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過的地方剛剛修飾一新,要是再來上一次大火,效果想來是不錯。八一中文??w小w網w說.說8一1說z八w八.網
在白荊的寢室,我們找到了一張地圖,上邊畫的是一片海域,有許多我看不明白的圖案和標記,我把地圖揣在懷中,待以後慢慢研究。
六角眼睛一亮,她看到了紅花扔在牀上的一件緊身衣,大概是方纔她上來換衣服時丟在那裡的,六角拉拉自己身上的咖啡色裙子,我明白她的意思,說,“快換上,依我看正合你身。”
她飛快地扒下身上的衣服,換好以後,立刻是另外一種感覺,純牌的巾幗英雄。我衝她挑起了大拇指,“除了胸部有點點緊以外,哪兒都合適”。
她說,“點火!”
我們藉助牀下的暗道,在每間房間裡點起了大火,白荊的王宮,這樣算是徹底的報銷了。
“這下我們去哪裡?”六角意猶未盡,扭頭問我。
“呃……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我都困得受不了了。”我們擡頭看着夜空,月朗星稀,清風徐徐,是個睡覺的好天氣。六角衝我一笑,“走吧,老公,睡覺去。”
“天明去哪?”我們躺在第一次的那家房頂,她問。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睡覺的念頭,誰管明天,要不一會你好好想想?”
我們扔在房頂上的那半截簾子還在,扁擔沒有了,我把手枕在腦後,她枕在我的胳膊上,我們靜靜地聽着東北方向的動靜。
能想像得到,當白荊看到鑄死的熔鐵爐、癱瘓的拋石機、斃命的海蛛及蛛王時,會是怎樣的表現,不用腦袋想,他也會把這一切都放到我的身上,我說,“不行,覺睡不着了。八一中文網 w說w w小.八8說1八z說w .一c om”
六角沒有動,她只是問,“去哪裡?”看得出她已經很累了。“不然,就再躺一會吧。我只是想,我們把白荊逼到了絕路上,他不找我們拼命纔怪,我帶着你,總是不大放心。”
“哼,擔心我給你添累贅麼?”她對我方纔的話不大滿意,想想也是,就算六角在病中,也沒有拖我的後腿,於是問她:“如果你是白荊,會怎麼想?”
六角想了想,說,“要我是白荊,手中還有兵,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你,總讓你這麼個東西在王宮和城裡搗亂,那裡還有做國王的心思。”
“他所倚仗的無非是手中的力量,要是……”一個大膽的計劃突然顯現出來。
“要是怎樣?”
“我們想要與蒲端國一國的軍隊相對抗,難度肯定不少,但是我看這裡的人並不錯,最不是東西的其實就一個人。”
“白荊。”六角說。
“他罪大惡極,叛祖離宗,逼死上差,勾結海盜,魚肉百姓,飼養海蛛,製作毒彈,每件事都是爲了自己,真正與他同心同德的並無幾個,而他手下的親信,有幾個不是貪圖他手中的財富?。”
“嗯。”
“可是,現在呢,白荊的黃金沒有了,海盜捏裡寧在田王的打擊之下應該是自身難保,城中的居民對他也沒什麼好感,那你說,他現在所峙的,還剩下了什麼?”
“是呀,還剩下了什麼?”
“只剩下了兇狠和無,但是這兩樣,只會讓他身邊的人更加與他離心離德。八一小說網??w一w w網.81zw.”
處決白來是白荊的一大誤筆,我要給他再加上一把火,讓他徹底失去理智。
六角指着王宮對我說,“老公你看,”往那邊看去,白荊王宮的每個窗口裡都向外舔着火苗,六個大門裡濃煙滾滾,軍男兵和女兵們正紛紛地往宮外逃命,火勢太大,點火時二樓的女兵都讓我支使到了一樓,火起時沒有一個人報信,現在,已經失去了搶救的機會。
白荊從東北方向匆匆地趕回來,一些人簇擁在他的身邊,他站在大門口,揮手讓身邊的人往裡衝,那些人都往後退,火太大了!
