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走了下來,爲的衝姬將軍一彎腰,說道:“這位勇士,你打敗了我們的勇士,所以您就是我們的勇士,我們願意聽從您的指示。八一小說網??w小w小w .網8說1一z網w小.”
他們把大木籠擡到了野豬的跟前,卻不知道怎麼把它再裝到木籠裡去。他們的勇士現在大小便已經失禁了,那些人用手捂住口鼻,遮擋一陣一陣的腥騷之味。
一羣人圍着它團團轉,卻對它毫無辦法,這頭野豬真比一頭牛犢還大,一堆污物沾得哪裡都是,無從下手,怎麼把它弄進去?
姬將軍看他們束手無策,沉思片刻走了過去,對於這麼大一頭野豬,我也不知道,憑藉一人之力,怎麼才能將它弄到木籠子裡去。
只見他站到了躺在地上的野豬前面,現在它的頭就在姬將軍的腳下。而木籠放在了他的身後五步遠的地方
他要幹什麼?想拽住野豬,把它拖到籠中去?
姬將軍回身看了看那隻巨大的木籠,打着手勢,讓人把門開到最大,馬上有人照辦了。
姬達一塌腰,一手緊緊抓住了野豬側身壓在下邊的那顆獠牙,另一隻手握住它的一隻前腿,暗暗地使上了勁。八一中文??w一w小.據我的估計,就算是姬將軍有把子力氣,要想拽它進籠也會很費勁,別說他已經與野豬鬥了那麼多個回合。
只見他後背弓成了一張弓,肩膀繃成了一道弧形,張目赤色,“咳”地一聲,整條野豬的上半身像抖麻袋似地,生生被拽了起來兩尺多高。但是由於體重很重,瞬間便有了下落的勢頭。
姬將軍沒容人多想,拽住野豬,身子突然往後一仰!不禁讓我們都大驚失色,都以爲他腳下打滑,那樣的話簡直太危險了,被那麼重的豬身砸到身上可不是好玩的。
姬將軍確確實實地倒了下去。但是兩手都沒有撒開抓握的地方,他身子一躺,腳下也沒有停,一腿着地,一腿屈起,蹬在野豬的肩胛骨上,雙肩一抖,藉着一股前衝的力道,腳下一蹬,野豬飛進了木籠。砸得籠底咯吱響了一下。
一片叫好聲猛然暴出來,我也叫了好。他巧妙地利用了大地作爲力的支撐,又利用了腿部力量大於上肢力量的特點。這個方法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有人敢這麼做,弄不好就可能讓野豬結結實實地砸在下面。
一羣人簇擁着他們的頭領也叫着好從小道上走了出來。領是個四十左右歲的男子,一身的肥肉,頭梳成了數不清的小辮子,盤在頂上,用一根骨質卡拐住,身上是豬皮未染的短衣短褲,懷中抱着一隻剛剛出生不久的胖豬崽,一隻粗手指頭塞在豬崽的口中吸吮。八一中文網 w小w說w網.小8一1zw.
他來到了田王的面前,雖然剛纔姬將軍的鬥豬讓他大開眼界,但是在他的臉上還是那種倨傲的神色,有百分之七十,是爲了頭領的面子。但是他走到田王面前,卻是深深的彎腰一禮。
“請問尊貴的客人,你手下的勇士是不是把我的勇士打傷了?”他用眼睛看看那頭躺在籠子裡的野豬。
“如果打傷了,請你看一看它傷在何處,也許它在碰到我們的勇士之後,就再也不想起來,這也說不定。但是我的勇士嚴格遵循了剛纔的打鬥規矩”。
這是個明顯的虧,頭領眼珠一轉,道,“總之,它是在遇到了這位勇士之後,”他指指姬達,“才變成這樣的,所以你們不介意我們對此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吧?”
“請說。”
他晃晃懷中的小豬,“這是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抓到它媽媽時,一塊帶回來的,現在,它媽媽不會動了,爲了表示你們的虧欠,我想,用你們這位將軍的名字,來做它的名字,希望它長大以後,也成爲像他那樣的勇士。”
我們所以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在那個時候,是有的部落用英雄的名字來命名自己喜歡的東西,藉助這種形式,似乎英雄的膽識和能力也會一起繼承過來。
但是姬將軍卻好大的不意,與小野豬同名,怎麼也是好說不好聽,田王一時也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恰如其分的名字,對領說道,“我這裡到有一個更好的名字,不知你看好也不好。”
故做思考狀,“我認識一個大大的‘英雄’,他沒有什麼不敢做的,爲了讓手下的子民過上他以爲的好日子,他敢於忍辱負重,認敵人做親戚,敢於逆時而動,寧招萬人唾罵也篤行不輟,敢於做別人不敢做的任何事,而不見絲毫的猶豫,這個大大的‘英雄’,在後世幾百年內,都沒有讓人忘記他,無論誰想起來,都會吐一口唾沫,以示不忘。”
田王瞪大了眼睛,他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三位將軍也瞪大了眼睛,他們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都把目光投向我,頭領也瞪大了眼睛,畢竟能有這個膽量,還不是大多數人敢做的。
他立刻撫摸着懷中小野豬,問我,“那你快說呀,他叫什麼?”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小月說道。
“呃,他叫什麼來着,好像是叫……驢……蹬……灰。”
“哦——”頭領回想着這個名字,一邊看着小豬,在掂量着,這兩件事物放在一起,到底合不合適。
“哦——”孟將軍點着頭,似乎他早就認識這個人。姬將軍這時已經擦過了汗,一捅孟將軍,“難道你能認識他?”孟將軍道,“好像是有所耳聞,每當夜中想起,總是牙根酸。”
“好!就叫驢、驢……什麼灰?,”頭領十分的高興,他大手一揮,人們爲我們閃開一條道路,引着我們一行人,沿那條小道爬上了山坡。
籠中的英雄已然將體內的污物排瀉乾淨,被十幾個人往山上擡,還是累得人們氣喘吁吁,驢蹬灰有了新名字,完全不顧它籠中的母親已經豬事不知,一到山頂,竟然叫了幾聲,一股豬奶味。
一上來,我們的眼前頓時都是一亮。這時,只聽那位頭領邊走邊大聲地吩咐手下,“馬上架火,把勇士弄熟,我要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他指指那頭野豬。
這只是一個小部落。七、八十人的樣子,剛纔我們上來的那條道,可以一直通向海邊。
一片低矮的窩棚依山而搭建,在迷濛的山瘴氣與炊煙的籠罩下,豬們的嘶叫遠近相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