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畫跺跺腳,看着被管家扶着躺在‘牀’上的羿嚮明,咬了咬下‘脣’,站在一邊。
過了一會兒,羿嚮明忽然睜開了眼,只是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半晌,他忽然說了一句:“你希望木音嫁給元弘曦嗎?”
“?”木畫指着臉,“將軍是在同畫兒說話嗎?”
“是。”羿嚮明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我看得出,在木音說要嫁給元弘曦的時候,你不喜歡。”
“……”木畫咬咬下‘脣’,違心道,“將軍說的哪裡話……音兒是我的姐姐,作爲妹妹,自然是要看到姐姐開心了。”
“我有辦法,不讓木音嫁給元弘曦。”羿嚮明的心裡冷笑。看樣子,木畫是喜歡元弘曦,不然,也不會給機會讓自己說下去,當即便會甩袖子走人了。
木畫咬咬下‘脣’,別過臉:“將軍好好休養。”
“等你考慮好了……你可以來將軍府找我。”羿嚮明閉上眼,又補充了一句,“時間……不多了。”
剛說完沒多久,木畫在房間站到‘腿’腳發酸了,本來想在桌邊坐下,又覺得不好,只能乾站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踹着粗氣的木音拉着柳默來了。
“臥槽,你快來看看!他傷的好嚴重!”將柳默扯到羿嚮明的‘牀’頭,木音指着羿嚮明,緊張道。
“你跑那麼快……得讓我歇會兒喘口氣吧……”柳默翻白眼,跑死他了,跟趕着投胎一樣。
走到羿嚮明的‘牀’頭,搭了脈,柳默蹙了眉,收了聲。
見狀,木音連大氣都不敢出,緊張道:“怎麼樣……?”
傷的‘挺’重。柳默掃了羿嚮明一眼,心裡詫異。按理說,他的武功高強,怎麼會是被人傷到到這種地步?
“你們先出去。”柳默冷然,神情嚴肅道。
木音聽到這話,大概猜到了是要查看身子之類,或者鍼灸,於是拉着魂不守舍的木畫先退下了。
等木音退下之後,羿嚮明睜開了眼,粲然一笑:“大夫,我是不是沒救了。”
“你傷的那麼嚴重,內臟都有損傷了,爲什麼不找人治療?”柳默一百個不理解。
“大夫說笑了,我乃是將軍……要準備好上戰場,進軍營,身上哪裡沒有幾個傷。”羿嚮明一笑,帶了一些慘然的意味。
柳默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扒了他上半身的衣服查看起來。
羿嚮明的背後,有不同程度深淺的傷痕。鞭刑,刀疤,發青的指印,以及帶着黑‘色’的毒素。
這個男人……到底在做什麼?
“傷的這麼厲害,你都服用什麼‘藥’的?”柳默掃了他一眼,又嗅到了桌上的‘藥’味,不管羿嚮明,自己站了起來,朝‘藥’碗旁邊走去。
將‘藥’渣平均放在桌上,他蹙了眉,更是不百個不理解了:“羿將軍,你的‘藥’裡爲什麼有加劇痛覺的‘藥’?這種‘藥’,多一味,少一味,都不成影響,哪個大夫給你開的?”
“我知道有加進去。”羿嚮明閉上眼,“只有嘗過全身的痛覺,纔會刻骨銘心,記得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懲罰自己所做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