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奶玉液?什麼亂七八糟的?柳綺琴睜開了那雙緊閉的水眸,懶懶的望了那笑的魅惑人心的男子一眼,柔軟的嗓音,帶着一絲嫵媚的慵懶:“喝?不喝?你說呢?”
赫連寒雲啞然失笑,輕點了點頭,笑對她說道:“好!那就我喝,你不喝!”
柳綺琴嗔了他一眼,皺起柳眉道:“你爲什麼不說你不喝,我喝?”
“哦!好!你喝,我不喝。”赫連寒雲脣含笑意,一臉的狡猾狐狸樣兒道。
柳綺琴氣悶的轉過身去,不想再理這無恥的男人。她是沒他心眼兒多,可他縱有千條計,她也可以以不理不睬對付之。
赫連寒雲見她氣的轉過身去,他便來了招厚顏無恥,大手使壞的撫摸着她的玉背,甚至還低頭吻舔着她的背脊。
柳綺琴實在是受不了了,她轉過身去本想甩對方一巴掌的,可卻被對方桎梏住了手腕,更是被突來的吻給堵着了所有的憤恨:“唔唔……唔……”
赫連寒雲眸含笑意,戲謔的吻着那反抗着他的小女子。只有這一刻,他纔可以感受到他是她的夫君,而不是她眼中的孩子。
柳綺琴偏開臉去,臉色緋紅羞惱道:“寒,你再胡鬧……我就不理你了。走開!放開我!不要……唔唔!呃?寒,我喝,我喝還不成嗎?”
好吧!她知道她沒出息,在這個時候,她總是羞赧的求饒。
赫連寒雲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頗感遺憾道:“真可惜了!柳兒你要是一直說不喝……那該有多好啊!”
“你……下去!出去!我要換衣服!”柳綺琴雙頰緋紅,又羞又惱的指着門口道。
赫連寒雲伸手爲她拉了拉那淡藍色的薄被,半支着裸露在外的身子,對她笑得很妖魅道:“你換洗的衣服,清英忘記拿下馬車了。而現在清英走了,所以……你沒衣服可換了。”
他說得倒輕巧,可柳綺琴卻聽得很想掐死人。沒衣服?她望了眼那榻上地上亂丟的衣衫。她的眸光,含着怒氣的瞪向他道:“清英走了?忘記把包袱拿下馬車了?那你呢?你穿什麼?”
“我會偶爾來這裡清閒下,所以這裡有爲我準備衣飾。”赫連寒雲伸手端過了那碗鮮奶玉液,舀了一勺,送到了她嘴邊:“好了!不要生氣了!天色已晚,今兒個就先這樣吧!好不好?”
柳綺琴瞪着他,咬牙切齒道:“那明日呢?”
他總不能讓她一直躺在牀上不出門吧?那她成什麼了?一尾任人吃幹抹淨的大白魚?
赫連寒雲笑得極其溫柔的哄着她,道:“我呢!一會兒就吩咐她們去找隨雲笑,讓他連夜給你做出一套衣服來,總行了吧?好了!乖!快把它喝了吧!”
柳綺琴都懶得伸手了,張口喝下了送上來的鮮奶玉液。隨之皺眉望着他,問道:“你說隨雲笑也在這裡?他爲什麼會在這裡?你這個紫氣翠微園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赫連寒雲見她有空說話,便自己舀了勺送到了嘴裡。唔!這東西還是這麼難喝。他緊皺起眉頭,回答她道:“紫氣翠微園,是爲了收集能人異士而建。”看來,他真是沒喝這些怪味補品的命。
柳綺琴喝着那味道還不錯的鮮奶玉液,眸光望向那依舊低頭跪地的兩名女婢,輕皺眉說了句:“讓她們起來吧!跪着膝蓋怪疼得。”
赫連寒雲抿脣一笑,眸光寵溺的望着她道:“你啊!以爲人人都是你啊?跪一會兒,便會把腿給跪麻了?”
“是啊!我天生就不是下跪的人。”柳綺琴瞪了他一眼,俯身伸手,在那女婢肩上拍了拍,將手往上擡了擡:“你們,起來!”
那兩名聾啞女婢,自然是看清楚了她的手勢。可是主人沒讓她們起身,她們是絕不敢起身的。
赫連寒雲攬着她的肩,將她扶起身來,把碗放到了她手裡。笑容溫柔,語氣亦溫和道:“你喝完這鮮奶玉液,她們就可以走了。”
柳綺琴看了赫連寒雲一會兒,才低頭看向了手裡的翡翠碗。她端起那碗來,纖指拈着那雕花的銀湯匙,一勺接着一勺的將那鮮奶玉液送進了口中,很快便吃完了那碗鮮奶玉液。
赫連寒雲接過她手中的碗,將碗放到了哪白衣女婢手捧的托盤中。隨手端起另一碗湯,放到脣邊,笑得詭詐的看着那一臉疲憊的小女子,仰首飲盡了那碗補湯。
那兩名女子見赫連寒雲對她們揮了下手,便低頭行了一禮,退出了這個房間。
赫連寒雲望了眼地上散落的衣衫,回過頭來,笑意溫柔的緊抱着那一臉疲憊的人兒,脣湊近她耳邊輕說道:“我抱你去休息好嗎?嗯?”
