒有把握?”
畫沒有說話,她只是嗔怪地看了看小月,意思是說,“別胡鬧了,這怎麼能行?”
姜婉清自從隨我到南海走了一遭,膽子變大了,她立刻響應小月的號召,這兩個女子,早就忘記了腳疼,六角表示,可以試試,她的骨子裡有一種冒險的精神。八一小說網??w中w中w .中8文1 z一w中.網c一o八m文
齊雪道,“可有一樣得說好了,萬一不行的話,田縱,你得給我們收拾爛攤子。”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船不翻,駛到哪裡還不是在我家?這是田王說的,你們就大膽地試,大膽地闖,出了事,有我呢!”我拍着胸脯向她們保證。
然後我教給她們如何看羅盤、如何根據天上的星斗判斷方位,怎麼樣根據動力艙的度計算行程。“你們要記錄好,每個時辰行進了多少,另外,方位不能搞亂。”
說完了,我一拉畫,“老婆,走,陪我去睡覺,讓她們打打短工,正好我們清靜清靜。”
開船的事,畫好像不大在意,也無興趣,我早就看出來了,正好她們幾個有事做,得我和畫清靜地睡個覺。
“哥你又偏心!”小月說着,卻沒有看我們,現在她的興趣全在指揮行船上,不錯眼珠在看着舷窗外邊的茫茫海面,那裡現在還是漆黑一片。
回來以後,畫換上了三寶顏王后送的衣服,質地柔軟,去像小羊羔皮一樣,卻是十分清爽,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我摟着她的腰,向自己的艙室走去,她邊行邊悄聲對我道,“把船交給她們,你放心麼,別等捅出亂子,父王怪罪下來,辦你個管教不嚴的毛病。”
而我,早已被畫本人所吸引,還沒到內室便有些受不住了,我緊緊地摟着畫,輕輕地咬着她的耳朵道,“管不了那麼多,只要她們不來搞亂,哪怕去打劫,我也不管。”
“你呀,”她嗔了我一眼,再不說話。我們半推半搡,有些急切地進房,把門從裡面關死。
“萬一她們有什麼不懂得,半路上跑來問你,怎麼辦?”畫已經臉色微紅,喘氣如蘭。
“你認爲,她們誰會那麼沒眼利見?我猜不會,玩笑歸玩笑,我要生了氣她們還是怕的。”
一片月光,由船尾的艙窗裡投了進來,照着畫膚如凝脂的玉體,我早已心潮澎湃,用手在上邊緩緩的、卻是認真的撫摸了不知多少遍,她不說話,只是不停地用手拉我,我們吻在一起。
難得有這樣單獨相處的時光,有道是,春霄一刻值千金,不時有小月、六角、或是齊雪不太熟練的命令從指揮艙裡向動力艙進行傳達,還蠻像那麼回事。
聽到這個,一開始畫還會被她們的聲音從專注中拉回,但是後來,那些聲音都遠去了,天地間只剩下了我們兩個。
愛畫愛不夠,她是我的全部。
直到一陣砰砰地敲門聲把我們驚醒,畫去開了門,小月、六角和姜婉清回來了。我仍躺在牀上,手墊在腦後,看着她們,“怎麼了,是不是把船開到了山頂上去了?還是齊雪掉海里了?”
“我們有那麼笨麼?”小月道,她刻意打量了一下房間,剛纔的一陣顛鸞倒鳳,牀上一片狼籍,也沒來得及收拾。
她笑嘻嘻地說,“哥哥,我們原意是讓你休息一下,誰知你又淘氣了!現在換崗了。”
“小月,你又沒大沒小,再鬧,看姐姐不打你。”畫被她調侃得假裝惱了,說着作勢要打。
小月趕緊討饒,“哼,以大欺小麼?田哥哥總要給個說法。”
“今天不行了,抓了半夜的螃蟹,”我說。
“依我看,抓螃蟹倒不累,只怕是剛纔太賣力氣了!”小月還不依不饒。
“笑話,別把你哥看扁了,別的本事沒有,睡覺卻不在話下,今天人不齊,等齊雪回來,我一定讓你們齊聲討饒。”
原來,姬將軍在接班的時候,現一羣女眷在指揮行船,她也回去,把徐潔叫了過來,一說,徐潔竟然也很大的興趣。於是小月她們回來,齊雪留下陪徐潔了。
這次的別出心裁,倒是讓她們都接觸了一下行船的路數,也許以後在遇到突況的時候,會打打短,後來,田王對此大加讚賞,他說,“凡事沒有成規,不錯。”
畫累了,躺到一邊睡了過去,我想起小月這丫頭不饒人的嘴,忽然又上來緒,一把悄悄將她拉過來,老帳新帳的,不收拾她一下也說不過去,這下她老實了。
最後她想叫出聲來,卻被六角一邊閉着眼睛大睡,一邊從旁邊伸過一隻手捂住,這下,小月的苦頭吃大了。
天亮起來,站到龜船的甲板上四下一看,還是白茫茫一片,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她們半夜行船,只前進了二百里,不過,大致的方向沒差。對於頭一次來說,這已經是不錯的成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