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他終於覺得自己被任何人拋棄了。
小韶安見到小雀蘿哭了起來,跺跺腳對展致遠喊:“爹爹!怎麼辦啊!妹妹……不對,是哥哥又哭了。”
展致遠愣了一下,捏緊手中的‘藥’瓶,走到了小雀蘿的面前,‘揉’了‘揉’他的頭:“雀蘿乖……展叔叔等等給你‘弄’水喝。”
“是不是喝了,雀蘿就不記得爹爹,不記得孃親了。”擡起小小的眸子看着展致遠,小雀蘿的聲音已經沙啞至極,“可是雀蘿……不想忘記爹爹,不想忘記孃親。”
“雀蘿聽話。”
“我不要!”尖叫着,他就朝着韓胥澤馬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不知道跑了多久,馬車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爹爹……孃親……雀蘿不要離開你們。”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小的身軀虛弱不堪,卻咬牙堅持。
“爹爹……雀蘿可以死,雀蘿不應該活,雀蘿不是一個好孩子,嗚……爹爹,你不要拋棄雀蘿,雀蘿只要你一個爹爹。”
“不要……不要拋下雀蘿。”
他終究還是追不上那輛馬車,最終他被追上來的展致遠抱回了家。儘管拼命地不去喝那杯‘藥’,可最終在熟睡的時候,他被展致遠灌着喝下。
醒來之後,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
這邊,曦王府忙得手忙腳‘亂’。
元弘曦看着一臉緊張的柳默,聲音都帶了一些薄怒:“你不是說睡一會兒就會醒來嗎?怎麼音兒都睡了一天還沒反應。”
沉寧看着木音躺在‘牀’上不停閉眼流淚,心裡也是緊張的佷。她是不是夢到什麼了,知道什麼了?
柳默抹抹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幫木音轉換鍼灸的位置。怎麼木音‘藥’效都過了還是沒有醒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這樣……
看着小雀蘿安詳地睡在‘牀’上,木音覺得整個身體都被‘抽’空了一般,整個畫面,她就像一個局外人,一切都無能無力,也無法阻止悲劇的上演。
小雀蘿醒來的之後,瑟瑟發抖,他抹着臉上的淚痕,有些發懵。趴在‘牀’頭的小韶安見到小雀蘿醒來,驚喜的喊了出來:“爹爹,妹妹她醒了!”
算準時間的展致遠帶着飯菜而來,無奈地看着小韶安:“爹爹說過多少次了,他是哥哥。”
“哦。”小韶安摳摳手指垂下頭,不安道,“可是哥哥穿得就是‘女’孩子的衣服,長得也很像‘女’孩子嘛。”
呆呆的小雀蘿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看了展致遠,心裡帶了一些警覺,不由得朝‘牀’後面縮了縮。
嘆了一口氣,展致遠將碗放在旁邊,‘摸’了‘摸’小雀蘿的頭:“想必你也餓了,我給你準備了飯菜,你多少吃一些。”
說完,將飯端起來放在桌子上,又抱起小雀蘿放在凳子上,任由他拿起筷子吃飯。
遲疑了一會兒,小雀蘿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看着面前的叔叔沒有什麼惡意,他這纔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口菜。
可口的菜入口即化,讓他整個人‘精’神了起來,不由得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展致遠眼裡閃過一絲疼惜,‘摸’了‘摸’他的頭:“苦命的孩子,叔叔會好好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