柳綺琴依偎進他懷裡,輕點了下頭。她是累了,真的好累,好想睡一覺……
赫連寒雲用那斗篷包起了她的身子,將她抱進了那垂着白色紗幔的臥室中。
臥室很雅緻,放着幾盆雪蘭,牆上掛着一些花鳥圖。
衣櫃、梳妝檯、還有一個高几。那上面放着一柄血色玉如意,兩旁是兩個水晶獅子。
赫連寒雲將她放到了那雕花大牀上,放下了那粉色的紗幔,掀起那雪緞繡被,和他的小王妃一起滾到了被窩裡。
“唔……寒,不要……你在做什麼?不要摸……唔!”柳綺琴的聲音,悶悶的自被窩裡傳出來。
赫連寒雲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吻着她,大手更是將那礙事的斗篷,給扔出了紗幔外。他的大手撫摸着她那美麗的曲線,柔滑細膩的肌膚,笑聲有些邪惡:“你說幹什麼呢?剛喝了補藥,我可是睡不着的。柳兒,我們來要個孩子吧?好不好?呵呵……”
“不要!把手拿開……嗯!赫連寒雲,你禽獸!”
紗幔微微的晃動,如水波般盪漾出一圈一圈的漣漪。
而這對年輕的小夫妻,則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牀上討價還價。
“柳兒乖!別亂動,聽話!”這是赫連寒雲這大灰狼,在哄騙可憐的小紅帽的邪魅聲音。
“不要!赫連寒雲……嗯!你放開我……”這是柳綺琴那可憐的小紅帽抵死反抗,卻顯得是那般無力的***聲。
“一會兒就好了,柳兒聽話!乖!”
“鬼才信你一會兒就好……嗯啊!”
“小丫頭,舒服了就不許鬧了。不許再撓我了,抓傷了很疼的,乖!”
“嗯……寒……唔唔!”
一夜的折騰後果,就是身心疲憊。
赫連寒雲一早就愜意的坐在綠柳水榭的六角亭中,飲茶看書。
春光美好,微風習習,花香怡人。
一臉倦容的隨雲笑,伴着一縷春光,提着一個包袱自九曲石橋那邊走了過來。
赫連寒雲擡起頭來,放下手中的竹簡,笑意溫和的與來人打着招呼:“隨兄,早啊!”
隨雲笑眉頭緊皺,一張俊美的臉上滿是一夜未睡的倦容。他將包袱直接丟給了那笑得如沐春風的白衣男子,咬牙切齒惡狠狠道:“赫連寒雲,你下回再讓我這樣熬夜做衣服,我就直接拿剪刀捅死你。”
一身白衣風華的赫連寒雲,將那包袱遞給了旁邊泡茶的女婢,淡笑吩咐道:“把這衣服送去給夫人,順便準備一桶熱水,讓夫人好好泡個熱水澡。”
那兩名白衣女婢,低頭叩拜了一禮,便起身拿着包袱走開了。
隨雲笑拂衣往旁邊的軟墊上盤膝一坐,端起那泡好的茶,就喝了口:“你倒是會享受!昨晚是溫香軟玉鴛鴦被,今早更是神清氣爽的在這兒好心情的飲茶?哼!你確定你的小王妃她……還能起來牀嗎?”
赫連寒雲玉白的修指,輕拈着那紫砂茶盅,喝了口那口感極佳的紅茶。隨之把玩着紫砂小茶盅,脣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容道:“昨晚給她喝過補品了,應該是……可以起來用早膳的。”
“無恥!禽獸!”隨雲笑咬牙罵了句,端起那茶盅,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那上好的正山小種紅茶。赫連寒雲這混蛋,絕對是那禽獸不如的人。
赫連寒雲將那茶盅放置在那方形紅木矮几上,拾起那被擱置一旁的竹簡,繼續低頭翻閱着,脣含淡笑道:“柳兒昨晚……也像隨兄這樣,很不滿的喊着我是禽獸。”
“噗……咳咳!赫連寒雲,你這混蛋……真是無恥下流!”隨雲笑俊美的臉上,一片豔紅。也不知道是氣惱的,還是羞惱的。
赫連寒雲眸光淡淡的望着對面的青衫男子,很好心的遞上了一方潔白的帕子,淡笑溫和道:“擦擦吧!這樣的隨兄不止失了瀟灑,更是丟了美麗了呢!”
隨雲笑正擦着嘴角的茶水呢!忽然聽到他後面那句溫柔的話,手一抖,帕子便狠狠地丟到了對方的臉上:“赫連寒雲,你給我收斂些!要想調戲人,就去調戲你家小王妃去,少在這裡拿我取樂。”
赫連寒雲微皺了下眉頭,將那掉落在膝上的白色帕子,撿起來放到了那矮几上。他面色如常,低頭看着那竹簡上的兵法,淡淡的說:“笑笑,你似乎是越來越不溫柔了!唉!”
隨雲笑嘴角抽搐,狂抽搐:“赫連寒雲,你還能再無恥些嗎?”
他隨雲笑是瞎了雙眼了吧?所以纔會認識這個無恥下流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