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帶着人進入寶藏,石門關閉,面前是冗長的甬道,石壁上兩邊均燃這長明燈,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會遇到機關。
一行人走了十幾個時辰,山洞狹窄不宜前行,畢竟馬九的身材高大,比較費力,麻九嘟囔道:“山洞如此狹窄,即便是有寶藏,想要從此處搬離怕也是會費些力氣,與那墓穴也沒什麼兩樣?”
不過說出這樣的話就有些後悔了,想起了易寒的叮囑,怕是會引起鳳家的反感。
鳳家的人中果真有些人很反感,被鳳千鈞壓了下來,看向易寒,“咱們在這甬道里兜兜轉轉也有一日了, 看前面似乎還有許久,不如坐下來,好好補給。”
衆人紛紛坐下來 ,去腰間的糧食和水,裴紹翊遞了水囊過去,易寒幾日不食也是無事,在這裡他不能夠拒絕,如果不喝就是不相信鳳家。
易寒喝了些水潤潤喉,看着此處地形,他們似乎進入了猶如盤絲一樣錯中複雜的 洞穴中,易寒去了司南來,預測出他們所在的方位。
這些山洞絕對不是輕易開鑿的,他確定已經有其他運送寶藏的路徑,只是他們沒有找到,要想從寶藏的門口,今日寶藏的內部,只需要經過三道門。
衆人補給結束,繼續朝甬道前行, 易寒一直判定位置,大約四五個時辰之後,甬道越發的寬闊,衆人聽到風聲還有水流聲,甚是興奮,“ 看來要走出去了。”
有人直接本想洞口,易寒發現異樣喝道:“小心!這是一處障眼法“
那人已經到了洞口,發現洞口不是出路,竟然是萬丈深淵,跳下去必死無疑。
鳳千鈞也有些焦急,“該怎麼辦?前面是懸崖,要不要折返回去!”
“這是一處幻境,很容易破解!只是需要躍下懸崖即可!”
面前是一出懸崖真真切切,誰會不要命的去跳崖,顧涉也道:“先生,這外面的風聲水生都是真實存在的。”
“無妨,你們切在這裡等着便是。”
在衆目睽睽之下,易寒來到崖口,裴紹翊阻攔道:“你可想清楚!”
易寒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消失在衆人面前,顧涉也是心急,“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只聽得洞中傳來易寒的聲音,卻是不見人。
須臾,只聽到鏡子打破的聲音,整個山洞內的景象瞬間改變,面前的甬道突然變得很開闊,易寒站在角落裡,上面擺放着一面水晶鏡面已經被打碎,旁邊擺放着銅壺滴漏,還在滴水,山洞裡果然是陣法。
易寒道:“一早易便發覺咱們剛剛踏入寶藏就已經身陷陣法之內,在山洞內兜兜轉轉的繞圈子,找不到朕眼的位置,通過羅盤尋找到此處的朕眼。”
“那咱們豈不是走了許多的冤枉路。”
“當然,正向麻九說的,這麼窄小的甬道,往裡面運送寶藏都是問題。”
鳳千鈞道:“還好有先生,否則是要在這洞裡面不知道轉多久。”
裴紹翊見面前出現的石門,“這第一道關應該是過了吧!”
易寒搖了搖頭,“沒有,纔剛剛開始而已。”
這第二道石門之上是一副玄機圖,八百四十一個字,易寒用了大約一個時辰纔將石門上的玄機圖填滿,紅色的誅心二字異常的醒目。
“這時門口面應該是誅心陣,是一種迷幻人心智的一種陣法,會讓人陷入極度悲傷,或極度癲狂,只要你有情慾,便會被無限放大求而不得,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 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如何才能夠不中招。”
“無欲則剛,儘量收斂慾望,才能夠不被陣法所蠱。你們一定要記住,不可以在陣法內動手,不論有多大的仇恨都不要拔刀相向,你傷害的很有可能能是你的夥伴以及至親!”
鳳千鈞神色凝重,“爲了安全起見,踏入陣法即刻將武器卸掉,不想看到自相殘殺!”
易寒覺得最好的辦法是封住尊敬的穴道,只是做這情志向的掙扎,那樣就等於被動挨打,不可能有人每有慾望,若是真的打起來,不能動彈那便是悲劇了,放下武器只能夠減少傷害。
“這石門已經破解,不如現在此處休息,睡上一覺,養足精神,在踏入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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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紹翊也覺得易寒說的有道理,“舅舅,咱們的補給夠用上幾日,不如養足精神。”
“好!”
