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的酒都是滿族人愛喝的燒酒,也就是蒸餾酒,這種酒也就是近代人所說的白酒,不同於柳嶽在大明境內喝的釀造酒,蒸餾酒是度數十分高的烈性酒,柳嶽本來以爲這酒與先前喝的釀造酒沒什麼兩樣,於是就多飲了幾杯,誰知道幾杯酒下肚,不但全身火熱,頭也暈乎起來,迷糊中見像多爾袞派了兩個親兵把自己送了回去。
皇太極賜給柳嶽的宅子在盛京的西面的懷遠門一帶,雖然是御賜的宅子,但也不過是有着六間簡陋房屋和小院的普通民居而已,房子早已收拾妥當由清廷給柳嶽安排的管家李來守着,這李來身兼管家廚師和門丁數職,此時正在門口等着自己的新主人柳嶽歸來,藉着月光李來遠遠就見到千萬有幾個人影走來,待到走進聽親兵介紹後得知這個醉漢就是自己的主人,於是忙不迭的扶過柳嶽來到臥房。
李來燒了點熱水給柳嶽洗了雙腳,然後就正好牀鋪讓柳嶽睡下了,因爲怕柳嶽會突然醒來又說吩咐,所以李來乾脆就在臥室的門口守着,他知道這位新主人是大清皇上看重的人,絲毫怠慢不得,否則一定會被那些八旗老爺拋進山裡喂狼。
這夜柳嶽睡的很香,這幾個月來鞍馬勞頓,戰場廝殺他從來沒誰好過,沒想到現在入了敵人的地盤,反而能安然喝酒睡覺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確實不假。柳嶽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下午了,他是被慌張的李來搖醒的。
“韓威,韓大哥,你還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朦朧中柳嶽因爲搖晃自己的人是韓威,急忙的坐了起來,當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後,柳嶽眼中頓時充滿了失望。
“老爺,奴才是是內務府給你安排的管家李來,方纔睿親王府中的人來過,說是讓你儘快前往睿親王府!”李來見柳嶽認錯了人,立即做了自我介紹。
柳嶽這纔想起來昨晚多爾袞邀請自己選秀之事,立即穿衣服準備起來,這時李來慌忙走近拿起柳嶽的衣服道:“老爺我給你穿!”說完拿起衣服往柳嶽身上套。
自從自己會穿衣服以來,柳嶽哪裡這樣讓人照顧過,頓敢渾身不自在。委婉的拒絕李來後自己麻溜的穿好衣服。
“老爺,奴才有罪還請老爺饒命!”李來因爲柳嶽拒絕讓他幫忙穿衣,以爲自己得罪了柳嶽,於是恐慌的跪下求饒。
“沒事,沒事,我都是個成年人了,穿衣服這種事還被人伺候,那豈不是成了小娃娃!這種感覺太不自在了。”柳嶽扶起李來解釋起來。
“可是,先前我伺候的幾位老爺都是讓奴才們幫忙更衣的!”李來對這位新主人敢到十分好奇,被人伺候還覺的不自在,這和那些官老爺可大不一樣。
昨晚喝的有些多了,柳嶽此時頭還有些暈,口中也是十分乾渴,於是向李來說道:“有水沒,渴死了!”
