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劉妍一聽就急了,“我們的龍涎香啊!他們竟敢趁着我們出來,抄了我們的店!看我不找他們算帳!”
說着就想衝出去,那些龍涎香丟得讓她心疼了。八 一中文 w文w中w網.文8中1一z一w八.中c八om我一按她的肩膀,讓她稍安勿躁,看明白再下手。
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計了。真是小瞧了範廚師,他不看菜譜,看起兵法來了。
離着天亮還早呢,既然找到了他們的蹤跡,我們就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但是怎麼作弄他們,我還沒有想好,黑夜就是最好的掩護,看來今晚的頭功又是我們的了。
範廚師等人遠遠地跑到了溜山國的最南端來,肯定是做賊心虛,怕我們找上他們,溜山國方圓近百里,如果不是用龍涎香做餌,要想在兩千多個島嶼上找到他們這些人,還真是不容易。
我拉了劉妍,悄悄的離開了那扇窗子,摸着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察看,這些人初戰得手,現在正在範廚師的屋子裡,其他的房子裡幾乎沒有什麼人,這給我們兩個提供了方便。
島上種植了成片的麪包樹,竟然有二、三十尺高,樹枝和樹幹上都掛滿了球型的果子,那些木頭房子就依靠着粗大的麪包樹建在樹下邊。
一連五六間屋子裡都沒有人,門也都是虛掩着的,我們只是站在門口,先聽聽裡面的動靜,沒人的話,劉妍就把她的魚腸劍在門裡出鞘一絲,藉助劍光,我們看清楚那裡是他們休息的地方,滿屋子的雙層木板牀,地下胡亂地扔着衣服。
“看來他們這些人都在這裡了,六十多。”我對劉妍說。
“你這麼肯定?可是我看屋子裡只有三十幾個人,爲什麼?”
“看牀就知道人數了,興許是在別處,我們小心一點。”剛纔我們看到的應該是他們的頭頭腦腦吧,那些幹活的、偷竊的、站崗的應該不在裡面,偷了我們那麼金子,我得找一找看,但是以我和劉妍的那條小船來說,今晚就算是找到的話,也絕計是運不回去了。八 一中文 w一w文w一.網8 1文zw.
在東邊的另一片地勢高些的麪包樹叢裡,我們看到了兩間孤零零的木房子,不仔細看就忽略了,看來比起一般的房子要堅固許多,大門是關着的,而且一個人也沒有,我與劉妍悄悄地走過去,小道邊連根草都沒有,這時,從房頂上傳過來一聲喝問!
不好,被現了,劉妍一下子就把她的短劍拔了出來,藉着那道霞光,我們看到一個男子正坐在房子邊的一株高大的麪包樹杈上,耷拉下兩條腿,來不及考慮,我胡亂衝着他坐的那個方向使出了玉佛手功。
現在我知道,這種功夫越是在急之下,使出來威力越大,真得感謝我那位老僧師父了。一陣惡風直奔樹端,那個人一半的吼叫嚥了回去,往身後一歪,不吱聲了,“你沒把他打死吧?”
我一按劉妍的劍柄,讓她還劍入鞘,劍光收斂起來,四周重又一片漆黑。
“管他呢,只要不叫就行,不管死活。”有暗哨看守的地方,一定是他們認爲很重要的地方。
再看看四下裡沒有人出現,這兩座房子離着範廚師他們聚堆的地方有段距離,沒有人出來。
兩間房竟然一個都沒有上鎖,只是在門外有一根細木棍兒別住,“他們現在連鎖都出不起了。”說着,我們推開門,一閃身進去,把門關嚴,劉妍把魚腸劍再次拉出鞘來。
在劍光下,我們看到堆滿了一地的麪包樹果子,劉妍說,“這東西也要派出個人看着,”她說着擡腳就想去踢,我一把拉住她,“寶貝兒,什麼時候學會尥蹶子了?”
這間屋子裡整整堆了三堆,我悄悄地拿開了最上邊的一隻麪包果,讓她看,果子的下邊露出了金燦燦的東西,“麪包果是僞裝,你一踢散了,我們就暴露了!”她吐吐舌頭。“有你的。八一中文??w中.”
“常跟賊打交道,你得比賊還狡猾才行。”我們又拿開了另外的兩堆麪包果最上邊的那一個,果然,他們的全部髒物都在這裡,我們的金子,還有那些鑽石。
“怎麼辦?我們現在就裝船?”劉妍眼睛立刻就亮了。
“不行,要等到夜深人靜再說,再說我們也一下子弄不起啊,得想個辦法。”
遠處有腳步聲,我拉了劉妍閃身出屋,從我們來的那條小路上,彎腰擡着一長口袋走了過來,在他們到達之前,我已照原來的樣子飛快地別好了那扇門,拽了劉妍飛身上了房頂,上邊鋪了一層厚厚的茅草,踩上去一點聲音都沒有,在房子的後邊就是好幾棵粗大的麪包樹,枝葉茂密,把房頂遮蓋了個嚴實,我們躲到了樹枝叢裡。
兩個人到了門前,擡着東西往樹上喊了一句,沒有人吱聲,其中一個人好像是看到了那個凌空捱了我一擊的人,他的兩條腿就從一叢樹葉的下邊露出來。那人罵了一聲,兩個人自顧開了庫房的門,把東西擡了進去。
“你看,我說不用急,是不是把龍涎香也送來了?”