顧涉並未反對,他不懂陣法,只能夠依仗易寒,這裡是鳳家的地盤,除了易寒外,他們沒有任何優勢。”
衆人也是在狹窄的甬道內走了二十幾個時辰,很快甬道內便陷入沉靜,裴紹翊是因爲秦玉拂方纔會對易寒的態度有所改觀。
見易寒沒有睡,“怎麼睡不着,是不是在想雲兒母子。”
兩個人已經說好,不會說出計劃,還是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畢竟隔牆有熱,易寒還要放着顧涉。
“嗯,再過些時日,拂兒的生產日子快到了,不知道能否活着回去見她,能否看着孩子出生。”
“扶風的皇帝着實卑鄙,抓了雲兒母子來威脅你。”
“每個人都是有慾望的,更何況他是皇上,明日進了誅心陣,一定要守住心神,易寒會盡力破解陣法。”
“好,雲兒嫁給你這樣的人,裴紹翊還是放心的,你也累了一整日,快睡吧!”
“好!”
易寒不知何時疲累睡去,醒來時他的身上披了一見披風,易寒認得那是裴紹翊的,應是愛屋及烏吧!
難怪大師兄一直當他講,秦玉拂易招惹桃花,裴紹翊便是一朵暗戀的桃花。
將披風去了下來,交給裴紹翊,顧涉卻是遞了乾糧過來,“先生,您昨日沒有吃東西,只喝了一點水,應該已經餓了。”
易寒對於他突如其來的熱情還有些受不了,應該是受了裴紹翊的刺激,“好!顧涉一會兒入了陣法千萬不能拔刀相向。”
衆人都已經準備妥當,易寒方纔開啓第二道的石門,衆人紛紛走了進去。
易寒剛剛踏入陣法,眼前的山洞變了一副景象,他好似回到了傾城山上,那是他的房間清幽雅緻,案几上一壺清茶,嫋嫋青煙繚繞,正是秦玉拂爲他調過的那款香。
聽到沒,門口響動傳來,秦玉拂大着肚子,一身素衣,手扶着後腰,費力的朝門內走着。
易寒忙不迭上前攙扶她,“你都這般大的肚子,還四處走,還是躺在榻上安心養胎。”
秦玉拂莞爾笑道:“夫君是太過緊張了,又不是頭一胎,這已經是拂兒與夫君的第三個孩子,“昭兒,環兒快過來讓你們爹爹看一看。”
緊隨其後走近兩個名小孩子,一個四五歲男孩,另外一個七八歲的模樣女孩,女孩很像父親,男孩的容貌幾乎同他的母親一般無二。
兩個孩子牽着易寒的手,“夫君昨日還叫孩兒得問經書,昭兒只需一夜已經全會了呢?”
“昭兒不足五歲,學識已經是常人的數十倍,師父他老人家說,昭兒可以去考個狀元了。”
狀元!他還沒有在扶風推行科舉制度,一直都是舉賢制,這是幻境。
環兒卻是拉着父親的袍袖道:“師祖說父親的病已經完全好了,不過還需每日泡腳,環兒這就伺候父親洗腳。”
易寒本能是拒絕的,他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就是兒女繞膝,能夠活的更久一些,陪他們母子。
“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
秦玉拂撫着小腹神情痛苦的倒在地上,血有身下形成血泊,“夫君,救濟拂兒,舅舅拂兒,救救咱們的孩子吧!”
對秦玉拂和孩子的愛從未停止過,他不能夠留在這裡,他若是不讓自己儘快醒過來,就會一直陷入沉睡無法自拔。
聽着秦玉拂淒厲的求救聲和孩子的呼喚聲,那景象太過逼真,讓他的心痛如刀割。
“夫君你怎麼能夠如此狠心的拋下我們,夫君!”
易寒伸出手將秦玉拂的手拉開,站在銅鏡前,看着銅鏡內俊美的影像,他的聲音容貌已經恢復如常,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內心最渴望的。
妻子和孩子都拉着他的衣裙苦苦哀求,“夫君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們母子!”
易寒痛苦的咬着貝齒,雖然是假象,依然動心的痛,狠心將秦玉拂踹到一旁,毫不猶豫的衝向銅鏡,整個身子穿過銅鏡,回到現實世界中。
易寒看着洞中的人們或神情痛苦,火陷入沉眠,有些人廝殺起來。
這個陣法他一個人是無法破解的,長劍劈來,鳳千鈞喝道:“想要拿走寶藏!別做夢了!”
在師父的手札中記載過,不能夠強行將人喚醒,是需要藉助外力的,從腰間取了鎖魂鈴,用內力催動鎖魂鈴,以鈴鐺爲媒,傳音入耳。
“鳳將軍,快醒醒,你已經入了心魔,跟着聲音走,就可以走出來。”
內力傳音很耗費內力,“噗的一口穴吐了出來,鳳千鈞也從暴躁中清醒過來,一腳踢開飛過來的長刀。
扶起易寒,知道是易寒救了他,“易先生,你的身子!”
“無妨!”易寒取了師父給的丹藥服下,一遍躲過人羣廝殺。
鳳千鈞扶着陷入昏迷的裴紹翊,“先生可否舅舅翊兒!”
“鳳將軍易寒能救,卻是要廢掉陣法拆能夠救。”
鳳千鈞一腳踹飛了攻擊的護衛,他對陣法不通,“如何能救!”
“找到陣眼並將其毀掉。”