我們在房頂上睡覺的這家人早就看到了王宮起火,那個小孩最早起來,慌忙找到打水之物,卻被大人制止,他們把耳朵豎起,聽別人家的動靜。
白荊揮着手,示意那些跟班,到四下裡找人救火,他們立刻四散而去,分頭往第條巷子中跑去,啪啪地拍響每家每戶的大門。
這家人手裡提着桶,端着盆子,聽到了在門外有人敲門,但是他們都沒有動,一會,敲門的人又跑往了別處。
“看到了麼,離王宮這麼近的人都見火不救,白荊已經沒有指望了。”
白荊身邊只剩下了兩個人,那些跑去叫人的軍士不但人沒叫來,自己也沒有回來,他只剩下站在那裡跺腳,我們都看到,他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頭上蒙了一塊浸了水的毯子,一伏身,衝進了大門。
這個現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裡面有什麼白荊放不下的東西呢?
我從房頂爬起來,“我也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放不下個啥。好的話,我不在乎趁火打個劫什麼的。”
六角緊緊地拽住我說道,“不許去!你沒看見王宮快倒了麼?”
我一看,哪是快倒了,離這麼遠,我就看到王宮上有一道裂縫,而且越來越大!
它在面對着我們的這個方向,先從一樓的大門上方開始,一直往上,中間停了一小會,然後突然直奔二樓的窗戶,王宮的圓頂兩頭一翹,中間一塌,濃煙噴薄而出!
王宮已經塌了。只在四周還矗立着殘垣斷壁,廢墟上冒着煙,四周突然寂靜下來,宮外幾個人一使眼色,結伴而走,消失在小巷之中。白荊沒有出來。
“靠,這麼簡單就玩事了!”有些意猶未盡。廣場上沒有出現一個救火的居民,他們冷漠地看着王宮的傾倒、成爲一片廢墟。
我帶了六角下來,來到王宮的跟前,什麼海蛛什麼的,也一起葬身在熊熊大火中不復存在。
剛剛那一羣逃入小巷的白荊衛隊被一羣人舉着木棒追了出來,他們抱着頭,捂着受傷的胳膊玩命的跑,但是從對面的街上又衝出一夥人,同樣高舉着木棒鎬把,二話不說往身上一頓亂削,一時廣場上鬼哭狼嚎,那夥人左衝右突而不得出,最終倒地斃命。
人們現了我和六角,又舉着木棒衝我們圍了過來,壓抑許久的怒氣一得到釋放的出口,任何力量也別想輕易把它壓制下去,我和六角又有多大的力量,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先跑!
我手中的劍沒有出銷,連帶着劍銷當做棍子使,不停地撥打開向我們落下的棍子、鎬把、鐵杴,從人羣中奪路而出,六角手中拎着刀,看我這樣,也沒敢砍一個人,她被我拉着,一路尖叫着,向着南門方向飛奔,身後緊緊跟着一羣人。
城門的軍隊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們沒有接到任何的命令,因爲布命令的人,現在壓在倒塌的王宮底下生死未卜,我們很輕鬆地跑出城來。
六角氣喘吁吁地問,“老公我們去哪?”
“還能去哪?現在城中局面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只能先離開,去南方看能不能儘快找到田王。”
她從領口拽出那串大個的珍珠,“我也想姐妹們了。”
我們向南而行,沒走出多遠,碰到了一行人,他們騎在馬上,精神抖擻,後邊也拉了一輛牛車,車上一隻木籠,裡面裝了一個人。
我從最前頭的那匹馬上看到了姬將軍,他可真夠威風的,旁邊是宋奎、徐潔,身後是三十多名軍士。他們也看到了我,馬上跳下馬來,“哈哈,田縱,六角,我差點沒有認出你們,幾天不見,變樣了。”
我看看籠中之人,卻是捏裡寧,這麼快就落網了,他在籠子裡也看到了我,沒說話,把臉轉向一邊,我說,“變什麼樣了?”
“你瘦了,六角更漂亮,看起來更滋潤!”姬將軍開起了玩笑。
六角臉紅了,去與徐潔說話。我倒沒什麼,“田王呢?怎麼沒有見到田王?”我見到他們,很是惦念我的那幾位老婆。“白荊被壓在王宮裡面了,不知死活,現在城中局面不能控制。”我說。
我把這裡的況向姬將軍一說,姬將軍道:“田王很擔心你,你們就兩個人,這些天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他每日裡都念叨幾次,今天派我們來找你們倆,看能不能幫上忙。”
“正好,宋奎來了,我有個想法,我們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