“有,有,我早就給老爺熬好了解酒湯!”李來邊說邊端起放在桌子上的一碗湯,此時還熱氣騰騰的冒着煙。
“解酒湯?這個不錯!”柳嶽接過湯也不顧尚熱,吹了兩下就喝了起來,一旁的李來直叫柳嶽慢點,深怕柳嶽被燙住。
“咦,你這裡面加了牛奶麼?怎麼有股奶味!”柳嶽喝完後咂了咂舌頭,然後又飲了一口,品出了些許味道。
“回老爺,這裡面確實放了奶,不過不是牛奶,我曾聽人們說用人乳和黃酒放入枳子煎的湯中能解酒,所以我就向隔壁的王媽借了點奶水!”李來的言語中透着一些,自喜之色,他感覺向他這樣博學的管家沒有幾個,柳嶽一定會誇獎他的。
“噗。”柳嶽一口把最終未嚥下的湯一口噴出,驚訝道:“人奶?王媽的人奶?”這柳嶽斷奶好多年了,這次竟然又喝下奶水心中很是彆扭,加上李來說奶水是借的王媽的,柳嶽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一個體態肥胖,濃妝打扮下巴有痣的中年婦女形象,心中更是不自在。
“老爺恕罪,奴才不知道老爺不喜歡人奶,這人奶不是王媽的,是王媽的媳婦的,難道因爲她媳婦第一次哺乳,所以奶水味道不好?那以後奴才找些年齡大些的奶媽借奶!”李來曾經見許多官老爺都喝這種湯解酒,如今柳嶽厭惡此湯,他感覺一定是奶水的主人太年輕,所以奶水不醇厚的緣故。
“胡鬧!趕快領我去睿親王府,休折騰什麼人奶了!”柳嶽見李來糾結人奶的事情,心裡有些氣憤。
“是,是,是,奴才這就領老爺去!”李來見柳嶽發怒,慌忙的收拾好東西,領着柳嶽向城南的睿親王府走去。
盛京本是大明的一個衛所,並不是太大,城西城南也只是相距幾裡的路程,步行不久就來至睿親王府,向門丁通報後,柳嶽讓李來先回去,然後獨身一人進入府內。
“你們聽好了,你們之中被選中的是伺候皇上的,就算是落選的也會進入一些親王和達官貴人的府中,所以你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要是做了忤逆的事情,你們的結局就會和當年你們察哈爾部的一些叛逆一樣”柳嶽剛進府內,就聽見多爾袞的聲音,多爾袞正在向這些察哈爾部進供的少女訓話,當年察哈爾部的林丹汗對滿清的入侵奮起反抗,結果部落被血腥屠殺。
“末將來遲,請睿親王恕罪!”柳嶽單膝跪下,拱手施禮道。
“無妨,本王已經選出兩位妙齡少女獻給皇上,柳參將看看如何!”多爾袞說完擺了擺手,頓時有兩名穿着蒙古服飾的少女走了出來。
柳嶽瞧了一下,發現這兩名少女雖然談不上國色天香,但也嫵媚動人,看來這大清早期的審美觀還算正常嘛,不知道後期的審美怎麼畸形成那個樣子,難道真如野史所說,故意選長的醜的好讓皇上不迷戀後宮,專心政務?
“睿親王爲皇上選的,自然不會差!”柳嶽拱手稱讚。
多爾袞見柳嶽稱讚心裡也甚是滿意,揮揮手讓兩名少女退下,然後指着最左邊的一名少女問道:“柳參將,覺得這個如何!”
柳嶽走上前瞧了下,發現這名蒙古少女雖然沒有先前那兩位妖嬈嫵媚,但明亮的雙眸,白嫩的臉蛋都透着少女自有的青春和淡雅,少女橫眉冷對着柳嶽,和蘭綺雲的委婉很是不同,柳嶽有種別樣的感覺,或許男人都這樣見到冰冷的美人,都有徵服的衝動,不同的是柳嶽心中已經有了蘭綺雲,所以這種衝動稍縱即逝。
多爾袞見柳嶽直勾勾的盯着這名少女,嘴角微微一笑道:“本王就知道柳參將會喜歡,這名少女就是本王特意給你選的。
“給我選的?”柳嶽有些詫異,他不知道多爾袞貴爲親王,如此厚待自己一個小小的參將是爲何事,心裡越想越奇怪。
“烏雲珠,你過來,這位柳參將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了”多爾袞話音剛落,那位少女就走了出來,來到柳嶽面前跪下行禮。
柳嶽對烏雲珠很有好感,急忙上前要扶起烏雲珠,彎腰時,只見烏雲珠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向柳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