“一會別的都可以不拿,這些香料,我們必須得帶走。”劉妍快成了心病了。
兩人沒多做停留,把東西往屋子裡一放,關門走了。我們悄悄下來,看看那個哨兵沒有動靜,我們離開了兩間荷蘭人的庫房,我們沒有走原來的路,而是繞到了房後,那裡居然是一道陡坡的邊緣,房後的幾株麪包樹就生長在那裡,一條曲折的窄道,一直向下,不知道通向了哪裡。
“我們怎麼才能把東西運走呢?不如我們現在就動手吧,省得夜長了夢多。”
“不急,不急,這麼一座島,況不明,會陷入被動的,我們再看看。”
站在這裡,從樹叢的間隙裡,看到一線光亮,在相反的方向,那裡一定是有人,我們穿過了樹叢,循着亮處摸去。
有兩個人急匆匆地從後邊 追趕上來,我拉了劉妍,兩躲在樹後等他們過去,隨後就到,有火光的地方,是一片窪地,那裡的一排房子前邊正生着幾堆木柴火,幾名當地的婦女正在那裡忙碌着,剛到的兩個荷蘭人,迫不及待地從火架上一人抓了一個圓溜溜、焦黃的東西,左右倒換着手,吹着氣往嘴裡擱。
“他們哪兒來的烤麪包?”
“傻瓜,那是麪包樹的果子,他們就吃這個,”我從外形上就看出來了,麪包果表皮的顆粒狀突起,還能隱約地看到。
“怎麼與真麪包一個味道?老公,我餓了~”劉妍把她那高聳的胸脯在我身上蹭了蹭,“你得想想辦法。”她的聲音不敢放高,但是聽得出她的饞蟲已經爬到了嗓子眼了。
這裡只有幾個人,要抓機會還是有的,趁着兩個人回屋子裡取東西,其它人低頭忙碌的當,我一伸手,將火架上一隻看起來早已熟透的烤麪包抓了過來,火架離我們藏身的樹叢只有十幾步遠,在這個距離上,別說是抓一隻麪包,就是抓一個美女也是可能的。
其中一個啃了一半面包的荷蘭人似乎聽到了點動靜,猛地回頭,狐疑地往我們這個方向看了看,沒有過來。
兩位當地的婦女用筐子從屋中擡出了一筐麪包樹果,將火架上已經烤好的拿下來,新的放上去,有人在底下加柴。
“真好吃,”劉妍低聲說着,“你也嚐嚐,”說着,從上邊掰了一塊塞到了我的嘴裡,鬆鬆軟的,還真有烤麪包的味道,又有點烤芋頭的味兒。
這裡的夜倒有些冷,我看到劉妍身子抖了一下,一些慢慢騰騰的腳步聲從我們的身後走了過來,我們跳到最茂密的一株樹上,看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來吃飯的,那些烤麪包已經好了,一陣咀嚼聲把香味隔空傳到了我們這裡,他們可真是找到了一個好地方,有吃有喝,還有專門的人給他們做飯。
我嚥了口唾沫,劉妍把她吃了一半的烤麪包塞到我的手上,意思了一下,兩口就吞了下去,劉妍哧地笑了一下,“乾脆把他們趕開,我們不是能吃個痛快?”
“那些金子和龍涎香你不想要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連範廚師與碧琳都吃過了以後,這些人就往回走去了,那些做工的當地婦女也走了大半,只留下了兩個人打掃“戰場。”
“她們怎麼這麼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怎麼不去報告官府?”劉妍不解。
“一人一小塊金子就都收買了,再說,我懷疑這些人已經把島封鎖了,他們就是想去告都出不去,再說,居家過日子,誰又會去冒這個險呢?”
反正時間多的是,我們尾隨着回家的幾位婦女,一直往島的南邊,看到了坐落在麪包樹叢中的一個小小的村落,村子裡已經黑了燈火,她們各自隱身於屬於自己的家門口,很快,一切又歸於寂靜。等我們原路再次返回來的時候,原來那些人吃飯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影子,但是卻有了新的客人。
那是一羣猴子,它們圍着幾堆奄奄一息的火架,把人們吃剩下的烤麪包搶了來吃。島上隨處都是麪包樹,他們也太浪費了。
我衝過去,趕跑了那些猴子,它們吱吱叫着抗議着,敢怒不敢上前。我們找了條袋子,風捲殘地一併收起,劉妍說,“老公,你也給它們留一點啊。”
“嘿嘿,你忘了它們在搶我們池塘中魚的時候,可想過給我們也留點?不留,一顆都不留!”
我們背了半麻袋的烤麪包,悄悄回到了庫房。路上我已經有了一個掉包之計。
我們進到房子裡,把門從裡面關好,先把那些麪包抓起來大快朵頤,吃飽了,我抹抹嘴,“劉妍,我們幹活兒。”
“說吧老公,你說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